月是故乡明抒情(优质21篇)

时间:2023-12-17 06:55:20 作者:影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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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抒情诗歌

故乡之外,总有着无法穷尽的大海。

只在夜晚的回忆里才有归港的帆。

故乡在冬天豢养北风。

也豢养任性恣意的野鸽子。

我曾经是一个手握冰雪光芒的人。

穿着时代的旧披风,疲惫而持续地奔跑。

穿过一条又一条的河流和街道。其实。

人生从没有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抵达。

昨夜梦中的温热,也已被一场冷雨抵消。

寒夜凉薄,生命如此短暂而脆弱。

每个日子都将成为无法收复的失地。

如今,故乡的山顶依然覆满冬雪。

在那个多病的春天,

是否还会有人觊觎一个失血的三月。

今夜,星星在大海里又布下了棋局。

一座孤岛写下尘世的苦涩与咸腥。

在寓居的窗前。

时光开始收纳湿冷的雨水。

雨中,一只疾飞的灰鸽,只倏忽一闪。

就轻轻逃出了你的眼睛。

故乡抒情散文

故乡的文字写了不少,但无论写多少,总是觉得无法完整写就心里的那份故乡情。特别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对故乡的依恋就更加浓烈,总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情。

读贾平凹先生《鹤梦不离云》:“商洛虽然是山区,站在这里,北京很偏远,上海很偏远。虽然比较贫穷,山和水以及阳光空气却纯净充裕。”更增添了对故乡这个话题更多的思考。其实我也有同样的感受。

离开老家,在县城碰见同村人,哪怕平时从没搭话,但却觉得亲切如常。搭上讪,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谁家盖新房了,谁家娶媳妇了,谁家添丁添口了……而离开县城去外地,在地铁站碰见从不搭嘎的熟悉面孔,同样会像老熟人那般打招呼寒暄,甚至不自觉地请人家帮忙或者帮对方提东扛西。我是有亲身经历的。一次是在乌鲁木齐,检票进入候机室才发觉手机掉了,而此时想起必须给家里打个电话,但却没有一个相熟的.人。突然间,发现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兄!什么时候过来的?”听见家乡话,对方转过声也亲切地说,“嗨!这么远都碰见老乡,真是缘分啊!”……自然,借了他的电话用了。另一次是在汉口地铁站排队购票,等到我购票的时候,不知是谁拍了我一下,吓了一跳。转过身发现一大高个站在旁边的隔离带外,他说:“我等了十多分钟,终于碰上了面熟的,我不会自动购票,所以就站在旁边等熟人。请帮我买张到洪山广场的票。”之后,我们一路向武昌,在地铁里聊得非常开心。到了洪山广场站,他意犹未尽地留了我的电话,第二天约我去喝酒聊了很久,之后回到县城经常联系,成了朋友。

贾先生还说,他的每一部作品里都有故乡——商洛的影子和痕迹。其实人从生下来那天开始,就已经打上了故乡的烙印,只是有些人不愿承认罢了。而作为著名作家的贾先生毫不掩饰他对故乡的那种依恋的情怀。要是你在网上搜索,关于故乡题材的文章千千万万,但每一篇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作者对故乡的思念、依恋、牵挂,深深地根植于作者的心里。而最为大家所熟悉的莫过于沈从文先生的散文《凤凰》,将凤凰的人文历史镌刻在字里行间,散发出对故乡浓浓的爱意。因为是自己的故乡,所以沈先生才那么熟悉,古今历史、人情风物娓娓道来……凤凰能够成为当今中国一大旅游热点,恐与沈先生的散文不无关系吧。无独有偶,余光中先生通过诗歌《乡愁》不仅表达了对故土的思念,而且“从内在感情上继承了我国古典诗歌中的民族感情传统,具有深厚的历史感与民族感,同时,台湾和大陆人为的长期隔绝、飘流到孤岛上去的千千万万人的思乡情怀,客观上具有以往任何时代的乡愁所不可比拟的特定的广阔内容。”其实,《乡愁》诗里的每一句、每个字,都是对故乡用情深意浓的无声的思念和牵绊,令人加深早日回归故乡的渴盼。

贾先生还这样写道,“人应该是从地里冒出来的一股气,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活人,死后再从什么地方遁去而成坟。一般的情况都是,从哪里出来就生着活着在哪里的附近,也有特别的,生于此地而死于彼地或生于彼地而死于此地,那便是从彼地冒出的气,飘荡到此地投生,或此地冒出的气飘荡于彼地投生。”我看到这里,百思不得其解,似有佛语的味道,前后读了十余遍,但仍然似懂非懂。我想,贾先生应该是把自己对家乡的热爱用他特有的认知和方式表达吧。每次出差的归途,途径宜昌之后,不知不觉就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而到达恩施火车站,心情就格外轻松,看见身边匆匆而过的人,即使不认得,也有一种实实在在的亲切感。也许这就是贾先生说的那股气飘回来吧。

故乡是游子前行的灯塔,是迷失方向时的北斗星。有人或许会说,那是矫情,很俗,人应该入乡随俗的,何必纠结出生地呢?其实,在我们的心里都有这样“俗”的一面。“故土难离”“月是故乡明”“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些描写故乡的佳句,何尝不勾起远行游子对故乡的思念?十多年前,一位从台湾返乡的远房伯伯已不能行走,一路飞机、火车、汽车,然后亲戚朋友用担架将他抬到故居前,老屋虽已不在但屋基尚存,离开故土六十年的他老泪纵横,像个小孩子似的,让人从地上给他捧起一抔土,用衣角包好后紧紧地捧在手里,深情地说,“我终于回来了!六十年来,日日夜夜都想着这个地方啊!回台湾可以瞑目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堂兄突然调回濒临倒闭的县印刷厂。八十年代中期从部队转业到山西一大型知名国有企业,不仅效益好,而且地处晋中繁华之地,回来后的薪资不及原来的五分之一,在大多数人眼里,堂兄真是莫名其妙,傻得可爱。可与其交谈,一句话就让我理解了他的选择:叶落归根。简单的四个字,心中那种故乡情怀淋漓尽致,令人感动。其实,在我们的身边,这样的故事每天都在发生。即使在动乱或者战乱年代,多少人抛弃蒸蒸日上的事业回到祖国、回到故乡,为故乡发展献策,为故乡建设出力。我想,不能全说他们心灵有多高尚、思想多伟大,其中最难以释怀恐怕还是深藏于骨子里的故乡情吧。

“莫恨明月暗淡缺,只因家乡月明圆。”不管城市、乡村,无数的人为了生计外出打工谋职,但到了春节前后,亿万人返乡造就中国特有的“春运文化”,让世人惊艳,让国人习以为常。即使家乡再穷再偏僻再落后,大家总是风尘仆仆、义无反顾地在大年三十前赶回家,追寻的不仅仅是与家人团聚、共度春节,更深层的总是那份割舍不掉的对故土的依恋,对故乡的浓情。在远离故土的人看来,家乡的一抔土、一棵树、一根草、一片树叶、一滴水,都是那么地在意,那么地富有亲情,那么地记忆深刻。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着花未?”

回忆故乡抒情散文

故乡,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是魂牵梦萦的家园。故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深深镌刻在我的脑海。不管走得多远,无论身处何方,故乡,你是照亮生命的那盏灯,拨动记忆的那根弦,在外飘泊的游子,对你永生难忘!......

桑园。

桑园就在村庄的东边,面积大约有七、八十亩,四四方方,非常整齐。桑园四周长满了茂盛的木槿和一些藤类植物,就象围了一圈的篱笆。桑树不知栽于何时,主干有小碗口那么粗,长得枝繁叶茂,一片青翠。听人说过,这片桑园以前是用来养蚕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停止了养蚕,一棵棵桑树就在哪儿静静地伫立、静静地生长。

桑园的地面非常平整,长满了青草,走在上面,好象走在地毯上一样,感觉十分柔软舒适。一行行桑树,宛似一排排列队的武士。在灿烂阳光下,柔软的树枝随风摇曳,宽阔的叶片泛着光泽,看去如同一片绿色的海洋。小鸟爱躲在浓密的树叶里做窝;小鸡喜欢在草地上自由自在地觅食;小孩经常在这里追逐打闹、游戏玩耍。这一片桑园,既是不少生灵的福地,又成了孩子们的乐园。

夏天,桑树绿荫如盖,微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小伙伴成群结队来到这里玩耍。玩得最多的游戏是捉迷藏,一拨人藏,一拨人捉。藏的人分散开来,爬到树上,躲在浓密的树叶里;捉的人四处寻找,东张西望,努力发现目标。躲得好没被发现的暗自高兴,捉到人的则好不开心。有时,伙伴们也会几个人一群,坐在地上玩石子棋、打扑克的游戏。有些胆大的伙伴,还从家里偷出菜刀,砍下桑树枝杈,做成弹弓,进行射击比赛,看谁射得远射得准。若是兴趣来了,力大好斗的伙伴,还会玩玩摔跤,观战者围成一圈,为圈内角力的双方高声大叫,鼓劲加油,场面好不热闹!......

最难忘的是每年的四至六月,正是桑树结果的时侯,树上挂满了紫红的嫩绿的青白的桑椹,煞是好看。由于桑树特殊的生长环境,结出的果实具有自然生长、无任何污染的特点,所以民间又把桑椹称为“圣果”。桑椹熟了的时候,小孩们几乎天天泡在桑园内,爬在树上,选取紫红色的果实,先管自已吃个饱,然后再摘一些带回家,讨取大家的欢心。成熟的桑椹汁多肉厚,酸甜适口,据说具有美容养颜的功效。

桑树为落叶乔木,到了晚秋季节,天气转凉,树叶变成黄色,在萧瑟的秋风中,一片一片掉落地上,化为腐殖质,成为自已的有机肥料,所以桑园的土地十分肥沃。有两、三年时间,桑园内还套种过蚕豆、花生、西瓜,这些东西,自然也为小孩们解了馋。

桑树绿了又黄,黄了又绿。柔软的枝条,斜斜地伸向空中;浓郁的绿叶,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诱人的桑椹,依然是那样酸酸甜甜。在岁月的荏苒中,这不大不小的桑园,给我的童年留下了许多快乐,消磨了我不少的时光,当然,它也寄存了我绵绵的情感。......

渡口。

家乡三面环水,北面橫亘着一座小山。独特的地理环境,造成家乡的人们出行不便。而家乡外出讨生活的人又比较多,出行大多需要通过渡口,所以沿江每隔一、两公里,就有一条渡船在江面上来往穿梭。于是,渡口就成了家乡一道独特的风景。

家乡的几个渡口,我小时侯都乘船渡过。张家渡、鲁公渡和黄家渡通往邻近乡镇,码头简易,渡船较小,来往人数也不多。左家渡是通向县城最大的一个渡口。对这个渡口,民谣是这样形容的:“高沙左家渡,崎岖不成路,行者叹艰难,车夫犹困苦。”这与我在小时候见到的左家渡有很大不同,也许是时过境迁,渡口的景象发生了较大变化吧。

左家渡两边都是石砌的码头,石条阶梯层层叠叠,一直延伸到堤岸上。堤岸临江的两边长着一溜水柳,绿草茵茵的坡地上耸立着几棵高大的苦楝树,人们在树下等船歇息,熟人互相打着招呼,询问着对方的情况,街头巷尾的见闻,东家西家的消息,也由此传向四面八方。

每天在渡口过江的人不计其数,走了一拨又来一拨,络绎不绝。这里的渡船比较大,船体也比较高,可以载三十来人。年青人轻松一跨就上了船,老年人登船就要旁人搀扶一下,而那些挑担的、推车的,拼足力气才能上得船来。待大家站稳了,坐好了,梢公就会招呼一声:“开船啦!”

