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老屋(专业17篇)

时间:2023-12-12 21:06:23 作者:笔尘

优秀作文是在学习语文过程中取得较高成绩的一种写作表现,它能够展现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和文思敏捷。下面是一些优秀作文的范文,让我们一起欣赏和品味其中的文学意境。

故乡的老屋散文诗

那天边飘过的白云是你么?那呼呼的秋风是你么?行遍天涯路,最难忘的是故乡泥泞的山路。

呵,故乡。我又看见柏树林下泥泞的往事.重温你.不是蒙蒙细雨中牧童牛背上吹奏的柳笛,也不是渔舟唱晚幽雅的情调。

诞生在那个苦难的年代.注定我一生与小草为伍,一线岩缝就是一线生机。父亲在那个狂风暴雨的晚上含恨的走了,带着老水牛深深的叹息。带着山村厚重的苍凉。母亲被时代的风暴定格在历史的`屏风镜上,摇摆成村口那棵古老的楝子树。我就是树旁那棵弱不禁风的小柏树。

孤独的小木屋伴着母亲和我辛苦的日子。一盏煤油灯半碗玉米粥的日子很满足,母亲把饥饿换成希望填补我成长,长成一双结实的大脚,任凭风浪吹打也坚定有力,要知道我今天的倔强是从前的生活提炼出来的。我再也不是那棵弱不禁风的小柏树。

我是一只凌空翱翔的孤雁,在无边的大海上傲视汹涌的风暴。在现实与冥想之间我用坚毅装饰脆弱的翅膀,我苦渡。为父亲临终的遗嘱,在命运之峰尖艰难地跋涉。如今,你老了,你身边的那棵小柏树已长大成才离你而去。带着你失去的青春,失去的爱情省下的半碗玉米粥的亲情.........

哦,我是你的逆子么?抛下你.我是怕我风雨飘摇的帆压伤你沉重的背脊,我是怕贫脊给你太多太重的负荷。我去山那边,背负着对你长久的思念,种相思树于对岸,我欲哭无声,一首《故乡的云》涩痛我苦涩的喉咙,装点着我每一个异乡梦。

故乡的老屋散文随笔

故乡的老屋,是一间低矮的平屋,记忆里总是蒙着一层暮烟,黛瓦与屋脊,像匍匐的老人的背影。

老屋的结构是简易的川东民居,片石垒基,四角是木柱、中间的墙体是楠竹柱头、墙壁是竹笆夹泥,斑驳的泥墙里夹杂着一些谷草,棕榈和人畜的毛发。屋面,里屋靠山的一面,称为阴面,盖的是小青瓦;阳面,门庭向西的一面,盖的是洋瓦,颜色都是陈旧的烟蓝色。还有一间偏屋,生火煮饭的地方,是砖砌的厨房。接近屋瓴的瓦槽里安装着两片亮瓦,是透明的玻璃瓦。用来采光,是老屋的天窗,也是一家人生活的天窗。它通往着,或者是连结着一家人心里的希望。

小时候,我顽起皮来,妈妈常笑话我,说我是垮房子垮来我们家的野孩子。笑意里流露出拿我无可奈何的原由:“穷人家的孩子野一点好,野孩子骨头硬,少受人的欺负。”妈妈说。

事实上,我家的老屋年生太久了,是我爷爷在世时兴建的,加上我出生那天恰好遇上了狂风暴,我的第一声啼哭接上了最响亮的一声响雷,震垮了半边屋。重新建的半边屋便盖上了洋瓦,变成了现在的屋。

临近春节,家里要打扫扬尘,我们会把平时收集起来的旧报纸用来糊墙壁。报纸上有一段文字我记忆得特别清楚。

在《妈妈的藤条箱》里,我写过病中的妈妈躺在床上,常常用手指在我的手板心上教我写字,验证我学习的效果,除了念书给妈妈听,就是读墙上的报纸。

我是长江边的孩子,印象里河流的样子都像眼前的长江。我问妈妈这是真的吗?

妈妈躺在床上笑了,说:“古时候有一个叫庄子的人,他有一条鱼,名字为鲲,它之大,不知有几千里;化成鸟,名字为鹏,鹏飞起来呀,垂翼若云,把地球都包起来啦,一振翅便能鹏程万里。”声音转着弯,神情好得意,接着喊我:“来,到妈妈这儿来,妈妈教你鹏程万里的写法。”

遇上漏雨,小青瓦叫捡漏,就是爬上屋面摞一摞瓦,把盖得密集的瓦片摞到破损的地方来。我家屋上的小青瓦,爷爷造屋时盖得密,几乎是一匹叠着一匹,用我爸的话来说,捡一辈子的漏也捡不完我家屋面的瓦。

现在体会到爸爸对爷爷的感激。

洋瓦麻烦些,洋瓦是一匹瓦扣着另一匹瓦,屋面上没有多余。屋漏了,只好用塑料薄膜、油布、油毛毡代替瓦,盖在漏雨的地方。为了防风,要弄一些砖头、石块来压住。否则,风要吹跑。这样的屋面看起来,像衣服上补的补丁,样子难看。

我是雨水里出生的孩子,一生牵连着雨水的情结,直到如今我常常故意忘记带上雨伞,行走在雨中,任凭雨水淋在我的头上、脸上、以及三十七度的体温上。

仰望着雨水飘飞的天空,任由清冷的、温暖的、苦涩的、甜蜜的雨水落进我的眼里。

多么幸运啊,我这个经历过雨水淋湿浸润的孩子,生长到现在,生长到成为人之父亲的年龄,眼里还会流出雨水一样的泪水,内心里依然抱有着一份雨水一样柔软的情意,一副人性柔软的心肠。

此刻屋外下着雨,下着深秋苦寒的雨。我准备朝雨中走去,走回到童年记忆里最为深刻的一场夜雨里,那是一场疼痛与饥饿的夜雨,苦难的夜雨。

就向那里走去吧,向童年的内心走去,童年的内心有人性最柔软的东西。

支撑人生的并不是其它什么理想与信念,而是人的内心里本来就固有的人性的闪光。

如果人生非要有一种理想与信念,我愿意把它作为我的理想与信念。

记事不久,妈妈第一次生病,吃饭的时侯,突然昏倒在地上,家里一遍慌乱,无论父亲和我怎样呼唤母亲,她都人事不省,脸色发青。邻里的陈伯伯赶来见状,他一边叮嘱一边向医院跑去:“按住仁中,我去叫救护车!”

凄狞的笛声在雨夜里嘶鸣,我尾随着追赶,跌下又爬起,直到救护车的影子和嘶鸣的笛声消逝在茫茫的夜雨里,消逝在黑洞一样的夜雨里,我才蹒跚着童年的身子回到家中。空荡荡的老屋里剩下了一个末满三岁的孩子,他坐在床沿上,坐在白炽灯昏黄的光线里,双脚吊在床沿与地面的空中摇晃,双手拍打着床沿上的木栏,一遍又一遍地哭泣,盹一会,醒来,又开始哭泣,哭到他的气息发不出声音,依然还在哭泣。

婆婆把我抱在她的怀里,她要把我抱回她的家中去。

是啊!这温暖来自婆婆的心灵,是婆婆心灵里的爱。

原来泪水是心灵的爱。

人类所有的爱都来自于母性的心灵。

婆婆给我洗了脸,洗了泥泞的泪脸;婆婆给我洗了身子,洗了血淋淋的身子。用药棉签细心地给我清洗了摔伤的伤口,抹上了药水,把我光溜溜的身子放入到还留有她体温的被窝里,“等倒婆婆,婆婆给你下碗面来。”

婆婆下来的是一碗“阳春面。”加了一只煎鸡蛋。

真香啊……碗里冒出袅袅的香烟。

“春”是“葱”吗?“葱”太俗了吧。婆婆的的声音我没有听清,心里铭刻下了“阳春面”这个美好的名字。

春,曙为最。春阳是万物复苏的能量,童年是生命朝阳般初升的时代。

食物的美味并不取决于食材、厨艺,它取决于饥饿、肠胃的需要、人间的温暖!

接下来的日子,妈妈住进了医院。我要邻里的小萍姐姐带我去找妈妈,医院的门卫不让小孩子进入病房,我们绕到后面去,从病房的窗子里去找妈妈。住着妈妈的病房靠近着围墙的边沿。那扇窗户沐浴着耀眼的天光。小萍姐姐抱起我,让我趴在窗台上,妈妈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妈妈!”我喊出了声音,小萍姐姐连忙用手来捂我的嘴巴,说:“小声些,你妈妈在睡觉哩,带你玩一会再来看你妈妈?”我不愿意,继续趴在窗台上,阳光照在我的背上,影子溜进了妈妈的病房,我耸了耸头,让影子朝妈妈的床边靠近。

啊,那是一段多么遥远的距离呀。

影子的距离是那样的遥远。我趴在窗台上让时间在童年的守望里消失,让童年的心灵种上守望的种子,——是爱的种子吧,等到时间的春天回到了原野上,回到人间的原野上,原野会长满爱的小草、爱的鲜花。童年和她的妈妈会像鸟儿一样飞翔在绿草葳蕤,鲜花盛开的原野上,天空里。

妈妈好像听见了声音,妈妈的眼睛看见了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看见了一张孩子的脸,一双孩子的眼睛。妈妈,我的妈妈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哩,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眼睛。她挪动着虚弱的身子,把她的头,整个上半个身子挪出了白色的被盖,让自己朝着窗外倾斜,朝着窗外的那个孩子。待她确定那个孩子是一直依偎在她梦里的孩子的时候,她决定要从病床上站立起来,来到窗边,来到她的孩子面前。

妈妈在病床上开始侧身,她的双脚己经从病床上滑落到了地上,她的双手撑着病床的床沿,妈妈站起来了,她扶着床栏、扶着墙壁来到了窗边,伸出双手,那双白皙柔弱的双手抚在透明的玻璃上,抚在我的脸上,她顶上头来,用她的额头顶着隔着玻璃的我的额头,那一刻的温暖刹那间传递遍了母亲和儿子的身体。妈妈流泪了,她转过了头颅与她泪流的脸面,用双手紧紧地捂住双眼,把泪水捂进心里。

妈妈呀,人类的每一个母亲都是柔弱的,唯有她们的爱是执着与坚韧的;人类的每一个母亲在她们心里都蓄满了泪水,泪水是母亲井里的水,母亲井里的水永远不会涸竭!

