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去的故乡(优秀14篇)

时间:2023-12-02 13:05:33 作者:QJ墨客

作文是语文学习的重要环节,也是检验学生语言表达能力和思维能力的重要手段。优秀作文是文学写作中的典范,能够展现作者的才华和思想深度。一篇优秀的作文不仅要有清晰的逻辑结构,还要展示出作者独特的观点与表达能力。优秀作文通过丰富的描写和细腻的表达,能够引起读者的共鸣和思考。写作时要明确写作目的和读者群体,确定要传达的主题和观点。其次,积累足够的资料和知识,做到有理有据,充分支撑自己的论述。写作过程中要注意语言的准确和精炼,避免使用模糊、含混或无关的词语和句子。那么我们该如何写一篇较为完美的总结呢?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总结范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老去的故乡的作文

往事情缘,宛若浮华一梦,回首却是面目全非。那零碎的记忆,散落了一地斑驳。难以倒退。岁月逝了青春,淡不了回忆。

忘不了,那个赔上年华待我长大的男人,那一双注视我走过十几个春秋的眼睛,到底是见证了多少世俗的不平?才有了如今的深沉;那一脸沧桑,到底是经历了多少岁月的更迭?才有了而今的坚毅;那一双满是老茧的手,又磨梭了几分年华,抚平了多少岁月时间的痕迹?换却了而今的遒劲有力。那个为我擎起一片的男人。我一生敬爱的父亲!

唯愿时光倒流,封存在那时的光阴。忘不了,他伫立在我身畔,夕阳将我们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那一刻,我便觉得拥有了整个世界。忘不了,坐在他坚实臂膀上的温馨,那时一直坚信,我可以眺望整片天与地。更忘不了他那温暖的怀抱,我想,那大概是我一生中最弥足珍贵的庇护所吧!

终于,我渐渐长大,不再去依恋他那温暖的怀抱。我开始变得叛逆,爱无理取闹,破罐子破摔。不知何时起,他那溺爱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失望。他也曾信誓旦旦地说再也不理我,任我自生自灭,可我毕竟是他孩子,他怎么舍得就这样放纵我?他给了我一片蔚蓝的天空,可我还他的是漫天的乌云密布。不知从何时起他的青丝竟掺杂着些许白发,坚毅的面容增添了几许苍凉。那一刻我才发现他已不再拥有青春年华。我知道这一切无一不是因为我。

书一卷春秋,画一纸流年,叹白纸太白难以绘出你坚毅的容颜。任一曲离歌忘却从前,一杯浊酒饮尽过往。时光老去,唯愿你年华永驻。曾经,你赔上年华待我成长,往后,换我倾尽天下守你一生无忧。

老去的故乡的作文

我和父亲已经半年没见了,但是我对他的印象还是很深刻。

我的父亲高高的,黑黑的,长的很壮实,大概就是因为这点父亲才能够为我遮风挡雨。为我的未来撑起一片天,在我的成长道路上点燃一盏明灯。

因为我住的'是寄宿学校,经常和父亲见不了几次面,那次父亲来学校看望我,我听了非常高兴,一跳三尺高,一路小跑来到了校门口,看到了父亲后,向他挥了挥手。“冷不冷?”父亲问道。“不冷,父亲,您呢?“”我不冷,怎么样,在这里还适应吗?”“都挺好的,您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学习的。”“那就好,这儿有一箱子零食,和你同学分分吧。外面冷,赶紧回去吧。”父亲说。“嗯,父亲那你也赶紧回去吧。”说完,我想父亲挥了挥手。

父亲啊,虽然时间无情的带走了您的岁月,可是您在我心中的形象是怎么也抹不去。

老去的故乡的作文

曾经,带着七彩的梦想,远离了故乡,这一别,竟是二十年有余,期间,也曾回去过几次,只因匆忙,思想未留下太深的痕迹。这一次,是在离别故乡五年后,又踏上了故乡那又熟悉却又有几分陌生的小路,今天的故乡,在我的眼中已是萧条凄凉,千苍百孔,面目全非了。车子在小路上越走越颠,越走越显示出道路的拥挤和不畅,昔日宽阔的路面已经看不到了,村口已非昔日的村口,儿时偌大的水塘也干沽了,里面是零乱的堆积,杂七杂八的感觉,池塘旁的水渠里也倒满了这样那样的垃圾,儿时像带子一样绕村的水渠不见了,村口显得格外的陌生和狭小,随处有短墙残垣的痕迹,一点也感觉不到村庄的活力与发展,随着车子的继续前行,我的内心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几个村民远远地凑在一起,低调而稀疏的谈话给人以寂寥和无味。时光苍老了故乡,故乡却剥去了村民的青春与梦想。禁锢了他们的思想,还有已僵化的灵魂。也许他们依然热恋或依赖在故乡的怀抱里,心安理得地随故乡俱荣俱损。

三三俩俩的村民看到母亲回来了,都来家里看望,我礼貌地和他们打着招呼,可他们麻木而迟钝的表情写满双目和口唇,脸上布满刀刻般的皱褶和暗淡,时光在他们脸上留下了太多的印痕,没有光彩,没有活力,岁月无情的摧残着他们,也摧毁着令我魂牵梦萦的故乡。

村民老了,

故乡老了,

一切都旧了,老了,满目的荒凉与不堪。

周围一切的一切显得衰老与无力,我怎么也无法相信目睹的所有风景,亦或萧条的景致,残缺的存在。

儿时的故乡是那么的温暖,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欢快的,温馨的,香甜的气息,田野里一望无尽的绿毡一样的麦田,大片大片的绿树围村环绕,视野的辽阔,天空的蓝和纯静,村民的质朴如今再也找不见了,梦里寻她千百度,却只有不堪回首忆当年了。

大都市的繁华精致和故乡的面容在我眼里相互交织,又在心里相互排斥,是那么的对立,那么的不和谐,却又在我们的身边如此现实而客观的存在着。

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酸涩从心头泛起,随后又弥漫开来,侵蚀着我每一个细胞,纠扯着我每一根神经,无法排遣的酸涩。隐隐的凄凉,隐隐的痛楚。

故乡的音容笑貌只能版刻在记忆的画面里,定格成一幅永久的追忆,一副历史性的油画,用我的一生去回味,去咀嚼,去欣赏。我的灵魂会牵着我的梦在故乡的天空游荡,随着岁月的风轻轻地飘扬。

老去的故乡的作文

你会倚着栏杆看着日升、日落的绚烂,想着自己的当年;当你老去,你的步伐变得蹒跚,两腿颤抖着往前迈去,时不时的驻足,抬头望着天空;当你老去,你的年华走到最末端,你会用世间最美的'笑容等待走完沧桑人世,你和他/她们的相逢;当你老去,是你最荒芜的时光~每日的拂晓你拄着拐杖,迈着蹒跚地步子走向天台,倚着栏杆,眯着眼睛,望着太阳从东方升起,那一抹朝红总是会第一时间侵入到你的眸子里。轻轻地莞尔,然后,转身,离开。到了夜晚,那淡到极点的思念,是那抹朝红再度浮现在眼前,而随朝红一起浮现的还有你最思念的的人的脸。当你回想自己走过颠沛流离的坎坷人生,便明白:世事,只是看起来很残忍,换个角度去想,那也是一种慈悲。