大多数时候,用竹篙撑船就可以过江了。到了黄梅雨季,江水上涨,只有搖着船浆驶向对岸,船在湍急的江水中左搖右晃,让人无不心惊。每年洪水期间,江水汹涌,江涛拍岸,渡船就要停止摆渡,人们改由北边陆路到县城。而在枯水季节,一些胆大的男人不愿等船,就手举脫下的衣服,趟着深及腰部的江水,一步一步慢慢过江。冬天的时候,江水清浅,水流缓慢,这时就可以看到水中游动的鱼儿了。

摆渡的船工两人,一个中年,一个青年,都是码头旁边一个村庄的人。中年人体格瘦小,脾气较大;青年人长得粗壮,待人和气。两人轮流摆渡,工作认真负责。摆渡时间一般在晚上九点结束,冬季天寒地冻,江风呼啸,船工才会稍稍提前一点收工。即使如此,行人有事耽误了时间,隔江一叫,船工也会撑船过来,只是会笑着骂上几句。由于麻烦了船工,行人只好笑一笑,递上一支烟,然后就相谈甚欢了。

无论是风和日丽的晴天,还是潇潇洒洒的雨天,渡船毎天都在江面上穿梭不息。坐在船上,两岸的景色一览无余。微风吹过,柳枝轻轻地摆动,柳梢拂过水面,划出一条细细的水线;一群大大小小的牛儿,专致地低着头,悠闲地在堤岸上吃草;村庄的上空,升起了袅袅的炊烟,慢慢随风飘散。......

夏夜。

南方的七月,四处绿色葱茏,天气却异常炎热,空气中肆意流动着一股股热浪,令人呼吸不爽。蜜蜂、蝴蝶、蜻蜒闪着五彩缤纷的翅膀,划出美妙的孤线,在原野上自由自在地飞翔。“双抢”过后,庄稼人的脸上重新绽现了和缓的神情,乡村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黄昏,暮色四合,凉风习习,村庄上空升起了一缕缕炊烟。吃过晚饭,收拾停当,人们便从家中搬出凳子、摇椅、竹床,准备纳凉休息,有的人家还点燃了半干不湿的青草,以驱散蚊虫。

乡村的生活有点艰苦,也有暂时的清闲自在。片刻,一排排的房屋空地上,到处是坐着、躺着、半躺着的人们。一天中的谈天说地开始了。老人在给小孩讲着过去的故事,夫妻俩在商量着今后的生计,青年男女则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小狗乖巧地爬在人群旁边,显出对主人的依恋;树上的鸟儿停止了喧闹,似乎在倾听着人们的谈话。

旷野里有几只萤火虫在忽明忽暗地飞舞着。一些小孩追逐上去,东扑西抓,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把它抓住,然后,小心地把它放进玻璃瓶内,欣赏着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光亮。孩子们的脸上,顷时漾出了纯真的笑容。

微风吹过,树叶一阵哗哗作响,大地上的热气在逐渐消散,乡村的夜晚显得一片宁静。夜色渐渐深沉,凉气慢慢上升,老人手拿蒲扇,妇女抱着小孩,回到了屋内休息。身负全家重担的中年男子,不堪劳累,大多已进入梦乡。只有一些精力旺盛的小伙子,还聚在一起,轻声细语地交谈着。

湛蓝的夜空,还亮着几颗星星。大地笼罩了一层薄纱,依稀还可看见房屋和树木的轮廓。池塘那边,此起彼伏,传来了一阵阵蛙鸣;有时,还可听见鱼儿跃出水面发出的一声轻响。

小伙子们谈着谈着也累了,倦意袭来,起身散开,各自回到家中。整个乡村沉浸在一片静谧而安详的气氛中。只有老人发出的一两声咳嗽,小狗听见响动而发出的叫声,会暂时打破乡村的宁静。

村庄前面的小河,仍在静静地流淌。时间,也在一分一秒中慢慢过去。人们也进入了沉沉的睡梦中......

突然,不知谁家的雄鸡,发出了一声嘹亮的鸣叫,随即引发了一阵大合唱。薄雾慢慢地散去,东方的天际显出了浅紫的鱼白色,大地渐渐撒上了一片清辉。整个乡村开始苏醒了,早起的人们开始了活动,整个乡村又迎来了新的一天的生活。

回忆故乡抒情散文

你也不留我,始终没有。

只有母亲,一个人,在村口。

一场早春的风可以削断她的背影。

她总巴望着我越来越陌生的回眸和位移。泪花里捧出叮咛。我走的匆忙,始终没有时间来听听村头的鸡鸣狗叫,甚至风声。关于村庄,只言片语也是在异乡偶尔萌生。回到村庄也经常看到那些袖珍式的狗,板凳状的,狮子状的,豺狼状的,生物基因变异的伟大之处在于一个世纪的短暂瞬间里完成了宠物的袖珍化。村庄有人养着三四只小破狗,狗虽通人性,但并不通灵,见谁都摇头晃脑,见谁都嚷嚷一阵。见人打招呼,背后乱拉撒。三十多年前是知青下乡,三十年后是宠物下乡。

父亲从来没有送过我到村口,村庄是属于父亲的。我的离开是必然的,好像与他全然毫无关系。我的离开,就如胎儿最终要脱离母体,是必然的事情。有时我内心有莫名的惶恐和不安,父亲是不是忽视我的离开,是不是忽视我的存在。就象忽视村庄周围那些野生的蒿草一样。我走的时候,不得不叹了口气,毅然上了去县城的班车。那时,我还不懂得父亲的深沉和沉默。我时常回望着老家,却没有了那份留恋,尽管我在此度过我懵懂而幼稚无所知的生命初年。现在,我可以随便进去,奶奶老了,眼花,耳背,时常连抹布、火炉钎子、放鸡蛋的瓦罐找不到了,常以为是我母亲拿取的。是的,很多人老了,都非常的懂得舍得,可奶奶却很会经营自己的晚年,很吝啬的守着老家的一草一木,一针一线。但要仍旧感谢她,这么多年活着为我们守护着那个破旧的家园。其实,老家的东边那堵旧院墙都随手可以推倒了,但没有被推倒,兵马俑一样站立成一列,参差不齐的墙头上,深绿色的青苔挨着墙缝里挣扎出来的枣树,象奶奶一样顽强的活着。有时,我真想砍掉那些树,推掉那些墙。我看着惊恐和担心,裂开的墙缝可以看到邻家的院子。那墙是危墙,那树是半空的树。奶奶老了,无法每年亲自摘到那些枣。我打算挖掉它们,父亲发现了,没有让我去,我手上的镢头桄榔的掉在地上。可是,村庄里的很多东西在腐朽和埋葬着,腐朽和埋葬意味着消逝,有生命的人,牲畜,庄稼和树木。父亲出去了,一个人到后山坡上的果园去了,头也不回,秦腔和汗珠一起奔落到黄土的深处,他已经不再豪迈而野性的嘶吼一声粗犷的王朝马汉,村庄留给父亲的沉默和伤痛比遗憾更多。老家那颓唐的窑洞还睁着惊恐的眼睛,我与之似曾相识,因为我的童年有一半属于它们。他们的眼神是那样的令我不安,我看到那老泪纵横的窑洞上村庄深深的伤口,看到我缺奶断粮的童年。

年初,那场百年不遇的大雪后,我在白雪覆盖的窑洞门旁发现了一只冻死的饿猫,枯黄的毛撩拨着我对于生命的某种箴言,小时候就是在这个窑洞理爷爷说猫有九条命,爷爷自己却只有一条命。记得那时我问爷爷,你也九条吗?爷爷笑呵呵的说,没有九条,我咋能活到现在呢?其实爷爷只活到一甲子。爷爷死后的灵位就设在这个窑洞里。后来在门口,父亲为奶奶专门盖起的灶房也塌了,一堆堆的雪堆里没有了任何童年的蛛丝马迹了。

小时候,家里养着牛。那是我童年最好和最忠实的伙伴。牛的鼻子被铁箍的鼻圈给勒断了,我们从此以后都叫他象鼻子。

我时常出去给牛割草,每次出去,我会很惯性地将钥匙压在老家门口的石墩下面。破旧而黑漆褪的发白的门,守护着老家很多年月。石墩就是两个小门神似的。有一年我打外边回来,搬开石墩,发现钥匙铁锈班驳不堪,已经面目全非了。古语云:商人重利轻别离,我并非商人。可我的钥匙已经没有用了。打开心灵的钥匙没有了。

后来,在省城住的叔叔回来把老家的门翻新了一下,轰隆一声,老墙伴着摧枯拉朽的势头就倒了,我拍打着破旧的院门,大声地喊我的乳名,那个陌生的名字停留在半空中。那时村里已没有几户人家,到处是桐树槐树杨树园子,到处是无人耕种的荒沟野地,我常挂在院墙外的槐树上,像只风筝,张望着我们生活多年的旧院子和村庄,泪眼朦胧,不知所措。

我忘记了很多事情,其实人生就是不断的忘记或者被忘记。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走过的路,吃过的饭,喝过的水,还有爱过的人,恨过的人。这些年,我忘记了具体离家的日子,那是最容易忘记和被忽略的生命瞬间。我从小就在邻村上学,然后就到了县城,然后再到南方,求学,工作,命运就被搁在不是自己的远离村庄的地方。那时,年少轻狂不谙世事的我,是那样的迷信农业的生殖力量和汗水里的秘密咒语:一辈子和父亲一起看着庄稼长高,成熟,收割。在乡下过活我的余生,可能村子里的老人都知道除了割草,锄草,种麦,割麦,我什么也不会。青春的悸动和梦想总盘旋着,村子周围任何一条羊肠小道,随便一件小事情,蝴蝶的翩跹,青蛇的信子,野菊花的召唤,蚂蚁的回家,都可以把我的视线带到很远的地方去。很多年了,我却没有多少机会实现这个希冀。我上完大学又回到了乡下,我在离村庄较远的地方教书,象乡下农民种庄稼一样务弄一群半大不小,不谙世事的孩子。我在四堵墙里营造这着卑微而简单的生活。这些年,村里人就是为一些小事情,为了赚钱,为了生存,一个一个地走得不见了踪影。记得,我和父亲在发白雨的下夜在自留地赶水浇地。旱腰带的村子,好不容易领受老天的这次垂青。银色的闪电游龙一样在西边天空奔跑,炸雷在我们头顶开花,我和父亲光着脚丫子在雨水和泥水里奔忙。那时我还在上完小。记得,我和父亲赶着牛车,阳光打在我们的脸上是那样的温暖和亲昵,我们去平原上水地人家的包谷地边去拉别人弃了的包谷杆,被人数落,被人当作贼看。记得,那样的黄昏,我领着一群孩子骑在一片唐朝留下的石马上。我们骑上它,随时都有奔赴月球的可能。晚风把我们吹回家,炊烟在沟坡不远处氤氲而出。贼亮贼亮的月亮触摸着我的心事。

