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老屋(优质19篇)

时间:2023-12-11 13:10:53 作者:薇儿

优秀作文能够启迪读者思考人生的意义,激发他们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和探求。优秀作文是一种通过文字表达思想、感情、体验等,具备良好组织结构、合理论证和生动形象的写作作品。

故乡的老屋散文随笔

故乡的老屋,是一间低矮的平屋,记忆里总是蒙着一层暮烟,黛瓦与屋脊,像匍匐的老人的背影。

老屋的结构是简易的川东民居,片石垒基,四角是木柱、中间的墙体是楠竹柱头、墙壁是竹笆夹泥,斑驳的泥墙里夹杂着一些谷草,棕榈和人畜的毛发。屋面,里屋靠山的一面,称为阴面,盖的是小青瓦;阳面,门庭向西的一面,盖的是洋瓦,颜色都是陈旧的烟蓝色。还有一间偏屋,生火煮饭的地方,是砖砌的厨房。接近屋瓴的瓦槽里安装着两片亮瓦,是透明的玻璃瓦。用来采光,是老屋的天窗,也是一家人生活的天窗。它通往着,或者是连结着一家人心里的希望。

小时候,我顽起皮来,妈妈常笑话我,说我是垮房子垮来我们家的野孩子。笑意里流露出拿我无可奈何的原由:“穷人家的孩子野一点好,野孩子骨头硬,少受人的欺负。”妈妈说。

事实上,我家的老屋年生太久了,是我爷爷在世时兴建的,加上我出生那天恰好遇上了狂风暴,我的第一声啼哭接上了最响亮的一声响雷,震垮了半边屋。重新建的半边屋便盖上了洋瓦,变成了现在的屋。

临近春节,家里要打扫扬尘,我们会把平时收集起来的旧报纸用来糊墙壁。报纸上有一段文字我记忆得特别清楚。

在《妈妈的藤条箱》里,我写过病中的妈妈躺在床上,常常用手指在我的手板心上教我写字,验证我学习的效果,除了念书给妈妈听,就是读墙上的报纸。

我是长江边的孩子,印象里河流的样子都像眼前的长江。我问妈妈这是真的吗?

妈妈躺在床上笑了,说:“古时候有一个叫庄子的人,他有一条鱼,名字为鲲,它之大,不知有几千里;化成鸟,名字为鹏,鹏飞起来呀,垂翼若云,把地球都包起来啦,一振翅便能鹏程万里。”声音转着弯,神情好得意,接着喊我:“来,到妈妈这儿来,妈妈教你鹏程万里的写法。”

遇上漏雨,小青瓦叫捡漏,就是爬上屋面摞一摞瓦,把盖得密集的瓦片摞到破损的地方来。我家屋上的小青瓦,爷爷造屋时盖得密,几乎是一匹叠着一匹,用我爸的话来说,捡一辈子的漏也捡不完我家屋面的瓦。

现在体会到爸爸对爷爷的感激。

洋瓦麻烦些,洋瓦是一匹瓦扣着另一匹瓦,屋面上没有多余。屋漏了,只好用塑料薄膜、油布、油毛毡代替瓦,盖在漏雨的地方。为了防风,要弄一些砖头、石块来压住。否则,风要吹跑。这样的屋面看起来,像衣服上补的补丁,样子难看。

我是雨水里出生的孩子,一生牵连着雨水的情结,直到如今我常常故意忘记带上雨伞,行走在雨中,任凭雨水淋在我的头上、脸上、以及三十七度的体温上。

仰望着雨水飘飞的天空,任由清冷的、温暖的、苦涩的、甜蜜的雨水落进我的眼里。

多么幸运啊,我这个经历过雨水淋湿浸润的孩子,生长到现在,生长到成为人之父亲的年龄,眼里还会流出雨水一样的泪水,内心里依然抱有着一份雨水一样柔软的情意,一副人性柔软的心肠。

此刻屋外下着雨,下着深秋苦寒的雨。我准备朝雨中走去,走回到童年记忆里最为深刻的一场夜雨里,那是一场疼痛与饥饿的夜雨,苦难的夜雨。

就向那里走去吧,向童年的内心走去,童年的内心有人性最柔软的东西。

支撑人生的并不是其它什么理想与信念,而是人的内心里本来就固有的人性的闪光。

如果人生非要有一种理想与信念,我愿意把它作为我的理想与信念。

记事不久,妈妈第一次生病,吃饭的时侯,突然昏倒在地上,家里一遍慌乱,无论父亲和我怎样呼唤母亲,她都人事不省,脸色发青。邻里的陈伯伯赶来见状,他一边叮嘱一边向医院跑去:“按住仁中,我去叫救护车!”

凄狞的笛声在雨夜里嘶鸣,我尾随着追赶,跌下又爬起,直到救护车的影子和嘶鸣的笛声消逝在茫茫的夜雨里,消逝在黑洞一样的夜雨里,我才蹒跚着童年的身子回到家中。空荡荡的老屋里剩下了一个末满三岁的孩子,他坐在床沿上,坐在白炽灯昏黄的光线里,双脚吊在床沿与地面的空中摇晃,双手拍打着床沿上的木栏,一遍又一遍地哭泣,盹一会,醒来,又开始哭泣,哭到他的气息发不出声音,依然还在哭泣。

婆婆把我抱在她的怀里,她要把我抱回她的家中去。

是啊!这温暖来自婆婆的心灵,是婆婆心灵里的爱。

原来泪水是心灵的爱。

人类所有的爱都来自于母性的心灵。

婆婆给我洗了脸,洗了泥泞的泪脸;婆婆给我洗了身子,洗了血淋淋的身子。用药棉签细心地给我清洗了摔伤的伤口,抹上了药水,把我光溜溜的身子放入到还留有她体温的被窝里,“等倒婆婆,婆婆给你下碗面来。”

婆婆下来的是一碗“阳春面。”加了一只煎鸡蛋。

真香啊……碗里冒出袅袅的香烟。

“春”是“葱”吗?“葱”太俗了吧。婆婆的的声音我没有听清,心里铭刻下了“阳春面”这个美好的名字。

春,曙为最。春阳是万物复苏的能量,童年是生命朝阳般初升的时代。

食物的美味并不取决于食材、厨艺,它取决于饥饿、肠胃的需要、人间的温暖!

接下来的日子,妈妈住进了医院。我要邻里的小萍姐姐带我去找妈妈,医院的门卫不让小孩子进入病房,我们绕到后面去,从病房的窗子里去找妈妈。住着妈妈的病房靠近着围墙的边沿。那扇窗户沐浴着耀眼的天光。小萍姐姐抱起我,让我趴在窗台上,妈妈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妈妈!”我喊出了声音,小萍姐姐连忙用手来捂我的嘴巴,说:“小声些,你妈妈在睡觉哩,带你玩一会再来看你妈妈?”我不愿意,继续趴在窗台上,阳光照在我的背上,影子溜进了妈妈的病房,我耸了耸头,让影子朝妈妈的床边靠近。

啊,那是一段多么遥远的距离呀。

影子的距离是那样的遥远。我趴在窗台上让时间在童年的守望里消失,让童年的心灵种上守望的种子,——是爱的种子吧,等到时间的春天回到了原野上,回到人间的原野上,原野会长满爱的小草、爱的鲜花。童年和她的妈妈会像鸟儿一样飞翔在绿草葳蕤,鲜花盛开的原野上,天空里。

妈妈好像听见了声音,妈妈的眼睛看见了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看见了一张孩子的脸,一双孩子的眼睛。妈妈,我的妈妈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哩,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眼睛。她挪动着虚弱的身子,把她的头,整个上半个身子挪出了白色的被盖,让自己朝着窗外倾斜,朝着窗外的那个孩子。待她确定那个孩子是一直依偎在她梦里的孩子的时候,她决定要从病床上站立起来,来到窗边,来到她的孩子面前。

妈妈在病床上开始侧身,她的双脚己经从病床上滑落到了地上,她的双手撑着病床的床沿,妈妈站起来了,她扶着床栏、扶着墙壁来到了窗边,伸出双手,那双白皙柔弱的双手抚在透明的玻璃上,抚在我的脸上,她顶上头来,用她的额头顶着隔着玻璃的我的额头,那一刻的温暖刹那间传递遍了母亲和儿子的身体。妈妈流泪了,她转过了头颅与她泪流的脸面,用双手紧紧地捂住双眼,把泪水捂进心里。

妈妈呀,人类的每一个母亲都是柔弱的,唯有她们的爱是执着与坚韧的;人类的每一个母亲在她们心里都蓄满了泪水,泪水是母亲井里的水,母亲井里的水永远不会涸竭!

妈妈向小萍姐姐招了招手,从荷包里摸出了两张钱,“来,一人一毛。”妈妈要让我们去买糖果吃。

来到糖果店的柜台前,我买了一角钱的糖衣花生仁。糖果店的阿姨用谷草颜色的包装纸给我包好,糖包的形状像一只粽子,打开封口像举起来的小喇叭——“啦啦向啦西啦,向啦西啦索法索啦,多索啦,来咪来多西啦索啦,啦——啦——向啦西啦……”我唱着童年的歌谣回到了妈妈的窗前,踮起脚敲响了窗子,妈妈伸出头来,我拈起一粒糖衣包裹的花生仁喂进了妈妈的嘴里,妈妈含着花生仁露出了白色的牙齿,嘻嘻地笑着,她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也从糖包里拈出一粒喂进了我的嘴里,“甜吗?妈妈不在家的这些天,你不要乱跑,就在村子里玩,饿了呢,就到小萍姐姐家去,或者到坎下的婆婆那儿去,爸爸下班回来好找你。”

……

妈妈这次生病后落下了病根,隔三差五会犯昏病。记忆里,妈妈常常被单位的同事用门板抬回家来,也有在大街上犯病的经历,那时的人们普遍都有纯朴善良的情感,会把妈妈送进医院,或者帮忙把妈妈送回到家里来。只有一次例外,妈妈自己苏醒过来,发现衣兜里的五斤粮票不异而飞了,妈妈坐在大街上痛哭了好一阵子。要知道在荒年里,五斤粮票换回的大米能够维持三口之家个余月基本的生存。当然这样的粮食不能拿来当白米饭吃,米粒要掺进草根菜叶熬成稀粥,绿隐隐的粥面能映出因饥饿而菜青色的人影。

妈妈告诉我,能够度过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的“三年自然灾害”全得多亏你爸爸,那时他在乡下给农民修房砌猪圈用辛苦的'劳动挣回一背一背的菜蔬或杂粮,维持了家里的温饱,让我们没有被饿死,同时还接济了一些困难的乡邻,以及我们家的一些亲戚。

妈妈的病伴随着我的童年,我的学生时代,直到我高中毕业,妈妈的昏病才没有犯过,而今我的妈妈已是八十高龄的老人了,虽然她的头发找不出一根黑发,但是即使在暗夜,只要有一丝光亮,妈妈的白发也会反射出来把暗夜照亮,尤如山后的落日返照出来的天空比白天还要绚烂。年轻时身体健康的父亲、把我妈背上背下的父亲,一身都是臭毛病,反而要我妈伺候他了。