如今的你已经习惯慢悠悠的生活韵律,神情就像猫般的慵懒。脸上少了往年的傲气,多了的是几分和谐、几分温暖、几分安详。就像是日落的黄昏,看了让人不由自主的向往。每当你蹒跚着步子向前迈去,总会时不时的驻足,抬头望着天空的远方。

老了的你处在生命年华的最末端,你笑着看着周边,对那些早已不在身旁的人儿们说:“无论你们在什么地方,等我走完这沧桑人世,我们终会相逢,不用望着天空去思念。”你笑的如此美丽、如此苍凉。

等你老了的时候,是你最荒芜的时光。

老去的故乡的作文

春节对于每个孩子都是永远的诱惑,有好吃的,有新衣穿,有压岁钱,不用上课,可以放鞭炮,想去哪玩就去哪玩……而对于我们这些成年人,却是愈来愈乏味,难免就会羡慕起孩子或想起以前的事来。

自1994年离开,已整整十个年头没在故乡过春节了,近几年,虽然全家基本都在厦门,但回家过年的念头却始终在心头,每年都有那么蠢蠢欲动的几天,策划着要弟弟、妹妹一起回老家,过一个儿时的“年”。但每每临到年底,不是因为你有事,就是因为他脱不开身,而至多年了一直没能成行。今年终于约好要回老家过春节了,那个瞬间,心里无法形容的激动,我无法设想阔别十年后重返故园,我们将激动成什么样子。

腊月二十九日,天气晴好,当我们乘坐的汽车驶进村子的时候,太阳刚刚偏西,这时正是冬日午后老人晒暖的时候,放假的孩子们该满大街跑了吧,我想。而腊月二十九日的下午,故乡村庄的大街上却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大哥说,这几年年轻人去外面打工都走空了,很多人几年都没回来,孩子们也带出去了。我觉得万分地沮丧。

当天晚上,儿时的伙伴听说我回来过节了,纷纷拖儿带女的上门看望。在这群玩伴中,我是上学最久的一个,在我大学毕业离开故乡的时候,他们都已结婚,孩子都满地跑了,而今再见到时,孩子们已如当年小学毕业的`我们了。幼时的伙伴坐在一起,除了感叹时光流失,还是感叹时光的流失了。

年三十早上,随母亲去走亲戚,去小时候年轻的叔叔家,见他已白发满头;去父亲的朋友家,有几人已如父亲辞世多年了;下午回来从村子里走过,发现当年的少年如今成了父亲,当年的壮年而今已成了爷爷,当年的父亲现在成了老人,而当年的老人很多已经不见了。心里未免失意难当。

不单单是人,就连我认为万年不变的土地,短短的十余年时间,也已面目全非。

小的时候,家门口有一块半亩大的荒地,因为是同村李家坟地,故少有人去,说是坟地,其实只埋着一个坟头,白白的占了半亩多田,怪可惜的,且在我们家门口,父亲就带领我们将它整理出来,用槐树枝和葛针围了起来,在坟的四周种了菊花,在离坟远些的地方种上了瓜果蔬菜。那是我生命中永远的故园,园子里种了葫芦、丝瓜、豆角、茄子、辣椒、番茄、灰灰菜、芝麻苓等夏令蔬菜,还有茴香、食香、紫苏等调味品,一应俱全,应有尽有。这是我们村里最早的菜园,也是最大的一个菜园,夏天是蔬菜旺收的季节,我们一家人吃不完,又不指望它们换钱,所以每到中午或晚上做饭的时候,总有女人或小孩跑来,央求母亲给他们摘些青菜、豆角什么的。假使摘的是食香,那么当他们做好饭端出来时,满条街都是香的。菜园子在我们家门口存在了很多年,以至成了幼年的一个符号,永远地留在了记忆里。是什么时候,菜园子里又埋进了几个新坟;又是哪一年,瓜果飘香的菜园子被种上了森森柏树;如今柏树都鸡蛋那么粗了,那个旧日花开的地方,如今阴森一片。

村子东边的山坡上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是果园,有苹果,也有桃树。1984年,我们家承包了它,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为果树深耕、施肥,喷药、剪枝,还在果园里打了围堰,在四周种了花椒、紫藤,十多年来,那里一片郁郁葱葱。1994年秋天,父亲病重,无法照看果园,我专门从郑州回到老家,帮二哥收了苹果才离开的。我走的时候那里一片蓊青葳蕤,而今却是光秃秃荒山一座,再没了往日的生气。大哥说,以后,树老了,苹果也不值钱了,更重要的是村里人缺地种,就陆续地将树伐了,分给每一家当粮田了。那一片本是山地,极易水土流失,种果树的时候我们筑了很多围堰,倒是好些,而现在,树伐了,围堰大都拆了,山冈圆浑了许多,低矮了许多,倒是山下的泻水渠,以前因为宽、深,都要绕着走,而今,差不多都成平坦地了,细细的一丝水流线一样爬过大地的皮肤,抬腿便跨了过去。

大年初一早上,我走出家门,沿着村东的小路,越过旧时的果园,坐在光秃秃的山冈上来写这些文字时,发现果园里不知何时埋上了新坟,忽然就想起哪一个暑假里,在面前的这片土地上,父亲给我讲的故事。

说几十年前,他们小的时候,山那边姓解家的女人,傍晚的时候抱着六七岁的儿子在门前乘凉,打了个瞌睡,怀里的孩子被狼抢了去,赶紧叫人四处寻找,天亮的时候,在我面前的这滩洼地里找到了孩子的尸骨。父亲说,当时这片洼地还是一片洪荒,齐腰深的茅草,被压倒了一大片,一圈一圈的淌满了血迹,据说是狼用一只爪子按着孩子的背部,来啃吃孩子身上的肉,孩子还活着,疼,又站不起来,就在地上一圈一圈挣扎着爬。听到这个故事的当时,心里想到的是那孩子在被啃噬过程中内心是怎样地恐惧。现在坐在阳光下再来回想那个故事,心里不免充满了忧伤,故事里的人,讲故事的人,甚至故事里那令人憎恶的吃人的狼,都早已化作了尘土,融入了大地,就连故事里的茅草滩、讲故事时的桃树园,现在也成了光秃秃的农田,且埋上了新坟。

一切都改变了,一切都过去了,故事和讲故事的人都成了故事,故事的主角都离开了舞台。谁还站在那里?谁还依如从前?不是我,是时间,只有它还像过去一样,漫不经心地拂过来者和去者的面颊。时间不正是那噬人的狼吗,人自打生下来那一刻就沦在了它的爪下,遭遇它的啃噬,一直到它将你啃噬干净,一直到你爬不动了为止。它啃噬了我爷爷88年,啃噬了我父亲59岁,我目前正沦在它的爪下,估计已啃噬近半了。这一突生的想法竖时令我觉得背上无比地沉重,内心无比地恐惧。赶紧站起身来,匆匆地离开。

这就是故乡,我的故乡,我日里夜里牵绊的故乡,在我的梦里青春、在现实中渐渐老去的我的故乡。

人不是,物亦非,我行走在故乡的土地上,我成了故乡的局外人。

老去的故乡的作文

他转身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一个疲惫的背影。我知道,时间在老去。

——题记。

这一天,我和往常一样,拖着已经筋疲力尽的身躯回到家,熟练的回到房间,拿出作业开始准备写。初中的学习速度很快、内容很深,总会让我感到力不从心。“咚咚……”,爸爸走进房间坐在我身旁,静静的看着我写作业说:“感觉数学难不难,能学会吗?”“差不多吧。”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说着就遇到了难题,本想空过去,爸爸却问我怎么不写,我说不会,爸爸便说他要看看。