平日里,人们总是把割草锄地看得太平常。出门到地里干活干半天是极其平常的事情。提一把镰刀或扛一把铁锨、锄头就出去了。在我们看不见的角角落落里,我看不到找不到的那些人,正面对着这样那样的生活琐事,耗着生命的温暖。我现在回去时,已看不到那些熟悉的背影了,一茬一茬的孩子庄稼一样冒出地面。三十岁以下的年轻小伙子已经没有几个了。只剩下晒太阳的老人和一堆下棋的中年人。最后只剩下一院空落的衰草和瓦房。你最终也一样,只能剩一院破旧的老屋,一把锈迹斑斑的锄头镰刀什么的。门上挂一把黑乎乎的铁将军。

石磨,大口窖,那些本该退出乡村历史舞台的文物,在村子西头的老屋痴情地等待遥无归期的我。我曾经回去找过,它们在一片草莽中已经失踪多年。老屋已老,古旧破裂的窑洞撼着我脆弱而单薄的梦境。

八月,我出去翻地,和父亲一起。一翻就是一晌,一晌就是一亩地。黄豆大的汗珠在圆头锨上奔跑,父亲乐呵呵地磕着烟斗里的烟灰。父亲有一把好锨,锃亮的锨刃上停留着月亮的笑脸。月亮下的父亲和月亮一起奔忙。月亮绕着地球转,我跟着父亲干。

我回头看着村庄,每次都那么匆忙。家里的窑洞在我大学毕业的那年就一塌糊涂,成了一块空地,连着颓圮的窑背。后来父亲就拾掇了一下,和母亲用小架子车,一车一车,把土拉到外边。盖了间简易的羊房后,母亲那时就开始成为村人眼中的放羊娃的,上沟下崖,风风雨雨,那年母亲不到五十岁。已经病逝的哥哥从叔叔那里要了二百块钱,做了本,买了第一只羊。是和小姨和姨夫去赵镇买的。母亲这一放就是七八年光景。我已经工作了,但母亲还是放不下每一茬羊中最后的一只羊。我不止一次劝过母亲,母亲五十多岁的人,身子一阵风可以吹倒的样子,但就是撑着,妹妹早已嫁人。我看着他们活的那样艰辛,却没有办法,别人的苦难我们永远无法代替他们承受和痛苦。只有在这个村庄生活过的人,都知道母亲的辛劳。

故乡永远是你生命永不枯萎的梦境和最后的归宿。

故乡抒情诗歌

只听到爬满青苔的泥墙边。

蟋蟀在歌唱。

就象出浴的清荷。

打着光洁的滚儿。

均匀地铺在村庄的房顶上。

谁家的窗口。

灯光还盈满帘子。

是在呼唤漂泊在外的亲人吧。

瞧,它就在夜空里张望。

我听到了屋后邻家的狗吠。

那分明是想打破夜晚的沉寂。

可慵懒了之后呢。

一切又复归月白。

我看到了清朗夜空里闪烁的星星。

它们在眨着眼睛看着我吗?

是在向我微笑。

还是在翻忆儿时年幼我的印记?

我嗅到了村口那片青黄相间豆稞的清香。

还有在秋风里沙沙作响的苞谷林。

那裂开的金黄的牙齿。

是乡亲那等待了一季的期盼吗?

秋夜,让我思索。

月光,让我彷徨。

生我养我的故乡啊。

您总是那么让我难忘。

哺育我成长的故乡啊。

您总是那么让我向往。

无论,我走到天涯还是海角。

您的深情都已烙到我心上。

无论,未来是凄风还是苦雨。

您都是我心头最灿烂的阳光。

回到故乡抒情散文

虽是清明时节,但一路都是好天气。淡金色的阳光从车窗外泻入,撕成一条条的,像金色的琉璃,阳光打在手上、脸上,碎了,似乎释放出一阵难以捉摸的暖。车子在没有尽头的高速公路上疾行。爷爷和母亲似乎睡着了,父亲在专心致志地开车。除了如翅膀振动般的风声外,很安静。我盯着车窗外飞快地离我而去的景物,心中似乎被什么东西牵引着,期待着什么。

是那从未谋面的故乡吗?爷爷今年已73岁了,很想回老家看一看。父亲同意了,正值清明节,全家人便回家乡祭祖,当然包括从未去过那里的我。

是让先祖知道我是谁吗?还是让我知道我从哪里来?

车子缓缓地驶入庭院,长辈们都出来迎接,一张又一张陌生的脸都布满了岁月沉淀下来的精华,父亲一一告诉我这个奶奶叫什么,那位爷爷是谁,我机械地重复着,但这种陌生被长辈们亲切的笑声融化了。这就是故乡吧。

从高高的石阶上走下来,一幢灰黄的瓦顶老屋静静地立在绿树与农田之间,墙面因数十载的风雨而变得凹凸不平,表面的墙面也有些剥落了,露出坚实的屋子的肌肉,门窗有的紧闭,有的打开着随风扇动,吱呀的.声响如时间的齿轮不停地转动,屋顶的青瓦也因雨雪的冲淋,变得光滑而泛白。似乎一切都记载着时间的流逝,很快,难以捉摸,很慢,可以一寸一寸地记载下来。

推开面漆剥落的老木门,吱呀声一下子把我带到了时间的急流中。堂屋里很安静,陈旧的木制家具,有些透光的屋顶,墙上脱落破碎的大字报……历史如烟一般扑面而来,让我有点站不住脚。进入卧室,灰尘在丝束般的阳光中飞舞,四柱床和木桌、衣柜仍摆着,只是笼上了一层灰土地制成的外衣,墙上贴着不知什么年代的旧报纸,挂着逝去曾祖母的照片,我轻轻走上前,用指尖触摸着这些墙体,粗糙不平,质地不一,上面还有些大小不一的小洞,摸过之处还带下厚厚的一层土,可又感觉很清凉,细腻、柔软,从指尖传来一阵温暖,直达心底,一种未曾谋面但又十分熟悉的感觉袭来,很亲切,很熟悉,沁人心脾。

转身,从落满灰尘的玻璃窗向外看去,像是隔着迷雾看世界,一半是光,一半是影,光与影交错间,我内心在历史与现实中徘徊。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这个问题又一下子在我脑子里涌现。

爷爷终于忍不住,哭了,已布满岁月的脸涨得通红,复杂的情感流淌着,爷爷一字一句地给我讲述着家族的故事,我默默地听着,仿佛听着时间的声音和情感的流动。

这就是历史吗?故乡的历史,一个家族的历史。

上祖坟,纸钱化为一只只灰白色的蝴蝶,乘着丝一般的青烟飞舞着,像是告知逝去的灵魂来自后人的看望。顺着山坡俯视,大片金色的油菜花随风舞动,变换着姿态,不规则的田块有的已犁过,有的还覆盖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绿,拼成一幅抽象画,韵意难以捉摸。风中,我听见了长辈们说的什么光宗耀祖的话,望着无尽的故乡山野农田,心中一震,如似明白了什么。

原来,故乡是灵魂最终的根基,家是人生的起点与终点。我是家族的一员,我要为家族而努力。最终,不管飞行多远,我仍要回到家中,回到故乡。

夕阳余晖,一半是光,一半是影。--。

故乡抒情诗歌

里面有数不清的骡马牛羊。

一声声吆喝积攒着豪放,

一步步柔情翻腾着回肠,

一年年岁月记录着增长,

一世世人生改换着沧桑。

使牛去耕地,用手去扬场,

换车赶时代,富裕盖楼房,

播种的是种子,丰收的是希望,

故乡的土地啊,真像是哺乳的亲娘!

里面记载着数不清的往常。

往常的日子,往常的时尚,

往常的人流,往常的悲怆。

一次次走过一次次回想,

一回回念叨一回回增加份量,

曲曲的小道伸向远方,

弯弯的小路能不断延长,

故乡的小路啊,真像是牵挂的亲娘!

里面的故事多过万花齐放。

少儿时的乐园在水边流淌,

成年人的乐府在河中梳妆,

那里是姑嫂们洗晒的天堂,

那里是叔伯们灌溉的脊梁。

小河是乳汁啊世世温香,

小河是血液啊代代炎黄,

故乡的小河啊,真像是养育的亲娘!

里面的岁月充满了辉煌。

祖辈们在此定居建庄,

大槐树迁移没有遗忘,

与天奋斗驱走了凄凉,

与地奋斗建设了粮仓。

一排排房屋垒起了希望,

一条条街道沟通了四方,

一代代人群共筑着时尚,

故乡的街道啊,真像是祖母的亲娘!

故乡的伙伴漂漂亮亮,

里面的欢乐如小鸟儿飞翔。

一块儿捉泥鳅,在一起耍迷藏,

一块儿去割草,在一起放牛羊,

一块儿谈天地,在一起赶课堂。

欢欢乐乐不知道啥叫忧伤,

蹦蹦跳跳更不管那山高路长,

儿时的光阴就如同池塘边的蜻蜓一样,

故乡的伙伴啊,真像是新婚的亲娘!

故乡的老人健健康康,

里面的记忆挂满了慈祥。

过去了的是奋斗,面临着的是展望,

失去了的是贫穷,享受着的是恩养。

小事做得下,大事多无妨,

家事常叨念,国事放身上。

一代代匹夫有责,天下兴亡!

一代代弘扬继承,家旺国昌!

故乡的老人啊,真像是世代同根的亲娘!

故乡的房屋幽香幽香,

里面的温馨弥漫着前街后巷。

她象是李白的静夜思,源远流长,

她又象是岳飞的满江红,斗志昂扬,

她更象是毛泽东的沁园春,红遍东方。

房屋的古老凝聚着的是先贤无量,

房屋的现代连结的是后辈超强。

房屋的历史见证着的是饱满的故乡。

故乡的房屋啊,真像是功高的亲娘!

故乡的思念幽长幽长,

故乡的土地无边无疆。

故乡的小路象那不朽的桥梁!

故乡的小河同那海上的导航!

故乡的街道比那天上的太阳!

故乡的伙伴似那无穷的宝藏!

故乡的老人强过地球的磁场!

故乡的房屋才是人生的心脏!

故乡的思念啊,真像是离不开的亲娘!

故乡抒情诗歌

老头倚着草垛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枪。

远处传来一阵阵清脆的铃铛叮铃铃的响,

梳着辫子的姑娘沐浴着阳光骑着二八大杠。

呦,姑娘!

