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那个村庄大全(18篇)

时间:2023-11-30 14:14:26 作者:琴心月

优秀作文能够给人以启示和思考,引发对社会、人生等问题的思考和讨论。阅读优秀作文范文可以让我们更好地理解和欣赏文学之美。

美文赏析故乡那个人

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叫醒,时光正静静地真切地走过。灶火已经点燃,炊烟正袅袅升起、飘荡,氤氲着一天的第一个梦。风箱正在一推一拉中呼呼作响,火苗便一下子更欢快地跳跃,然后从锅里飘出阵阵熟悉的诱人的香气。对故乡的记忆似乎永远停留在这样的清晨,那个人正在厨房里忙碌,即使是寒冷的北方的冬天,也会有汗珠爬上他满是皱纹的额头,黑框眼镜上弥漫着一层白雾。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围坐在矮桌前,用竹筷敲打着空碗,叫嚷着要吃饭,即使大人曾多次告诫我们敲碗是叫花子的行为,我们也置若罔闻,继续胡闹。在疯闹声中,菜被一一端上了饭桌,菜色每天几乎差不多——一碗臊子肉,一碗油辣子,一大锅切好的膜片,一碟凉拌菜,最后就是压轴的臊子面,面上还漂着一层红油,正冒着腾腾的热气,闻得我们食欲大增,便只顾大快朵颐。吃完一碗接着又吃下一碗,吃剩的汤会倒回锅中,继续熬煮,汤在这样反复舀起又倒回的过程中越发香浓,亲情也像这样越熬越深。在我们吃得差不多前,爷爷是不会上桌的,依旧在厨房张罗着,忙着添菜,忙着用那支长铁勺搅和着锅中的面汤,只有那口老灶默默地陪着他。

臊子面是北方民族特有的食物,村里家家户户都会做,然而做得最好的当数爷爷。臊子面的精髓就是臊子,将整块肉切成小块儿放到锅里配合各种材料熬炖,做好后经北方特有的寒冷一冻,冻成了膏状,吃的时候,舀上一大勺放到开水中化开。每次爷爷做好臊排骨,我们都会哄抢着吃,细细啃完骨头上的肉,连手指也会吮得干干净净,那滋味吃过一次后,一辈子都会想着、念着。

在家里很少能碰见爷爷,即便是三伏天的午后,他也只是小憩一会儿便到田里去了。那时家里有十几亩地,全由爷爷一手打理。种的.茄子、玉米、土豆、辣椒家里堆得吃不完,就会拿去送人。爸爸曾告诉我原来爷爷就是靠着卖菜的钱供他们读书,总是天还未亮,就挑着菜赶到十几里路远的县城去卖。爷爷现在还是会很早起床,我们想吃烤洋芋的时候,姑姑会带着我们去田里,爷爷正挥舞着锄头,戴着草帽,额头也沁出了汗珠,后背已经湿透。我们在地里一阵乱刨,爷爷便会大声训斥,把我们撵出地里,让我们待在田梗上,自己用手小心翼翼地刨开泥土,圆鼓鼓的洋芋便露了出来。这是泥土给爷爷的礼物,而爷爷又何尝不是泥土给庄稼的礼物呢,他们是默契的厮守者。我与爷爷算不上亲近,因为我们总像是故乡的客人,匆匆地来,短暂地停留后又匆匆地离开。可对于我们的归来,爷爷总会很早就开始准备,在回家前的几天会一次又一次打电话确认。家门前有两棵槐树,两棵树的距离不远不近恰巧适合挂一只秋千,这两棵槐树是爷爷的至爱,我们是不敢提出的。可午觉醒来,窗外的槐树间却挂着那只心仪的秋千。坐在上面,两手抓紧着绳索,轻轻地用劲儿,就荡了起来,越荡越高,好像一下子就能飞到天上去。爷爷的爱像他一样沉默、质朴。

听到爷爷去世的消息,眼泪突然涌了出来。爷爷确诊食道癌以后,我因为忙于升学,已无暇回到故乡,只能通过爸爸得知爷爷的情况。可是最终我还是没能见到爷爷最后一面。奶奶在爷爷去世后,来到了我们所住的城市。一把大锁,锁住了那个家,锁住了我对故乡所有的念想,锁住了今后多少年的寂寞春秋。只有到了清明,那个飘雨的季节,爸爸才会回到那儿,去爷爷的坟前,清理坟头繁茂的杂草,那个装满回忆的小院也长满了野草,厨房里再也没有那个人忙碌的身影,烟囱里再也不会飘荡起袅袅的炊烟,那口灶也已冰凉,它的舌尖再也不会弹出更有力的火苗,可是他还在,他还在守护着这个家。