妈妈向小萍姐姐招了招手,从荷包里摸出了两张钱,“来,一人一毛。”妈妈要让我们去买糖果吃。

来到糖果店的柜台前,我买了一角钱的糖衣花生仁。糖果店的阿姨用谷草颜色的包装纸给我包好,糖包的形状像一只粽子,打开封口像举起来的小喇叭——“啦啦向啦西啦,向啦西啦索法索啦,多索啦,来咪来多西啦索啦,啦——啦——向啦西啦……”我唱着童年的歌谣回到了妈妈的窗前,踮起脚敲响了窗子,妈妈伸出头来,我拈起一粒糖衣包裹的花生仁喂进了妈妈的嘴里,妈妈含着花生仁露出了白色的牙齿,嘻嘻地笑着,她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也从糖包里拈出一粒喂进了我的嘴里,“甜吗?妈妈不在家的这些天,你不要乱跑,就在村子里玩,饿了呢,就到小萍姐姐家去,或者到坎下的婆婆那儿去,爸爸下班回来好找你。”

……

妈妈这次生病后落下了病根,隔三差五会犯昏病。记忆里,妈妈常常被单位的同事用门板抬回家来,也有在大街上犯病的经历,那时的人们普遍都有纯朴善良的情感,会把妈妈送进医院,或者帮忙把妈妈送回到家里来。只有一次例外,妈妈自己苏醒过来,发现衣兜里的五斤粮票不异而飞了,妈妈坐在大街上痛哭了好一阵子。要知道在荒年里,五斤粮票换回的大米能够维持三口之家个余月基本的生存。当然这样的粮食不能拿来当白米饭吃,米粒要掺进草根菜叶熬成稀粥,绿隐隐的粥面能映出因饥饿而菜青色的人影。

妈妈告诉我,能够度过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的“三年自然灾害”全得多亏你爸爸,那时他在乡下给农民修房砌猪圈用辛苦的'劳动挣回一背一背的菜蔬或杂粮,维持了家里的温饱,让我们没有被饿死,同时还接济了一些困难的乡邻,以及我们家的一些亲戚。

妈妈的病伴随着我的童年,我的学生时代,直到我高中毕业,妈妈的昏病才没有犯过,而今我的妈妈已是八十高龄的老人了,虽然她的头发找不出一根黑发,但是即使在暗夜,只要有一丝光亮,妈妈的白发也会反射出来把暗夜照亮,尤如山后的落日返照出来的天空比白天还要绚烂。年轻时身体健康的父亲、把我妈背上背下的父亲,一身都是臭毛病,反而要我妈伺候他了。

曾经喜欢阅读小说的妈妈,现在常常阅读爸爸的病历,爸爸的病历有厚厚的五卷,每卷有三百多页。妈妈数落着:“嗯,这是下井挖煤落下的、这是爬屋顶不小心摔伤落下的、这是打石头、抬石头用力过猛落下的、这是与人打赌出蛮力落下的、这是急着赶路蹚冰凉的河水落下的、这是担忧家里的困难落下的……”

听妈妈数落爸爸的病历,如同聆听一个人生命的历史,生活的历史。

小时候我也是一个馋嘴的小孩,在那个食物匮乏的年代,哪个孩子又不馋嘴呢?我家老屋的墙壁上,是在里墙,有三根楠竹柱头,栗色里泛着釉光,每根在竹节的上方都开着小碗般大小的孔洞,靠在左手边的开得高些,几乎接近了屋樑,里面放的是:铜钱、板扣、洋钉、备用的钥匙,一些陈旧的什物。妈妈有时会掏出一两枚铜钱,做毽子,给我们玩。中间一根开在顺手的高度,坐在床上伸手就可以拿放,里面放的是:针头、线脑、布头、纽扣等日常用物。最里面一根,孔洞开得高些,我要站在床上,用叠着的铺盖垫着伸手才能够着,里面放的是零钱,是金属的硬币。趁家里没有人的时候,我会“偷”出几枚来,用来买糖果,买冰糕解我的嘴馋。每次当“小偷”的时候,心里慌慌的,生怕着被妈妈发现,拿了钱后,手指总要在里面薅几下,听见还有硬币与竹节碰撞发出叮、叮、叮的响声,才收回手来。奇怪的是竹孔里的零钱总是没有被我“偷”完过,而且不时还会多出几枚来,竹孔里的钱自己会生出钱来?我当“小偷”的劣迹也从未被妈妈发现。都说小孩粗心,没想到大人比孩子粗心多了,自己存放了多少钱,一点也记不住,真是太好笑了。妈妈也笑过我,她丢钱到竹孔里时回过脸来笑我,我转过脸跑出去玩了。屋里传来妈妈“咯、咯、咯……”的笑声。

老屋拆除有十余年了,前些年,陪年迈的父母回去看望过老屋的遗址。整条河街、周围的邻舍、以及老屋后山上的一所村学,都被围在了围墙里,成为了一片废墟。江上的清风吹动着废墟上腐朽的气息。

父母的眼里流出了泪水,一双阅尽了苦难岁月的双眼留下泪斑,留下了时间的印痕。

门庭向西的老屋,沐浴着余晖与晚霞的老屋,每年春天,落满尘泥的瓦脊上都会生出亭亭的寸草,茵茵的草尖上开一些白花、红花、蓝花、黄花,在日影里、月影里、江上清明的风里摇曳,摇曳着我梦里的乡情。

前些天,打听到老屋的旧址开始动工了,要兴建滨江生活小区。我要为父母购置一套住所,陪他们回到老屋的故园去生活。

让我的父母站在故园复兴的高楼上:眺望日出、眺望大江东流、眺望天边的帆影——他们年轻时困难又欢乐的生活。

父母才是心灵的家园。

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漂流,只要父母在,只要父母在你的心灵,家园就永远不会消失。

原来心灵是父母的家园,父母的爱,乡愁的爱。

故乡那座老屋作文

我家老屋旁边有一座大闸。大闸是新中国建立初期大兴水利时修建的一座水闸,条石砌成,水泥沟缝,双闸室,全长50多米,高耸的闸头,八字形胸墙,有棱有角,厚实壮观。人们把水闸叫做大闸,响亮、气派而亲切。久而久之,大闸不仅是一个众所周知的水利工程,也是一处远近闻名的地理标志。

童年的记忆中,大闸给我无穷无尽的乐趣。

春天,闸板拦得很高,大闸像一位温柔可亲的母亲,把碧水盈盈的小河拥入怀抱。阳光和煦,微风轻拂,河面波光粼粼,倒映着蓝天、白云、村庄、屋舍;细雨霏霏,烟雾迷茫,河畔绿树披拂,翠竹掩映,又是一片朦胧景象。我和小伙伴们,在闸墩上或坐或站,一边欣赏着这诗情画意的风景,一边手执鱼竿垂钓,一个个如痴如醉,流连忘返。

梅雨季节如期而至,大雨滂沱,连日不晴,圩里的积水一齐拥到小河里,像脱缰的野马一下子奔向大闸。这时大闸像一位指挥若定的将军,汹涌的河水在大闸前显得格外驯服,顺从地流进闸室泻入大沙河。有时山洪爆发,大沙河犹如怒吼的狮子咆哮起来,水位猛涨,波涛翻滚,大闸像一位忠于职守的卫士,紧紧地关闭闸门,不让洪水倒流进小河。遇到特大洪水,大沙河和小河的水位都超过警戒线,对大闸形成两面夹击之势,退水的时候,大闸处于危急状态,而每次大闸都经受住了严峻的考验,保证圩堤安然无恙。在发水的日子里,大人们聚集到大闸,揪心地关注着洪水与大闸的'变化。孩子们也跑到大闸来凑热闹,吵吵嚷嚷,蹦蹦跳跳,大胆的还提着鱼网蹲在闸胸上捕鱼,无忧无虑,不亦乐乎。

日月如流,转眼我也风风火火地进入了而立之期。那年,政府对大闸进行改建,废除原来的松木闸板,安装新的启闭器。巧的是我家刚盖好新房,修建大闸的水泥、钢筋等材料正好借我家的房子保管,利用我家院子进行一些部件的加工。由此,我对大闸多了一份关注,也多了一层了解。我从管理和施工人员那儿得知,过去我们这个地区,水系紊乱,易旱易涝,十年就有九年闹灾荒。自从修建了大闸,除了极特殊的年份,三个村的五个圩口二万余亩良田都能保证丰收,近万人口从中受益。我第一次认识到,这静卧在我们身边的熟视无睹的大闸,是多么的了不起。改建后的大闸提高了安全性能,更好地发挥蓄水与泄洪的作用。每每看到家乡五谷丰登、美丽富饶的景象,我就联想到功不可没的大闸,对其油然而生敬意。