曾经喜欢阅读小说的妈妈,现在常常阅读爸爸的病历,爸爸的病历有厚厚的五卷,每卷有三百多页。妈妈数落着:“嗯,这是下井挖煤落下的、这是爬屋顶不小心摔伤落下的、这是打石头、抬石头用力过猛落下的、这是与人打赌出蛮力落下的、这是急着赶路蹚冰凉的河水落下的、这是担忧家里的困难落下的……”

听妈妈数落爸爸的病历,如同聆听一个人生命的历史,生活的历史。

小时候我也是一个馋嘴的小孩,在那个食物匮乏的年代,哪个孩子又不馋嘴呢?我家老屋的墙壁上,是在里墙,有三根楠竹柱头,栗色里泛着釉光,每根在竹节的上方都开着小碗般大小的孔洞,靠在左手边的开得高些,几乎接近了屋樑,里面放的是:铜钱、板扣、洋钉、备用的钥匙,一些陈旧的什物。妈妈有时会掏出一两枚铜钱,做毽子,给我们玩。中间一根开在顺手的高度,坐在床上伸手就可以拿放,里面放的是:针头、线脑、布头、纽扣等日常用物。最里面一根,孔洞开得高些,我要站在床上,用叠着的铺盖垫着伸手才能够着,里面放的是零钱,是金属的硬币。趁家里没有人的时候,我会“偷”出几枚来,用来买糖果,买冰糕解我的嘴馋。每次当“小偷”的时候,心里慌慌的,生怕着被妈妈发现,拿了钱后,手指总要在里面薅几下,听见还有硬币与竹节碰撞发出叮、叮、叮的响声,才收回手来。奇怪的是竹孔里的零钱总是没有被我“偷”完过,而且不时还会多出几枚来,竹孔里的钱自己会生出钱来?我当“小偷”的劣迹也从未被妈妈发现。都说小孩粗心,没想到大人比孩子粗心多了,自己存放了多少钱,一点也记不住,真是太好笑了。妈妈也笑过我,她丢钱到竹孔里时回过脸来笑我,我转过脸跑出去玩了。屋里传来妈妈“咯、咯、咯……”的笑声。

老屋拆除有十余年了,前些年,陪年迈的父母回去看望过老屋的遗址。整条河街、周围的邻舍、以及老屋后山上的一所村学,都被围在了围墙里,成为了一片废墟。江上的清风吹动着废墟上腐朽的气息。

父母的眼里流出了泪水,一双阅尽了苦难岁月的双眼留下泪斑,留下了时间的印痕。

门庭向西的老屋,沐浴着余晖与晚霞的老屋,每年春天,落满尘泥的瓦脊上都会生出亭亭的寸草,茵茵的草尖上开一些白花、红花、蓝花、黄花,在日影里、月影里、江上清明的风里摇曳,摇曳着我梦里的乡情。

前些天,打听到老屋的旧址开始动工了,要兴建滨江生活小区。我要为父母购置一套住所,陪他们回到老屋的故园去生活。

让我的父母站在故园复兴的高楼上:眺望日出、眺望大江东流、眺望天边的帆影——他们年轻时困难又欢乐的生活。

父母才是心灵的家园。

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漂流,只要父母在,只要父母在你的心灵,家园就永远不会消失。

原来心灵是父母的家园,父母的爱,乡愁的爱。

故乡的老屋

老屋是木头建成的,我的故乡并多见城市里那种用砖头和水泥建的房子。在我一岁多的时候,我的父母为了外出挣钱就把我交给外婆照顾,爸爸妈妈一年只回来一次。我童年的记忆里就只有这个和谐、温馨的老屋,还有我童年给过我很多关爱的外公、外婆。

记得有一年过年,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当时我觉得那年的冬天最冷了,因为外婆跟我说爸爸妈妈今年不回家过年了,这句话像晴天霹雳一样击得我浑身发软,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这是还没有过年之前说的话,就在过年当天,我站在窗户旁突然看见两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影子从门外走进来,近了,近了,我看见了,是爸爸和妈妈!刹那间我感觉到心里是那么温暖,就像冬天突然变成了夏天。就这样,我们全家就在这个用木头建成的老屋里过年,那时的我,心里是多么的幸福和满足啊!

为了读书方便,现在我跟随父母一起从贵州来到了萧山,当我看到这里的钢筋水泥房子时,惊奇之外内心竟然充满莫名的失落。我突然想起,那是我童年的回忆,那是我童年的一切,那里有我永生难忘的外公外婆和永远热心善良的乡邻。

一年过去了,这次我们没有回老家过年,这是从我出生以来第一次不在里过年。虽然现在租住的是砖头房,虽然今年一样是和爸爸妈妈一起过年,但是今天在这里少了外公外婆和充满我儿时回忆的温馨的老屋,我觉得自己是那么孤独。

梦里常常梦见,那老屋简直就是我的灵魂啊,没有它我的内心永远不会快乐。

今年暑假,我和父母回了一趟故乡,走进老屋,看到外公和外婆时感觉他们老了许多。爸爸说跟外婆说,今年过年一定回老屋过,看着门外斑驳的树影,闻着老屋古老的气息,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时光仿佛一下子倒流了。

老屋啊,让我魂牵梦萦的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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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老屋记忆散文随笔

故乡老屋,是在我出嫁后的第二年给拆了的。

那时,村里按要求规划了居民点,就在老屋所在的村庄前面。村里人按要求陆陆续续在居民点盖房并搬走,村子里老屋越来越少,后来父亲不得不多方筹钱也在规划点盖了房,我们家很不情愿的从父母居住了大半辈子的村子搬了出来,不久老屋便因无人居住倒了,父亲就把老屋彻底拆除了,随着老屋的拆除,那个给了我整个童年记忆的村子也随着消失不见了。

现在的新家,通达多了,沿着村村通的水泥路,再走一小段砂石路,路边栋栋平房或两层小楼一间紧挨着一间,新家就挤在这些房子中间,有时要不是母亲早早站在门前遥望等待,真不知哪间才是自己的家,新家也是两层楼房,有个院子,出门就是路,相比原来的老屋新家空间局促多了。

老屋拆除后被父母复垦用来种粮食了,稻子、麦子、偶尔也种花生和红薯,母亲还圈了一小片地种上了蔬菜。

那次回家,陪着母亲去老屋摘辣椒,站在小时候曾经玩耍过的地上,放眼四周,那个伴我成长的村庄,已是一片庄稼地,目光能及的地方都是稻田,在泛黄的稻穗里,我努力找寻着老屋那曾经的点点滴滴。

记忆里的老屋很简陋,三间低矮的土房,门前有两棵大大的杨树,树比妹妹和我都大,粗粗的树干抱也抱不过来,老屋前前后后都是树,而最多的则是果树,桃树、梨树、柿树、枣树还有桑树,每到春天,老屋就会被掩藏在花海里。

那时一到果树开花季节,燕子就会如约而至,每天忙忙碌碌的在房梁上筑巢,接着便会孵蛋,大概不到一个月小燕子就会孵出,老燕一天多次出出入入觅食喂食,所以那个时节,老屋的门是一直敞着的,生怕哪一天燕子回来就进不了家门了。

那时,白天大人们都到田里干活去了,还没上学的我只得呆在家里看妹妹,一上一下卖力的摇晃着摇篮,就盼着她快快入睡,自己好和小伙伴去尽情玩耍。此时,老屋很安静,妹妹也渐渐进入梦乡,最可恨的是,屋外刚下过蛋的那只母鸡,伸长了脖子炫耀似的一声接一声的叫着,“咯咯哒、咯咯哒”的叫声打破了老屋的沉寂,也惊醒了半梦中的妹妹,玩耍也泡汤了,于是便拿着扫帚转着圈追赶着母鸡。

母鸡赶跑了,妹妹也彻底醒了,只得抱着她坐在老屋门前,等着父母回来做饭,一直等到邻居厨房里飘出了菜香,才盼到他们归家,而每次母亲总能带回满满一瓢的荸荠,有时顾不上等母亲把荸荠煮熟,生的就能吃上一大把,在那个贫困的年代,荸荠和瓜果梨枣一样是我们这些孩子们顶爱的零食,不管是生的还是熟的,都是最美的味道。

小时候,最喜欢看母亲在夏日太阳最厉害的三伏天“盘伏”,那天母亲会在老屋前用长条凳搭起竹笆子,把家里老老少少冬天的棉衣一股脑放在上面暴晒杀菌,同时母亲还会晾晒她陪嫁的.木箱子。那时家境贫穷,箱子里没一点值钱东西,都是些针头线脑碎布丝线什么的,我最喜欢玩母亲那捆丝线了,听她说那还是她当姑娘时在娘家自己养的蚕吐的丝,那些蚕丝被母亲用四种颜料做基色染成了各种各样的彩线,特别好看。还记得母亲曾用丝线给我做了一双绣花鞋,鞋面上是两颗漂亮的桃,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那桃的样子,水红色的、绿绿的叶,美极了。

箱子里鞋样子是最多的,大人的、孩子的、窄口的、宽口的,那时村里小媳妇大姑娘做鞋前都会来找母亲给他们剪鞋样。

箱子里还有一捆不同颜色的布,母亲能清楚地说出,那块蓝布是她年轻时穿的衣服料子,那个碎花布是我小时候的包被,那块红花布是给我做棉袄用的,那块绿花布则是做棉裤用的,而系布用的红头绳则是她买来扎曾经的那两把粗粗的麻花辫剩下的,因为农忙没时间打理,母亲一狠心把年轻时留的长辫子给剪了。

每年只要母亲一盘伏我就会趴箱沿上翻检母亲的那些零碎小东西,箱子被烈日暴晒后散发出干燥燥的木屑清香,和着樟脑丸的独特味道,真是好闻。

箱子在我看来简陋并有趣,而对于母亲,箱子应该是她在过往尘烟里锁着的一份情怀,一个女子生命里曾经有过的一段一段的旖旎美丽,透过油盐酱醋的罅隙在阳光下散发着幽香。

老屋的记忆里,一直飘散着母亲箱子的淡淡味道。

老屋山墙上总会挂着父亲的网。父亲喜欢在农闲时出去撒网捕鱼,一网打下去,捞上来的,不光有鱼虾,还有树枝、枯叶、瓶瓶、罐罐啥的,经常出门时背着的鱼篓,回来时就会满满的,那时母亲嫌鱼腥不喜欢烧鱼,父亲就会把打回来的鱼分给邻居们,当然他们做好后总会盛一碗送来,不打鱼了父亲就把网挂在山墙上晒,并仔细地在渔网上找着破洞小心的补上。

老屋里的火盆是冬天最温暖的回忆,冬的夜,一家人围坐在火盆四周边烤火边聊着家常,偶尔火盆里会有一粒稻子炸成花,经常和妹妹一起抢食,也会抓一把豆子埋在盆里,不一会儿便熟了,烧熟的豆子香喷喷的,越嚼越有味,老屋为我们阻隔了冬所有的寒冷。