我以为我早已剪断了对故乡所有的念想,可每当空气中飘浮着烟火的气息,泥土的清香,布谷鸟的啼叫远远地响起,心就开始隐隐作痛,我的心,有一块地方永远属于故乡,属于那个人。

原来故乡于我,就是风筝的那根线,时时刻刻牵引着我,以免我飞得太远,找不到回家的路。

那个小村庄作文

我的家乡在湖南省汨罗市一个叫茶木垅的小村庄里。

那里一年四季都美。

春天,那里花繁叶茂。

桃树、梨树、枣树、桂花树……都冒出了鲜嫩的绿芽。

那绿芽像一个个穿着绿色衣服的“精灵”。

微风拂过小精灵翩翩起舞随风飘动。

美丽极了!

夏天,一群一群的小朋友在河里游泳。

河里边泛起一层层涟漪,河边杨柳依依,婀娜多姿。

一阵风吹过,杨柳好像在梳自己柔软而美丽的`头发。

大樟树也不例外,它非常茂盛。

远看像一把扇子,近看像座小房子。

真有趣!

秋天,枣树、桃树、都结出了果实。

当然绿叶也换上了黄色的新装一个一个从树上飘落下来,像一只只金黄色的蝴蝶美丽极了!

冬天,大地、屋顶、树木、都换上了一件雪白的衣裳。

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冰雪世界一样。

这就是美丽的小村庄,我爱这丽的家乡。

故乡那个村庄作文

每当我看语文试卷时,总会想到在教室里那一边微笑一边说着没关系的张老师。

还记得一次,当老师将试卷发下来时,我那紧张的心情愈发加深,颤抖的手差点拿不起笔,但就在这时,我脑海里的回忆又出现了,在憨厚的脸上,嘴角上扬,嘿嘿一笑,在我心里的小兔子也慢慢平缓下来,再次拿起桌上的笔开始答题,只有心里一直想着张老师才会平静,否则又会忐忑不安。

原来是平静的,但又看见一些不会的题目,小兔子又开始跳了,本来是会的但一下子又不会了,啊!怎么办呀,让我把送分变成送命!这可是4分题,如果做不出就会直接降级……我越想越想不下去,可就在这时,我的心中再一次仿佛现出张老师在胖胖的脸上轻轻一笑,说着“没关系,慢慢来,加油!”是那么亲切,那么和谐,再用手抚摸着我的头,这时那题的答案又仿佛在我眼前,这微笑一直陪着我,在我紧张难过的时候,给我温暖。在一片空白之中这温柔的笑次次带给我惊喜。

每次考试时,我总是会想到他,特别是期末复习时,快要崩溃时,这个微笑总会让我平静,这个微笑总是如此的神奇。

一直到现在我还是经常会想到张老师那亲切的微笑,在我眼前……。

故乡村庄作文

来到这个喧闹的城市,感到这里人头攒动,车水马龙,连夜晚也不得安宁,夜市上熙熙攘攘,酒吧舞厅人声鼎沸,这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我不由得十分怀念那可爱的小村庄。

嘉,你还记得我吗?临走时你送我的运动鞋至今我还未穿,因为我怕城市的尘埃落在你我纯洁美好的友谊上。你还记得吗?曾经,我们一起去树林里摘果子,你爬上树去摘,我在下面接,开开心心,不亦乐乎。有一次,你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我吓坏了,以为你死了,哭了起来。没想到你听见我哭了,睁开眼睛,跳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嘻嘻哈哈地笑话我。我急了,追着你打。心里想:该死的疯丫头,敢耍我。以后你就是摔死了我也不会再哭了,哼!可是,现在,我却流泪了,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大梅,你还好吗?铁蛋他们又欺负你了吗?还记得那次“虫子事件”吗?铁蛋在你的书包放了一条好长的大青虫,还在慢慢蠕动。当时你都吓哭了,我在一旁笑你胆小。最后,铁蛋受到了惩罚。可是你知道吗?这起事件的策划是我。一直都想向你道歉,却没有勇气。现在,不管你是否听见,我要对你说:对不起。