小学的.时候,我总觉得老爸很厉害,因为不管我问他什么难题,他都能解答。课时,慢慢地,老爸教不了我了。现在我们学的内容,已经超过了老爸的能力范围。时间久了,我便不问爸爸了。可是爸爸总说,你让我看看题,我总还是会的。我知道,爸爸见我累,一直都想帮我一把。同样的这句话,我不知听了多少次。

看着爸爸离去的背影,很疲惫。我知道,时间在慢慢变老。一霎时眼泪夺眶而出,脑海中依然清晰地记着爸爸头上那刺眼的白发。爸爸很累吧,每天那么辛苦地工作。我很不孝吧,爸爸变了那么多却全然不知。时间,你可不可以慢点走。

老去的村庄和我老去的村庄段意

原始的农具,劳累的操作,生满老茧的双手,在春天播种,在秋天收获。收割后的庄稼,在烈日的炙烤下,套上耕牛,拉着那榆木架子车,从地头和明晃晃的场院间,步量着日月。场院上,夏去秋来,压麦打豆,收获或多或少的喜悦。时间在上个世纪里,不断重现、定格。面朝黄土背朝天,一把汗水,一身泥巴。一辈子,都在忙忙碌碌地劳作。

一天的忙碌,换来夜晚的一段儿清闲。昏黄的煤油灯下,抽一袋旱烟,几声低咳,忘记了生活的辛苦,忘记了白天的疲乏。街道旁、村庄里,那些坚守着的农人们,消磨着淡淡的岁月。喝一碗甜甜的玉米糊糊,讲述那些久远的故事。

朴实的村子,沉寂了岁月,没有滚滚的人海车流,不见愁苦的眉脸。在城市打工的二柱子说:城市里的人,都被金钱所逼迫;被勾心斗角的人际关系苦恼着;大部分的人,带着虚伪的面具。没有咱农村人真实,没有咱农村人活得洒脱。在城市里打工时,更是怀念那远方的村庄,以及在梦里经常出现的老街、老墙和老房。

遥远的村庄,纯朴的人,还保存着一份久违的纯真、恬静,过着安逸的生活。这片古老的土地,养育着一代又一代忠厚朴实的庄稼人。日月穿梭,时光更替,繁衍生息,庄稼人的骨子里依然留存着那份久远的、从未放弃的痴迷。

一条不算宽敞畅通,到处布满坑洼,种满枣树的大街,寒来暑往,记载着村庄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无论在冬天或者夏天的夜晚,两根竹竿支起一块白布、一个悬挂在竹竿上的喇叭,还有那台射出道道白色光柱的放映机,组成了人们的最爱――露天电影。儿时的电影,伴随着我们度过了童年的春夏与秋冬。那条大街上,还来过说书唱曲儿、耍杂技、算命卖药的以及围在幕布后面唱秦腔皮影戏的人,共同组成无限欢乐的童年时光。

这条刻满岁月痕迹的大街,有着太多的故事,伴随着小孩子的成长,过得自在而快乐。他们不会去理解生活的'艰辛,也不会去想象庄稼的好与坏,更不会去体会收种的劳累、面对生活困难的无奈。他们不知道,岁月无情地摧残着人们,在不知不觉中光阴流逝,夺走了历尽苦难沧桑的老一代,他们还不懂得时间的宝贵和生命的短暂。孩子们的心中,只有美好的今天和明天。从日头落下屋檐,到夜空布满辰星,他们都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嬉戏打闹。西天那火烧的云彩,挂在了枣树梢,照亮我们的额头,落入眼睛里的是一片五彩斑斓的美好。

本来就不算宽敞的大街上,还有几个猪圈,把大街隔成几个大小不一的、如同几个亚腰葫芦的形状。最狭窄的地方,是爱国家的那个几米宽、几米深的猪圈,把大街几乎隔断成两截。腿脚不好的王茂友,那晚去沈老三家喝喜酒,喝得醉醺醺的。深一脚浅一脚、嘴里哼着吕剧小曲儿、三歪两扭地往家走。黑暗中,一个不注意,掉进了深深的猪圈中。才过雨季,半猪圈的泥水还没有渗干,结果就要了王茂友的老命。

沈老三的儿子,考上了济南的一所大学。这可是村里的大事儿!自从万家坊立村起,他是村里出来的第一个“开科举人”。沈老三为供儿子上学,已经变卖了家里最大的财产――队上分产到户时、抓阄抓到的那头耕牛。得知儿子考上了大学,沈老三的脸上笑开了花,逢人就说:“看看,看看,俺娃儿不孬吧?考上了,终于考上了!”

“老三,恭喜恭喜啊,这娃儿,可是咱万家坊村第一个高中的举人啊!”

“是啊,是啊,沈老三,你可别光顾着自己咧嘴乐呵,必须请客!”

“对对,请客,请客!这是咱们全村的大喜事啊!”

“好好,我请客,我请客,大家晚上都来家里坐哈。”沈老三高兴地应允着,接受着乡亲们的祝贺。

回到家,沈老三看看家里,实在也拿不出请客的钱来。菜可以去园地里去摘,自己种的,可是有席没有肉是不行的。正在发愁,看到老婆子提着猪食、正在“咾咾咾”地叫着,准备喂猪。沈老三的心里总算有了着落,脸上的皱纹立刻舒展开来。于是,招呼了儿子,又去喊了邻居,把那头才一百多斤、还没有长足个的公猪杀了。烧水、刮毛、开膛破腹,收拾内脏下货。天还未黑,便摆好了几桌子菜,招待前来祝贺的乡亲们。

忠厚朴实的乡亲们,大家说着闹着,跟沈老三开着玩笑。乡亲们是不会白吃白喝的,都知道沈老三家日子过得紧巴,借着来吃席的机会,纷纷掏出钱来,递给忙乎的沈老三。沈老三嘴里不好意思地拒绝着,手却伸出去,接住了人们递过来一张张红的、绿的纸票。有两块的、三块的、五块的、虽然没有记账,可村里人不多,他心里有本帐,大体还是能够记住。

那时候,他穷,别人也穷,全村都穷都困难。遇到有个娶媳妇盖房子的,手里紧巴有了难处,乡亲们便自发地来帮助。每个人帮凑几块,全村的人都一起伸出援手,这事儿,也就顺利地办成了。这种帮凑,庄稼人是不能忘了别人恩情的,人家再遇到困难,还是要还回去的。那时的人情份子,不像现在这样,既虚荣又势利。那时的人才是情真意切,那些钱虽然不多,却是真材实料、能帮助人们度过难关。

王茂友是个光棍汉,虽然日子过得更紧巴,可为人却很实诚,宁可自己挨饿,也会拿出粮食救济那些孤寡老人。那晚喝沈老三家的喜酒,王茂友一下拿出了十块钱,这样重的人情钱,就是在全村,也是为数不多。这十块钱,在八十年代初,那可是一笔不小的礼金,换算成现在的价值,也是非常厚重的。王茂友的豪爽,不但把沈老三震惊了,也把全村人都震惊了。这十块钱,就凭一个光棍汉,还不得省吃俭用积攒几个月,才能省下来啊。