老屋也庇护了我整个童年、少年、青少年时代。

现在,老屋是早已不在了的,那无处安放的童年记忆,也越来越模糊,但仍然愿意相信我们每个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都还藏着一座这样的老屋,他们斑驳而又温馨。

老屋门前的那条小河,河边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过的那片青草地,年少时每天上学走过的羊肠小道,还有,屋后园子里盛开的,那一朵朵不知名的野花,他们都随着老屋在心底顽固的生根发芽,想起,恍如昨日,亲切又温暖,带着点感伤。

故乡的老屋

在我心里,故乡是遥远、模糊而亲近的。尽管单位离老家只有十里,而且每月我都会回家探望父母两三次,但这种从我12岁独自离家外出求学就萌生的感觉却始终没有改变过。而坐落在村中央的老屋就像一幅年代久远的水墨画,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在我的记忆深处踞守,挽成我挥之不去的思乡情结。

第一次意识到故乡这个字眼,是在我背起行囊走进宿舍的一刹那,初次见面的同学打的第一声招呼就是:你哪里人?离学校有多远?随着一声声南腔北调的回答和一个个熟悉或者不熟悉地名的报出,故乡就作为一个亲情符号,一种温暖记忆深深镌刻在我的脑海。时间越久,这种温暖的情愫越浓。

故乡釜山与黄帝“合符釜山”的地名一模一样,是个不足300户的偏僻村庄。据《史记?五帝本纪》记载,黄帝曾“北逐荤粥,合符釜山”。“釜山”是黄帝与各部族代表统一符契、共同结盟的地点。釜山合符,是中国历史上一座重要的里程碑,标志着中华民族的雏形初现。20xx年,一个由民间人士组成的考察组浩浩荡荡开进故乡,寻找华夏始祖黄帝的足迹,得出的结论是此釜山非彼釜山也。因此釜山,只是我的故乡——一个位于高平和沁水搭界处的小山村,不是那个被冠之于中华大一统的开端之所,中华五千年文明史的奠基之地,中华民族的发祥之源的釜山。

对于故乡的记忆,最深刻的是位于村中央的老屋——棋盘六院。据老辈人讲老屋是明朝一大户人家(还有一种说法是一个衣锦还乡的官员)的居所,兄弟六人各居一院。老屋北高南低,左右两边的格局是二进院。四个院子的正中间形成一条宽约三米、长约几十米的南北甬道,即棋盘上的楚河汉界。长廊的尽头是一条东西方向的路,横贯两个独立的四合院。路的西端是院墙,北端是高耸的大门。据说四合院的楼上彼此贯通,可以像逛迷宫一样来回走动。南北甬道和东西路将六个院子切割开来,又将其有机结合在一起,形成棋盘状,棋盘六院由此得名。

珍就住在东西方向的第二个院子。珍长我三岁,和我同班,因为年龄大一些,她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把我这个拖着鼻涕,裤子都提不正的小不点儿发展成她铁定的“跟屁虫”。每天的每天,除了上学、吃饭、睡觉,我都和她形影不离。所以关于儿时的很多记忆都发生在这座古老的院落中。

每次我走进甬道,聆听自己的足音拾阶而上,脑子里就蹦进去很多人,有留着长髯的老爷、挽着发髻的夫人,有拖着长袖的小姐、摇着扇子的公子,还有伺候他们的仆人,我不知道这里曾住过多少人,但笃定认为其中一定有被主人责罚冤死的丫鬟,她们或许就藏在六院中的某个角落披头散发、吐着长长地舌头看着我,内心就开始恐慌,脚步不由得加快,生怕女鬼无声无息地跟上我一把卡住我的脖子。我往往是走上甬道最后一个台阶就开始大叫珍的名字,直到珍大声答应着喜笑盈盈地迎出院门口,我的心才落在肚里。

对联的内容艰涩难懂我已记不起来。楼梯直通楼上大小一致的楼板和屋梁将房子分割成楼上楼下两部分屋梁粗壮滚圆上面没有一个疤痕。珍家的楼是不可以随便让外人上的除非自家人老人们说怕外人惊扰了楼上供奉的老爷。靠前墙的两个大土炕占据了家里三分之一的空间两个副炕斜陈在山墙。炕上叠放着方方正正的被褥。珍的母亲爱干净整日里拿着鸡毛掸子掸灰不放过任何一个犄角旮旯所以珍的家总是纤尘不染规矩整齐的。

我的家是父母积攒一些、亲戚朋友挪借一些修建的新家,虽然也是楼房,但是因为没踩楼板,一眼就能望到屋顶扭七歪八的椽子和粗糙的笆条,还有一根两头不一样粗细、有些弯曲的大梁,大梁上悬挂着一个笤帚一面镜子还有一个红布条,红布条上写着父亲的名字还有上梁的时间。对于珍家神秘的楼,我是充满无限向往的。我曾在珍及珍的家人都不在的时候,偷偷爬上几阶楼梯,又惶惶然匆忙下来。我想看看供奉在楼上的老爷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还想站在楼上的窗户前吹风向外张望。可惜上楼这个愿望最终没有实现,珍是万万没有胆量把我领上楼去的。即便她有这个胆量,我也不敢上,我害怕那个我看不到却在我的潜意识中存在的所谓老爷,怕他老人家会责罚我的不轨行为。

甬道的地面铺满整齐的砖头,平展展的,走在上面会听到空旷的足音。甬道因了两边房屋的庇护冬暖夏凉,加上六个院子都自成门户,大人们很少到甬道里来,这里就成为我们游戏玩耍的好场所。每天放学,我们都不立即回家,而是背着书包在珍的带领下,成群结队一溜小跑奔往甬道,在这个自由安全的王国里打闹嬉戏,尽情享受单纯的童年时光。直到在珍的母亲“吃饭了”的吆喝声中才作鸟兽散,各回各家。

逢了放假,这里更是我们的天堂。农村孩子的假期多,什么春忙假、麦假、暑假、秋假、寒假,一年四季都有假期。大人忙着赶农活儿顾不上我们,吃饭也不靠时,下午三四点吃午饭是常有的事。我们大半天的时光就在这里度过。跳房子,砸沙包,跳绳,抓石子,将能玩的游戏反反复复玩儿个遍,累了就坐在台阶上歇会儿,或者趴在台阶上写作业。记得有一次玩打仗,我当解放军抓汉奸,一不小心从两三个台阶上摔下来,伙伴们扶我,我一动不动。我躺在地上揉着有些发懵的头,眼光顺着笔直的墙壁往上长,就看到了天空被突兀的屋檐裁剪成一条长长的蓝色围巾,我的心随着白云在围巾上飘来飘去……值得庆幸的是,我居然毫发未损。我想肯定是楼上的老爷在我落地时轻轻托了我一把。

这些年我也曾去过一些地方,比如乔家大院、王家大院,去的最多的是阳城的皇城相府,一共去过三次。每次游走在皇城相府的各个院落,我都会想起,一样的深宅大院,一样的古朴风格。相隔百余公里的皇城相府游人如织热闹非凡,而却“藏在深闺无人识”,一如既往沉默寡言,黯淡成我记忆中的一堵墙、一扇门。从参加工作、结婚生子到年近不惑,每次回家,我都行色匆匆,偶尔想起老屋,也是一闪念,最终没去看看。这个周末,我突然想起老屋里的一些人一些事,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迫不及待回到故乡,驻足在我朝思暮想的老屋前。

如今的老屋已屋是人非。老屋里的住户几乎都搬到了村外的新农村,住在这里的只剩下几个老人,还有一部分租房户。前两年,一个大矿的副井开在了故乡,轰隆隆的机器声喧嚣了小山村的寂静,随之而来的是南来北往的外地人入住村子。朴实的村民也像城里人一样将住不着的房子租出去,房租低得惊人。经过上百年风雨侵蚀的老屋,被不知住了几辈的人以一年三五百元不等的价格租了出去。老屋沉默着挺直苍老的脊梁,敞开包容的胸怀迎接八方来客。

我站在甬道前凝神屏气,踟蹰不行,不忍推开那扇门。

良久良久……我用力推开大门,仿佛推开了一扇重温历史的大门。庄重大气的老屋默立着,布满青苔的台阶静穆着,我的脚步不由凝重起来。甬道里静悄悄的,地面潮潮的,空气湿湿的,我走进了楚河汉界,走进了阴森、幽静的气氛之中,走进了烂漫的童年回忆。老屋的墙体斑驳了,曾经光滑的墙壁上坑坑洼洼,像许多大而无神的眼睛。台阶上的石条也倾斜了,高低不平,乱了我走路的节奏。我抚摸着童年的往事走进珍家的院子。院子里空无一人,弯曲的铁丝上挂着几件随风摇曳的衣服。一把大锁锁在珍家锈蚀的门环上,将枣红色的几桌、老柜还有土炕锁在了门里头。珍兄妹三人受供奉的老爷保佑,相继考学走出农村,成为地道的城里人,住进了城里的单元楼、庭院房。只有放暑假时,珍的母亲才会带着孙辈们回老屋避暑,小住一段时间。

我怅然所失走出老屋,走出我魂牵梦绕的楚河汉界。

现实的老屋已经不是我记忆中那座威严神圣的殿堂。记忆中的老屋像一块温润透亮的玉,透着年轮的光。如今的老屋像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人,正在被无情的岁月侵蚀、风化。也许若干年后,老屋、甬道会成为残垣断壁在这个世界消失殆尽,会被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步伐铿锵成一幢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但不管它存在与否,老屋已经成为故乡的一个符号、一种象征被缩小、压扁,刻在我记忆的光盘里,经久不忘。

故乡的老屋

“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摸一把钢叉,向一匹猹尽力的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

对于这一段描写的解释,典型地有如下引文:“小说追想过去,不是引导人们沉缅过去,而是引导人们正视现实。半封建半殖民地的近代中国现实,是残酷地毁掉一切诗和美,制造惨绝人寰的悲剧的。在苦难生活中煎熬了二十年的闰土,已经失去了少年时候的勇敢、聪明、纯朴、真挚的性格,已经埋葬了西瓜地上手捏钢叉的小英雄形象。当他再度出现的时候,已经仿佛石像一般,脸上刻满皱纹,连最深的愁苦也不能使这些皱纹动一动。他用增长了一倍的身材去承担生活的重担,他已经向尊尊卑卑的封建等级制度低下了头。他向准备搬家进京的老朋友所要的杂物,暗示了他的人生,也暗示了他的信仰:长桌、椅子、抬评、草灰,说明他默默负起愈益沉重的家累,把行将榨干的血汗继续榨到土地上去;香炉、烛台,说明他在血汗人士的同时,希望灵魂升天,人世幸福求之不得转而向神鬼世界寻求灵魂的安慰。小说采取类似电影蒙太奇的手法,把少年闰土和饱尝艰辛的中年闰土这两组镜头有机地组接起来,产生了一种连贯、呼应、对比、暗示的综合效果,深刻地显示了这位勤苦农民的悲剧命运和他灵魂中令人震栗的变化,使人惊心动魄地体味到:多子,饥荒,苛捐,兵,匪,官绅,把闰土磨难成一个木偶人了。闰土的形象是苦难深重的中国农民的出色画像,茹苦含辛,质实勤恳,如大地一般厚重,如大地一般生产食粮,如大地一般任人践踏。他是用来作为作者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的表象的。作者追思往昔、谛视当今,是为了探索未来。他希望下一代‘应有新的生活,为我们所未经生活过的’生活。他对此忧心如焚,疑虑重重,但是作为先驱者,他深刻地揭示人生哲理,教导人们脚踏实地地开拓未来:‘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11]尽管评论者已经注意到了对于少年闰土的描写是诗化的,“恋乡之情,往往令人把故乡诗化,而故乡的一切诗、一切美,都收在这幅人与自然交融的神异的画面上了。”也还是将这段描写当作与中年闰土的对比来研究,并从中概括出对农民命运的过去、现在、未来的题旨。

其实,我们应该回到文本,小说在开头,人物“我”已经说得很明白:

我冒了严寒,回到相隔二千余里,别了二十余年的故乡去。

时候既然是深冬;渐近故乡时,天气又阴晦了,冷风吹进船舱中,呜呜的响,从蓬隙向外一望,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

我的心禁不住悲凉起来了。

阿!这不是我二十年来时时记得的故乡?