故乡的老屋散文诗

我家老屋位于村北,屋顶红瓦,石头加黑砖建成,共五间,房屋前有四扇厚重结实的木格窗,窗分为上下两部分,下面是固定的,上面的部分向外推开后用一根同样结实的木方顶在下窗的上端,窗户上裱着一层薄薄的白纸,晚上,月光穿透薄薄的纸,为室内的窗台,火炕,以及简单的家具镀上一层淡淡的银光,柔和而又恬静,缥缈而又多情。正屋的东墙上,挂着一个黑色的广播,晚饭后,广播下,聚精会神地收听刘兰芳播讲的长篇评书《岳飞传》《杨家将》,民族英雄跌宕起伏的感人故事情节,引人入胜,高亢嘹亮的音质,让我如醉如痴,每次总是在戛然而止的“且听下回”分解中意犹未尽地离开,可眼前依然不断地幻化成鼓角争鸣、刀光剑影的动感画面,辗转难以入眠。

房门同样是厚重的木门,门的顶端是一长一短的两根铁链,搭在高高门框上端的铁鼻梁上,一把铁将军牢牢地锁住大门。门前左边是菜园,几畦绿油油的菠菜,油菜,茼蒿,香菜,菜园的围墙是散石一块块摞成的,里边扎着篱笆园围,就像鲁迅先生所描述的百草园一样,每到夏天,各种鸣叫的草虫,或者是知了、蝉的身影,都是我们最大的乐趣。往往会为了一只蟋蟀,或者螳螂,拆开散石,全力追捕,也因此毁坏了菜苗,免不了会受到母亲一顿批评。院墙外是一颗高大的槐树,枝繁叶茂,春天,树枝上开满了密密麻麻洁白的槐树花,一串串,一簇簇,拥挤着,悬垂着,乐坏了勤劳的小蜜蜂们,来来往往采花酿蜜,嗡嗡营营,余音绕梁,不绝于耳。一树花开,满树清喜。傍晚,清凉的晚风习习,淡淡槐花清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心清气爽,诱惑着村里的孩子们呼朋引伴,欢聚在大树下,开始了各种快乐的游戏。

右边是鸡窝猪窝,养着四只鸡一头猪,猪窝上面是一张平滑的正方形大青石,每当放学后,我常常会拿着作业本,坐在上面写作业,写完作业后找出乒乓球和五个杏核,玩抓子的'游戏,或者玩橡皮筋,变幻各种图案。等到母亲做饭炊烟袅袅升起时,天色也暗下来了,我便回屋,或者帮忙烧火,尤其的冬天,红红的火苗迎着脸颊,感到浑身都是那样惬意舒坦。

那时候我们家家户户做饭用的都是一口大铁锅,锅灶内加木柴,一会的功夫饭菜就做好了。母亲盛好后端上桌,然后招呼父亲和我们姊妹吃饭,一家人坐在热炕头上,饭菜虽然简单,但是我们都吃地饱饱的。尤其是过年过节,母亲总是早早准备鱼肉,煎炸卤炖,香味随风飘散,因此小时候总是热切地盼着过大年,穿新衣,吃好饭,尽情玩。以至于今天,每当想吃什么饭时,脑海里第一个想法总是回家,家里母亲的饭永远是香甜的,菜永远都是鲜美的。现在,家乡人都用液化气灶炒菜,可我总感觉缺少大锅炒菜那种味道。同事说,高压锅无论是炖鸡还是排骨,都没有老家大铁锅做的味道好。仔细想想,高压锅炖菜大概缺少的是全家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浓浓亲情与乡情吧。

屋后是两颗高大的白杨树,粗壮圆润笔直的树干箭一般直指蓝天。父亲说那是当年伯父小时候栽的,旁边还有五六棵健壮的槐树,香椿树,几棵翠竹。那俩棵高高大大的杨树早被一种大鸟相中,在高高的树顶枝丫间建立了两个稳稳的巢穴。冬天,西北风肆意横行,那巢穴会不会有危险?很长时间,我一直纠结也不断地观察,可最终发现自己不过是杞人忧天,那两个温暖的巢穴伴着大鸟度过了一年又一年。每天清晨,两只鸟总是在高高的枝头一问一答似的准时高歌。后来村里派人锯掉了那两棵大杨树,鸟也从此搬走再无音讯。

村东的那条小河,永远清澈见底。“游鱼细石,俱视无碍。”年轻的小媳妇,婶子大妈都喜欢在河水里洗衣服,边洗边拉家常,哗哗的水声阵阵欢笑声,惊动了河畔岸边树上的小鸟,展开翅膀扑棱棱地飞走了。小河的上游,有一个水质甘甜的天然小井湾,井湾整体为完整的巨石,井水从中间隙缝中汩汩而出,小湾只有洗脸盆那么大,精巧无比,泉水永远都是满满的。像高脚杯中盛满的琼浆玉液,澄清光亮,令人心醉。泉水注满后从容地向外溢出,山泉水清冽爽口,周围的百姓农田干活口渴了,都会来到这里,直接趴下身来痛痛快快地大口大口喝,酣畅淋漓,喝完水后向下走几步,撩起一把水洗脸洗手,顿时感觉全身清爽无比,小井湾滋润着庄户人的心田,后来村里一户养牛的人家为了饮牛方便,将小湾扩大。湾底由原来的石质变为泥土,再后来村里拓宽道路,那条沟被填平成了道路,于是,那条清凉的山泉变成了永恒的美好回忆。

老屋让我感触更多的是那扇与屋外只有一纸之隔的木窗。

人在屋内,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可以清晰的听见风起时泥沙尘土落地的声音,春花悄悄开放的声音,雨水轻叩泥土的声音,秋虫此起彼伏诗意地演唱,冬天的时候可以细听屋檐下长长的冰凌融化的滴水声,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而降飘落的簌簌声,细小的树枝被积雪压断的清脆声……那声音近耳畔,清晰明朗,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广袤的雪野中,与灵动轻盈的雪花融为一体,倾听雪花悄悄地对话,体会雪花飞舞时曼妙旋转的翩翩舞姿。

如今,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逐步提高,家乡的房屋越盖越宽敞明亮,现代时尚,行走在平整的水泥路上,房屋一排排一幢幢,整齐划一。可是我还是无比怀念小时候的石墙,山泉,木窗,怀念童年欢乐的时光,更怀念原汁原味的乡村生活。

故乡的老屋散文诗

躲开纷繁闹杂的城市,回到我温馨的故乡。故乡的夜安怡温和,静静地坐在门前荷塘边,依偎在母亲身旁,看柔柔月色中微风吹拂的荷,听此起彼伏的阵阵蛙鸣,这静谧的夜更是美丽与安然。母亲娓娓地与我的儿子讲我儿时百听不厌的青蛙为何咕呱叫的故事,追思和畅想赶走了心里的烦躁与不安,一腔柔情有了着落,就这么静静地坐至深夜。常常失眠的我这一夜竟睡得如此香甜。

睡意朦胧中,似有天簌之音缭绕耳际,和在一种叫弹弓鸟的“干干吃”声中,如此别致与含蓄。家乡的清晨格外清新,醉人的荷香沁入心肺。透过风情万种、密密亭亭的荷望去,对岸一年轻漂亮的姑娘推着自行车在悠然自得地走走停停,那声音分明是从她处传来,给小村的早晨平添了几分韵致。母亲说她在卖烧饼,这音乐代替了她的喊声,小村的家家户户只要听到“世上只有妈妈好”,便知道是卖烧饼的来啦。眉目含羞的姑娘原来是邻家二妮,听说二妮考上名牌大学因家庭困苦而弃学在家,羞于叫喊的她就这样别出心裁地卖起了烧饼。她的出现冷落了那些卖馍卖糖糕的,于是乎,清晨、傍晚,全村上下大街小巷全响起了诱人的音乐。“世上只有妈妈好”是卖烧饼的,“祝你生日快乐”是卖糖糕的,“采蘑菇的小姑娘”是卖放心馍的,热闹极了。如果你认定买馍或什么的,你必须要有乐感才能分辨出卖什么的来啦。

家乡人的别具一格,勾起我儿时一段辛酸的回忆。十岁那年的麦收时节,火热火热的天。在那样炎热贫穷的夏季,谁家的孩子若天天有冰棍吃简直幸福至极,田间劳作、口干舌燥的大人若买根冰棍坐在地头树荫下慢慢享受,那种感觉也便似久旱逢甘露。所谓的冰棍,也不过是用糖精水冻成的。但那份冰凉,是当时农村唯一的冷饮与享受。为了挣个买本钱、为了试试自己的胆量,我和弟弟商量着要去卖冰棍,父亲累乏乏地为我们做了一个小木箱子,母亲拽一把棉花套子缝在一片雨布中,说是放在冰棍上面不易消化。冰棍厂卖三分钱一根,我们在外可卖五分钱。就为了一根冰棍能赚一只铅笔,一向羞涩、不敢出门更不敢大声说话的我,鼓起勇气与弟弟邀上邻家俩姐妹背上箱子到邻村去卖。

太阳毒辣辣地在头顶考验着我,蝉儿嘶哑着声音起劲地嘲笑我,磨剪子戗菜刀的老头儿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悠长的“磨剪子嘞——戗菜刀——”似乎在向我挑战,又似乎在宣扬着什么,使这原本就火爆的天气更加火爆。脸儿晒得通红、脚底磨起燎泡,一直不敢吱声的弟弟说:“姐,喊吧,反正在外村,谁也不认识咱”。看着弟弟满脸的汗水、干涩的嘴唇,我心痛地想让弟弟先吃根冰棍解解渴,打开箱子,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滩黄水。还喊什么喊!