王茂友这个人,在村里的口碑很好。谁家有婚丧嫁娶的,他都去帮忙,一家不落。谁家遇到个病啊灾的,他都会伸出援手,尽一份自己的力量。受到过王茂友救济过的人,和没有受到过救济的人,都很尊重他。王茂友死后,全村的人,自发地为他举办了安葬礼。人们都是有良心的,不会在人死的葬礼上,分出高低贵贱,一律对待。王茂友的葬礼上,人是最多的。

那时候的人,不像现在,到处充满了熏心的利益,金钱的味道充斥着人们的鼻腔。那时的村庄,虽然贫穷,但是和谐,安宁。人们都很快乐,也很满足。人与人之间,都是诚实守信。人们的生活,也过得不紧不慢,没有压力。日头从东边升起,然后照亮整个懒洋洋的村庄。村庄里传出了狗叫羊咩的声音,一天的忙碌才算开始。太阳转向了西墙根,慢悠悠地照东山墙上,几只鸡,慵懒地在墙根下刨着土,找寻里面的小虫子、小石子,把嗉囊填满,慢慢打磨着时光。这就是村庄的一天,白天再忙碌,晚上也会变得沉寂。

在野地里玩耍的孩子,是闲不住的,很多事情,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一头灰色的毛驴,拉着一辆盛满箱子竹竿的车,从远处的村子驶来,车后泛起阵阵的灰尘。孩子们都从地上蹦起来,高声喊着:“放电影的来了!快看啊,放电影的来了!”在孩子们的心中,这辆驴车,带来的是生活中最美好的时刻。从上次送走的那一刻起,就盼望着这辆驴车再次到来。

晚霞挂在枣树上,逐渐滑落变幻。最后,它终于落下屋檐,消失在西方,漫天的星斗,替代了白天的喧嚣。这时,大街上响起了洪亮的喇叭声和悠悠的歌唱声。这时村支书万成茂要讲话,每次演电影以前,都是他先讲一段话:“喂!”喇叭里会传出很多重音,“喂喂喂喂……”老少爷们们……”“们们们们……”“今晚,”“晚晚晚晚……”“咱村里来电影了,”“了了了了……”“大家吃饭后都来看电影……”“影影影影……”

村里的男女老少,吃罢晚饭,顾不得收拾碗筷,便拿着马扎、条凳、以及所有能坐的物件,在大街上稳稳坐定。孩子们,互相打闹追赶着,在人群里奔来跑去,蹭掉了三奶奶的蒲扇,或者撞撒了狗剩子手上的粗瓷碗。几只不识好歹的土狗,也在人群里钻来钻去,被狗剩子一脚踢到屁股上,嗷嗷叫着,跑到大街尽头的场院上。那几只土狗,看到了柴垛后面正在谈情说爱的二楞和玉花,立刻支棱起毛,冲着他们直汪汪。吓得一对儿幽会的恋人,赶紧拉着手,走向另一片更加黑暗的庄稼地。

突然有一天,过惯了平静安逸生活的人们,变得嘈杂热闹起来。村里开来了汽车,拖拉机,拉来很多铁家伙。这是村里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新鲜玩意儿,大家都站得远远地看着,指指点点,议论着:这是干啥呐?这样大的机器,咱还是第一次看到哩!

万家坊一直都是,出了名的吃水困难村。从记事起,村里的青壮男女,都去几里外的南坡挑水喝。挑着两桶水,来回得六七里地,累得两只肩膀生疼红肿。可是没有办法,因为村里村外,水井不少,可打出来的水都又苦又涩,就像海水。别说是人,就连牛都不喝。据说,有人曾经做过化验,这井里的水,成分跟海水几乎一样,他用那井水,真的晒出了盐。

万家坊一直都在苦苦寻找着能喝的水源。不知在什么年代,也不知是啥时候,南坡那条小河边,菜园子地头的那口水井,就成了村里唯一的甜水井。

县里,收到了万家坊村支书早就打上去的报告,终于得到了批复:商河县委县政府决定,扶持帮助吃水最困难的几个村,无偿打几口自来水井。其中的一口,就定在了万家坊村。村里架上了高耸入云的铁塔井架,机器的轰鸣,吵醒了沉睡了千百年的村庄。人们都议论纷纷,高兴地奔走相告:以后,咱们万家坊的老少爷们,再也不用担心天寒地冻雨雪路滑,去辛辛苦苦地挑水。全县吃水最困难的村庄,从此告别了挑水的历史。

就在那年的那个冬天,深井里,喷出来一股股晶莹剔透的清泉。人们用瓢舀起,试着喝了一口,哇!泉水入口甘甜滋润。水质达到了极高的标准。人们欢呼雀跃,很多老人,都用破棉袄擦着眼角的泪水。万家坊,是全商河县,第一批率先吃上自来水的村子。

时光不停歇,村子也在变化着。那时所有村子的大街,都是宽窄不一,街上有树、有坑、有猪栏、有牛栏。胡同更是狭窄的只能通过两三个人,还有很多前后不通的死胡同。万家坊率先搞起了村子治理规划行动。很多老房老屋都被推倒了,很多猪圈被填平。大街宽敞明亮,胡同也能通汽车,村庄完全改变了模样。村里唯一的那家土屋土墙,是金盛家。因为他家那厚实的土房土屋,在村子中间,通大街,通胡同,正好碍不着事,于是就保留了下来,成了唯一的老墙,见证了村庄的所有变化。

这种猜测,在金盛得了脑出血后,得到了应验。原来,金盛还真是喜欢吃肉,特别是猪头肉、猪蹄和猪下货。这些,都是他得病死后,听他媳妇说的。她媳妇很后悔,当时没有管住爷们的嘴。

别人家里穷得叮当响,平时别说吃肉,就连白面馍馍都舍不得吃。可是金盛脑筋转的快,率先抓住了商机,日子就比别人过得好。有了钱的金盛,首先想得就是吃,吃肉,香喷喷的肉。率先富起来的金盛,也是第一个胖起来的,更是第一个得三高的人,那时人们的意识,还在改革开放的萌芽状态,所以都不重视三高问题。结果,也是他第一个,成了生活富足、饮食无节制的牺牲品。

金盛死了,老婆也耐不住寂寞,改嫁去了别的村。留下一个姑娘,招了个上门女婿,在老宅上住了几年,就随女婿回去了。老宅的土屋土院墙,便荒凉没落了。随着时间的拉长,风雨的冲刷,房子屋顶塌了,院墙也倒了,院子里野草丛生,荒凉至极。只有那些鸡们,偶尔进去寻找食物,还有老鼠和黄鼠狼也经常出没。人们看到这样的荒凉,只有摇头叹息,感觉到岁月的无情。

许多年已经过去,村庄里的人老了一茬又一茬。可时光依旧不停地穿梭,在村子里来来去去,走老了屋檐,走空了村落,就连金盛家那面土墙,也被时光打磨得一截一截地短下去。或许,用不了过久,那几截土墙,就会彻底消失。村子里,再也找不到这样一座老屋,还有那记忆了时光沧桑的土墙。

我想,也许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建起一座新房,把那些久远的记忆,一扫而光。时光,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缓慢,那样煎熬人们的思想。时光就是这样,永无休止地转动,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让那棵老槐树,圈阅了一圈又一圈年轮;让所有人,在清醒与迷离之间,慢慢度过日月,告别了童年与少年,漫过了中年。村庄在时光里行走,时光在村子里飞奔。村庄在变化,人也在变化。