我所记得的故乡全不如此。我的故乡好得多了。但要我记起他的美丽,说出他的佳处来,却又没有影像,没有言辞了。仿佛也就如此。于是我自己解释说:

故乡本也如此,——虽然没有进步,也未必有如我所感的悲凉,这只是我自己心情的改变罢了,因为我这次回乡,本没有什么好心绪。

故乡只是“我”心目中的故乡,也就是我记忆中回忆的故乡。记忆的东西,尤其是在回忆中出现的东西能否当作“真”的东西,我们说不能。从叙事学上讲,有个底本与述本的关系,底本的东西被叙述时,总是被叙述主体加工的,“我”的童年事情进入述本的微乎其微;从心理学讲,被我们记忆住的东西也总是与情感态度联系在一起的,而回忆更是受到当前的语境的影响,当前语境中主体的处境产生出对于记忆进行筛选的动机与指令,因此,对于一个主体的回忆,重要的不是他讲了什么,而是他为什么要讲,是他所讲的东西对于他的意义,这就是说,回顾性的追述,主要的不是事实的,而是意义的价值的。小说中的“我”已经体认到这一方面的原因。从后面的叙述可知,“我”的回故乡是专为别它而来:

……。

故乡的老屋散文诗

老屋是用土坯建成的,冬暖夏凉,总给人温馨宜人的感觉。老屋前的院子很小,小得似乎只能容下两棵果树。

我的童年有了这支歌谣,快乐无比。夏天的夜晚,大人们从田地里归来,总爱围坐在我家的果树下拉家常、打扑克。而我总喜欢和隔壁的爷爷一起,端着饭碗盘腿坐在屋顶上,身边点着防蚊虫叮咬用的火绳,大口大口地吃面条,发出很响的吸溜声。耳边吹过凉爽的风,看着满天繁星,爷爷跷起二郎腿就哼唱了起来:“山里的娃子不害羞哟……”晚上,爷爷就睡在屋顶上,他说凉凉爽爽,很舒服。我很羡慕他,但我却不能,因为母亲说山上有狼专挑在屋顶睡觉的小孩吃。冬天更有趣,一下雪,母亲就把雪扫到树根处,我和小伙伴们并不关心雪扫到哪儿,关键是扫成一堆便于我们堆雪人。看,大家的小手儿、鼻子、脸蛋儿都冻得通红,却个个笑得那么开心,把老屋都笑颤了。

前段日子,我告诉母亲,想回老屋看看,母亲欣然同意了。

老屋更老了,院落里杂草丛生,苔藓遍地,一只家雀落在屋檐上,果树上还挂着零星几颗果子。我推开吱吱呀呀的屋门,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走进屋里,周围安静得让我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我随手拉开一个抽屉,里面躺着一张我小时候的照片,照片已泛黄了,照片上的我调皮地撅着嘴,瞪着眼。我一下子笑了,这一笑似乎惊醒了正在沉睡的老屋,它眉开眼笑地欢迎我,一切又熟悉了起来,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听见有人喊:“妮子,你回来了!”是隔壁的爷爷!爷爷更老了,花白的胡子愈加稀疏了。“爷爷,你怎么不跟你女儿到城里享福啊?”“家里没人了,这老屋可怜,可怜哪,你不知道这老屋啊……”

听着爷爷讲老屋的故事,看着斑驳的树影,呼吸着温暖的气息,时光仿佛一下子倒流了。我又看到了那儿时的星空,听到了爷爷那洪亮亲切的歌声:“山里的孩子不害羞哟……”

故乡那座老屋作文

摩天岭的山尖下不远处有座土墙茅屋,那就是我曾经住过的家,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离开那座茅屋已整整五年了,遗憾的是我仅去看过它一次。

自读书起,我幼小的心灵总觉得住这种屋很丑,感到没面子,心里很有些自卑,所以我几乎不让同学、朋友到我家玩,怕他们笑话我家贫穷落后,这也一度成为我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

这里住过我们祖孙三代,自我的爷爷从重庆巫山来到这里建成后,一直到初举家搬迁到镇上,我们才离开它。

春天,这里鸟语花香,周围鲜花装点了这座土屋;夏天树木葱茏,绿油油的庄稼,到处一片绿的世界,这座屋子被绿笼罩;秋天,树叶黄了,庄稼收了,这座茅屋粗线条浮出水面,与周围不谋而合;冬天,白雪覆盖屋顶,四周白茫茫一片,这座老屋被老天爷雪藏。四季景不同,屋子呈现出多姿多彩的面貌,每一种外景都与它组成一幅水彩画!

茅屋呈东西走向,土墙,刚开始建了三间,后来在左边建了一个猪圈,右边用土砖建了一间厨房,除了厨房上盖的是石瓦外,其它屋顶全是用茅草盖的,盖着茅草的屋看上去像古代原始人居住的茅屋。我们这个地方,建房主要用三种东西遮盖,一是烧的泥瓦,美观,是很体面的;二是用当地开采的石板盖,称石瓦;三是用茅草盖,这种屋只有山上才有,主要原因是山上茅草丰富,农家可就地取材,经济实惠,方便省事,盖这种房子的人家极少。但这种屋有一个特明显的优点,冬暖夏凉。夏天,外面烈日炎炎似火烧,走进室内,特别凉爽,比空调还舒适,那是一种自然的、纯天然的、更适合人的凉爽!

屋前有两棵杏树,三棵李树,一棵枣树,还有几根杉树,屋后是一片竹林。屋的周围除了田就是树林,算得上田地在林中点缀其间。半面山都是我家的领地,父亲到处开荒,我家的庄园自是很大,曾经田地扩张到30亩左右,父亲成了名副其实的“山大王”。我们读书的主要经济来源就是靠这些贫瘠的土地,广种薄收,收获的粮食或卖或喂猪,熏干的腊肉卖钱,然后供我们上学!

自小学六年级起,放假回家就得干各种活儿,锄草、掰苞谷、打猪草、推磨、弄柴…无论春夏与秋冬,无论烈日当头还是下雨,总有干不完的活儿,没有闲暇的时刻。农村有这样一句话“只要做,总是有做的活儿”,是的,例如冬天田里的活儿没有时,这时可以到树林里“弄柴”储藏起来。夏天长长的暑假,当把活儿干的差不多时,我还被安排出去“赚工”,秋天忙时,别家就来“还工”。

这种地方,吃的菜,粮食一切都是纯天然绿色食品,山珍野味在这里是家常便饭。野兔、山鸡等是家常菜,而且可以到山去寻找野菜,例如鱼腥草、香椿叶、飞飞菜,还有山上的竹笋,夏天可以到林中采摘蘑菇、木耳等。还可以到林中寻找“野味”,尽管那时的温饱没问题,但小孩子天性嘴馋,夏天可以摘野草莓吃,秋天可以到林中寻找五味子、野猕猴桃、八月瓜,还有一种称为苦李子的,朱红色的,酸酸的,我们嘴馋的小孩子很是喜欢。秋天还可爬上高树用竹竿敲下熟透炸裂的核桃、板栗,然后下树一一拾取,储存起来过年享用。

这里偏僻落后,但乐趣并不少。踩高跷,抓石子,兄弟们月下“打仗”,自制“嘣嘣枪”玩,用竹子自制“山寨笛子”吹,用石头“打靶”(一次瞎猫碰到死老鼠,竟然打中树上的松鼠)…夕阳西下时,拿起心爱的竹笛,一个人站在老屋的东头奏出优美的曲子送太阳下山。

家里的陈设极其简陋,一切家具古朴、笨重,也许就是父亲眼中的审美标准:一切东西都要实用,耐用,只注重内在,不注重外在美观。因此家里的桌子很笨重,碗柜颜色朴素,床很古老,锄头比别家的重许多…在搬家前我家没一样像样的家具,也没一件电器。我家始终响应国家“继续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或许是与这个地方,这个屋子保持高度一致,当别人家都买了黑白电视,然后又换上彩色电视,买vcd、音箱等,而我家连一台录音机都没有。几年春晚我们都跑到邻居李家去看。有一次重庆老家来了多年没来的亲人时,没有电视留不住客人,我家不得不到邻居家借电视。当然我们也常常暗里埋怨父母,连一个电器都买不起。要现在说,或许这并不是坏事,娱乐方式越单一,人的思想就越单纯,自然想的少些。那时我每次回家,总是带上一些书,白天没事时不会想到看电视,晚上同样也不会想到这些,只有去书中寻找乐趣,寻找快乐。

这个地方吃水常有问题,尽管我家有四个水井,屋后有一个,屋的东头一个,西头一个,西北角一个,冬天或是干旱的季节,这些井都会干涸,这时就得跑到足有三里路开外的别家的水井去挑水,来去四十分钟,中间歇上几气。小时我们挑不起,便抬水吃,长大了就自己挑水。缺水的季节,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去挑水,早晨早早起床挑回一次,下午干罢农活,立马又去挑水。大年三十,往往得一个人挑上一天,用来洗菜洗澡。

也许是这种家境,父亲对我们是格外的严格,甚至有一些苛刻。一次下雨天,心情不好的父亲还强迫我去学打草鞋,我一气之下去请邻居教我,生平有了一次打草鞋,一次穿草鞋的经历!稍不满意就会招来父亲声嘶力竭的怒吼,甚至是一顿暴打,还时常召开家庭会议。特殊环境使我们很小就懂事,听话,爱劳动,生活简朴,学习认真,学习成绩优秀,成为方圆几十里小孩的典范!

也许是大山这种特定环境,或许是有了老屋的特殊背亲的特别教育,使得我始终都朴实憨厚,坚强,有恒心有毅力,始终积极上进,没有张扬的个性!