故乡的老屋

每当看到旧式建筑,我便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总想把这些渐渐消失的旧式建筑装进记忆珍藏起来,留点对逝去岁月的念想。

至今还在,是间依林傍水的普通农舍,砖墙青瓦,杉木门窗。这栋三十几年的老房子,已有二十多年没人居住了。风化了的红砖,表面覆盖着一层细细的粉末。嵌砖缝的沙浆一条一条的脱落。砖缝间的泥灰,被野蜂钻出了一个个小洞,成为其栖居的窝巢。屋角的青瓦不知何时被风吹落了几片,露出了防雨的油毡和几截黑黑的椽头。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如同一个迟暮的老人。即便如此,每次走近老屋,都会勾起我对过去生活的回忆。

老屋虽粗陋,却有着满满一屋的温暖和幸福。记得堂屋正中挂一幅书画中堂,古色古香,小时候,我常常望着画面发呆,画里的故事让我想象了很多年。中堂下面放一张漆黑发亮的八仙桌,对门而立。这也是那时家中最好的家具了。平时随和的父亲,一坐到太师椅上就有种说不出的威严。我和姐姐也趴在八仙桌上写作业,晚上停电时,中间一支蜡烛,母亲织着毛衣陪着我和姐姐。微弱的烛光映照着三张幸福的脸庞。院子里有一株高大的梧桐树,一到春天开满了漂亮的紫色梧桐花,映衬的天空都有了颜色。还有几株粗壮的杨树,夏日里满院浓荫。放学回来,我们姐弟俩在院子里追逐打闹,笑声在树梢上回荡……随着父亲工作的调迁,我们搬到了新的住所。唯一带不走的,便是这栋老屋。如今,风雨侵蚀,剥落的墙壁爬满了岁月的痕迹。狭窄的窗户,长满青苔和杂草的灰瓦屋顶见证了多少快乐而美好的时光!

似乎是一股春风过后,二层“小洋楼”如雨后春笋般“崛起”于整个湾子。唯有叶婆,仍住在村子里为数不多的青砖土坯老房子里。儿女几番让他们搬新房子去,叶婆说住了一辈子的老屋,舍不得。院子里一株老槐树是叶婆结婚那年栽下的,粗壮高大,浓荫如盖,记录着半个世纪的风风雨雨。鸡鸣犬吠显衬的老屋更加古朴、安详又静谧。走进院子,满是二十几年前的乡村气息,农家味道。我知道,我也深深眷恋着那些年乡村的记忆。人,总是喜欢怀旧的,并且这种思绪越是浓烈越如陈年的酒,时间愈久愈是浓香四溢,而老屋就是盛酒的泥瓦罐子。当这些泥瓦罐子渐渐打碎消失后,我们没有了怀旧的物什,就再也嗅不到酒的醇香了。

前些天路过黄鹤楼,忍不住走进去观瞻。一幢标志性“汉.唐风”的老建筑,隐逸在一片葱郁的树林间。伫立楼前,历史的沧桑扑面而来,仿佛穿越了17个世纪。四周的高楼大厦,繁华喧嚣都渐渐隐去,唯有树枝上鸟鸣啾啾亦如1700多年前一样清晰悦耳。黄鹤楼承载着武汉的历史,留存着武汉的底蕴和记忆。

诚然,不是黄鹤楼,没有承载历史之厚重,迟早会湮灭在时光里。于是,又一次回老家时,我便存下心思带着相机站在前院,郑重其事的给老屋照了个相。或许,当我老时再坐在夕阳里拿出照片看看,便可品读一番岁月的流走、慢慢与时间一起变老的滋味。

故乡那座老屋作文

一阵阵花香从院子里飘出,在房子上空来回飘荡着。那是一座大宅院,院里种着一棵桂花树,院外种着一棵杏树。那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那个大宅院是姥姥的房子,也是我成长的地方。我经常在院里乱跑,没有什么地方是我没有躲过,爬过,玩过的。那宅院的景我深深地记得。

夏天,宅院里是那样的清凉。晚上,一抬头便可以看见满天繁星。而那颗桂花树下,总能看到我抓知了的身影。白天,火辣辣的太阳高高地挂在空中,那桂花树下自然又成了我们乘凉的好地方。宅院前面还有一个空地和菜园。我总是在那个空地玩,弄得满身的尘土。而有时,我和姥姥就在菜园里料理那些长得极好的蔬菜。多么优美的一幅夏日风景图啊!

在那万物丰收的秋天,院里的桂花树上也开出了一簇蔟金黄色的桂花。香气经常蔓延整座院子,在院子内外来回的飘荡着。清晨的`阳光透过桂花树的叶子倾洒着整个宅院,地上投射出斑斑驳驳的影子,整个宅院都弥漫着桂花的香气。院子里被姥姥打理的干干净净,各种盆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我经常在各种花草之间穿梭着。为此,花花草草总被我弄得“耷拉”着脑袋。我静静的望着姥姥和姥爷在菜地收割的背影。院子做背景,好一副秋日劳作图。

冬日里的宅院好像被蒙上了一层白布,它安安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看不见了我活蹦乱跳的身影,终日都是寂静无声。偶尔会传出一声狗吠,但那也是微小的声音。从那儿宅院里飘出的袅袅炊烟,却在寒冷的风中化为乌有。又是一副别有韵味的景色!

记得还是这样的一个冬日,我从此离开了我的家乡,离开了那座宅院。此后,我便极少回到宅院里。

故乡的景,故乡的情;宅院的景,宅院的情。那景,那情,是我无法用言语去表达的,只因它承载了我太多的思念和眷恋。

桂花的香气弥漫了整座宅院。记忆里的那景,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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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老屋

老屋是木头建成的,我的故乡并多见城市里那种用砖头和水泥建的房子。在我一岁多的时候,我的父母为了外出挣钱就把我交给外婆照顾,爸爸妈妈一年只回来一次。我童年的记忆里就只有这个和谐、温馨的老屋,还有我童年给过我很多关爱的外公、外婆。

记得有一年过年,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当时我觉得那年的冬天最冷了,因为外婆跟我说爸爸妈妈今年不回家过年了,这句话像晴天霹雳一样击得我浑身发软,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这是还没有过年之前说的话,就在过年当天,我站在窗户旁突然看见两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影子从门外走进来,近了,近了,我看见了,是爸爸和妈妈!刹那间我感觉到心里是那么温暖,就像冬天突然变成了夏天。就这样,我们全家就在这个用木头建成的老屋里过年,那时的我,心里是多么的幸福和满足啊!

为了读书方便,现在我跟随父母一起从贵州来到了萧山,当我看到这里的钢筋水泥房子时,惊奇之外内心竟然充满莫名的失落。我突然想起,那是我童年的回忆,那是我童年的一切,那里有我永生难忘的外公外婆和永远热心善良的乡邻。

一年过去了,这次我们没有回老家过年,这是从我出生以来第一次不在里过年。虽然现在租住的是砖头房,虽然今年一样是和爸爸妈妈一起过年,但是今天在这里少了外公外婆和充满我儿时回忆的温馨的老屋,我觉得自己是那么孤独。

梦里常常梦见,那老屋简直就是我的灵魂啊,没有它我的内心永远不会快乐。

今年暑假,我和父母回了一趟故乡,走进老屋,看到外公和外婆时感觉他们老了许多。爸爸说跟外婆说,今年过年一定回老屋过,看着门外斑驳的树影,闻着老屋古老的气息,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时光仿佛一下子倒流了。

老屋啊,让我魂牵梦萦的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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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老屋散文诗

走千里的路,总走不出故乡的思念。

多少山珍海味,都不如母亲的粗茶淡饭。

丫丫学步的童年,渴望山外的世界。

诞生在这个屋子的几代人,如射出的箭。

于是,老屋成了一种凄凉,如母亲沧桑的脸。

日月风霜打磨出一种坚韧。

等待成为一种信念,尽管斑驳依稀。

青砖剥蚀的岁月,苔藓抚慰撕裂的伤痛。

曾几何时,乡愁归来。那故乡的古槐树开了。

那屋檐下的鸟巢,又飞出许多思念。

你来了,背着许多叮咛与祝福归来。

让小巷悠远绵长。让老屋鲜活起来。

成为一种风景。

这分明是我诗中的女子,在采集时光的叹息。

秋苔横生的.初恋。

俯身轻抚,月岁剥落。

满手都是遥远的气息。

那一行行缝隙的童谣,如我平平仄仄的诗句,在你指尖倾诉过往。

时光深处,一抹嫩绿,一段光阴。

蛛网斜织的乡愁,成为一生的依恋。

老屋老了,思念老了,而我们的心却依然年轻。

故乡的老屋散文

很多人都喜欢把老家和老屋联系在一起。在我的思想中,老家和老屋有着完全不同的概念。老家即故乡,也是我们的籍贯,是我们的诞生之地。而老屋,却是祖上开基栖身之地,从而造就了一个家族在此生息繁衍。后来,家族壮大了,人丁兴旺了,族人都搬出了老屋而另辟新居。因此,老屋即成了我们奉祖祭祀、商议族事和休闲娱乐之地。

我的老屋,典型的客家围屋,至今已有250多年历史。门前小河蜿蜒、碧水潺潺;屋后青山连绵、竹苞松茂。经去年在原址按原貌重修,如今已焕然一新,青砖碧瓦,画栋雕梁,更显庄重辉煌。

记忆中的老屋,一直是族人闲暇时聚集休闲的场所。孩童时,因为老家还未通电,到了炎热的夏天,劳作了一上午的大男人们都会趁着午间休息时间而聚集在老屋,在厅堂里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和衣躺下,尽情地享受着门外吹来的`习习凉风,让疲惫的身躯得以放松,让紧绷的神经得以舒缓。老屋厅堂那用石灰黄泥再加黄糖混合成材料铺就的地板,硬生生被大男人们睡得油光可鉴,蜡黄蜡黄。也有些争强好胜的老者后生,在老屋门的大木板凳上摆上棋局,一帮好弈者你一局,我一局地杀个天昏地暗。某个棋艺差的甚至给获胜者气得暴跳如雷,恶言相向。