岁月,时光,故事把村子装点的古色古香,

我迎着火红的夕阳在田野上独自徜徉。

那时的天几乎尽是晴空朗朗,

在恍惚间脱去了心爱的戎装。

急急忙忙归乡。

岁月的时光让河干涸的只剩下河床,

古老的桥被摧残的变得沧桑。

晚饭后踱步的地方只留下孤零零的树桩,

姑娘离了家出了嫁成了娘。

我背对着的夕阳也快要下了山岗,

它把我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站在桥上看着河床,树桩,想了想姑娘。

谁能告诉我烟枪去了什么地方,他还好吗?

哎!故乡,充满爱和伤的`地方。

故乡的竹抒情散文

在我的故乡—皖南丘陵地区,四季分明而雨水充沛,盛产各色竹木花卉,如有一些大得几个成人都合围不过来的水桦树,有国色天香的牡丹(故乡称之芍药)和名贵的刁蓝花...然而我独对故乡的竹念之甚深,许是它修直、坚韧和纯朴之故吧。

故乡的竹有很多种类,最主要的有毛竹、桂竹、水竹、苦竹、宽叶竹等等,每种竹又各具特色,给我留下了一串串的记忆。而这些记忆,总是那么清丽而又浸透着淡淡的乡愁。

故乡的竹除毛竹外,大部分是桂竹和水竹了,山前山后,到处有有它们的身影,或成片成片地布满山岗,或与一些落叶乔木相杂共生,生命力极强。在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每年春末,正是农民们粮食青黄不接的时候,母亲就带着我们到山上拨笋。拨笋其实是一件既有趣有危险的事,说它有趣是因雨后的春笋长得快,当你一边拨时,一边还能偶尔听到它们生长时发出的叭叭的声音,于是寻声而去,总能找到一大片新鲜的嫩笋,那种惊喜实是无言能表的;说它危险,是因当你穿梭在竹林乱石之间,有时不幸被树枝竹丫刮伤,同时还要当心有一种叫“竹叶青”的蛇,这种蛇专门住在竹枝上,其颜色与竹并无二样且毒液无比,只要被告它咬一口便立即殇命。但尽管如此,我们每次总能拨到一大袋竹笋回家,之后便去掉笋壳,或炒或煮,其味极其清香鲜美,那种滋味现回想起来还是那么悠长,更令人感慨的是:不正由这些普通的竹笋养活了我们吗?它们对我有养育之恩呵。

桂竹和水竹长大后,它们的竹节间距一般都比较长,砍伐后是家用最好的竹器材料,用它们编织竹蓝、竹筛非常秀美。孩子们则往往用来做“击水筒”(一种相互博击的玩具),互相嬉戏,给童年增添了不少的乐趣。故乡还有一种竹是宽叶竹,因为它的叶比较宽大,故而得名吧。宽叶竹身子不高,最高的也只有一米多,但它的叶宽,于是故乡的人们有时用它来代替苇叶包粽子,煮熟后却比用苇叶包的粽子更清香,其叶经清洗后可反复使用几次呢。

回忆故乡抒情散文

当春风拂过城市的高楼,我这才发觉,故乡的风已很久没有亲近我的身体,包括我的呼吸、思念和梦境。我想起了那些留在故乡的风。

其实,风是无处不在的精灵。故乡有风,城里也有风,世界的每个角落都有风。但故乡的风对于我来说,却有着深深的印记和难于割舍的情缘。故乡的风亲切、温馨、热烈,有个性。一年四季,一季不同一季,一日不同一日。它时而温柔,时而刚烈,时而在山林鸣奏,时而在芦荡轻吟。它是节令交替的急先锋,也是天气变化的晴雨表。若要预知天时变化,你只要根据风的走向、大小和强弱,就可得出大致的判断。故乡的风实在,不虚假,就像庄稼人的性格,厚道、直爽。这不仅是风的性格使然,也是风的秉性所在。人们为赞美它,还想出了许许多多光彩照人的漂亮成语,甚至还借风之形、风之势乃至风之情、风之骨引申出诸如风和日丽、风驰电掣、风华正茂等等难于计数的成语。这些成语得以流传千古,靠的还不就是一个字——风。当然也有贬义的,但故乡的风才不在乎呢。

说起我与故乡风的历史,至今已有40多年。还在娘肚的时候,我就隐隐感知了她的存在和温情。是一阵风的伤痛,才让我出生在彩云之南。父亲常对我说,是风给了我生命,我的第一声啼哭就沾染了春风,还有鸟语、花香和阳光。我也因了风的缘故,才开始了风的行走和生活。

起先,是风把春天带入了故乡。腊月过后,故乡的春风就轻轻柔柔地用魔幻般的小手拂过故乡的山岭、田野,拂过我家门前的小溪和池塘。说也奇怪,她所拂过的地方,竟神奇地燃起火红火红的野花、漾开碧绿碧绿的麦浪,就连一向沉闷的小溪也开始了欢快的流淌。池塘也是。当春风吻过塘边的杨柳,池里的鱼呀、蝌蚪呀早已按耐不住水底的沉闷,一日赛一日地热闹了春天的池塘。还有田里的秧苗,也是风一样地狂长。昨日还是一丁点大的谷芽,今天就长成了绿油油的秧床。

打开记忆的闸门,我还清晰地记得,是故乡的第一缕春风把我送进了乡村的课堂。那天,我沿着家乡的小路,在一路鸟语的欢乐中,背着母亲为我缝制的书包,融进了知识的海洋。小学六年的生活,我迎着春风来去,伴着春风成长,春风和我成了要好的伙伴。春天里,我从放学回家的路上,采一把诱人的野花,嗅醉了落山的太阳。那些日子里,我与春风追着星星上学,赶着夕阳回家,早也好,暮也罢,春风不是在屋外等我,就是在路上迎候。春风是快乐的天使,也是一个顽皮的孩童,有时令我恼,有时让我笑。你瞧,一阵风来,还夹杂了雨雹,打湿了书包;一阵风去,又卷走了母亲刚洗晒的衣袍。但大多时候,春风都带给我惊喜、欢乐和希望。

秋天到来的时候,故乡的风一夜间就染红了村后的山梁,染黄了田里的稻浪。走在村里,处处散发出秋的气息。走在秋日的乡村,你会感到非常的舒心、惬意。成熟了的秋风已不再像夏日那样热烈,也不像冬日那样凛冽,它不时摇一下枝头的红果,或是翻一波金黄的稻浪,送一串绕村飞翔的鸽子的哨音,把风的优雅定格成秋日最美的风景。

我的家乡,是滇中有名的高原水乡,就连风也对它产生了感情。一年四季,晨昏雨晴,它天天去,又天天来,你想赶也赶不走。风是我们最最亲密的朋友。我们离不开风,而风也不辜负我们的情意,时时以不同的风姿向我们作种种优美的展示。我喜欢春风的浩荡,也喜欢夏风的清凉,但更喜欢秋风的飒爽。是秋风,吹走了连天的雨雾,吹走了夏日的酷热,送来了丰收的希望。一到秋季,我的家乡在风的作用下,天空忽然间就变得碧蓝了、高远了、辽阔了,几缕蓝色的炊烟袅袅娜娜地飘在故乡的天空,就像一幅写意的画。

故乡的秋日很富有,也很浪漫。村后一树一树的柿子,也一个赛一个地红。还有地头的南瓜、田间的黄豆,以及挂满土墙和老树上成串的辣椒、玉米和高粱,把乡村点缀成一幅丰收的图画。

听了父亲的话,我顿时明白了一切。

那天,我没有回城。在我熟悉的乡村,漫步曾经的小径,我像一只重返山林的小鸟,让久别的故乡的风,梳我疲惫的翅。

忆故乡抒情散文

我随水的飘荡,离她远去了;我随山的逶迤,也离她远去了。故乡这个魂牵梦绕的名词,时常挂在我记忆的树梢上,而且对她的留念,对她的释怀,常常在我的记忆里。记忆中的故乡在尽情地抒发着自己的情怀,展示自己的美丽来。

我的故乡形似一艘漂泊的巨轮荡漾在鄱阳湖之滨的中心,非常典型的湖心洲,那里,进出只有一条蜿蜒屈曲的湖洲马路,相传也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地方。

最忆故乡,是那夏天里的灯火。傍晚时分,不管你从多么遥远的地方回家,即使你拖着疲惫的身躯行经在乡间的小路上,微风传来泥土的气息和稻苗抽穗的芬芳。踏上了故乡的路,你的疲劳顿时减去了不少。湖风吹拂,送来阵阵鱼腥的味道,家的感觉是那样的温馨。

特别是跨过临村的抽水机码头时,展现在你眼前是一排排整齐的灯火,你的心里除了有家的感觉外,那一定还有一份甜美的快乐。

杨树底下,点点灯光倒映在水面上,似一座水城的流光似彩。灯火中的那艘巨轮乘风向东缓缓移动,这时天上的星光和故乡的灯光都相互映衬在水里,形成一片光亮、安静而和平的夜景。渐进时,母亲前来迎接,我的疲惫早就烟消云散了。

每一棵杨树,就是一次成长的经历;每一盏水中的灯光,就是一颗希望的种子;每次夏日傍晚的回归,我都能看到了那一排排天地间永恒的光。

再忆故乡,是那袅袅的炊烟。夕阳薄山,那静卧在巨轮上低矮斑驳的房屋顶升起缕缕炊烟,它混杂着毛柴和米饭的香气,腾腾升起而上,微风中,悠悠地飘向远方。即便远离,闻到这种烟香,我就马不停蹄的往家赶,因为母亲精心做好了可口的'饭菜,等待孩子的归来。

一烟直起,众烟飘扬,这就成了夕阳中故乡一道道美丽的风景线。

翠绿的杨树间冒出那令人遐思的炊烟,着实让我倍感亲切!如果说,晚霞中的炊烟是一幅水彩画,那朝霞中就是一幅素描画卷。

日出东方,故乡的炊烟在晨露的伴随下,显得那么凝重,那么依恋故土,舍不得飘向远方的天空,也正如田畈劳作的伙伴舍不得那块泥土一样,深深扎根在这片肥沃的田野中。点点炊烟召唤着田地里耕作的伙计们,是让他们早些时候归来早餐,他们的劳作更买力气了。还有那凌晨出渔的渔民望到阵阵袅袅的炊烟,收鱼的劲头更足了。

倘要我说出更留恋哪种炊烟的话,我毫不客气地回答:是秋天黄昏飘荡在空中的缕缕白色的炊烟了,它轻盈,亢奋,袅袅腾腾,犹如一朵抒情的花儿。

看到那炊烟,早晨放牧出去的水牛唱着咩咩的歌归圈了;看到那炊烟,田畈的伙伴抱着丰收的喜悦,快步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看见那炊烟,远离故乡的亲人,就有家的温暖!

最令我值得回味的,却是暮夏月夜的守渔(自己插好的迷糊阵,晚上怕人倒鱼,用船守在两只壕篱中间),说是守渔,这都是男人逃离家里,去湖上快乐的借口。

那年月,物质生活的匮乏,但精神生活却非常充实。我有幸被同村稍大于我的兄长们邀去做伴,那夜饭比平时要早,也要丰盛,母亲像送客人一样,打发着我。踏着夕阳,我们的船队出发了。家乡的黄梅调响彻了湖面,起船时,这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们,从不忘记赛赛驾船的本领。

广阔的湖水,船甩起的白浪层层翻滚。我立在船头,尽赏远山的朦胧景致,还能看到水里菱角花叶间水鸟被骚扰搏飞的弧线。有时也唱出几支流行的通俗歌谣,他们也附和着,甚是高兴!