这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故事,让人刻骨铭心。虽然它没给予我什么,但我却拥有一切!这里让我学会了许多,明白了许多,懂得了许多,承受了许多…这里让我挑起了生活的责任,让我背起了行囊向前迈进。

感谢你!老屋!我还会来看你的…。

故乡的老屋散文诗

我家老屋位于村北,屋顶红瓦,石头加黑砖建成,共五间,房屋前有四扇厚重结实的木格窗,窗分为上下两部分,下面是固定的,上面的部分向外推开后用一根同样结实的木方顶在下窗的上端,窗户上裱着一层薄薄的白纸,晚上,月光穿透薄薄的纸,为室内的窗台,火炕,以及简单的家具镀上一层淡淡的银光,柔和而又恬静,缥缈而又多情。正屋的东墙上,挂着一个黑色的广播,晚饭后,广播下,聚精会神地收听刘兰芳播讲的长篇评书《岳飞传》《杨家将》,民族英雄跌宕起伏的感人故事情节,引人入胜,高亢嘹亮的音质,让我如醉如痴,每次总是在戛然而止的“且听下回”分解中意犹未尽地离开,可眼前依然不断地幻化成鼓角争鸣、刀光剑影的动感画面,辗转难以入眠。

房门同样是厚重的木门,门的顶端是一长一短的两根铁链,搭在高高门框上端的铁鼻梁上,一把铁将军牢牢地锁住大门。门前左边是菜园,几畦绿油油的菠菜,油菜,茼蒿,香菜,菜园的围墙是散石一块块摞成的,里边扎着篱笆园围,就像鲁迅先生所描述的百草园一样,每到夏天,各种鸣叫的草虫,或者是知了、蝉的身影,都是我们最大的乐趣。往往会为了一只蟋蟀,或者螳螂,拆开散石,全力追捕,也因此毁坏了菜苗,免不了会受到母亲一顿批评。院墙外是一颗高大的槐树,枝繁叶茂,春天,树枝上开满了密密麻麻洁白的槐树花,一串串,一簇簇,拥挤着,悬垂着,乐坏了勤劳的小蜜蜂们,来来往往采花酿蜜,嗡嗡营营,余音绕梁,不绝于耳。一树花开,满树清喜。傍晚,清凉的晚风习习,淡淡槐花清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心清气爽,诱惑着村里的孩子们呼朋引伴,欢聚在大树下,开始了各种快乐的游戏。

右边是鸡窝猪窝,养着四只鸡一头猪,猪窝上面是一张平滑的正方形大青石,每当放学后,我常常会拿着作业本,坐在上面写作业,写完作业后找出乒乓球和五个杏核,玩抓子的'游戏,或者玩橡皮筋,变幻各种图案。等到母亲做饭炊烟袅袅升起时,天色也暗下来了,我便回屋,或者帮忙烧火,尤其的冬天,红红的火苗迎着脸颊,感到浑身都是那样惬意舒坦。

那时候我们家家户户做饭用的都是一口大铁锅,锅灶内加木柴,一会的功夫饭菜就做好了。母亲盛好后端上桌,然后招呼父亲和我们姊妹吃饭,一家人坐在热炕头上,饭菜虽然简单,但是我们都吃地饱饱的。尤其是过年过节,母亲总是早早准备鱼肉,煎炸卤炖,香味随风飘散,因此小时候总是热切地盼着过大年,穿新衣,吃好饭,尽情玩。以至于今天,每当想吃什么饭时,脑海里第一个想法总是回家,家里母亲的饭永远是香甜的,菜永远都是鲜美的。现在,家乡人都用液化气灶炒菜,可我总感觉缺少大锅炒菜那种味道。同事说,高压锅无论是炖鸡还是排骨,都没有老家大铁锅做的味道好。仔细想想,高压锅炖菜大概缺少的是全家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浓浓亲情与乡情吧。

屋后是两颗高大的白杨树,粗壮圆润笔直的树干箭一般直指蓝天。父亲说那是当年伯父小时候栽的,旁边还有五六棵健壮的槐树,香椿树,几棵翠竹。那俩棵高高大大的杨树早被一种大鸟相中,在高高的树顶枝丫间建立了两个稳稳的巢穴。冬天,西北风肆意横行,那巢穴会不会有危险?很长时间,我一直纠结也不断地观察,可最终发现自己不过是杞人忧天,那两个温暖的巢穴伴着大鸟度过了一年又一年。每天清晨,两只鸟总是在高高的枝头一问一答似的准时高歌。后来村里派人锯掉了那两棵大杨树,鸟也从此搬走再无音讯。

村东的那条小河,永远清澈见底。“游鱼细石,俱视无碍。”年轻的小媳妇,婶子大妈都喜欢在河水里洗衣服,边洗边拉家常,哗哗的水声阵阵欢笑声,惊动了河畔岸边树上的小鸟,展开翅膀扑棱棱地飞走了。小河的上游,有一个水质甘甜的天然小井湾,井湾整体为完整的巨石,井水从中间隙缝中汩汩而出,小湾只有洗脸盆那么大,精巧无比,泉水永远都是满满的。像高脚杯中盛满的琼浆玉液,澄清光亮,令人心醉。泉水注满后从容地向外溢出,山泉水清冽爽口,周围的百姓农田干活口渴了,都会来到这里,直接趴下身来痛痛快快地大口大口喝,酣畅淋漓,喝完水后向下走几步,撩起一把水洗脸洗手,顿时感觉全身清爽无比,小井湾滋润着庄户人的心田,后来村里一户养牛的人家为了饮牛方便,将小湾扩大。湾底由原来的石质变为泥土,再后来村里拓宽道路,那条沟被填平成了道路,于是,那条清凉的山泉变成了永恒的美好回忆。

老屋让我感触更多的是那扇与屋外只有一纸之隔的木窗。

人在屋内,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可以清晰的听见风起时泥沙尘土落地的声音,春花悄悄开放的声音,雨水轻叩泥土的声音,秋虫此起彼伏诗意地演唱,冬天的时候可以细听屋檐下长长的冰凌融化的滴水声,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而降飘落的簌簌声,细小的树枝被积雪压断的清脆声……那声音近耳畔,清晰明朗,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广袤的雪野中,与灵动轻盈的雪花融为一体,倾听雪花悄悄地对话,体会雪花飞舞时曼妙旋转的翩翩舞姿。

如今,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逐步提高,家乡的房屋越盖越宽敞明亮,现代时尚,行走在平整的水泥路上,房屋一排排一幢幢,整齐划一。可是我还是无比怀念小时候的石墙,山泉,木窗,怀念童年欢乐的时光,更怀念原汁原味的乡村生活。

故乡的老屋散文诗

“湖光山色,洞天福地”所说的正是我的故乡--光福。哪里有闻名江南的香雪海梅花,有司徒庙历劫不磨的“青、奇、古、怪”四棵古柏,更有让人闲适恬静的老街老屋。

走过一顶独特的斜石砌拱桥,找一条窄窄的弄堂走进去。弄堂很窄,当两个人交错时,都得略微欠些身子才行。弄堂两边的墙很古老。听老人说,以前为了让墙更牢固,在砌墙的灰沙里打进蒸收的糯米和生蛋清。这些东西因风化而形成了一圈圈透着历史味儿的图案。青灰色粗糙的墙面上斑斑驳驳长了些青苔,拉长出丝丝缕缕的黯淡的水迹。脚底下密密麻麻,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如同鲫鱼背似的石头,高低起伏,像鱼群不断向两边涌去,却总也散不开。

仔细看石缝与石缝间是厚厚的青苔。昨夜的雨让今晨的阳光变成了灰色的晕黄,空气里的水饱的好像要滴出来了。在弄堂多的墙面上嵌着一扇门,门头上刻着“紫气东来”几个的大字。走进里面,便看到一口井。太有看到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天空。

这是一幢两层的江南建筑,白墙黛瓦,但没有马头墙,与这条弄堂两旁的建筑也没多大区别,但我喜欢这个小天井。我醉心于阳光沿着看不清的路线,投射在天井离得那种感觉。好像阳光钻进了一个小洞,在莫名的隧道尽头突然放出一支光柱,但在老屋幽深的影子中,它没有呈现出绚丽的光圈,却筛成了一股脑的黄灰色。这正是我希望看到的,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回到乡下的老屋去时,院子里也有这样一口小井,六角形的井沿。它躲在了葡萄架下,太公常在傍晚时躺在井边的藤椅里乘凉,井沿上还放了一把紫砂壶。他总是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和我讲那个一尘不变的孙悟空的故事,我便在微风扇来的茶香中慢慢长大。

我愿长久伫立在老屋前,等到太阳偏西,房顶上飘出闲适恬静的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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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老屋散文诗

那天边飘过的白云是你么?那呼呼的秋风是你么?行遍天涯路,最难忘的是故乡泥泞的山路。

呵,故乡。我又看见柏树林下泥泞的往事.重温你.不是蒙蒙细雨中牧童牛背上吹奏的柳笛,也不是渔舟唱晚幽雅的情调。

诞生在那个苦难的年代.注定我一生与小草为伍,一线岩缝就是一线生机。父亲在那个狂风暴雨的晚上含恨的走了,带着老水牛深深的叹息。带着山村厚重的苍凉。母亲被时代的风暴定格在历史的`屏风镜上,摇摆成村口那棵古老的楝子树。我就是树旁那棵弱不禁风的小柏树。

孤独的小木屋伴着母亲和我辛苦的日子。一盏煤油灯半碗玉米粥的日子很满足,母亲把饥饿换成希望填补我成长,长成一双结实的大脚,任凭风浪吹打也坚定有力,要知道我今天的倔强是从前的生活提炼出来的。我再也不是那棵弱不禁风的小柏树。

我是一只凌空翱翔的孤雁,在无边的大海上傲视汹涌的风暴。在现实与冥想之间我用坚毅装饰脆弱的翅膀,我苦渡。为父亲临终的遗嘱,在命运之峰尖艰难地跋涉。如今,你老了,你身边的那棵小柏树已长大成才离你而去。带着你失去的青春,失去的爱情省下的半碗玉米粥的亲情.........