冬天来了,人们吃过晚饭,也会准点涌上老屋。老屋门前是一大片用石块铺成的开阔地,族人们称“石街”。年长的老者会命令我们小孩子,去田野或后山找来一些枯死或腐朽的灌木作为柴火,然后在“石街”的某一角落燃起熊熊大火,大家围火而坐,畅谈家事国事,过去未来。最有趣的,还是听家族一老者讲一些他不知在何处“捡”来的故事,什么“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关云长败走麦城”……有时,一些小孩子不愿意去捡柴火,那老者就会说:“不去捡柴火,就不讲故事给你们听!”孩子们听他如此一说,都会乖乖地立马行动。

老屋最热闹的时候当属逢年过节。每逢传统节日,移居老屋或迁居在外的族人都会带上三牲祭品到老屋奉祖祭祀。那时,老屋是一片香烟袅袅,炮仗震天!特别是元宵节,到了这天,四里八乡的族人和一些亲戚朋友都会涌上老屋,老屋此时也是张灯结彩,彩旗飘扬,群狮起舞,锣鼓喧天!到了晚上,喜庆元宵更是达到了高潮,老屋的厅堂上,今年刚结婚的,刚晋级父亲的后生,各自带上传统的“麻子花带”到老屋“添灯(添丁)”。老屋内,一片灯火辉煌,屋外更是礼花绽放,响炮连天!好一片灯与火的海洋!

如今,破旧的老屋已经修缮,厅堂内再也没有了蜡黄蜡黄的地板,取而代之的是花岗岩地板。就连门口的“石街”,也用乌黑乌黑的大理石铺就。夏天,大男人们不会再去厅堂里抢位置乘凉,因为,家里的电扇和空调比那地板凉爽了许多;冬天,也不见了小孩子们去拾柴禾,那讲故事的老人已经去了多年。如今的冬天,孩子们都在家里烤着电暖器,聚精会神地听董浩叔叔讲故事。唯一不变的是,好弈那帮老者后生,依然还对韩信发明的32枚棋子情有独钟,经常在棋局中制造飞沙走石。每当逢年过节,还是络绎不绝、熙熙攘攘来奉祖祭祀的族人们,他们或驾车,或徒步。显然,如今祭祀的鞭炮声比往年多了许多!

老屋,我的最爱!因为,我的根在那里!

故乡的老屋

窗外,几朵闲云在碧空中流连,淡淡的花香和着泥土的气息飘窗而入,这故乡的阳光、静谧的空气,还有缓行的时光,载我沿着孤单的影子靠近你,那盛满记忆的老屋。

在重重叠叠的时光里,我走远,又走近。

黄昏里,细雨斜飘,远树凝寂,象墨泼的山形,衬出轻柔暝色。后院很开阔,郁郁葱葱的树,恣意地伸展,几株芍药花轻轻地绽放,仿佛迎接我这个远行归来的游子。槐树遒劲的枝干像一把张开的大伞,荫护着屋后的院落,厚实的叶片亲吻着雨露,刚冒出的新绿像一朵朵小花,嫩黄透明,让人不忍触摸的嫩,擎立枝头,阵阵清风吹过,油绿的叶片抖动几下,小水珠翻着跟头落下来,打在我的脸上、身上,落下的悲凉,洇湿了墙角的瓦砾。

从一个大木箱里,翻出妻子大学时期的一些文学书籍,泛黄的书页上,圆润楚楚的笔迹,弗如许多精灵在眼前跳动,处处都是你的影子。美好的记忆,似一幕幕电影,站在时光的那一头,闪闪烁烁地映现。

眸光流转,定格在老屋的那一堆瓦砾之上。那一刻,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土不仅有记忆,而且还有生命。她把记忆雕刻在墙上,却把生命偷偷地藏在身体里。我把自己裹在老屋的身体里,倾听着岁月苍老的低语,注视着已经废弃的老屋,我似乎听到了她的叹息。而今,这有记忆的土就在我的脚下,从脚底一直蔓延上来,又一圈一圈地漫溢开去,一直覆盖到整个村庄的边缘。

我是个触景生情的人,站在泥泞的老屋前,看着破烂不堪的山墙上,那半截电灯绳,在微风中悲壮地摇曳……仿佛看见奶奶的一只手停在那里,甚是苍凉。蓦然回首,杂乱的丛草里,风箫声动,又仿佛听见奶奶喃喃细语……我百感交集,久久不忍离去。时光煮雨,我们在时间上行走、成长,如今奶奶走了,老屋也清癯消瘦、像凋零的花瓣一样纷纷飘落,消失殆尽了,它被新建的楼房包围着,像个迟暮的老人。我的眼泪沿着下颚大颤,就像雨滴挂在老屋的屋檐上,那些零落捻转的记忆,破旧如砂的年华,无微不至的哺爱,随着老屋生命纷飞殆尽后,还留下无尽的思念与回忆。

真怀念住在老屋的时光。奶奶说我出生的那年,院子里长满了香椿树。母亲又爱养花,一院的香铺开来,款款的。人在院里走,一呼一吸间,都缠绕了花香。年少的时光,就这样被浸得香香的。

夕阳下,风如佛手,轻柔地摩挲路边的草木,所有隐藏在树叶间的蝉鸣连成一片。“日夕凉风至,闻蝉但益悲。”潮湿的目光追寻着老屋的泥土、瓦砾、灰烬、斑驳开裂的土墙和缀满蛛网的大梁,思绪渐渐游离,奔赴遥远的时空。那割舍不断的纠葛,无法言表的痛隐隐在心中,剜去了半个心似的。一蹙眉,一抬手,一院树、一院夕阳,似乎又让我抚摸到了那凄清的孤寂。

一个转身,就把二十年的韶光丢在了异乡,到如今,我已与她各安天涯。如今香椿树没了,奶奶走了,明天老屋也将离我而去。望着那些残垣断壁,看到的都是远逝迷离的背影!摒眉长叹,多少韶华成伤,早已随一衰衰苍烟被湮没在无形的尘埃中了!

我终于明白,老屋的那一头,承接了另一个世界。

天空不知何时开始放晴,干净的阳光穿过树叶,就像奶奶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镌在我的心上。

夏夜。

辗转反侧,拉开窗幔,月光便透过窗棂漫进屋内。听着屋外夜风吹打墙上字画的沙沙声,我又悄然起身,顺着青石铺成的小道往后院深处走去。一轮清月穿过叶子探了进来,瘦瘦的。它刚露出半张脸,一转身,又躲进薄薄的云层。我突然想起,儿时老屋的月亮似乎不是这样的。那时,我走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夏夜,奶奶把在外纳凉的我抱上炕,月亮也悄悄地从窗口跟进来轻抚我的脸。奶奶就坐在炕沿上,边给我打扇边哼着曲儿,我甜甜地入睡,她的哼唱声还在继续,像温婉的明月,落在我的枕上,我的梦里。

难怪有人说:“故乡是一种容器,是收藏我们童年欢乐的地方,一石一础,一草一叶,井栏榆树,那都是我们的见证,那里勾留了我们的年轮,涂抹了黄昏时我们读书的影子,还有那塞满草的窗子。当我们夜晚背诵课文的时候,常仰着脖颈望着窗外的星空,像是背诵着夜。现在那里的夜还是那样纯净么?没有一丝的阴翳,没有污染没有毁容?”

一切都变了,变得我们不认识了。

前年,妻子独自回了一趟故乡。她事先没有给任何亲戚朋友打电话,私心里打算给自己留一个独自忆旧的空间。她说,记忆中的故乡是疏朗的,天是蓝的,云是白的,水是清的,树是绿的,人是亲的。从村中走过,春有绿,夏有花,秋有果,眼里都是鲜亮亮的。

她一直以为,故乡永远地蛰伏在那里。如今走着走着就找不到路了,一个转身她才发现,自己俨然成为故乡的异乡人。“日暮途且远,游子悲故乡”从异乡到故乡,十年,二十年,归故里,一次比一次陌生,一次比一次让你惶惑。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惘,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故乡作为一种记忆正在被改变,故乡在和城市的对抗中,慢慢被人们所遗忘。

城市的触角毫无遮拦地伸进了这个宁静的村庄,搅动着村庄古朴的神经。作为村庄繁衍生息所依托的土地已经荡然无存。故乡在现代化的车轮下被碾得体无完肤,消失在水泥钢筋筑成的丑陋之下。炊烟升起的村庄被所谓街市的喧嚣声淹没,整个乡村被连根拔起,成了一种空间飘浮物。

新建的楼房越来越高,母亲却越来越矮;我们在城里有越来越大的房子,但却越来越少地住在家里;母亲在这头,我们在那头。连着故乡和城里的,是一根无形的线。故乡有父母,城里有妻儿。两头拉扯着的,都是我的亲人。人在故乡为异客,近乡情怯的迷惘,似曾相识的陌生,睹物思人的感伤……时间的轮回留给我的只有苍桑和怜悯,如今老屋却成了我见过的最伤心的废墟。那来自内心的寄托与情感的神龛,已无处存放。

我们背井离乡到城市时,故乡在沦陷;在城市举步维艰时,乡愁却成为一厢情愿但固执的寄托。从异乡到故乡,从少年到中年的情怀里,这份故乡情却稠浓的愈久弥香、浸透四骸,无法改变了!