在夕阳西沉的时候,泛起一叶小舟,尽情荡漾在广阔的湖面上,晚风夹着湖草的气息拂过我的脸旁。看那波光粼粼的湖水,小船轻轻摇动,故乡的树影婆娑,一幅迷人的景象。远山的葱翠倒影湖面,近草送来阵阵清香,闲适、恬淡、惬意,天堂也不过如此罢了。

夜幕渐渐降临,东头天空那一轮圆月,银盘般地悬挂着,当然还有些依稀的星星,在夜空中炫耀着自己光亮。躺在船舱,任凭明月的轻抚,数着星星,深邃的天宇渐渐融缩在我们的小船上。

风浪敲打着船头的声音成了我们入眠的摇篮曲,不时也有鱼儿跳出水面,争抢食物的拍水声,还有那该死的鱼儿入壕争脱的击水声,整个夜迷朦在湖水夹带的鱼腥的气息中。

呵,湖中的夜并不宁静,但那却是我最值得怀念的夜间生活!

故乡虽远离我而去,但我的记忆依旧那样清晰。

忆故乡抒情散文

济南的秋天,总是迟那么些时日,但总会来,走的也快。跟不上脚步的就从夏天一下穿越到冬天,好不过瘾。因为即将逝去越发的喜欢秋天,尤其是初秋,阳光总是耀眼的白,蓝天涂得一丝不苟,像个坦坦荡荡做人的君子,特别明净舒服,那个味儿带给我的是丝丝的甜蜜和幸福。

可这秋的凉意一上心间便兀自惹出许多故事来。

我的家乡,节日是有着浓浓味道的。尤其是中秋节——一个收获的季节。对于辛苦一年来的农家人,收获意味着可以不用再忍受饥饿,可以给孩子攒学费,可以给老人添件新衣服。这时整个村子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路上的行人,走起路来都是轻快地,打起招呼声音也格外响亮,脸上总挂满了合不拢的笑脸,人人都是倍儿有精神。远处庄稼地里是一片忙碌着的喜悦。中秋节就出现在这收获的时日里了。

每每听到集市上卖月饼小贩的叫喊声嘹亮起来,我便知道临近中秋节不远了。那吆喝声里透着的亲切——在我儿时听来——如同月饼里的红丝绿丝一样甜。这个时候我和弟弟最兴奋的就是跟着母亲赶集买月饼了,因为每个摊位都可以免费品尝一小块,不买也不打紧的。我和弟弟先品尝,母亲再砍价,买一份再换下家,这样可以多尝几份。一上午下来会买好多份,以五仁居多,捎带着买点枣泥水果味的。母亲这时便会数一份送姥姥,一份送奶奶,一份送舅奶奶、、、数完往往就没我们的了,母亲看看弟弟,再看看我,可怜我们,又欣慰我们的懂事,便折回去再买几个。回家后母亲会放到我们够不到的地方,不到中秋节那天晚上,我们是不能吃的,但弟弟会经常踩着凳子看看少了没,数数没少,向我“汇报一下”便心安的玩去了。这时最盼中秋节早些来,来的快一点!但内心的喜悦和激动却再也无法掩饰了,出门都是边走边跳的,时而还唱几句学前班老师教的歌,母亲安排干什么活都特别有劲。那种甜甜蜜蜜的感觉,直到现在想来还意犹未尽,好像韵味会绵延,会温暖很远很远的自己。

中秋节在我们的盼望里如期而约,这天我不用大人叫就会起的特别早,鸡舍里肯定会关一只养的肥肥的大公鸡不让出去觅食了,我知道那是母亲用来犒劳我们的。一年里只有这一天和过春节才可以吃到的。我会把院子里一堆堆黄灿灿的玉米摆整齐,把花生堆成一座小山丘,把鸡舍、羊圈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人会安排我干这些活的。一晌午的功夫,整个小院温馨又整洁宽广的完美呈现,当然也会得到来自大人的夸奖的。过了中午节日气氛就浓烈起来了,父亲负责杀鸡,母亲忙着包水饺,我负责杂活,弟弟在一边玩耍,难得的一家人都在一起,哪像平日里,父亲天不亮就下地了,有时候我们睡下了他才回来。经过我们一下午的“折腾”,一桌丰盛的晚餐就摆好了,弟弟去喊爷爷奶奶,我负责去买甜酒,很便宜但味道有点像葡萄酒,甜中微涩;倒在杯子里,冒起泡泡又像雪碧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对于当时的我们就一种味道——甜甜的味道,无法逾越的美味和甜蜜,刻在我的骨子里,伴我去远方,去更远的未来。

那顿团圆饭,现在想来是多浪漫。在农家小院里,一家人团坐,有说有笑,满院子收获的玉米和花生的清香弥漫开来,浓浓的丰收的味道。灯光是月亮照下来的,温馨安详,像爷爷奶奶饱经沧桑后的双颊一样。月亮总是分外圆,光也分外明,映在葡萄架上,细数从葡萄藤上落下来的月光,一丝丝一缕缕,风一吹来,秋意正浓,秋的韵味在此刻会肆无忌惮的蔓延。小黄狗也不叫了,像是怕打破这静谧,安安静静的趴在那。院子外面的小河沟因一整个夏天都在蓄水,虫鸣蛙唱的好生热闹。吃罢,母亲会摆上刚从藤上摘得葡萄,这个时候中秋节的主角就会登场了。母亲拿来案板和刀,弟弟总是抢着踩着高凳把他天天关照的月饼取来,全家人的目光都在母亲的手上,只见月饼在母亲娴熟的刀下飞舞几下,六块小月饼就呈现了,品尝完五仁的,接着就是枣泥水果的,没有更丰富的种类了,含在嘴里像蜜一样甜,我每次都是回味很久才舍得咽下,直到现在我还是钟爱着五仁味,每次买都会问是冰糖甜丝做的老月饼么。月饼在今天被炒到比黄金都贵,高贵大气的包装,各式各样的口味挑衅着快节奏的味蕾。我担心我的孩子,到时会不理解我,我怕!传统节日传统文化理应得到更优秀的传承!如今优越的生活实属来之不易,唯有珍惜才好。

儿时刻在心里的甜蜜,久久回荡。像家给我的温暖一样,纵使人间冷暖,纵使压力重重,心头照样有压不住的晴朗,享不尽的温存。

哦故乡抒情散文

落叶纷飞终归根,游子天涯望故乡。

——题记。

转眼间我已上高中了,城里的生活和紧张的学习使我越来越淡泊故乡的存在。唉,想想曾经无拘无束的故乡生活,真是怀念有感慨啊!

于是乎,昨天一大早我便和我父母一同回老家。沿途风光显然无法再提起我的兴趣,而我只对故乡那一溜的美景情有独钟。

距老家3km的告示牌刚从汽车上方掠过,故乡热闹的街市轮廓就映入眼帘。当车子越来越靠近故乡的怀抱,我正了正身子,伸头远眺,还是一样的街道,还是一样的有趣杂耍,还是一样的吆喝声,还是一样的家乡的土音……多么亲切呀,这是来自灵魂深出的共鸣,这里是我的根,无论我这片普通的叶子落到哪里,我都不会忘记我的根在这儿,这个使我魂牵梦绕的地方!

深入家乡,车边的人象往常一样走过,手上提着刚买的菜,脸上挂着微笑,亦有三五成群的小孩玩着我小时候的游戏;更多的是赶着回家与家人团圆的游子。

哇!金灿灿的刀子就扑在我家门口的水泥地上,阳光使他们的颜色愈加金黄,小稻子们贪婪的吸收着那属于他们的阳光,有的还咧开了嘴,应该是为自己有这么一个好地方高兴吧。满地的稻子似变成了金色的河流,我随着稻香河流奔跑,就像那个上幼儿园的我,依稀还记得小时候的梦。这样的奔跑总使我的心跳更加畅快,故乡的稻香里有我的梦。

这就是我可爱的故乡,我是一片翩翩的落叶,纵然我飘向何处,我都会把心寄向我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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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故乡抒情散文

老屋的前面有一棵果树。

秋日的夜晚,月明星稀。夜风袭来,树影婆娑。一颗红透了的果子穿过树叶重重地跌下来,落在果树下松软的泥土里。果树的脚下是一片菜畦。一串串西红柿有如一盏盏小灯笼,簇拥着压弯枝茎。修长的菜豆荚从毛茸茸的叶子中垂落下来,吃也吃不败。邻居的花猫翻过矮墙,从齐整的葱叶间窜过,轻盈地跳上窗台,钻进老屋。屋檐下挂着的,不再是祖母生前攒成的红辣椒,而是一排生了锈的锄头。它们是古老的文字,镌刻着祖辈和父辈曾经在烈日下挥汗如雨的画面。寂寞的蟋蟀是夜的歌者,整夜躲在灶台的缝隙里永不疲倦地唱着。

祖父祖母生前居住在老屋的时候,这里便是菜畦,如今,老屋成了父母的厨房。夏秋之夜,老院的热闹不减当年,唯一不同的是砍了一株老去的梨树,栽了一株果树。三十载岁月悠悠,果树如今已是亭亭如盖,繁密的枝叶遮挡了半个小院。父亲在果树底下安了张石桌,这里已然成了小外甥们假日游戏的乐园。一直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在菜畦看父亲栽果树时的小男孩,父亲还是那个一家三代人中最高大的擎天柱。如今,祖父母早已成了我童年深处的记忆。偶尔入梦,祖母还是盘坐在炕上凝神t望着窗外,不说话。祖父依然守着灶台,手里端着烟锅,盯着跳动的炉火,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不说话。一直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天天觊觎着菜园里第一根长成的黄瓜的男孩,如今,灯影下父亲羸弱的身影已不再魁梧。

母亲像往常一样,在灶台忙个不停。当母亲把切好的葱丝放在烧红的菜籽油里时,伴随着哧地一声,那股香味瞬间弥漫了整间老屋,一种道不出的熟悉和欣喜,很快复苏了童年的记忆。母亲一边做饭,一边给我讲述着村里的人事变迁。后街张三驴的女儿过去是村里的大裁缝,手巧得很,姑娘也长得喜人,前些天,跟着村里来的一个卖货的侉子给跑了;二姐家今年种的几亩甜瓜收成不好,估计连肥料钱也收不回来;三姥爷家的孙孩开大车太瞌睡了,在高速上出车祸死了,今年才二十出头,娃他爹妈从早到晚抱着头就是个哭,哭得眼睛也看不见了。

我和母亲不紧不慢地说着话,父亲坐在一张小椅子上,偶尔抬头看看我们,不明就里地冲我和母亲笑笑,然后又开始坐着发呆。不一会儿,父亲就开始在椅子上打起盹儿,母亲便提醒他回屋休息。近些时,父亲的耳朵越来越背。我猴在父亲身边,搬着他的耳朵说给他买个助听器。父亲听了之后微微一笑,“买啥助听器,听不见了我心里倒清静”。父亲说这话时,很得意,神采飞扬的。灯光把父亲的影子投在昏暗的墙上,拖得长长的。