哦,我是你的逆子么?抛下你.我是怕我风雨飘摇的帆压伤你沉重的背脊,我是怕贫脊给你太多太重的负荷。我去山那边,背负着对你长久的思念,种相思树于对岸,我欲哭无声,一首《故乡的云》涩痛我苦涩的喉咙,装点着我每一个异乡梦。

故乡的老屋散文诗

躲开纷繁闹杂的城市,回到我温馨的故乡。故乡的夜安怡温和,静静地坐在门前荷塘边,依偎在母亲身旁,看柔柔月色中微风吹拂的荷,听此起彼伏的阵阵蛙鸣,这静谧的夜更是美丽与安然。母亲娓娓地与我的儿子讲我儿时百听不厌的青蛙为何咕呱叫的故事,追思和畅想赶走了心里的烦躁与不安,一腔柔情有了着落,就这么静静地坐至深夜。常常失眠的我这一夜竟睡得如此香甜。

睡意朦胧中,似有天簌之音缭绕耳际,和在一种叫弹弓鸟的“干干吃”声中,如此别致与含蓄。家乡的清晨格外清新,醉人的荷香沁入心肺。透过风情万种、密密亭亭的荷望去,对岸一年轻漂亮的姑娘推着自行车在悠然自得地走走停停,那声音分明是从她处传来,给小村的早晨平添了几分韵致。母亲说她在卖烧饼,这音乐代替了她的喊声,小村的家家户户只要听到“世上只有妈妈好”,便知道是卖烧饼的来啦。眉目含羞的姑娘原来是邻家二妮,听说二妮考上名牌大学因家庭困苦而弃学在家,羞于叫喊的她就这样别出心裁地卖起了烧饼。她的出现冷落了那些卖馍卖糖糕的,于是乎,清晨、傍晚,全村上下大街小巷全响起了诱人的音乐。“世上只有妈妈好”是卖烧饼的,“祝你生日快乐”是卖糖糕的,“采蘑菇的小姑娘”是卖放心馍的,热闹极了。如果你认定买馍或什么的,你必须要有乐感才能分辨出卖什么的来啦。

家乡人的别具一格,勾起我儿时一段辛酸的回忆。十岁那年的麦收时节,火热火热的天。在那样炎热贫穷的夏季,谁家的孩子若天天有冰棍吃简直幸福至极,田间劳作、口干舌燥的大人若买根冰棍坐在地头树荫下慢慢享受,那种感觉也便似久旱逢甘露。所谓的冰棍,也不过是用糖精水冻成的。但那份冰凉,是当时农村唯一的冷饮与享受。为了挣个买本钱、为了试试自己的胆量,我和弟弟商量着要去卖冰棍,父亲累乏乏地为我们做了一个小木箱子,母亲拽一把棉花套子缝在一片雨布中,说是放在冰棍上面不易消化。冰棍厂卖三分钱一根,我们在外可卖五分钱。就为了一根冰棍能赚一只铅笔,一向羞涩、不敢出门更不敢大声说话的我,鼓起勇气与弟弟邀上邻家俩姐妹背上箱子到邻村去卖。

太阳毒辣辣地在头顶考验着我,蝉儿嘶哑着声音起劲地嘲笑我,磨剪子戗菜刀的老头儿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悠长的“磨剪子嘞——戗菜刀——”似乎在向我挑战,又似乎在宣扬着什么,使这原本就火爆的天气更加火爆。脸儿晒得通红、脚底磨起燎泡,一直不敢吱声的弟弟说:“姐,喊吧,反正在外村,谁也不认识咱”。看着弟弟满脸的汗水、干涩的嘴唇,我心痛地想让弟弟先吃根冰棍解解渴,打开箱子,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滩黄水。还喊什么喊!

故乡的老屋作文

我已经有很多年没回故乡的老屋了,但老屋的样子却时常浮现在我脑海里:那是一个用砖砌成的房子,上面不规则的盖着瓦片,门前有一个小院子,院子虽小,但里面装的牲畜可不少,狗,鸡,鹅,猫。

第一次回山东,走进老屋,眼前的一切都好像那么新鲜,一进门一张面黄肌瘦的卷轴挂在了一面已经老得掉了皮的墙上,正当我疑惑之时,爸爸向我解释道,这就是我们家族的族谱,他指着我的名字说:“看,这就是你,是我们家族的第十八代传人。”进了内厅,一张非常陈旧的灰色“豆腐”吸引住了我,我忙问爸爸,这是什么呀?爸爸耐心的给我解答,这就是炕,是用来睡觉的,在冬天的时候,炕底下还可以生火呢。我看着这些新鲜的东西,既好奇又崇拜。

到了半夜,爸爸和大伯总要去庭院里放鞭炮,第二天早上,我不解的问爸爸:“你们晚上放完鞭炮为什么还要去烧香?”爸爸告诉我:“在我们家乡关于烧香,有一段美丽的传说:每年的大年三十,灶王爷就会领着自己家的老祖先回来看望后人。三十的晚上,家里的男人要去老屋看族谱,并且在族谱面前手握三根香,向族谱面前拜三拜,表示对祖先的欢迎,这个叫迎神。然后要在院子里放鞭炮,一直放到午夜十二点。就可以回屋睡觉了。这个习俗已经在我们这里延续了七百多年了。而且在这几天里面,我们一定要好好表现,不然祖先们会不放心,留下来陪我们的!”说完爸爸严肃的一笑,却把我吓了一跳。

第二天吃完晚饭,爸爸走到我面前说:“我们该去送祖先们回去了。”在路上,爸爸告诉我:“一会你要和我一起做一件事,就是送神。记住,在鞠躬的时候心里要许下自己对这一年的期望。”说完就来到了老屋的族谱前。爸爸点燃了三根香,然后把它递给我,我学着爸爸鞠躬的样子,慢慢的把香插进了族谱前的香炉里,然后我们就去放了鞭炮。

后来我又陆陆续续回去了几次,虽然我也知道了,这是一种迷信的做法。但每次回去都会和爸爸一起去迎神,送神。

故乡的老屋作文

住所左边的一条马路上,有一棵高大葱郁的柳树,它们的枝叶在风中摇摆,一阵风吹过柳树的叶子一片片的飘落下来,一片叶子打在我的脸上,一下子把我的思绪拉回到了我的童年。

我仿佛看到了小时候,老屋旁边的一棵高大的柳树上,仿佛又看到了爷爷给我在柳枝上做的一个老秋千。我怀念故乡桥下的一条小溪,怀念故乡后山的一片竹林,怀念山坡上的一片果园。怀念…,还怀念故乡老屋上的一面五星红旗。

小时候我常常和爷爷一起到桥下的小溪里捕鱼、抓虾,爷爷把网一扔,在空中放出了一朵花落入水中,在落入水里的一刻,好像已经看到了渔网里一条一条的大鱼小虾。每一次,爷爷把捕到的鱼总是会分给村子里的人,留下来的鱼,爷爷会带回家给我们煮了吃。

夏天,我和我们村子里的孩子们会一起到后山的一片竹林里,在竹林里躲猫猫。我们有些人躲在树叶里面,有些人爬到竹子的枝头上,而我会躲在小山坡的后面,悄悄地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秋天,我们全村的人一起去山坡上的果园里,摘下一个个黄橙橙的橙子,一个个红彤彤的苹果,一串串紫红紫红的葡萄,大人们爬上树梢,我们呢,就在树下拣落下来的果子,我们很开心。

“王子洲,王子洲”,突然爸爸叫了起来,“你想什么呢?不去上学。干什么,快去”

我爱我的故乡,爱那一片竹林,那一片果园,那一条小溪,那一座老屋。

小时候我们家在乡下,邻里几个小伙伴整天到处疯玩,一会儿摸虾捉鱼,一会儿上山摘野果实吃,一会儿又……每天都弄得浑身是泥才回到家中。而我喜欢静静坐在老屋宽阔的庭院中,望着天空飞翔的小鸟,看着夕阳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地平线中,老屋里记载着我童年最美好的记忆,我儿时纯洁的童真,老屋里有太多太多说不完的故乡。老屋里每一块瓦片,每一粒沙,每一棵小草都和我建立起丰厚的感情。

贴着一副蒙了尘,退了色的对联。老屋虽破旧,但我十分爱它,老屋还是我的庇护神。那时我长得白白胖胖,村里的狗好像把我当成肉包子,骨头之类的美味,总之对我很感兴趣。我一出门,那狗就紧追不舍,可奇怪的是,我一进屋子,小狗便不敢进来,在门口狂叫几声便走了。我遍更喜欢老屋了。

后来,我来到城里上一年级,住进了大房子,房子虽然变新了,但老屋那独特的魅力,新房子有怎会有呢?再也没有宽大的院子,再也没有宁静的环境,纵然新房子再好,也比不上故乡的老屋。

随着我渐渐长大,我也越加怀念老屋,晚上躺在床上,我不禁又回想故乡那一座破旧的老屋。

故乡的老屋

是一间低矮的平屋记忆里总是蒙着一层暮烟黛瓦与屋脊像匍匐的老人的背影。

老屋的结构是简易的川东民居,片石垒基,四角是木柱、中间的墙体是楠竹柱头、墙壁是竹笆夹泥,斑驳的泥墙里夹杂着一些谷草,棕榈和人畜的毛发。屋面,里屋靠山的一面,称为阴面,盖的是小青瓦;阳面,门庭向西的一面,盖的是洋瓦,颜色都是陈旧的烟蓝色。还有一间偏屋,生火煮饭的地方,是砖砌的厨房。接近屋瓴的瓦槽里安装着两片亮瓦,是透明的玻璃瓦。用来采光,是老屋的天窗,也是一家人生活的天窗。它通往着,或者是连结着一家人心里的希望。

小时候,我顽起皮来,妈妈常笑话我,说我是垮房子垮来我们家的野孩子。笑意里流露出拿我无可奈何的原由:“穷人家的孩子野一点好,野孩子骨头硬,少受人的欺负。”妈妈说。

事实上,我家的老屋年生太久了,是我爷爷在世时兴建的,加上我出生那天恰好遇上了狂风暴雨,我的第一声啼哭接上了最响亮的一声响雷,震垮了半边屋。重新建的半边屋便盖上了洋瓦,变成了现在的屋。

临近春节,家里要打扫扬尘,我们会把平时收集起来的旧报纸用来糊墙壁。报纸上有一段文字我记忆得特别清楚。

在《妈妈的藤条箱》里,我写过病中的妈妈躺在床上,常常用手指在我的手板心上教我写字,验证我学习的效果,除了念书给妈妈听,就是读墙上的报纸。

我是长江边的孩子,印象里河流的样子都像眼前的长江。我问妈妈这是真的吗?

妈妈躺在床上笑了,说:“古时候有一个叫庄子的人,他有一条鱼,名字为鲲,它之大,不知有几千里;化成鸟,名字为鹏,鹏飞起来呀,垂翼若云,把地球都包起来啦,一振翅便能鹏程万里。”声音转着弯,神情好得意,接着喊我:“来,到妈妈这儿来,妈妈教你鹏程万里的写法。”

遇上漏雨,小青瓦叫捡漏,就是爬上屋面摞一摞瓦,把盖得密集的瓦片摞到破损的地方来。我家屋上的小青瓦,爷爷造屋时盖得密,几乎是一匹叠着一匹,用我爸的话来说,捡一辈子的漏也捡不完我家屋面的瓦。

现在体会到爸爸对爷爷的感激。

洋瓦麻烦些,洋瓦是一匹瓦扣着另一匹瓦,屋面上没有多余。屋漏了,只好用塑料薄膜、油布、油毛毡代替瓦,盖在漏雨的地方。为了防风,要弄一些砖头、石块来压住。否则,风要吹跑。这样的屋面看起来,像衣服上补的补丁,样子难看。

我是雨水里出生的孩子,一生牵连着雨水的情结,直到如今我常常故意忘记带上雨伞,行走在雨中,任凭雨水淋在我的头上、脸上、以及三十七度的体温上。

仰望着雨水飘飞的天空,任由清冷的、温暖的、苦涩的、甜蜜的雨水落进我的眼里。

多么幸运啊,我这个经历过雨水淋湿浸润的孩子,生长到现在,生长到成为人之父亲的年龄,眼里还会流出雨水一样的泪水,内心里依然抱有着一份雨水一样柔软的情意,一副人性柔软的心肠。

此刻屋外下着雨,下着深秋苦寒的雨。我准备朝雨中走去,走回到童年记忆里最为深刻的一场夜雨里,那是一场疼痛与饥饿的夜雨,苦难的夜雨。

就向那里走去吧,向童年的内心走去,童年的内心有人性最柔软的东西。

支撑人生的并不是其它什么理想与信念,而是人的内心里本来就固有的人性的闪光。

如果人生非要有一种理想与信念,我愿意把它作为我的理想与信念。

记事不久,妈妈第一次生病,吃饭的时侯,突然昏倒在地上,家里一遍慌乱,无论父亲和我怎样呼唤母亲,她都人事不省,脸色发青。邻里的陈伯伯赶来见状,他一边叮嘱一边向医院跑去:“按住仁中,我去叫救护车!”