大概每个从乡村走向都市的人,都有一个如梦如幻的村庄记忆,也有一个关于“老屋”的深深的情结,因为它们不仅仅包裹着我们的童年、少年甚至青年时光,还成为我们这些远走天涯的游子生命的根系。

我只能看着那些淳朴与憨厚,那些美味与乐事,那些传统与文化,在猝不及防的乡村空心化中,快速地凋零着……我甚至对此束手无策,除了用文字哀叹与哀悼,在乡愁中迷茫着。我感到一阵阵虚空:农具的消失和农耕文化的断层,造成现代乡村的迷失,那是一种大地的整体失忆和乡村历史的短路。

这还是记忆中的那个村庄么?

门前的石墩没有了,记忆的原址没有了,老屋的燕巢没有了……。

失去老屋,失去故乡,我们还将失去什么?

“爸爸,你怎么呢?”涛儿惶惑地问我。

“孩子,故乡的屋檐没有了,我们失去了心灵的故乡。”我有些愤怒了。

我隐约听见来自灵魂的巨响,惊痛的呜咽!

夜风萧瑟。我们踅回床上,怅然地躺下。

官感里,心灵里,在梦里……。

老屋的时光若隐若现:我又看到了我的屋檐,冬天时结满冰凌,夏天时蓄满鸟鸣,守着屋檐上下翻飞的燕子;几只鸟儿慵倦地栖落在树上鸣唱;屋顶的炊烟仿佛还在,柴火饭的香味仿佛还在,飘飘拂拂,落到了我的鼻尖上;屋外不听话的母鸡,“咯咯咯——咯咯咯”地将蛋下在了窝外;屋内奶奶坐在木凳上结绳,眯着眼笑着,露出的牙床比整个下午还空。

那回忆,如烟、如雾、如梦、如幻。

【作者简介】。

庞锋,男,1971年生。陕西礼泉人,现居广东。国际华语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东莞市作家协会厚街分会秘书长,广东作家网论坛版主,贵州作家网编辑,观音山文学社会员,专栏作家,资深媒体人,毕业于北京大学经济学院,从事过期刊编辑、首席记者、报纸评论员等职业。迄今已在《人民文学》、《文汇报》、《散文》、《语文报》、《杂文报》、《作家天地》、《中国青年报》等数十家报刊,以及散文吧、、榕树下、红袖添香等原创上发表各类文学作品400余篇,150万字,作品曾多次在国内获奖、评介,散文、诗歌入选40多个版本。

故乡的老屋作文

我已经有很多年没回故乡的老屋了,但老屋的样子却时常浮现在我脑海里:那是一个用砖砌成的房子,上面不规则的盖着瓦片,门前有一个小院子,院子虽小,但里面装的牲畜可不少,狗,鸡,鹅,猫。

第一次回山东,走进老屋,眼前的一切都好像那么新鲜,一进门一张面黄肌瘦的卷轴挂在了一面已经老得掉了皮的墙上,正当我疑惑之时,爸爸向我解释道,这就是我们家族的族谱,他指着我的名字说:“看,这就是你,是我们家族的第十八代传人。”进了内厅,一张非常陈旧的灰色“豆腐”吸引住了我,我忙问爸爸,这是什么呀?爸爸耐心的给我解答,这就是炕,是用来睡觉的,在冬天的时候,炕底下还可以生火呢。我看着这些新鲜的东西,既好奇又崇拜。

到了半夜,爸爸和大伯总要去庭院里放鞭炮,第二天早上,我不解的问爸爸:“你们晚上放完鞭炮为什么还要去烧香?”爸爸告诉我:“在我们家乡关于烧香,有一段美丽的传说:每年的大年三十,灶王爷就会领着自己家的老祖先回来看望后人。三十的晚上,家里的男人要去老屋看族谱,并且在族谱面前手握三根香,向族谱面前拜三拜,表示对祖先的欢迎,这个叫迎神。然后要在院子里放鞭炮,一直放到午夜十二点。就可以回屋睡觉了。这个习俗已经在我们这里延续了七百多年了。而且在这几天里面,我们一定要好好表现,不然祖先们会不放心,留下来陪我们的!”说完爸爸严肃的一笑,却把我吓了一跳。

第二天吃完晚饭,爸爸走到我面前说:“我们该去送祖先们回去了。”在路上,爸爸告诉我:“一会你要和我一起做一件事,就是送神。记住,在鞠躬的时候心里要许下自己对这一年的期望。”说完就来到了老屋的族谱前。爸爸点燃了三根香,然后把它递给我,我学着爸爸鞠躬的样子,慢慢的把香插进了族谱前的香炉里,然后我们就去放了鞭炮。

后来我又陆陆续续回去了几次,虽然我也知道了,这是一种迷信的做法。但每次回去都会和爸爸一起去迎神,送神。

故乡的老屋

是一间低矮的平屋记忆里总是蒙着一层暮烟黛瓦与屋脊像匍匐的老人的背影。

老屋的结构是简易的川东民居,片石垒基,四角是木柱、中间的墙体是楠竹柱头、墙壁是竹笆夹泥,斑驳的泥墙里夹杂着一些谷草,棕榈和人畜的毛发。屋面,里屋靠山的一面,称为阴面,盖的是小青瓦;阳面,门庭向西的一面,盖的是洋瓦,颜色都是陈旧的烟蓝色。还有一间偏屋,生火煮饭的地方,是砖砌的厨房。接近屋瓴的瓦槽里安装着两片亮瓦,是透明的玻璃瓦。用来采光,是老屋的天窗,也是一家人生活的天窗。它通往着,或者是连结着一家人心里的希望。

小时候,我顽起皮来,妈妈常笑话我,说我是垮房子垮来我们家的野孩子。笑意里流露出拿我无可奈何的原由:“穷人家的孩子野一点好,野孩子骨头硬,少受人的欺负。”妈妈说。

事实上,我家的老屋年生太久了,是我爷爷在世时兴建的,加上我出生那天恰好遇上了狂风暴雨,我的第一声啼哭接上了最响亮的一声响雷,震垮了半边屋。重新建的半边屋便盖上了洋瓦,变成了现在的屋。

临近春节,家里要打扫扬尘,我们会把平时收集起来的旧报纸用来糊墙壁。报纸上有一段文字我记忆得特别清楚。

在《妈妈的藤条箱》里,我写过病中的妈妈躺在床上,常常用手指在我的手板心上教我写字,验证我学习的效果,除了念书给妈妈听,就是读墙上的报纸。

我是长江边的孩子,印象里河流的样子都像眼前的长江。我问妈妈这是真的吗?

妈妈躺在床上笑了,说:“古时候有一个叫庄子的人,他有一条鱼,名字为鲲,它之大,不知有几千里;化成鸟,名字为鹏,鹏飞起来呀,垂翼若云,把地球都包起来啦,一振翅便能鹏程万里。”声音转着弯,神情好得意,接着喊我:“来,到妈妈这儿来,妈妈教你鹏程万里的写法。”

遇上漏雨,小青瓦叫捡漏,就是爬上屋面摞一摞瓦,把盖得密集的瓦片摞到破损的地方来。我家屋上的小青瓦,爷爷造屋时盖得密,几乎是一匹叠着一匹,用我爸的话来说,捡一辈子的漏也捡不完我家屋面的瓦。

现在体会到爸爸对爷爷的感激。

洋瓦麻烦些,洋瓦是一匹瓦扣着另一匹瓦,屋面上没有多余。屋漏了,只好用塑料薄膜、油布、油毛毡代替瓦,盖在漏雨的地方。为了防风,要弄一些砖头、石块来压住。否则,风要吹跑。这样的屋面看起来,像衣服上补的补丁,样子难看。

我是雨水里出生的孩子,一生牵连着雨水的情结,直到如今我常常故意忘记带上雨伞,行走在雨中,任凭雨水淋在我的头上、脸上、以及三十七度的体温上。

仰望着雨水飘飞的天空,任由清冷的、温暖的、苦涩的、甜蜜的雨水落进我的眼里。

多么幸运啊,我这个经历过雨水淋湿浸润的孩子,生长到现在,生长到成为人之父亲的年龄,眼里还会流出雨水一样的泪水,内心里依然抱有着一份雨水一样柔软的情意,一副人性柔软的心肠。

此刻屋外下着雨,下着深秋苦寒的雨。我准备朝雨中走去,走回到童年记忆里最为深刻的一场夜雨里,那是一场疼痛与饥饿的夜雨,苦难的夜雨。

就向那里走去吧,向童年的内心走去,童年的内心有人性最柔软的东西。

支撑人生的并不是其它什么理想与信念,而是人的内心里本来就固有的人性的闪光。

如果人生非要有一种理想与信念,我愿意把它作为我的理想与信念。

记事不久,妈妈第一次生病,吃饭的时侯,突然昏倒在地上,家里一遍慌乱,无论父亲和我怎样呼唤母亲,她都人事不省,脸色发青。邻里的陈伯伯赶来见状,他一边叮嘱一边向医院跑去:“按住仁中,我去叫救护车!”