我时常在梦中,回到了原来那个鸡鸣狗叫、牛羊出栏的万家坊。挑水的水桶,还在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喇叭里又传出了支书那重叠起伏的喊话;一条宽窄不一、高洼不平的大街上,几个圆圆的猪圈,仿佛几个深邃的时空隧道,不断把那些曾经的记忆抹去;一座座敦实的土房和土院墙,每当夜晚来临后,在满天璀璨的星光下,村庄被挂在枣树梢上皎洁的月光映照,显得寂静而凝重。多少故事,从这个村庄里发生;多少时光,又带走了多少岁月的痕迹。时光荏苒,村庄老去。

——2018年5月15日首发。

老去的井水散文

这几年村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孩子也越来越少,村庄在逐年老去。记得十多年前村子里的年轻人很多,每年都有年轻人结婚,每年都有十几二十几个孩子出生,每天都能听到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大街上到处都能看见孩子们的身影,他们在玩耍,在追逐打闹。整个村庄有了孩子的笑闹声,显得那么有活力,那么的生机勃勃。现在年轻人都不在村里生活了,他们选择在城里生活。留下自己的父母守候他们的家,只在每年的假期蜻蜓点水般回家住上几天。孩子也都在城市里生活,每年跟着父母回老家看一眼自己的长辈。村子里少了孩子的身影,缺了孩子的笑声,显得那么沉寂,没有了生气。

二十多年前,每年的春天都有人家在盖房子,为了让儿子结婚后有自己的房子住,每年春天都能拔地而起十几座新房屋。

村子里的年轻人到了十八周岁,村里就给批房基。那时候的孩子多,差不多年纪的人的孩子也都差不多大。每年的春天村里人都要忙碌着盖新房子,大家都毫不计较地互相帮助。今天你给我帮忙干活,明天我给你帮忙干活,一个春天就在忙忙碌碌中过去了。

春天天干物燥,只能是盖新房的好时候,八十年代初期人们的手里没有太多钱,盖新房都不舍得一砖到顶,外墙用红砖垒砌,里边就用砖胚代替。谁家盖新房都是这样,场院里用活好的泥土拖砖胚,大小厚薄跟真的砖一样就是,砖是经过烧制,而砖胚,只是砖的雏形,没有经过烧制,不结实。砌在内墙里,倒也满是那么回事。盖新房是一个家庭的大事,每家都很看重。泥瓦工,木匠,是盖新房的主角。缺了他们新房就盖不起来。

父亲就是一个木匠,在那个年代,每年的春天父亲都要去给别人家干木工活,砍房架,做房梁。常常瓦匠在那里打房基,父亲就开始干他的木工活了。那时候没有电锯,电刨,父亲用的木匠工具都是很简陋的。到现在都记得父亲弯着腰在那里一锛子一锛子的砍着房架,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到现在父亲的腰都是弯的,就是那个时候累的。等新房的墙都砌好了。父亲的木工活也就完成了。房架,房梁都完工了,椽子也都做好了,就等着上梁起新房了。上梁对于盖新房来说,是一件大事,每家都很重视。都要提前挑一个好日子,提前做好上梁用的大饽饽。那些巧手的大娘大妈,大嫂,大婶们,把她们的手艺都拿出来,用面做出活灵活现的龙凤,鲤鱼,老虎,做好了还要描画,到了上梁的这天,拿到新房子里让它们各在各的位置上,引来许多人观看,也引起许多声赞叹。上梁的时候是最热闹的,大人小孩都来看热闹,木匠瓦匠,都来唱喜歌,说些赞美的话。他们站在新房的房梁上,高一声低一声的说着吉祥话,有时候也来几句诙谐幽默的话语,引来一阵阵笑声。小孩子,眼巴巴地瞅着木匠瓦匠的手,等他们说完那些吉祥话,就该往下撒糖,撒烟卷,撒小饽饽,小小的用白面做成的小兔子,小刺猬,小鱼,小虾,孩子们喜欢那些小玩意,喜欢唐,至于烟卷,抢回家给自己的爸爸抽。木匠瓦匠一边往下撒,一边说着热闹的吉祥话,孩子们一窝蜂的去抢,抢到的高兴的笑,抢不到的嘟着脸不高兴。那似乎是比过年都高兴的日子。如果在春天的早上,噼噼啪啪的响起了鞭炮声,不用说准是谁家盖新房,上梁呢,孩子们一听见,鞭炮响,就急急忙忙地向着那里跑去。去凑热闹,去抢糖。

父亲是木匠,每年的春天都忙着给这家那家干木工活,上完梁回家,往往会带回家一个大大的白面做成饽饽,上面描画着美丽的花朵,有的是用掺了颜色的面做成的'花朵。看着那么漂亮的饽饽都舍不得吃,放在那里留着看。常常放到长毛了,不能吃了,才恋恋不舍得扔掉。父亲那时候春天给人家做房梁砍房架,夏天就做门窗,那时候的门窗都是木头做的,不像现在一律的是铝合金,塑钢。现在村子里的老房i上还能看见父亲的杰作.冬天父亲也不闲着,给那些即将结婚的年轻打家具,大衣橱,五斗橱,写字台,床,父亲都做得又结实又耐用。如今多少年不见有人盖新房了,年轻人都在城里买房了。过去说养儿子盖房娶媳妇,如今说买房娶媳妇。过去年纪差不多的中年人见面都会问,你孩子多大了?盖房了么?现在见面就问,孩子多大了?在哪买得房子?过去年轻人谈恋,爱女孩爱问的是,你家盖了几间房子?现在的女孩张口就来,你买房了吗?大吗?瞧瞧时代变化多大啊。现在年轻人都把家安在城里,村子里多少年不见起新房了,不用砍房架,不用做门窗,不用打家具了。父亲的木匠手艺也排不上用场了。如今老了的父亲,爱回忆过去,爱述说他给村里做过多少木匠活,谁家的孩子的新房里家具是他做的,到现在也不坏。那是属于过去的事了。

城里的变化日新月异,村子里多少年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房屋一年年旧了,人一年年老了,村庄也越变越老。老去的村庄,还会重新焕发青春吗?想象不出,将来村庄的样子,现在只能任它一年年老去。

老去的井水散文

毕竟,当一个占新的生命,坠落与这片深沉的土地时,不停前行的足迹,在璀耀的征程上,在谋个时段,也许,可能,还会有留下那闪光的印痕。

——题记。

当晨殷缓慢而又吃力的,从东边爬升起来的太阳,走入了这一天来,时间中柔情的间隙。才能把一天来的,倦恋,惆帐,哀怨,伴随着一天夜幕的来临,才能渐渐把那些沉入这深深的.夜里。

轻轻的随身心,让一切烦索的丝绪,远离这尘世,和迷临,让黑夜覆盖,让今夜随轻风飘远消失无迹。

就这样静守,站在这片孤寂的土地,或独行,或驰步远离,远离!就会留于这一空地,这黑夜,消寂,而又迷临。我默默起抬头,昂望,于是捕手,祈求,思语。

我要前行,前行?又独自孤寂,谁能执着的,不离不弃,谁会陪我走一程这坚辛的轨迹,我看!只有我自已。

这一路上,默默的走来,独自前行,而又不时匆忙,这条路还很长,还很坑凸不齐。一路上我风尘甫甫,从远处来临,这一路上我,坚守,随行,还很长,孬丑坷碰。还很扑朔迷临。

那早己习愤沉睡的懒床都弃我远离,了无痕迹,挥手别离,独行与这一路万丈红尘,于是我愿默默守护着,这一路上陪我同行的太阳,我觉定,这奔向人生彼岸的航程,我愿意陪着太阳一同老去。