鸡鸣桑树颠,狗吠深巷中。村子里是安静的。白日里,大人们都忙于田间地头耕种收获,只有天真的孩童在午后的阳光里饶有兴致地追逐嬉戏,言笑晏晏。间或一阵隆隆的呼啸声从房屋中间穿过,车载喇叭上播放着很时髦的“江南style”,其间夹杂着声嘶力竭的叫卖声,“玉茭子换红薯喽――”。尔后,孩子们蜂拥而上,像花果山的猴子,爬满卖货的车斗。

村子里的时光,就像静静流淌的小河,澄澈而舒缓。我的心已然像雨后的瓜蔓,伸展着,甚至有些肆无忌惮。一位作家在一篇文中写道,自己定居城市多年,城里人有的生活他都有了,甚至可以向富人一样体面地拥有城里的各种物质、服务甚至尊严。可当他在努力融入这个城市的时候,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这城市根本不属于他。他说,不管自己如何努力,在内心深处永远有一根牵引,把他牢牢地锁在故乡的泥土。

我们已经被瞬息万变,光怪陆离的新生活所异化。

只要一上班,踏入那座制造人的工厂里,我便不再是我。白天我在惶恐不安中度过,晚上又总是陷入无止境的失眠和接连不断的梦魇中。我梦到我制造出来的人革了我的命,造了我的反;或者,我总是心紧肉跳地行走在只有电影里才会有的“阻且长”的路上;再者,便是梦到父亲病重。次日,我再被准时的闹铃惊醒。起床,大小便,洗漱,最后照照镜子里人模人样自己,然后跨上电驴咆哮着到达批量生产的工厂开始一天机械的工作。与一个个人微妙地交换着貌合神离的眼神,说着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大家会在相互的争食中绵里藏针,甚至明火执仗。有时仅仅是做好自己,却不小心引来别人憎恨。在昏暗的角落里,他们会露出狰狞的面孔说你的.坏话,甚至当着你的面阴阳怪气地编排你。有时,我恭谦地做别人的垫脚石,他们则右脚踩着你的头颅,左手叉腰,同样露出狰狞的面孔,发出快意的笑声。也许,都是被逼的,被淋漓的现实所逼的。我俨然成了一个异类,一头怪物,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家乡的水真甜啊,家乡的炕头比城里的床也躺着舒服。我一觉总能睡到次日吃中饭。然后,母亲站在窗外小心地敲几下玻璃,唤着我的乳名叫我起来吃饭。遗憾的是这种时光总是短暂的,且愈来愈少。

老屋的前面有一株果树。从一枝果苗到绿树成荫,她努力地壮大自己,把头伸向广阔的蓝天,向上、再向上,把根深深地扎进泥土,再深、再往深。当秋风一起,果实挂满枝头,然后一颗颗红透了的果子便脱离树干,落在树底下的泥土里。古语言:天地之大德曰生。父亲是那株果树,也曾是脱离枝干的果子,我也即将是那株果树,而现在是那颗熟透了的果子。虽然我脱离了枝干,但我还是落在了果树底下松软的泥土里,享受着果树的荫庇与芬芳。

家,也许不是一个地域概念,根之所在,方是心之归宿。

七律回乡偶书。

一抹金晖染素秋,千载白云点青空。

瓜坠矮墙蒂欲落,狗吠深巷隐却闻。

昔我往矣酬壮志,此日归兮叩柴门。

听得慈母一声唤,尘俗尽洗忽返真。

忆故乡抒情散文

独自徜徉在故乡的小路上,享受那静谧与舒适。呼吸着那清新的空气,消去所有的忧愁,投入这故乡的怀抱。

我喜欢春天。春天是万物之始,有她的哺育,整个世界便有了生机。尤其在乡下,小路上散发出土壤的幽香,树林里也传来鸟儿们的歌唱,山坡上各种花草争奇斗艳的开着,处处散发出了和谐的气息。

我走进了山谷,泉水已经解冻,叮叮咚咚,美艳绝伦。捧起一捧水,一饮而尽。它不像城市里过滤的水一样涩,而且有一种甘甜,一种故乡特有的味道。这一饮便把儿时的记忆给饮了出来。那时,村子里向我们这般大的孩子很多。我们把泉里的水灌在瓶子里,在玩渴了时,我们就把灌好的泉水拿出来喝。我们从不浪费一滴泉里的水,像宝贝一样珍藏。而如今,伙伴们为了生活而东分西散,饮泉水的只剩下孤独的我,儿时的味道已不再回来。

我是农历三月出生的,同样的是在春天。这时,在我们乡下正是农人耕种的时候。小时候每当父母去田里种地,我都会随着去,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更确切的说,是去添乱。到了田里,我就像脱了缰的野马,放肆地奔跑于田间,那份快乐是那样的淳朴,比城市里的游戏机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那时,田里会生长野蒜,我总喜欢拿着铲子这挖一下,那挖一下的。别人家的地也被我挖的到处是坑,但他们并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这一笑却是那样的真实,比起城市更是觉得舒畅。乡下人是那样的敦厚老实,热情又亲近。城市更多的是冷漠,自私,虚伪。是的,现代社会带给人们实惠的同时,也扼杀了许多温情。

小时候,我总是向往城市,立志要走出这穷乡僻壤的小山村。可是长大后却又留恋故乡,厌恶城市。厌倦城市的喧嚣,喜欢故乡独有的安静,尤其是着故乡的春天,她把冬天从大地夺走的又原模原样的要了回来。在我们乡下,一个个山坡上平平整整。找一个空地坐下王者村子,田地,树林……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春天就是一个新的起点,有着憧憬,带着希望。于是,大地上的万物竞相成长。转而一想,这不也正是我的“春天”么?我何不抓住现在的机会,重头开始呢?自然的春天一年一次,而我呢?可能这是最后一次吧。是啊,“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独自徜徉在故乡的小路上,享受那静谧与舒适。故乡的春天又来了,而记忆却稍稍远了……。

故乡抒情作文

昭君端坐在奢华的马车上。她要为中原百姓安宁的生活,远嫁匈奴。为了她对大汉天子的承诺,化解战争。

月光静静地泻了下来。无语,濡湿了道路。车轮滚过,轮印深深。深深地,在她心中,留下了痕。路并不平坦。

月光濡湿了道路,也润湿了昭君那苍白的脸颊。车轮碾过,在路上留下了痕,深深的。

也许这是值得的。不是吗?自己的命运同大汉是连在一起的。这桩政治婚姻,也许可以真的化干戈为玉帛,使中原的百姓安居乐业。为了这,也是值得的。

昭君轻轻地拭干了泪。

那里没有文明,但中原的文化可以被带去;那里没有亲人,但中原有时刻牵挂自己的亲人;那里没有幽幽月色,但故乡的月护送自己一路。

月,清冷中透着幽幽的温暖。静静地,泻了下来。在路上,留下了痕。

路,并不平坦。车轮滚过,留下了痕,深深的。

最后一次了,再让我望一望故乡的月儿吧!最后一次了,再让我望一望故乡的路吧!泪,己止不住。

忆故乡抒情散文

城市是一片钢筋森林,越来越缺乏柔韧的姿态,让人倍感存在的逼仄。我发现想离开城市,心比车的速度还快。

明媚的春光,带着一种补偿的味道,晴朗了目之所及处的天弯,绸缎般的丝丝云彩,遮挡不住流泄的春光。眼中的树木,荒草,原野,村舍人家,虽然还带着灰败,萧条,寂聊的影子,但春已经如破土的小草,枝桠上的芽孢,舒展倦容的麦苗,波光潋滟湖面,依依摇曳的杨柳,绽开了朦胧的笑脸。

原野一片苍茫,风无拘无束的畅游在春的怀抱,播撒着丝丝暖意。视野中的那一簇簇青绿,倒春寒后,以更绿,更茁壮的蔓延步伐点燃春的激情!

心就这么随着感觉,回到了故乡。

千泉湖。

故乡的千泉湖,位于我生活的小村庄正北的沼泽之地。千泉湖因有大小泉眼三千多个,这些泉眼大的有七八十平米,小的如若针尖,但泉泉相连,水域面积达五千多亩而得名。站在湖边,风息时,湖面像碧绿的翠玉,温润而有光泽,倒映着湖岸芦苇直插云霄的奇观。就连湖中簇生的芦苇,蔓生的水草,野生的鱼儿,都仿佛睡在了丰腴的河床上而悄无声息。风起时,湖面碧波荡漾,一簇簇细如根茎的芦苇,一片片蔓生的水草,摇曳在视野,起初是不断晕染开了的涟漪,波波荡漾的心底,风大时,层层波浪叠踏而来,带着湖水的潮腥,春寒的浓烈扑面而来,扯开岁月包装的心茧,梦里世外随心徜徉。

千泉湖,我童年岁月的的感伤地,如今划过记忆的寒霜,一如少女时的模样,婀娜在十数载久别重逢的故乡,昭然着更为巨大的胸怀,而生的更加的楚楚动人。

曾经千泉湖以其自然水资源的不断再生而充满不息的活性,也因此成了野生鱼类自然孕育的天然温床。当人们看到仿佛铺了一层绿色绒草甸的湖里,野鱼欢蹦乱跳地穿梭时,贫穷,饥饿成了一触即燃的导火索,止不住捕捉的欲望,想着法子去钓,去捕捞。小有所获时,人们就会奢望的更多。

那时候家家户户都尝试着自制捞鱼的器具,记得父亲是用白色细丝的网兜,在网口穿上可以收放的丝线,捞鱼时绑在一杆长长的木杆上,放入湖中捞鱼。每次捞鱼时,我们都要跟着,但父亲总不许我们靠近千泉湖,说是把鱼儿吓跑了,后来才知道那是父亲疼我们,怕我们掉进湖里有危险。

待在湖边的我们,总是闲不下来,看着父亲捞到桶里的鱼儿,纳闷地吐着泡泡,或是翻起了白眼,就开始可怜他们了,央求父亲把它们放回湖里,这时父亲总会不让我们失望,放回去一两条。

儿时的村庄,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空气里就会弥漫着或浓或淡的蒸煮鱼的味道,那时候吃清油是定量供应的。所以母亲总把捞来的鱼,在井边的石墩上,用刀背刮去鱼鳞,剔除鱼鳃,然后就是破肚取出内脏,清洗干净后,放入清水锅里先用大火烧开,然后用小火,甚至是微火熬煮,快出锅时加入食盐,葱花,大白菜嫩叶等,这样炖出来的鱼汤,鱼和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成了糊状而有营养的补汤,放凉后更是成了胶着的肉冻状,吃起来总是入口即化。

母亲还会给我们做蒸鱼吃,把洗净的鱼,用刀在鱼被鱼腹上,斜划上几道深痕,撒点食盐,倒点酱油,滴两点白酒后,放入蒸耙上的盘子里,盖好锅盖,用慢火蒸,直到出锅时撒点葱花,滴点清油,就已经是我们儿时岁月的美味了。