凄狞的笛声在雨夜里嘶鸣,我尾随着追赶,跌下又爬起,直到救护车的影子和嘶鸣的笛声消逝在茫茫的夜雨里,消逝在黑洞一样的夜雨里,我才蹒跚着童年的身子回到家中。空荡荡的老屋里剩下了一个末满三岁的孩子,他坐在床沿上,坐在白炽灯昏黄的光线里,双脚吊在床沿与地面的空中摇晃,双手拍打着床沿上的木栏,一遍又一遍地哭泣,盹一会,醒来,又开始哭泣,哭到他的气息发不出声音,依然还在哭泣。

婆婆把我抱在她的怀里,她要把我抱回她的家中去。

是啊!这温暖来自婆婆的心灵,是婆婆心灵里的爱。

原来泪水是心灵的爱。

人类所有的爱都来自于母性的心灵。

婆婆给我洗了脸,洗了泥泞的泪脸;婆婆给我洗了身子,洗了血淋淋的身子。用药棉签细心地给我清洗了摔伤的伤口,抹上了药水,把我光溜溜的身子放入到还留有她体温的被窝里,“等倒婆婆,婆婆给你下碗面来。”

婆婆下来的是一碗“阳春面。”加了一只煎鸡蛋。

真香啊……碗里冒出袅袅的香烟。

“春”是“葱”吗?“葱”太俗了吧。婆婆的的声音我没有听清,心里铭刻下了“阳春面”这个美好的名字。

春,曙为最。春阳是万物复苏的能量,童年是生命朝阳般初升的时代。

食物的美味并不取决于食材、厨艺,它取决于饥饿、肠胃的需要、人间的温暖!

接下来的日子,妈妈住进了医院。我要邻里的小萍姐姐带我去找妈妈,医院的门卫不让小孩子进入病房,我们绕到后面去,从病房的窗子里去找妈妈。住着妈妈的病房靠近着围墙的边沿。那扇窗户沐浴着耀眼的天光。小萍姐姐抱起我,让我趴在窗台上,妈妈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妈妈!”我喊出了声音,小萍姐姐连忙用手来捂我的嘴巴,说:“小声些,你妈妈在睡觉哩,带你玩一会再来看你妈妈?”我不愿意,继续趴在窗台上,阳光照在我的背上,影子溜进了妈妈的病房,我耸了耸头,让影子朝妈妈的床边靠近。

啊,那是一段多么遥远的距离呀。

影子的距离是那样的遥远。我趴在窗台上让时间在童年的守望里消失,让童年的心灵种上守望的种子,——是爱的种子吧,等到时间的春天回到了原野上,回到人间的原野上,原野会长满爱的小草、爱的鲜花。童年和她的妈妈会像鸟儿一样飞翔在绿草葳蕤,鲜花盛开的原野上,天空里。

妈妈好像听见了声音,妈妈的眼睛看见了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看见了一张孩子的脸,一双孩子的眼睛。妈妈,我的妈妈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哩,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眼睛。她挪动着虚弱的身子,把她的头,整个上半个身子挪出了白色的被盖,让自己朝着窗外倾斜,朝着窗外的那个孩子。待她确定那个孩子是一直依偎在她梦里的孩子的时候,她决定要从病床上站立起来,来到窗边,来到她的孩子面前。

妈妈在病床上开始侧身,她的双脚己经从病床上滑落到了地上,她的双手撑着病床的床沿,妈妈站起来了,她扶着床栏、扶着墙壁来到了窗边,伸出双手,那双白皙柔弱的双手抚在透明的玻璃上,抚在我的脸上,她顶上头来,用她的额头顶着隔着玻璃的我的额头,那一刻的温暖刹那间传递遍了母亲和儿子的身体。妈妈流泪了,她转过了头颅与她泪流的脸面,用双手紧紧地捂住双眼,把泪水捂进心里。

妈妈呀,人类的每一个母亲都是柔弱的,唯有她们的爱是执着与坚韧的;人类的每一个母亲在她们心里都蓄满了泪水,泪水是母亲井里的水,母亲井里的水永远不会涸竭!

妈妈向小萍姐姐招了招手,从荷包里摸出了两张钱,“来,一人一毛。”妈妈要让我们去买糖果吃。

来到糖果店的柜台前,我买了一角钱的糖衣花生仁。糖果店的阿姨用谷草颜色的包装纸给我包好,糖包的形状像一只粽子,打开封口像举起来的小喇叭——“啦啦向啦西啦,向啦西啦索法索啦,多索啦,来咪来多西啦索啦,啦——啦——向啦西啦……”我唱着童年的歌谣回到了妈妈的窗前,踮起脚敲响了窗子,妈妈伸出头来,我拈起一粒糖衣包裹的花生仁喂进了妈妈的嘴里,妈妈含着花生仁露出了白色的牙齿,嘻嘻地笑着,她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也从糖包里拈出一粒喂进了我的嘴里,“甜吗?妈妈不在家的这些天,你不要乱跑,就在村子里玩,饿了呢,就到小萍姐姐家去,或者到坎下的婆婆那儿去,爸爸下班回来好找你。”

……。

妈妈这次生病后落下了病根,隔三差五会犯昏病。记忆里,妈妈常常被单位的同事用门板抬回家来,也有在大街上犯病的经历,那时的人们普遍都有纯朴善良的情感,会把妈妈送进医院,或者帮忙把妈妈送回到家里来。只有一次例外,妈妈自己苏醒过来,发现衣兜里的五斤粮票不异而飞了,妈妈坐在大街上痛哭了好一阵子。要知道在荒年里,五斤粮票换回的大米能够维持三口之家个余月基本的生存。当然这样的粮食不能拿来当白米饭吃,米粒要掺进草根菜叶熬成稀粥,绿隐隐的粥面能映出因饥饿而菜青色的人影。

妈妈告诉我,能够度过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的“三年自然灾害”全得多亏你爸爸,那时他在乡下给农民修房砌猪圈用辛苦的劳动挣回一背一背的菜蔬或杂粮,维持了家里的温饱,让我们没有被饿死,同时还接济了一些困难的乡邻,以及我们家的一些亲戚。

妈妈的病伴随着我的童年,我的学生时代,直到我高中毕业,妈妈的昏病才没有犯过,而今我的妈妈已是八十高龄的老人了,虽然她的头发找不出一根黑发,但是即使在暗夜,只要有一丝光亮,妈妈的白发也会反射出来把暗夜照亮,尤如山后的落日返照出来的天空比白天还要绚烂。年轻时身体健康的父亲、把我妈背上背下的父亲,一身都是臭毛病,反而要我妈伺候他了。

曾经喜欢阅读小说的妈妈,现在常常阅读爸爸的病历,爸爸的病历有厚厚的五卷,每卷有三百多页。妈妈数落着:“嗯,这是下井挖煤落下的、这是爬屋顶不小心摔伤落下的、这是打石头、抬石头用力过猛落下的、这是与人打赌出蛮力落下的、这是急着赶路蹚冰凉的河水落下的、这是担忧家里的困难落下的……”

听妈妈数落爸爸的病历,如同聆听一个人生命的历史,生活的历史。

小时候我也是一个馋嘴的小孩,在那个食物匮乏的年代,哪个孩子又不馋嘴呢?我家老屋的墙壁上,是在里墙,有三根楠竹柱头,栗色里泛着釉光,每根在竹节的`上方都开着小碗般大小的孔洞,靠在左手边的开得高些,几乎接近了屋樑,里面放的是:铜钱、板扣、洋钉、备用的钥匙,一些陈旧的什物。妈妈有时会掏出一两枚铜钱,做毽子,给我们玩。中间一根开在顺手的高度,坐在床上伸手就可以拿放,里面放的是:针头、线脑、布头、纽扣等日常用物。最里面一根,孔洞开得高些,我要站在床上,用叠着的铺盖垫着伸手才能够着,里面放的是零钱,是金属的硬币。趁家里没有人的时候,我会“偷”出几枚来,用来买糖果,买冰糕解我的嘴馋。每次当“小偷”的时候,心里慌慌的,生怕着被妈妈发现,拿了钱后,手指总要在里面薅几下,听见还有硬币与竹节碰撞发出叮、叮、叮的响声,才收回手来。奇怪的是竹孔里的零钱总是没有被我“偷”完过,而且不时还会多出几枚来,竹孔里的钱自己会生出钱来?我当“小偷”的劣迹也从未被妈妈发现。都说小孩粗心,没想到大人比孩子粗心多了,自己存放了多少钱,一点也记不住,真是太好笑了。妈妈也笑过我,她丢钱到竹孔里时回过脸来笑我,我转过脸跑出去玩了。屋里传来妈妈“咯、咯、咯……”的笑声。

老屋拆除有十余年了,前些年,陪年迈的父母回去看望过老屋的遗址。整条河街、周围的邻舍、以及老屋后山上的一所村学,都被围在了围墙里,成为了一片废墟。江上的清风吹动着废墟上腐朽的气息。

父母的眼里流出了泪水,一双阅尽了苦难岁月的双眼留下泪斑,留下了时间的印痕。

门庭向西的老屋,沐浴着余晖与晚霞的老屋,每年春天,落满尘泥的瓦脊上都会生出亭亭的寸草,茵茵的草尖上开一些白花、红花、蓝花、黄花,在日影里、月影里、江上清明的风里摇曳,摇曳着我梦里的乡情。

前些天,打听到老屋的旧址开始动工了,要兴建滨江生活小区。我要为父母购置一套住所,陪他们回到老屋的故园去生活。

让我的父母站在故园复兴的高楼上:眺望日出、眺望大江东流、眺望天边的帆影——他们年轻时困难又欢乐的生活。

父母才是心灵的家园。

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漂流,只要父母在,只要父母在你的心灵,家园就永远不会消失。

原来心灵是父母的家园,父母的爱,乡愁的爱。

故乡的老屋作文

故乡的老屋是我心中一支绵长古老的歌谣。老屋是用土胚建成的,四个老屋围成了院子,院子很大,里面满是我成长的足印和四溅的笑声。

夏天,院子上晒满了粮食,这时,天太热,我们只好坐在家里啃冰棍,太阳落山之际,全家老小一起出动,把晒在院里的粮食抢回来,用箩装着,磊在老屋里,金灿灿的。

秋天,院子里的柿子树上挂了好多火红的柿子。我们几个馋猫想吃柿子,又怕柿子主人不答应。几个伙伴一商量,决定索性等没人的时候去偷。我们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根长竹竿,往柿子树上一打,柿子纷纷落下。赶紧捡起来往嘴里一塞,哇,好涩!我们扔了作案工具,把涩柿子埋进土里,免得大人发现。然后继续仰望着那一片火红,期盼着它们快点成熟。

我的童年因老屋这支歌谣而快乐无比。只是,不知现在你们可还记得这些事?