前行没有方向的旅程上,就让太阳陪同照耀我前行地足迹,飘茫无边,坚守,愿意。

就这样吧!陪风吹,雨沥。

希望前行的彼岸会有一片肆律的旷野,这前行没有方向的旅程,希望能寻到一片有踏实的站立的根基,能有自己广扩傲游的天地,挥洒,试成,唯有能留下一片身心的足迹。

父母老去的

2、父亲是一个擎天的巨人,为我撑起一片生活的空间。父亲像一座大山,担起所有的重担,让我活得轻松安然。父亲像一把雨伞,遮住所有的风吹雨打,留给我一片晴暖。父亲像一轮太阳,照亮我的心田,让我永远阳光灿烂。

3、转眼又是一年,自己已经长大。父母渐渐老去。愿他们身体健康。开心快乐。自己更上一层楼。家里变得温馨。和谐。

4、父亲头上的白发愈来愈多了,脸上的皱纹也加深了,双手也变得粗糙了,父亲真的有点老了。

5、爸爸妈妈希望我能陪着他们多待会,而我却总是嫌弃他们的唠叨,我知道再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天天追在父母身后,他们慢慢变老,而我,在大学各种压力下,要各种聚餐,写策划,组织活动,真正长大。

6、古老相传,母亲给了我血肉,使我成长,而父亲却给了我骨骼,使我站立。父亲给了我一种启示,给了我教训,给了我一种暂时无法明白却收益终身的爱。而这种爱是父亲生命的付出。

7、今突然看到妈妈的头发没染的样子,好多银丝。

8、时间像一把无情的刻刀,在父亲的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他的背驼了,头发变白了,身体日渐消瘦,手背上凹凸的.青筋清晰了许多。

9、每每看到这样的画面,我都会想起自己的父母,让我陪着你们一起慢慢变老,就像当年你耐心、用心陪伴我一起长大!

10、妈妈三十五六岁,生活的重担使她过早地失去了往日的绰绰风采,粗糙蜡黄的皮肤,夹杂银丝的头发,使人觉得她比实际年龄大得多。

11、给妈妈按摩捶背被夸手法好。妈妈说,女儿,妈妈老了。听着好心酸。希望在家的日子能多陪陪父母,给他们捶背捏肩。他们感觉舒服了我也就开心了。

12、看着父母日益苍老的脸,日益佝偻的背,日益霜白的鬓发,日益蹒跚笨拙的脚步,我开始悔恨我自己。悔恨自己的无情、残忍。

13、人生内无贤父兄,外无严师友,而能有成者少矣。

14、母爱是水,清洗心灵的水;母爱是山,让你依靠的山;母爱是风,吹散失望的风;母爱是雷,冲击人生的雷。

15、此时我想要的生活是陪着父母慢慢变老,陪着孩子快乐长大。可是此时此刻,我却低头沉默。

16、看见父母老了,还那么辛苦,真的是很心痛。

17、你粗糙的手指记录了你勤劳的岁月,你褶皱的脸皮刻下了你一生的沧桑,你佝偻的身躯背负着全家的责任,你不苟的言笑是对孩子们最大的鼓励。父亲节到了,衷心地祝福父亲健康长寿幸福快乐!

18、父亲是个坚强乐观的人,尽避父亲从前受过很多的磨难。我一直读不懂父亲的这份坚强源自何处,直到现在。

19、母亲的头发如雪一样白,岁月在母亲脸上刻上了深深的痕迹。

20、母亲渐渐老去,要变得懂事。

21、每次回家都是跟麻麻睡的,今早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被麻麻的手紧紧的握着,突然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喉咙有种被哽咽到的感觉,我们越来越大陪她们的时间也越来越少,父母在,不远行说得一点都没错!当初想离家远一点,毕业了还是乖乖的回来了,陪着你们慢慢变老也是我心愿之一。

22、还是不愿意爸妈老去,每一次视频都感觉父母又苍老了一些。时间慢点走吧!别再让他们变老了。

23、在不知不觉当中,我们长大,父母也老了,现在到了要时刻关心父母的时候,相比所有,父母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事。

24、岁月催人老,时间流逝,只留下那岁月的痕迹,刻在父母的脸上。

25、爸妈陪着我成长,我愿陪着你们慢慢变老!祝福天下所有父母们健康长寿、笑口常开!每天都是重阳节!

26、岁月的流逝能使皮肤逐日布满道道皱纹,我心目中的您,是永远年轻的父亲。

27、母亲眼角上爬上了隐约可见的几条鱼尾纹,但眼睛里还透露出一股灵秀的神采。

28、年越来越近了,期待回家又害怕回家!一无所有的自己,看着渐渐老去的父母总会生出一种无力感。

29、山是朴素的。因为是山,所以父爱朴实慈祥。它的外表并不华丽,却拥有无比之深的内涵。它并不像母爱一般和蔼,宽容,受人推崇,但它同母爱一样的无私,不求回报。父爱并不随处可见,它是寓于无形之中的一种感情,只有用心去体会的人才能体会到那其中浓浓的爱子情深。

30、岁月像一把利刀,无情地在他额头刻下一道道沧桑。

老去的是时间

我们是沉浸在嘈杂岁月里的人。

我们,被这势利的城市伤着,干着我们不想去做却被逼去做的事,在绚烂霓虹下慨叹着我们的人生,说着只有我们才能听懂的言语,唱着早熟的歌。

我们叛逆,我们渴望长大,渴望去做我们喜欢做的事,我们想象着悠图片闲的抿口咖啡,偶尔看看远处彩霞迷恋的夕阳,用把破木吉他弹着心里生长的歌,当别人问我“这赚的了钱吗”的时候,只是风轻云淡的笑着“这是梦想”。

逝去的故乡

推土机年年作响,故乡变了。

——题记。

再次回到故乡时,云溪已是十五岁大,她独自一人站在那铅灰色的马路上,凝视着周围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忍不住叹息。

以前的故乡,不是这样的。

完全不是。

云溪明白,曾经那个带给她无限回忆的地方,已一去不复返。

曾经,故乡很美。

云溪记得,以前的故乡是很美的。

天空剔透湛蓝,像一块美丽的冰晶,远处是延绵不断的青山,农田里每天都有大人们忙碌的身影,风吹过麦穗田,一片金色的海洋波澜壮阔,空气中仿佛都是麦子淡淡的清香,麻雀喜欢停在屋子的瓦顶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诠释着充满活力的生命。

对面的青山上住着好几户人家,每等到秋天,便能透过茂密的树林,依稀看到他们栽种的橘子树上,挂着黄澄澄的橘子。

于是云溪便和小伙伴们一起去偷橘子,趁树的主人不在家,悄悄把他们门前的梯子搭到树边,小心翼翼地爬上去,赶紧顺手扯下十几个橘子,朝地上一扔,下面的小伙伴便赶忙去接,往口袋里一塞,几个孩子慌慌张张,一溜烟便逃走了。