记得我家还在村子的老居民点居住时,门前有一条浅浅的小溪,每当盛夏来临时,小溪里就挤满了到处冒头打水仗的孩子们。但是稍大一点的孩子,也许慢慢滋生的羞怯心里,也许是不满足于小溪的浅显。偷偷地把目光聚焦在了村北的千泉湖。平素大人们总是叮嘱孩子们不准下湖游泳,捞鱼,怕出危险。但总有胆大的孩子,趁着父母午睡时,邀约着去千泉湖游泳,捞鱼,甚至学回了在湖岸的荒郊处生火支架烤鱼吃。

这种冒险带给孩子们的快乐尚未被消化呢,危险就不期而遇了。村里的一位据说水性最好的哥哥,在那个午后跳进水里后,再也没能浮出水面,起初伙伴们以为他在玩潜水,直到好一会湖面都没有动静,孩子们才吓坏了,有人哭喊着哥哥的名字,有人跑回家叫大人。那个下午,村民们几乎都来了,想尽了一切法子,也没能捞到那个哥哥,一种恐惧夹带着悲伤笼罩了村庄。

千泉湖,从此被搁浅在了故乡的隔壁沼泽地,成了家乡人敬畏自然的一面明镜。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千泉湖底是一片水草悬浮的无边沼泽,当落水者不幸因冰凉刺激腿脚抽筋而不能划水自救时,就会落入湖底的沼泽而无法自拔,挣扎时愈陷愈深,直至被吞噬。

当改革的春风吹进了故乡时,也吹醒了寂寞的千泉湖,人们把千泉湖周围筑起了高高的堤坝,水域深的地方修建了铁质围栏,水流缓的地方开辟了垂钓区域,同时人们也发现了他的旅游开发价值,建起了千泉湖旅游度假庄园。

蒙古包临湖而建,当人们在这儿度假驻足时,可以欣赏到桦树、灌柳、沙枣、红柳等林木生机勃勃,狐狸、野兔、野鸡,野鸭,狍鹿、黄鸟、鱼鹰在这里物竞天择繁衍生息。能见到白鹭亮翅,成双成对的鸬鹚觅食;偶有惊吓,水中的鸟群顿时群起腾飞,齐鸣空中。还可以观赏千泉湖景区附近开辟的鱼塘,螃蟹养殖地等。在这里不仅可以领略湿地草甸的自然风光,还可驾船在水道中畅游、垂钧,以及在合适的季节雨后采蘑菇,独享自给自足的天然美味,充分领略旖旎的大自然风光和水域特色。

此刻的我被融化在这自然的怀抱里,隔着遥远的目光,目睹着从林深处的人家,安静地独享着自然的馈赠,拓荒为农,捕鱼为乐,燃起岁月的烟火。

千泉湖,故乡着力保护的自然景观,缺少了芦苇的簇拥,爱抚,滋养和相傍,有点落拓和突兀。

芦苇塘。

芦苇塘,那是儿时记忆里一片碧波荡漾的海洋,记忆中的春天总是从那一片芦苇塘开始的,春风一吹芦苇就探出鲜绿鲜绿的头,叫醒一簇簇,一片片,直到绿了整个芦苇塘,芦苇塘的春天是和孩子们连在一起的。

每到这时我们就会迷恋在芦苇塘里,挖野菜,寻鸟窝,割青草,逐蝴蝶,玩着玩着,芦苇就像和我们赛跑似得节节拔高,转眼就长得好高好高,成了一片茂密的丛林,成了我们捉迷藏的天然乐园。不过可怕的是,同伴还没有找到我们呢,我们正美滋滋的时候,冷不丁会从密林深处窜出了一条青蛇,它们的肤色与青草太相似了,当我们看清楚时,已经离我们很近了,或是紧贴我们的身边“嗖”的一下就窜过去了。爸妈说蛇有毒,吓得我们有几天不敢钻进芦苇丛里,但是没过几天我们就忘了,因为芦苇塘对我们仿佛有着一种神奇的诱惑力。

芦苇的植株高大,地下有发达的匍匐根茎。以根茎繁殖为主。根茎纵横交错形成网状,甚至在水面上形成较厚的根状茎层,人、畜可以在上面行走。根状茎具有很强的生命力,能较长时间埋在地下,一旦条件适宜,仍可发育成新枝。也能以种子繁殖,种子可随风传播。对水分的适应幅度很宽,从土壤湿润到长年积水,从水深几厘米至一米以上,都能形成芦苇群落,素有“禾草森林”之称。

芦苇叶鞘呈圆筒形,无毛或有细毛。叶舌有毛,叶片长线形或披针形,排列成两行。每到端午节来临时,父亲就会带着我们穿梭在芦苇塘,寻找又大又厚,而且有韧性,不容易出现裂隙的芦苇叶,一片一片地铺平,轻轻地帮扎好带回家,由母亲泡在大的铁皮盆里,给我们包又香又甜的粽子吃。

夏秋之交时,芦苇开始抽穗开花,圆锥花序,顶生,疏散,多成白色,分枝稠密,向斜伸展,稍下垂,风儿吹来时,卢花如洁白的雪花,零星的云朵,自由的精灵,童年晶莹的梦,随风飘洒,婀娜多姿,柔美无暇,随遇而安。

每到秋季,地里的庄稼收完的时候,村民们就开始有组织地为造纸厂收割芦苇。整个芦苇塘长势良好的芦苇,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村民们全部放倒在芦苇塘里,一排排整齐地晾晒着。

一些边边角角的,长势不是太好的,沟壑里被遗漏的,就会被村民们收割回家,扎成苇把子,穿成苇帘子,用来盖房。或是有巧手的人,编成苇席铺在炕头上。那时候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总会立着一些芦苇捆。当家人不小心哪儿划拨了,或是伤口化脓了,就把芦苇杆破开,取出里面的透明内膜贴在伤口上,每天贴一两次就会好了,它的神奇作用,就像现在的创可贴。

而今翠波连绵的芦苇塘已踪迹全无,被拓荒改造成大片的农田,人们凭着发展的眼光,把越来越作用小,甚至是微不足道的芦苇,挤兑出故乡的家园,风把顽强的种子丢在了潮湿的沟壑,排碱渠畔,以及千泉湖里,芦苇变得稀疏枯黄矮小。但它们仍以孱弱的身姿,寂莫成行,慰藉着故乡消失的风韵。

帕斯卡尔说:“人是一支有思想的芦苇”。我想这是一种诗意形象的比喻,人的生命如芦苇般柔弱而优美,低头而谦逊,沉思而快乐,但是在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宇宙空间,越是表面脆弱的,也许会有更深的思想与灵魂的光辉。

沙枣林。

我的故乡位于古尔班通古特沙漠的北缘,当父辈们开始在这片戈壁荒漠中修建家园,拓荒种田时,野生的沙枣林就倔强地生于这严酷的环境里,沙枣树以其粗糙陋黑、迂回弯曲,干瘦坚韧的枝干,以它对抗自然的蛮霸的姿态,阻挡着风沙肆虐,祖祖辈辈荫庇着故乡人的生活。

沙枣树也叫银柳、香柳、桂香柳,属落叶小乔木或灌木。属防风抗旱固沙的天然卫士。沙枣树一长就是几十里、上百里,绵延成林。

沙枣开花是在端阳前后,满树银叶片下,缀满了米粒大小的花蕾,成土黄的大漠颜色。当风儿春来,鸟儿啁啾,蝴蝶逐香,蜂儿缠绵,雨露滋润时,沙枣花就会撩起修长的外衣,挨挨挤挤爬满枝桠,沙枣花香,可以香飘百里,飘渺在村庄的时候,总会唤起孩子们追逐的记忆。

放学了,放牧时,孩子们就会相约着钻进沙枣林,爬上枝桠,闻那花香,摇那枝干,让阳光,雨露,花香,鸟鸣,串起童年的风铃,一路摇曳,一路欢歌。

沙枣花开,不似茉莉的暗雅幽香,不同于牡丹的馥郁袭人,亦非桂花的清雅淡泊,更不是梅花的寒香傲骨。沙枣花香是阳光、大漠、黄沙、戈壁,劲风的凝聚和升华。

深秋时节,寒霜降下,草木萧索,沙枣树经寒霜洗礼后树叶落尽,留下满树的翡翠玛瑙。形如蚕豆,肚儿圆圆,青涩绿,沙漠黄,玛瑙红,一嘟鲁,一嘟鲁,压弯了枝头,像极了秋天的眼睛,充满了诱惑的光芒。

孩子们的心,再也静不下来,有时人在课堂,心已经融进了沙枣林,放牧时也一样,丢下牛羊,让它们在山坡里随意放逐。自个儿钻进林子里,站在树下摇那枝干,用长长的树枝瞅准了敲打,或是干脆爬上树干,满口袋,满书包,满衣服兜地边吃边采摘,心满意足了才肯恋恋不舍地回家。

沙枣树枝上有尖尖的小刺,有时一不留神,就会刮破了手指,划破了衣裤,让童年在疼痛与快乐中留下回味的记忆。

如今的沙枣林,依然是古老的树木盘根错节,压了新枝,败了老枝,不断繁衍生息,远望去,像一幅故乡繁衍续写的族谱图。沙枣树棵棵相连,根根相绕,密生的华发带着季节的温度,记载着岁月的枯荣。它们扎根于干旱,盐碱含量多的荒漠地带,以曲折向上的迂回姿态,以抱拥成林的抗风沙方式谱写着生生不息的生命情歌。它那褐色的,驼背弯曲的枝干,像父辈们历经艰辛砥砺的岁月素描。它那银灰色的叶子,像饱经沧桑的的老人,不断续写的银发情怀。

胡杨。

车缓缓前行中,大漠胡杨出现在了我的视野,胡杨,沙漠中的卫士,以劲挺的英姿,傲立于荒漠,用它春的绿色,秋的金黄,生动着大漠的岁月。

胡杨,又称“胡桐”、“眼泪树”、“异叶杨”。为杨柳科落叶乔木。它和一般的杨树不同,能忍受荒漠中干旱、多变的恶劣气候,对盐碱有极强的忍耐力。在地下水的含盐量很高的戈壁荒漠中,照样枝繁叶茂。因此人们赞美胡杨为“沙漠的脊梁”。

胡杨喜光、抗热、抗大气干旱、抗盐碱、抗风沙。沙漠河流流向哪里,胡杨就会跟随到哪里。所以胡杨在沙漠中处处留下了驻足的痕迹。它对于稳定荒漠河流地带的生态平衡,防风固沙,调节绿洲气候和形成肥沃的森林土壤,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是故乡农牧业发展的天然屏障。

很快的我眼前连绵的沙丘上,出现了一棵棵劲挺的胡杨,在春色暖阳的照耀下迎风低语,沙沙传情。林中几乎没有其他的植物,绵延的沙丘细软而温热,只有胡杨在它的怀抱中自由地绽放,以它独有的生存方式,迎接着大自然的挑战。