凄狞的笛声在雨夜里嘶鸣,我尾随着追赶,跌下又爬起,直到救护车的影子和嘶鸣的笛声消逝在茫茫的夜雨里,消逝在黑洞一样的夜雨里,我才蹒跚着童年的身子回到家中。空荡荡的老屋里剩下了一个末满三岁的孩子,他坐在床沿上,坐在白炽灯昏黄的光线里,双脚吊在床沿与地面的空中摇晃,双手拍打着床沿上的木栏,一遍又一遍地哭泣,盹一会,醒来,又开始哭泣,哭到他的气息发不出声音,依然还在哭泣。

婆婆把我抱在她的怀里,她要把我抱回她的家中去。

是啊!这温暖来自婆婆的心灵,是婆婆心灵里的爱。

原来泪水是心灵的爱。

人类所有的爱都来自于母性的心灵。

婆婆给我洗了脸,洗了泥泞的泪脸;婆婆给我洗了身子,洗了血淋淋的身子。用药棉签细心地给我清洗了摔伤的伤口,抹上了药水,把我光溜溜的身子放入到还留有她体温的被窝里,“等倒婆婆,婆婆给你下碗面来。”

婆婆下来的是一碗“阳春面。”加了一只煎鸡蛋。

真香啊……碗里冒出袅袅的香烟。

“春”是“葱”吗?“葱”太俗了吧。婆婆的的声音我没有听清,心里铭刻下了“阳春面”这个美好的名字。

春,曙为最。春阳是万物复苏的能量,童年是生命朝阳般初升的时代。

食物的美味并不取决于食材、厨艺,它取决于饥饿、肠胃的需要、人间的温暖!

接下来的日子,妈妈住进了医院。我要邻里的小萍姐姐带我去找妈妈,医院的门卫不让小孩子进入病房,我们绕到后面去,从病房的窗子里去找妈妈。住着妈妈的病房靠近着围墙的边沿。那扇窗户沐浴着耀眼的天光。小萍姐姐抱起我,让我趴在窗台上,妈妈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妈妈!”我喊出了声音,小萍姐姐连忙用手来捂我的嘴巴,说:“小声些,你妈妈在睡觉哩,带你玩一会再来看你妈妈?”我不愿意,继续趴在窗台上,阳光照在我的背上,影子溜进了妈妈的病房,我耸了耸头,让影子朝妈妈的床边靠近。

啊,那是一段多么遥远的距离呀。

影子的距离是那样的遥远。我趴在窗台上让时间在童年的守望里消失,让童年的心灵种上守望的种子,——是爱的种子吧,等到时间的春天回到了原野上,回到人间的原野上,原野会长满爱的小草、爱的鲜花。童年和她的妈妈会像鸟儿一样飞翔在绿草葳蕤,鲜花盛开的原野上,天空里。

妈妈好像听见了声音,妈妈的眼睛看见了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看见了一张孩子的脸,一双孩子的眼睛。妈妈,我的妈妈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哩,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眼睛。她挪动着虚弱的身子,把她的头,整个上半个身子挪出了白色的被盖,让自己朝着窗外倾斜,朝着窗外的那个孩子。待她确定那个孩子是一直依偎在她梦里的孩子的时候,她决定要从病床上站立起来,来到窗边,来到她的孩子面前。

妈妈在病床上开始侧身,她的双脚己经从病床上滑落到了地上,她的双手撑着病床的床沿,妈妈站起来了,她扶着床栏、扶着墙壁来到了窗边,伸出双手,那双白皙柔弱的双手抚在透明的玻璃上,抚在我的脸上,她顶上头来,用她的额头顶着隔着玻璃的我的额头,那一刻的温暖刹那间传递遍了母亲和儿子的身体。妈妈流泪了,她转过了头颅与她泪流的脸面,用双手紧紧地捂住双眼,把泪水捂进心里。

妈妈呀,人类的每一个母亲都是柔弱的,唯有她们的爱是执着与坚韧的;人类的每一个母亲在她们心里都蓄满了泪水,泪水是母亲井里的水,母亲井里的水永远不会涸竭!

妈妈向小萍姐姐招了招手,从荷包里摸出了两张钱,“来,一人一毛。”妈妈要让我们去买糖果吃。

来到糖果店的柜台前,我买了一角钱的糖衣花生仁。糖果店的阿姨用谷草颜色的包装纸给我包好,糖包的形状像一只粽子,打开封口像举起来的小喇叭——“啦啦向啦西啦,向啦西啦索法索啦,多索啦,来咪来多西啦索啦,啦——啦——向啦西啦……”我唱着童年的歌谣回到了妈妈的窗前,踮起脚敲响了窗子,妈妈伸出头来,我拈起一粒糖衣包裹的花生仁喂进了妈妈的嘴里,妈妈含着花生仁露出了白色的牙齿,嘻嘻地笑着,她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也从糖包里拈出一粒喂进了我的嘴里,“甜吗?妈妈不在家的这些天,你不要乱跑,就在村子里玩,饿了呢,就到小萍姐姐家去,或者到坎下的婆婆那儿去,爸爸下班回来好找你。”

……。

妈妈这次生病后落下了病根,隔三差五会犯昏病。记忆里,妈妈常常被单位的同事用门板抬回家来,也有在大街上犯病的经历,那时的人们普遍都有纯朴善良的情感,会把妈妈送进医院,或者帮忙把妈妈送回到家里来。只有一次例外,妈妈自己苏醒过来,发现衣兜里的五斤粮票不异而飞了,妈妈坐在大街上痛哭了好一阵子。要知道在荒年里,五斤粮票换回的大米能够维持三口之家个余月基本的生存。当然这样的粮食不能拿来当白米饭吃,米粒要掺进草根菜叶熬成稀粥,绿隐隐的粥面能映出因饥饿而菜青色的人影。

妈妈告诉我,能够度过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的“三年自然灾害”全得多亏你爸爸,那时他在乡下给农民修房砌猪圈用辛苦的劳动挣回一背一背的菜蔬或杂粮,维持了家里的温饱,让我们没有被饿死,同时还接济了一些困难的乡邻,以及我们家的一些亲戚。

妈妈的病伴随着我的童年,我的学生时代,直到我高中毕业,妈妈的昏病才没有犯过,而今我的妈妈已是八十高龄的老人了,虽然她的头发找不出一根黑发,但是即使在暗夜,只要有一丝光亮,妈妈的白发也会反射出来把暗夜照亮,尤如山后的落日返照出来的天空比白天还要绚烂。年轻时身体健康的父亲、把我妈背上背下的父亲,一身都是臭毛病,反而要我妈伺候他了。

曾经喜欢阅读小说的妈妈,现在常常阅读爸爸的病历,爸爸的病历有厚厚的五卷,每卷有三百多页。妈妈数落着:“嗯,这是下井挖煤落下的、这是爬屋顶不小心摔伤落下的、这是打石头、抬石头用力过猛落下的、这是与人打赌出蛮力落下的、这是急着赶路蹚冰凉的河水落下的、这是担忧家里的困难落下的……”

听妈妈数落爸爸的病历,如同聆听一个人生命的历史,生活的历史。

小时候我也是一个馋嘴的小孩,在那个食物匮乏的年代,哪个孩子又不馋嘴呢?我家老屋的墙壁上,是在里墙,有三根楠竹柱头,栗色里泛着釉光,每根在竹节的`上方都开着小碗般大小的孔洞,靠在左手边的开得高些,几乎接近了屋樑,里面放的是:铜钱、板扣、洋钉、备用的钥匙,一些陈旧的什物。妈妈有时会掏出一两枚铜钱,做毽子,给我们玩。中间一根开在顺手的高度,坐在床上伸手就可以拿放,里面放的是:针头、线脑、布头、纽扣等日常用物。最里面一根,孔洞开得高些,我要站在床上,用叠着的铺盖垫着伸手才能够着,里面放的是零钱,是金属的硬币。趁家里没有人的时候,我会“偷”出几枚来,用来买糖果,买冰糕解我的嘴馋。每次当“小偷”的时候,心里慌慌的,生怕着被妈妈发现,拿了钱后,手指总要在里面薅几下,听见还有硬币与竹节碰撞发出叮、叮、叮的响声,才收回手来。奇怪的是竹孔里的零钱总是没有被我“偷”完过,而且不时还会多出几枚来,竹孔里的钱自己会生出钱来?我当“小偷”的劣迹也从未被妈妈发现。都说小孩粗心,没想到大人比孩子粗心多了,自己存放了多少钱,一点也记不住,真是太好笑了。妈妈也笑过我,她丢钱到竹孔里时回过脸来笑我,我转过脸跑出去玩了。屋里传来妈妈“咯、咯、咯……”的笑声。

老屋拆除有十余年了,前些年,陪年迈的父母回去看望过老屋的遗址。整条河街、周围的邻舍、以及老屋后山上的一所村学,都被围在了围墙里,成为了一片废墟。江上的清风吹动着废墟上腐朽的气息。

父母的眼里流出了泪水,一双阅尽了苦难岁月的双眼留下泪斑,留下了时间的印痕。

门庭向西的老屋,沐浴着余晖与晚霞的老屋,每年春天,落满尘泥的瓦脊上都会生出亭亭的寸草,茵茵的草尖上开一些白花、红花、蓝花、黄花,在日影里、月影里、江上清明的风里摇曳,摇曳着我梦里的乡情。

前些天,打听到老屋的旧址开始动工了,要兴建滨江生活小区。我要为父母购置一套住所,陪他们回到老屋的故园去生活。

让我的父母站在故园复兴的高楼上:眺望日出、眺望大江东流、眺望天边的帆影——他们年轻时困难又欢乐的生活。

父母才是心灵的家园。

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漂流,只要父母在,只要父母在你的心灵,家园就永远不会消失。

原来心灵是父母的家园,父母的爱,乡愁的爱。

故乡的老屋作文

小时候我们家在乡下,邻里几个小伙伴整天到处疯玩,一会儿摸虾捉鱼,一会儿上山摘野果实吃,一会儿又……每天都弄得浑身是泥才回到家中。而我喜欢静静坐在老屋宽阔的庭院中,望着天空飞翔的小鸟,看着夕阳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地平线中,老屋里记载着我童年最美好的记忆,我儿时纯洁的童真,老屋里有太多太多说不完的故乡。老屋里每一块瓦片,每一粒沙,每一棵小草都和我建立起丰厚的感情。