故乡有一条小溪,清澈见底,潺潺流水声格外悦耳动听,村民们待这条小溪像待自家的池塘一般,总是小心地从溪边走过,生怕让身上劳作过后残留的泥土,脏了小溪的水。云溪很喜欢在溪边休息,小溪边开满了野花,伴微风摇曳,随阳光微笑,同细雨吟唱,十分美丽。

云溪和伙伴爱将野花编织成花环,戴在头上,俯身,望着溪面上的自己,笑得天真烂漫。偶尔有蝴蝶被吸引,停在花儿上,又扇动着翅膀,翩跹而过。

但是,自从云溪七岁那年,一群人来到故乡以后,再没有什么野花,什么蝴蝶,愿意在这里停留。

那是在一个夏末的午后,天阴沉沉的。

空气很闷热,耳畔响着阵阵虫鸣声,却不知为何,今天听着格外令人心烦意乱,连吹来的风也很是燥热。

当时云溪正蹲在小溪边,用狗尾巴草逗弄着一只可爱的小虫。

突然耳边有喇叭声传来,小虫惊得飞走了,云溪将视线转到左前方——那是一辆黑得发亮的轿车,很名贵的样子。

车窗被摇了下来,司机是一位身着高端西服的男子,副驾驶坐着一个戴眼镜的男子。

“小姑娘,你知道你们村长家在哪里吗?”那个男子用一种较和气的语气问她。

“知道,往前开,一直到岔路再往右转,那栋最高的房子就是村长爷爷家,他们家前面还种着两棵金钱橘树呢,到了成熟季节很漂亮……”云溪说着说着,又露出了纯真的笑容。

从那天以后,云溪发现山上的树不知不觉间少了很多,山上的房子也大多拆了,而且常有许多大货车从村庄进进出出。

渐渐,许多田野也不见了,换来的是一个个庞大的工厂,夜晚,工厂总有搬运货物的响声,淹没了美妙的蛐蛐声,工厂的烟囱一天到晚冒着乌黑的浓烟,常把人们呛得直咳嗽。

推土机的声音开始响起,“轰轰”声震得人心里发慌。

就这样,推土机的声音年年作响,不断有房子被拆掉,随即便有许多工人到来,建造许多高高大大的楼房。

云溪觉得,是她把那些,侵略故乡的坏人带来的。

十岁那年,离开故乡前,云溪曾跑去那条小溪边,期盼着见它最后一面。

故乡,回不来了。它变了。

云溪在宾馆安排好行李后,便早早地躺在了床上。

床很软,被子也很暖和,很舒适,但她却是彻夜难眠。

第二天,云溪一大清早便出去了。

她记得,离开故乡之前,还见到有几棵苹果树被留了下来,听那些城里人讨论,好像是因为认为那几棵苹果长得好,有利可图,才将它们留下来的。

五年过去了,她仍想报着渺茫的希望,去寻找,已不在了的故乡,哪怕是一点点,残留的遗骸。

当她凭着模糊的记忆,找到那处地方时,面前,却只有一个华丽的游乐场。城堡般梦幻的建筑,高傲而冷漠地嘲讽着这个不自量力的女孩。

“阿姨,请问您知道,这附近有几棵苹果树吗?”云溪拉住一位身着丝质长裙的妇人,礼貌地问。

“哪儿来的苹果树啊?前些天倒好像还有一棵,不过现在正赶着建高架桥呢,就把树砍倒了。小姑娘你是外地人吧?”妇人笑了笑,踏着脚下时髦的高跟鞋走开。

云溪呆呆地站在那,有眼泪蓄满了她的眼眶。

——“是吗?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外地人,还是本地人了,我的一切,都是故乡给的,可如今……连最后一点念想都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云溪想着,仰起头来,面对着苍白的天空与刺眼的太阳。

她终是明白了,知晓了,彻悟了。

如今,故乡不在了。

老去的村庄和我

登上旧城的那一刻,我像一个垂死的、脱离灵魂的躯体,带着冬日里的最后一丝温暖去祭祀一位枯死的神。是的,神。神是不会死的,死去的只是人们的信仰,和灵魂深处唯一的,仅存的一根膜拜的神经。

北方的春天-是一个善于使各种骗计的骗子,在满山的枯黄中暗藏一丝绿意骗过整个村庄,在料峭寒风中,一日日消沉下来,把单薄的树枝桠子,骗得有苦难言更是在一个阴沉沉的夜里,放出冬日里的恶魔,吹破了官堡山上的那垄旧庙,一座香火炉竟也无比忠诚地殉了身倒在了那座昔日里威武的神灵身上,望着再无阻碍的天空,露出了最后的一丝永恒的笑容。

人人斗冲进去,指指点点,他们天花乱坠的议论,竟真得引来了上苍的回应,一场最后的雪,纷纷扬扬,又在落地的一瞬,化作无果的泪花。

旧城还在,旧庙依存,只是在广阔的天地间,灵魂已无处归宿。

(二)校舍和孤单的旗杆。

老校舍,没有了孩子,没有了欢笑,没有了一切,只有无尽的孤单,从早到晚,从春风料峭到秋雨潇潇,从岁月的指间到时光的尽头。

曾经的三八线永远地留在了上面。铭记是一场奢望,看似触手可及却无处寻觅;回忆里的空白像极了哀婉的悼歌,唱出曾经点滴往事,但歌声始终渺远,是遥不可及,是撩过手尖的一缕烟,一抹影子。

有鸟雀已在廊檐下筑了巢,或成家,或生子。携儿带女地在此地过快乐的日子,这寂寞的,无人问津的地方,于他们而言,是整个世界。

在这寂寥的院整里,唯一作声的便是旗杆了,与风作伴,看花开花落,体四季轮回。光秃的躯干,粗糙的触感,被岁月的泪水洗得发白的外衣,还有已经趋干的苍老容颜,昭示着昨日种种,和今朝的无言。

孤单的院落,孤独的校舍,孤冷的旗杆和孤寂的我,做了这天地间的孤儿。

(三)马·驴·还有骡。

梦中的马儿,该是自由自在,肆意无拘地驰骋在草原上的勇士,是暴雨滂沱中的万马齐鸣,嘶吼中尽是原始的狂野,是金戈铁马,踏破万里浮云沙场点兵天下的豪迈。

然而,昔日草原王者的桂冠早已在历史的飞涉中落了尘埃,纵有万般豪情,怎耐天下伯乐,早已不识马儿情。

你在崎岖的山路上,日复一日的挥霍着你的健壮;脱落的毛发,伤痕累累的躯体,近乎呻吟的嘶哑,还有双眸里的血丝,你的灵魂早已不堪重负。一日日的沉重的劳役,瓦解了你的信念;高贵的血统早已在岁月仓皇里掺杂了污浊。或许,你等的,只是一种解脱。

身后传来了主人扬起长鞭的吆喝和愤怒。看着扬起前蹄,乱跑的他,就像看着大千世界的你我一样,在卑微的生活里,做着最后的挣扎。

偶见一只长着马儿体形,却深藏驴子灵魂的动物,人们称它为骡子,也叫马骡。在边远的山村,在漫无人烟的古道,看见一只马儿的身影,近了却知这并非马,失望的神情布满在脸上。