胡杨在飞沙走石的戈壁荒漠中,以横插旁卧,横亘苍穹的生命姿态,述说着“活着一千年不死,死了一千年不倒,倒了一千年不朽的”古老神话。

胡杨三千年的漫长轮回,让人不禁开始思考生命的问题,多少风雨岁月,多少寂寞等待,多少凝重苍凉,多少蓄积勃发,用生命本有的倔强和顽强,选择了沙漠。造福着铸剑为犁,拓荒兴业的故乡人。

经历过大漠戈壁岁月的父辈们,对胡杨有着一种天生的眷恋,它那刻着时光年轮的沧桑老皮,它那执着地扎根于大地深处的不屈根系,它那与沙漠共荣辱的活化石情节,生生不息地传唱着征服岁月的凯歌。

我曾到新疆的尉犁县,罗布人村寨里去欣赏大漠胡杨,曾亲自感受过两人都环抱不过来的千年胡杨,那里的胡杨已经有了胡杨人家的血脉亲情,而胡杨人家仿佛踩着胡杨的大漠踪迹而相傍相依。

现如今故乡的胡杨,因祖祖辈辈生存的需要,沙漠戈壁变良田,而委身于寂寞的边缘。

但这些寂寞的胡杨,是祖辈走过艰辛岁月留下的痕迹,回顾历史,人类曾无休止地征战,坚持不懈地拓荒,而胡杨却执着地站立于今,这是一种生存的态度。

阳光像被清洗过一样,格外的让目光清爽,绕过时光的纠缠,铺满一地的亮丽,被自然俘获的心呀!暖融融地沉醉在故乡丰满的河床上。芦苇,沙枣林,胡杨,千泉湖仿佛镶嵌在岁月沙滩上的一枚枚贝壳,带着风沙的烙印,被记忆不断地捡拾。

千泉湖边,芦苇丛旁,沙枣林里,寻春的人们,或者是和我一样追忆故乡情的人们,眺望的目光被拘囿在一块块不成形的荒地改良中,土地是人们赖以生存的基石,这一切没有第二种选择,所以有些东西终会在我们不断寻觅的目光中淡出历史。

抬头的瞬间,有风筝被放逐在苍茫的视野,孤独的旷野之风,仿佛看到春姑娘般,吼声更热烈了,携着五彩的风筝,跳起了荒原狂舞,穿越了城市的高度。

哦故乡抒情散文

哦,故乡,我魂牵梦绕的故乡,是《封神榜》里传说周王制黑龙的地方。这里有我呱呱落地时的第一声啼哭,有我懵懵懂懂的初恋,有我披上红盖头时的欢喜。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年我如同一棵花树,就那么活生生地被移植到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那种痛并快乐着的矛盾心情至今仍然让我不忍回忆。曾经有多少次我在梦里梦外呼唤着您的闺名‘灵台’,我挚爱的故乡!

如今,我离故乡少说也有好几百里的路程,虽说不是太远,但是口音还是略有不同。每一次只要听到操有家乡口音的人,我就会错以为他们是我的娘家人,是我至爱的亲人!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们的身体里都流淌着故乡那片水土孕育出来的血液。故乡,无论我走得多么远离开多么久,永远也走不出她深情的目光。那里有我像大山一样巍峨的父亲,有我像河流一样娴静的母亲,有我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人,有我赖以生存的根!

二十年的光阴荏苒,我回去的次数扳着一个个手指头都能清清楚楚地数得过来,而且每次都是行色匆匆,呆得最多的时候也不过七八天。

包里取出一叠冥币和一瓶老酒,轻轻地放在父亲的坟头虔诚地祭拜,我不由自主地想,那粗壮的井绳呢,如今是否还在老地方时不时地晃悠??那破旧不堪的老房子,就像我最爱的父亲,永远地躺在了地底下,崭新的红砖青瓦房里只留下日渐消瘦的母亲,一天到晚望着窗外发呆。

小时候我和我的兄长以及大姐一起打过水的那口井,早已被挖掘机给不动声色地填平了,种上了红肥绿瘦的树。母亲喂养过的那一头又一头肥壮结实的老黄牛,以及一群又一群爱下蛋的老母鸡和我美好的童年一样,恰似一溜风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村子里不见了那口常年长满青苔的老井,不见了那个裂了好几条缝的木轱辘,不见了那条又粗又长的井绳,不见了那个用铁环禁锢成的大水桶。那几个曾经陪着我一起玩过的小伙伴,一个个怀里抱着心爱的小孙子,悠闲自在地坐在大树下高一声低一声地拉着家常。

哦,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小时候撕苜蓿根、起牛粪、赶牛饮水的日子被风吹走了,那些鸡毛键子呢,谁会偷偷地塞入我破旧的小书包里?还有那磨得闪闪发亮的小石子,又有谁与我一起围坐在尘土乱飞的黄地上玩?又有谁会与我一起爬上树上去掏鸟蛋?是谁?是谁?哦,是我最可爱的小伙伴!是他们陪我在故乡的这片土地上度过了人生中一段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光!

哦,故乡,你知道么,有多少次我曾祈求上苍,让我和你相依相偎永生不弃……。

忆故乡抒情散文

那是我的故乡。

记忆中,

故乡是一副山水画,

山青水溪流,

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家乡的水,

清澈透明,

小鸭在水里,

自由自在地翱翔。

家乡的山,

群山簇立,

点缀着每一户村民,

这是大自然的恩赐。

家乡的人,

淳朴善良,

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家乡的情,

情长路更长,

在外的游子,

道不尽的思乡情。

每一次梦醒后,

总会思念当兵时的三角戳,

书信寄回家乡的老屋,

而今手机更方便快捷。

离乡背土的我,

时常是近乡情怯,

怀乡之情不变,

乡土难离。

忆故乡抒情散文

晚霞,在故乡是一道特别绮丽而绚烂的风景。是一幅描绘在画家笔下的彩屏,流淌着激情,像一对恋人热吻过后的微微泛起的绯红,故乡的晚霞像失火的天堂,燃烧着整个苍穹与远山,熊熊烈焰,映红了我的村庄,故乡的晚霞像一首诗歌,在岁月与年轮的印章上写下豪情万丈的风骨,吟唱着我的梦想,故乡的晚霞像半堆火团染透了整个地平线,红红火火,鲜艳无比,在村庄的孩子与老人的心中化作一盆夜间的炉火,温暖如春,酝酿成父辈们的灯塔。

晚霞中的村庄,在一片通红通红的火光中,我们约定好村里的伙伴,在麦场的草堆与木柴架起的茅房间捉起了迷藏,玩起了老鹰抓小鸡,嬉笑声,叫喊声,暮归的牛羊声,声声入耳,快乐着幸福着,村庄,是孩子的快乐天堂,村庄,是晚霞沉睡的温床,渲染着希望,生命,还有那些童年里的故事。

这些年间,我到过很多地方,经历过许多夏天,与不同的村庄,也仰望着我心中挥之不去的晚霞,总是找不回当初故乡的那种景象,那种在心中自然而然滋生的感觉。有一年我在车上经过河北无极,时日是傍晚,看着车窗外的无极,那些蜿蜒起伏的山岭,莽莽苍苍的树林,一条曲折流淌的小河,在晚霞的映衬下显得如此美丽,如此留恋。那一刻我真的想从车下跳下,一同在那个神往的地方静静的守望着,看着烟幕中的飞鸟,溪水,那个并不富丽的小城,因为那里有我此生想念的一个女孩,大学毕业那年,她选择了教育工作,去了那个地方,我想当我再一次去欣赏,怀念那段擦肩而过的城市,心中的悲凉便在那些梦境中的晚霞里悄无声息地褪色。

这些年,时常在黄昏来临之时,我倚窗而立,在远方的天边目睹着,注视着,思念着,那个遥远的故乡,那个清朗的天空,那个魂不守舍的女孩,那道人生是烂漫的晚霞。闲暇时,我写着自己的人生,一些诗词,在回味中品茗着青春的苦涩,年华的醇厚与芬芳。

这些年,身居闹市,行走在这片炙热的土地上,追求着,奔波着,与城市为伴,在喧嚣中生存,往日的辽阔在高楼林立中阻挡着,那些工业的烟尘与雾霾困扰了我凝望晴朗的天空,魂牵梦绕的晚霞,几次次试图找回那些自然界的风的清柔,雨的甘霖,月的皎洁,花的娇艳,成为一种释怀,一种勉强。

这些年,在时光的枷锁中把故乡与亲人几乎遗忘。每当享受这种无奈的生活时,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自己的故乡,像那些年未曾长大的日子,在村庄里同邻家小孩爬在墙头,攀登树木,放着牛羊,捉着蛐蛐,扮着鬼脸吓着小女孩,走在乡间的埂头,瞅着那些碧绿碧绿熟透了的西瓜,在暮色中望着晚霞。

跟在奶奶的身边,坐在灶间一把一把往锅底填着柴火,煮着米香,熬粥的热气腾腾,看着火光,噼哩啪啦的燃烧声,蒿草的野香,在家的味道里久久荡漾。看着父亲将一支支柳树条编制成箩筐,盛满粮食,装满瓜果,在屋檐下挂着的红灯笼,五彩缤纷的花朵开满田园,与母亲在院落里撒着米粒,喂养着呱呱乱叫的小鸡,逗弄着不听话的小狗,啍啍唧唧的饿着了小猪,看着它们可爱的模样,在晚霞里,就是这样的村庄,黄土窑洞的热炕在母亲的一把把柴火里点燃,炊烟袅袅,我们闻到那永远消除不掉的气息与欲望,在岁月里,在晚霞里。

人生就像那时光里的晚霞,经历着季节的不同变迁,有清风明月的静思怀念,有碧空万里的浩瀚,晴朗,蔚蓝,高远,明净,时而淡淡,时而浓浓,时而甘淳,时而质朴。在若干的年月里,我们即将老去,可是故乡的晚霞永远在我的心中,永远在生我养我的村庄那一头,燃烧着,生命的绚丽,不变的地老天荒!

故乡,村庄,父亲,母亲,屋子,菜园。黄昏里的天边,你看,那亿万年的孕育,有一粒种子在萌芽,呵!故乡!

忆故乡抒情散文

飘香,拾落尘叶,暮然回首,片片哀伤,痛饮风霜,泪,已湿眼眶,雨淋夜,心滴血,尽染红那一弯残月和残月下离别的......

心有意,爱无伤,离乡的誓言夹着着泥土的芳香与孤鹰翱翔,云游梦离,清泉流淌,忧伤,丝丝难忘,竹笛横吹,依然调。

风逍人遥,还是忘不掉儿时种下的小树苗,草飞神扬,还是不忍摘下河边那一束野花,是谁在偷笑,却又朦胧了眼角,背上行囊才发现自己已经长大,却不尽回头一望,一丝,一丝。

霓虹灯下,车流如浪,渺小的自己,在迷茫中又涟漪起青草木房,水流桥下的刹那,再美也美不过家乡,同一弯月,却弯出了不同的曲调。

拂晓,四月花开,饮酒再忆故乡,挥霍笔墨,印在纸上,清风掠过,传来模糊乡音,淡淡渴望,还是那家乡的黄酒小菜。

绿树红花,幽幽乡韵,一缕青烟慢慢升华,依偎墙角,梦中又见曾经的放牛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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