还记得那时,大家经济条件都不富裕,每家房子都破烂不堪,我们加住在一座二层的老房子里,大门上的油漆毫不留恋地往下掉,那被腐蚀的发黑的门框上,贴着一副蒙了尘,退了色的。

对联。

老屋虽破旧,但我十分爱它,老屋还是我的庇护神那时我长得白白胖胖,村里的狗好像把我当成肉包子,骨头之类的美味,总之对我很感兴趣我一出门,那狗就紧追不舍,可奇怪的是,我一进屋子,小狗便不敢进来,在门口狂叫几声便走了我遍更喜欢老屋了。

后来,我来到城里上一年级,住进了大房子,房子虽然变新了,但老屋那独特的魅力,新房子有怎会有呢?再也没有宽大的院子,再也没有宁静的环境,纵然新房子再好,也比不上故乡的老屋。

随着我渐渐长大,我也越加怀念老屋,晚上躺在床上,我不禁又回想故乡那一座破旧的老屋。

故乡的老屋作文

记忆中,那间房子一直都完好无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母亲便总喜欢称它为老屋。或许是不在那儿的缘故,或许是城里很少再见到这样的房子。老屋,成了故乡的称呼,也时常出现在我的梦中。

老屋很大,远不像现在城市里的住房,虽然是单位建的平房,但由于前后都没有房子,父亲便把它改造成前有院子后有菜地的四合院。中间是几间住人的房间,另有一间厨房,还有父亲建的一个卫生间,里面砌了一个水池。无论是什么季节,都可以放水进去洗澡,像一个天然的小游泳池。

每到春天的时候,院子里便开满了各色的花。远远望去,像是一个大花园。人在花中,花中有人,美不胜收。好多人都说,这花开得鲜亮,一看,就知道这家人的日子过得红火。每听到这些话,母亲总是笑得合不拢嘴。

日子过得飞快,我的童年也在时光的流逝中随之走远。离开老屋的那天,母亲还为院子里的花浇了一次水。她说:这一走,便不可能再回了,也不知,今后这房子分给了谁。

母亲舍不得离开,而我又何尝不是呢?可是父亲的一纸调令,容不得我们停留。我们走后,那间房便分给了父亲的一个同事。有几次,都想回去看看,可是母亲却说:回去看了又怎样,估计早已是另一副模样了,还不如不去看,至少记忆里,它还是咱们的家。

几年后,还在故乡的姨妈说,那间房子前后都建了房。院子推平了,菜地也没有了。我无法想象,没有院子和菜地的老屋,将会是怎样的情形。我也无法想象,将院子和菜地推平时,那家的主人,将会是怎样的心情。

而我也相信,人是有根的,在那里,住了几十年,从我出生直至中学毕业。那里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以至于,每当它出现在我的梦中时,我便仿佛再度回到了它的怀抱。

如今,老屋依旧还在那里。只不过,又换了一家人居住。来来往往,它给予人们一个家,可最终,却无法留住曾经的主人。再后来,姨妈打电话过来说,那栋平房明年就要拆了。我无语,只能深深地怀念着。

故乡的老屋作文

故乡的老屋,记载着我太多的回忆。虽说现已住在城市,但是在这里,却有属于我的童年。

——题记。

故乡的老屋不在麓山脚下,也不在湘江之畔,它在益阳泥江口镇一个小山村里。

老屋没有什么稀世珍宝,它就像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含辛茹苦的把我们四代人养育长大,给自己留下一个破败不堪的身躯。但我并非这样想,因为老屋留给我记忆中的东西是最珍贵的宝藏。

我最喜欢的,是院子里那清凉的竹席。小时候,每逢佳节,爸爸妈妈总会带我上老屋那儿住上几宿。或许是因为我太想念那竹床吧,我至今在夏天还睡着那竹席。那时候,外婆还年轻,经常坐在竹床上,边摇着那古朴的旧蒲扇,边哄着我入睡,我多想定格在那一瞬间。

我住过只有两层的小屋,吃过外婆种的竹笋,踩过泥泞的小路,摸过山上的云杉,看过金黄的麦穗,钓过溪里的小鱼,这些都成为我记忆深处的美好。

现在的老屋,已经疲倦了。可能受不住我的拥抱了,但老屋依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美丽,只是多增加了几分古色古香罢了。

当清凉的晚风吹进窗口,飘进我的梦里时,连空气中都带着一丝微甜。我笑了,笑花开得多灿烂,笑我又长了一岁。但,也叹老屋又多了几道深深的皱纹,那皱纹烙印在我的心里,久久不能抹去。

也许并不是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而是那一刻才能更加冷静的审视自己内心对故乡的情感。

故乡的老屋作文

“湖光山色,洞天福地”所说的正是我的故乡--光福。哪里有闻名江南的香雪海梅花,有司徒庙历劫不磨的“青、奇、古、怪”四棵古柏,更有让人闲适恬静的老街老屋。

走过一顶独特的斜石砌拱桥,找一条窄窄的弄堂走进去。弄堂很窄,当两个人交错时,都得略微欠些身子才行。弄堂两边的墙很古老。听老人说,以前为了让墙更牢固,在砌墙的灰沙里打进蒸收的糯米和生蛋清。这些东西因风化而形成了一圈圈透着历史味儿的图案。青灰色粗糙的墙面上斑斑驳驳长了些青苔,拉长出丝丝缕缕的黯淡的水迹。脚底下密密麻麻,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如同鲫鱼背似的石头,高低起伏,像鱼群不断向两边涌去,却总也散不开。

仔细看石缝与石缝间是厚厚的青苔。昨夜的雨让今晨的阳光变成了灰色的晕黄,空气里的水饱的好像要滴出来了。在弄堂多的墙面上嵌着一扇门,门头上刻着“紫气东来”几个的大字。走进里面,便看到一口井。太有看到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天空。

这是一幢两层的江南建筑,白墙黛瓦,但没有马头墙,与这条弄堂两旁的建筑也没多大区别,但我喜欢这个小天井。我醉心于阳光沿着看不清的路线,投射在天井离得那种感觉。好像阳光钻进了一个小洞,在莫名的隧道尽头突然放出一支光柱,但在老屋幽深的影子中,它没有呈现出绚丽的光圈,却筛成了一股脑的黄灰色。这正是我希望看到的,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回到乡下的老屋去时,院子里也有这样一口小井,六角形的井沿。它躲在了葡萄架下,太公常在傍晚时躺在井边的藤椅里乘凉,井沿上还放了一把紫砂壶。他总是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和我讲那个一尘不变的孙悟空的故事,我便在微风扇来的茶香中慢慢长大。

我愿长久伫立在老屋前,等到太阳偏西,房顶上飘出闲适恬静的炊烟。

故乡的老屋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但天公偏偏不作美,淅淅沥沥的整个周末都下着细雨,带孩子出去玩的计划也随之搁浅,就只有一整天呆在家里。

明天就是春分了,又是孩子们放风筝、簪花喝酒、野外挑野菜的时节。春分的到来,雨也狂欢。对于雨,我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没有雨中登泰山的惬意,也没有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的变化。但心情也会因为细雨绵绵多多少少会受到一些影响。

虽然对雨没什么好的感觉,但春雨滋润着大地,孕含着生命,春雨贵如油,那可是田里庄稼的生命水。从这点上来说,对春雨又有一丝丝的敬畏,对夏雨、秋雨那是一个个的讨厌了。

光阴荏苒,不经意间,来粤已十多年了。每每想到来粤这些时间,很是更能体会到刘皂心境,他是“无端更渡桑干水,却望并州是故乡”。我却是“无端旁住流溪水,却望广州是故乡”。虽然跨越千年,但意境却是这般的相像。不得不说社会发展和生活经历从古至今有着惊人的相似了。在这期间,我很少回到故乡,其实今生是回不去故乡了,因为故乡已“高峡出平湖”。更见不到了。故乡的山、水、树、虫、鸟等等只能在脑海中回放,这其中想得更多的是。

地处乌蒙山的一个山坳里,四周是陡峭的高山,崎岖坎坷的乡间小路如一条条蜿蜒的蛇,盘旋在大山的腰间伸向远方。虽然没有蜀道“难于上青天”的艰难,但也有“不与秦塞通人烟”的神似。

是用泥土砌,用茅草盖的,这样的屋子在今天的大都市里是不会有的了,别说大都市了,就是如今的农村也不会在有这样的老屋了。这得感谢国家改革开放,国富民强才能把这样的老屋抛下。

老屋地低且湿,用白乐天的话来说是“黄芦苦竹绕宅生。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我就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出生成长,那时家里非常的贫寒,娱乐基本上没有,有的就是和小伙伴晚上在老屋后面傍着溪水数着天上的星星,数完了就回家睡觉。

不防水,整个村庄,基本上每家的房屋都是泥土墙砌的。条件好些的人家可以用木头做墙,用瓦盖着。这样的房子防水是比较好的了。能住瓦房,在小伙伴眼中那可是天堂了,很想去住一晚上,但终是不能去的。在云贵高原上,下暴雨是随时可见的。每当下暴雨,小伙伴们就会躲在家里不出来,当暴雨霹雳扒拉的打在屋顶上,伴随着雷声闪电真是害怕极了,幼小的心灵总是担心房子被打坏,在心里盘算着屋子坏了怎么跑出去。暴雨时间一长,雨水就会从屋顶慢慢漏到屋里,滴达滴达的打到炕上,床上等,这时大人和孩子们都会咒骂天气。每每这时,父亲就会冒着大雨架上梯子,把玉米杆,稻草杆往屋顶上漏雨的地方放,虽然不能完全挡住雨水,但也能延缓到雨停,床和家具不会被雨水弄湿。在这样的日子里我过了是整整五六年,哥哥姐姐他们过得就很多了,十年以上是有的。下完雨后就一溜烟跑出来到空旷的院坝里捉蟋蟀、蛐蛐、蜗牛等等小动物玩。

老屋在风雨里经受住了十多年的考验,终是没有被雨水打坏,但我们都希望有一天能尽快的搬离老屋,住上不怕下雨的房子,没曾想,这样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父亲在八十年代初调动工作我也们随着父亲离开了老屋,当离开的那时,心里是很高兴的,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可以离开了。在我的记忆中,当离开那天,母亲做了很多好吃的饭菜招待来帮搬家的亲戚朋友,我们就在一边不停的问什么时候动身。

但当离开老屋时,我见到母亲偷偷的流泪了,那时幼小的我是不懂的,只是心里觉得高兴,哪儿知道母亲对老屋感情的执着。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突然要离开了,心中是不舍的。随着岁月的流逝,多年以后,从朦胧中走出,很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时,老屋已处百米水深下面,不复存在。突然间,母亲为老屋流下的那一滴泪就永远定格在心灵最深处了,挥之不去,这将是伴我走完余生的一滴泪水,这一滴泪水包含了母亲对老屋的深情和怀念,也包含了自己对老屋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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