故乡的老屋作文

记忆中,那间房子一直都完好无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母亲便总喜欢称它为老屋。或许是不在那儿的缘故,或许是城里很少再见到这样的房子。老屋,成了故乡的称呼,也时常出现在我的梦中。

老屋很大,远不像现在城市里的住房,虽然是单位建的平房,但由于前后都没有房子,父亲便把它改造成前有院子后有菜地的四合院。中间是几间住人的房间,另有一间厨房,还有父亲建的一个卫生间,里面砌了一个水池。无论是什么季节,都可以放水进去洗澡,像一个天然的小游泳池。

每到春天的时候,院子里便开满了各色的花。远远望去,像是一个大花园。人在花中,花中有人,美不胜收。好多人都说,这花开得鲜亮,一看,就知道这家人的日子过得红火。每听到这些话,母亲总是笑得合不拢嘴。

日子过得飞快,我的童年也在时光的流逝中随之走远。离开老屋的那天,母亲还为院子里的花浇了一次水。她说:这一走,便不可能再回了,也不知,今后这房子分给了谁。

母亲舍不得离开,而我又何尝不是呢?可是父亲的一纸调令,容不得我们停留。我们走后,那间房便分给了父亲的一个同事。有几次,都想回去看看,可是母亲却说:回去看了又怎样,估计早已是另一副模样了,还不如不去看,至少记忆里,它还是咱们的家。

几年后,还在故乡的姨妈说,那间房子前后都建了房。院子推平了,菜地也没有了。我无法想象,没有院子和菜地的老屋,将会是怎样的情形。我也无法想象,将院子和菜地推平时,那家的主人,将会是怎样的心情。

而我也相信,人是有根的,在那里,住了几十年,从我出生直至中学毕业。那里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以至于,每当它出现在我的梦中时,我便仿佛再度回到了它的怀抱。

如今,老屋依旧还在那里。只不过,又换了一家人居住。来来往往,它给予人们一个家,可最终,却无法留住曾经的主人。再后来,姨妈打电话过来说,那栋平房明年就要拆了。我无语,只能深深地怀念着。

故乡的老屋作文

住所左边的一条马路上,有一棵高大葱郁的柳树,它们的枝叶在风中摇摆,一阵风吹过柳树的叶子一片片的飘落下来,一片叶子打在我的脸上,一下子把我的思绪拉回到了我的童年。

我仿佛看到了小时候,老屋旁边的一棵高大的柳树上,仿佛又看到了爷爷给我在柳枝上做的一个老秋千。我怀念故乡桥下的一条小溪,怀念故乡后山的一片竹林,怀念山坡上的一片果园。怀念…,还怀念故乡老屋上的一面五星红旗。

小时候我常常和爷爷一起到桥下的小溪里捕鱼、抓虾,爷爷把网一扔,在空中放出了一朵花落入水中,在落入水里的一刻,好像已经看到了渔网里一条一条的大鱼小虾。每一次,爷爷把捕到的鱼总是会分给村子里的人,留下来的鱼,爷爷会带回家给我们煮了吃。

夏天,我和我们村子里的孩子们会一起到后山的一片竹林里,在竹林里躲猫猫。我们有些人躲在树叶里面,有些人爬到竹子的枝头上,而我会躲在小山坡的后面,悄悄地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秋天,我们全村的人一起去山坡上的果园里,摘下一个个黄橙橙的橙子,一个个红彤彤的苹果,一串串紫红紫红的葡萄,大人们爬上树梢,我们呢,就在树下拣落下来的果子,我们很开心。

“王子洲,王子洲”,突然爸爸叫了起来,“你想什么呢?不去上学。干什么,快去”

我爱我的故乡,爱那一片竹林,那一片果园,那一条小溪,那一座老屋。

小时候我们家在乡下,邻里几个小伙伴整天到处疯玩,一会儿摸虾捉鱼,一会儿上山摘野果实吃,一会儿又……每天都弄得浑身是泥才回到家中。而我喜欢静静坐在老屋宽阔的庭院中,望着天空飞翔的小鸟,看着夕阳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地平线中,老屋里记载着我童年最美好的记忆,我儿时纯洁的童真,老屋里有太多太多说不完的故乡。老屋里每一块瓦片,每一粒沙,每一棵小草都和我建立起丰厚的感情。

贴着一副蒙了尘,退了色的对联。老屋虽破旧,但我十分爱它,老屋还是我的庇护神。那时我长得白白胖胖,村里的狗好像把我当成肉包子,骨头之类的美味,总之对我很感兴趣。我一出门,那狗就紧追不舍,可奇怪的是,我一进屋子,小狗便不敢进来,在门口狂叫几声便走了。我遍更喜欢老屋了。

后来,我来到城里上一年级,住进了大房子,房子虽然变新了,但老屋那独特的魅力,新房子有怎会有呢?再也没有宽大的院子,再也没有宁静的环境,纵然新房子再好,也比不上故乡的老屋。

随着我渐渐长大,我也越加怀念老屋,晚上躺在床上,我不禁又回想故乡那一座破旧的老屋。

故乡的老屋字作文

故乡的老屋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住了。并不是老屋破烂得不能挡风遮雨,而是我和姐姐先后进城工作,老屋则被哥哥作为摆放农具的闲屋,保留在他的新楼房后面,我们兄妹商定,绝不拆除老屋。

据我的父亲说,老屋是在他出生那年他的父亲盖的,大概已有百余年的历史。所以父亲去世之后,母亲决不顾家族长辈的阻拦劝说,就把父亲就安葬在离老屋不远的池塘边,为的是让父亲能天天看得见他难舍的老屋。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老屋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墙上泥土做的土坯许多地方脱落了,茅草和细芦苇铺的顶许多地方凹进去了,形成一个又一个烂草塘,好在有芦苇做的席子当天花板,不至于能开天窗,从老屋的外表上可以看得出岁月的沧桑。

父母亲对老屋特别的呵护,每有墙上土坯遇风雨脱落了,无任什么时候,第一时间里,父亲就吆喝我们帮他泥墙。我总是喜欢踩烂泥,用泥土围成圆圆的堰,里面放满水,再放些碎草,脚不停的在上面乱踩,直到泥和得浓稠而润滑,只有这样泥上墙去才能经得住风吹雨淋。这个活每年都得干两三次,每次干这活,我都挺难为情,生怕别人笑话。父亲总是拿一双大眼睛瞪着我,我才不情愿泥起来,半天下来,头上,脸上,身上全是泥,父亲这才呵呵的笑起来。

老屋共有四间,三间堂屋,一间厨房,上首是父母住的,中间是客厅,下首是姐姐的闺房。我的天地在厨房里,无任春夏,还是秋冬,每天清晨,第一个推开吱吱呀呀门的总是母亲,她轻声叫我的乳名,看我夜里有没有把被子踢到床肚里,望这母亲在灶上忙上忙下的身影,我总是躲在被窝不肯起来,闻着母亲做的饭香油香菜香。

就在这老屋里,每到夜晚,一家人为了节省点灯油,母亲一边看着我做作业,一边瞄着姐姐看的一本没有封面的小说,嘴角边露出一丝笑容,一边开始把从老屋后面采摘来的棉花拿出来,细心地从里面抠出籽。有时候,我会停下笔,呆呆地看着父亲坐在灶堂前,把草锅烧得旺旺的,火光把他古铜色的映得彤红,像木刻似的。锅里的山芋溢出了诱人的香味,母亲伸出手指在我额头轻轻地点一下,又馋了,我舌头一伸,就看见母亲迅速地掀起锅盖,拿起一个熟山芋在左手和右手里来回倒腾,跑到我面前,微笑着,吃吧。

别人家一到雨天,屋前屋后都被踩得稀烂,而我们家则一点也不泥泞,父亲不知从哪里弄来沙土,铺在老屋四周,雨住水干。

雨过天晴,天空出现一道彩虹,清新的空气下,时常有蜗牛爬到我们家的晒谷场上,我们把它抓了来,让它们背着壳用角斗架,可是它们很胆小,角一碰上就缩回去了。场上有很多小洞,那是小毛虫的家,我们常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用细细的小青蒜伸进去,嘴里念到:“毛虫乖,毛虫乖,你上来,你上来,哥哥给你穿嫁衣,妹妹给你穿嫁鞋。”果然,一提小青蒜,一个小家伙咬住蒜苗上来了,那神奇的感觉简直绝了。

在我读高中那年,老屋破得真能见天窗了,这时村里许多人家都盖起了瓦房楼房。有一天,父亲围着老屋转了好几圈,满脸的严肃,突然,他把旱烟斗往脚板上一磕,决定要翻修老屋,母亲流着泪,你疯了,哪来的钱啊。父亲说,他在砖瓦场干了一年,没要一分钱,全要了砖瓦。父亲请了几个人,把老屋的顶全换成瓦片,门和窗都用砖头包起来,看上去很气派。我深深知道父母亲把节省下来的钱都替我们供书上学,不然我们家也该住上大瓦房了。

每一年,我都要回村几趟,我不但要看望在另一个世界的父亲,还有那魂牵梦绕的老屋,因为他不但是我成长的见证,更是埋有我衣胞的地方。

老屋,时间和岁月肯定留不住你,但你你永远在我心头珍藏,在我心头永远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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