为它失望,也为自己。为这灵魂早已屈服的生命,也为在匆匆茫茫中庸庸碌碌的人们。

(四)荒死的田野和希望。

时节已至,春天却还远在千里之外。四面八方的绿意,将黄土高原逼上一条没有后路的悬崖,一步便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二月的日历本一页页翻过去,三月接踵而来。

故乡却仍然没有醒过来,日益枯老干枯的生命,仍在硬撑着度过又一个煎熬的冬日。岁月的沧桑与苦难,留给故乡一个个难以消失的疤痕。

在破碎的田野里,一个人独自颠簸在田垄上,寻找春天的气息,荒瘠的土地上,流淌着祖祖辈辈的血汗的土地上,我弥漫在一种失望与沮丧的气氛中,苍天终究是不公的,薄待了我的乡亲们。多少年来,耕织在这块土地上,白发换了新人,四季复了轮回,岁月流逝了多少日夜,可却遥望不见我祖祖辈辈的的希望。

几代人,几世情,都用在了这块不会,也不能给及我们希望的土地上,直到生命的终结。

(五)。

村庄在慢慢老去,断壁残垣,和荒芜的土地。

人们在慢慢老去,容颜不再,激情的青春都流进了岁月之河,曾今滚滚波涛华化为平淡。

还有我们。

老去的井水散文

在我老屋的田埂往下,有一口老井,我是喝着这口井里的水长大的。

老屋,住过爸爸的六爷,七爷等,反正曾听祖母说过,老屋里住着六七个她的长辈,饭总是她一勺一勺舀进碗里,然后一个一个端给他们吃的。当然,这么一大家子人洗衣,做饭用的水都是来源于那口井。很多年已经不喝井水了,每当水龙头一打开接到的是带有含氯消毒剂的自来水时,就会想起那口老井里水的香甜,也只有在梦中,还能喝上那口老井里的水,梦醒时分,嘴里还留有一股幽香。

今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又去看望了那口被埋进尘土里的老井。这口老井住在一个不大的小窑洞里,想必当初挖井的时候是怕风吹雨淋弄脏了井水吧。祖母曾经说过,挖这口井的时候,是专门请的挖井人挖了一两个月才完成的。那时候挖井,没有如今的先进机器,只能靠人工,而井口很小,又只能容一个人向下行进。挖井的人在洞子里每挖一锨土,都得装在桶里让上面的人用绳子吊在外面,而且井口很黑,没有电灯来帮忙,挖井的人只能点一盏煤油灯,放进玻璃罩内。由于越往下,井里容纳的空气就会变少,灯光微弱不说,挖井的人也会胸闷气短,所以每前进一段距离就会上到井面歇息半天。因为挖井很辛苦,所以祖母必须用好饭来招待,其实,那时的饭,不过是能吃上一碗白面面条就很不错了,这一切当然都是来自于祖母的口中。

现在这口老井住过的'窑洞还没有坍塌,窑洞壁上放置搅水用具的小凹洞也在,固定搅水用的那根木轴依旧静静地伫立在那儿,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因为搅水所用的辘轳是用一根很粗很圆的树根刨制而成的圆柱体,圆柱体的里面套有一个空心圆柱,它刚好可以套在用来固定的木轴上,为了搅水利索,通常会在木轴与辘轳之间放上一些润滑油的,所以在井窑的壁上挖个小窑,就是搁置这些零碎的。润滑油在那个时代可是很新奇的东西,一般人家是用不起的,于是,就用筷子醮些清油来代替。辘轳的外围绕满了去井下的绳子,绳子一端紧连着辘轳,另一端用铁勾固定好木桶,随着绳子沿着辘轳中轴上下移动,一桶水就在手把的作用下从地下来到地面。

如今,这口老井的井口已被尘土深深掩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只不过是一个小窑洞里面堆了一些土,喝过这口井水的人大都已经走失了,唯有我们才是这口老井曾经存在过的最好见证。窑门口已被疯狂的野草挤满,如同我的思念一样郁郁葱葱,蓬勃蔓延。把茂盛的草丛撕开一条缝,也如同打开了我记忆的阀门,看见了老井,就如同看见了那些有井的岁月。

那口老井由于住在老屋下边一块田地的靠山堐边,因此,要想前去搅水,得从院子里出发,向北走二百来米,然后再下一个坡,方可来到老井的小家。小时候,搅水基本放在周末或者我们下午放学回家,搅水前,母亲早就把瓮底弄得干净发光,父亲则会扛上辘轳,我们姐妹抬上水桶,轰轰烈烈的前去搅水,父亲一个人从井下往井上搅水,我们姐妹几人换着往上抬,不弄满三大缸是不会罢休的。我们抬累了,父亲就会拿上扁担为我们敲几颗甜杏下来犒劳,当然,这只有夏季才可以享受的到,因为老井的旁边那条路上不知被谁早搬满了杏树,直到现在,那些杏树年年守在老井的旁边,依旧开花结果。我有机会也在夏天去看望它们,虽则在物质丰富的现在,杏不是什么上品,但它可是那些年代里的美味佳肴。我嘴里尝着杏的酸甜,脑子里却回旋着那些温馨的老时光。

这口老井,走着走着,怎么也就老了,刚开始,搅上来的水清澈香甜,可不知过了五六年之后,搅上来的水中泛着泥沙。于是,父亲又请来了挖井师傅,下去淘沙,沙子是少了,水也似乎变清了,我们又恢复了搅水吃的日子。如果井里没水,我们会去六七里外的山沟里抬水,抬一桶水,怎么都得两小时,即使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动身,一大早上也不过抬回两桶水,只够一大家人一天吃饭用,所以这口老井那时就是家中最大也最奢侈的宝贝,以至于没水或水少时,祖母都会踮着小脚对着井神烧香磕头。

不管祖母多么虔诚,也不管我们如何清理挽救,井水还是慢慢地枯竭了,就如同一位沧桑的老人,在流干最后一滴汗水的时候,正式宣告自己将要离去。至此,井底里塞满了泥沙,再无一点可以为我们所用的地方,老井也在我们的冷落中慢慢落下了帷幕,退出了我们的生活。

老井的水是枯了,但我们村的自来水又流过来了,它是用机器从我们抬水的山沟中抽到大水池里的,当我们去水池换那一分钱两桶水的时候,是多么的欣喜若狂。当自来水源源不断地走向每家每户水缸里的时候,也正是老井在孤独中老去的时候。

老井的井口曾经加了一层铁盖,上面还有一把大锁,不是防止井水被偷,而是怕谁家的小孩不小心或谁家的媳妇一时想不开,误入井底。由于自来水的引入,老井彻底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后来,父亲说,这口老井该封起来了,还是担心有人一不小心掉进去,于是,我们从别的地方取土,连同那块铁井盖一同埋在了小土堆之下,至此,老井这一生已经走尽,走得无影无踪,走得只剩下一些吃过井水的人的甜蜜回忆。

老井走了,喝老井里的水的我们还在,若干年以后,又有谁还能知道井是什么样子的,也许,只是留下了一个像形汉字而已。如同有些随社会的进步而被淘汰的老物件一样,只能留给一代人的甜蜜回忆,最终也会走进历史,但在某一时期发挥出的作用却是不可估量的。

老井尘封于泥土之下,老井尘封于历史的角落,但老井里的水早已溶于一些人的血液之中,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沿着一代又一代人的血脉,缓缓流淌,永不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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