营营哥,我好想你。我曾努力地想忘记你,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就算忘了你,也忘不了我们在一起快乐的时光呀。忘不了咱们一起去逮麻雀,你偷偷往我笼子里塞了好几只;忘不了咱们一起去划船,结果船漏了一个洞,你便跑过去,趴在漏洞上,终于,咱们的两条小命保住了;忘不了去年暑假,咱们一起在树下学习,你看我热,买了支冰棍给我,还替我扇扇子,自己却咽着口水,满头大汗。忘不了的事情太多太多,使我感到你就想我的爸爸一样关心我。营营哥,我真想你。

天黑了,但人群车辆依然川流不息。村里现在大概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只能听见青蛙在鸣叫,连猫儿狗儿也不做声了。

爸爸说了,暑假我要补习英语,不能回家了。我依旧要在大得闷人的房子里度过原本我最快乐的时光。电视、电脑虽然一应具全,但这些又怎能代替乡下美丽和谐的自然风光,又怎能代替捕鱼摘果的乐趣?我必须再等半年,过年时才能回家看看。

等我,嘉;等我,大梅;等我,李老师;等我,营营哥。

等我,可爱的小村庄,我的家乡。

寂了,我故乡的村庄散文

躺在床上,晕沉沉的无力感,望着门外的那一片天空。一朵硕大无比的棉絮般的白云镶嵌在门框外的天穹。那时,清风阵阵,浮云悠悠,天气是绝美的好。那一方镶嵌在门框里的云絮,棉软蓬松,洁白绝净,不含一丝的杂质。我望着时,便幻想着那是否便是我坐井观天的景象。

一扇门,一框云,一缕清风,一丝清凉,一片天地,一个世界。我躺着不动,眼睛睁着,又闭上,闭上又睁开,睁着。浮云在变幻,在游动,在轻拢慢散。那时,外面那一阵呼呼的风声有如转了个弯穿过犄角旋呼着吹在我的身上,心蓦然的便有一种魂飞梦散的悲凉。如那团蓬松的云絮在风云变幻中渐渐地移去,变小,稀散开来。那时,心中的一个梦被无声的打开,在风云际会中丢了,散了。

轻轻地叹息,闭上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从心里深处蹦出一句话:你是我永远的梦。

在天穹,你散了,碎了,裂了。在地上,你远了,离了,消失了。在心间,你模糊了,隐匿了,丢失了。于记忆深处,只是那抹散乱的意识流。

从没有如此强烈的希望,从未曾如此迫切的渴望。那一份缥缈的梦,我真愿意用我的一切来交换。然而,为何我的意识是那么清醒?为何我的意志依旧是那么坚挺?那时,我多希望一切都可以放弃,一切都不再冲撞我的思维,让我就做一个意识流的人。只为追逐一缕无羁的风而灭绝所有人生行走的痕迹,只为坐看一袭烟云而消弥所有人生有形之状。

我并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也并不是意志薄弱的人。但似乎在人生大大小小的行程中让我淋漓尽致地演译了自我的果断与决绝后,却在人生至关紧要的路口让我一再失去那份果断与坚强。我不知道做个意志独立的人是个悲剧还是做个随波逐流的傍山依水的人是个悲剧。然在我的冷眼旁观中,似乎随波逐流傍山依水的人生更接近于一种幸福轻松。人生似乎一切都无从说起,似乎越是如此它便越是非此,往往都是向着意志所相反的方向行进。有时真的可堪哂笑,可堪痴傻。

每天从端着一碗一青二白的稀饭冷冷地吞着时,生活的`色彩早已在我的眼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可以映出面目的清汤寡水中,人生尽是那无穷无尽的苍白无力。很多时候,我却在自怡自乐中傻傻地笑,笑给自己,笑给生命;亦在许许多多的时候,我无声无息的从生命的这头晃荡到生命的那头,跌荡间,依着一份浅浅的意识流辩析生命的本质与表象。

在梦里一遍遍地问自己,我可以抓住我想要的吗?我可以抓住我的人生吗?别人说自己的人生自己掌握,那是多么激情荡漾的语录,那是多么铿锵有力的话语。我多不想这样去想人生,将本来自然而然的生命无数次的颠覆,无数次的人为改造,却往往是面目模糊的再也回归不到往昔。

掬着那一轮月,捧着那一片天空,在天的无尽头中遥望那个模糊的影。问:为何要让我如此无望的寻觅下去呢?为何不早一点降临?为何要在我的梦里无数次的翻演人生的哑剧?在寂寂中,轻诉那份活着的艰难,告诫生命的本质是颠覆再颠覆。

我知道,我的生命在远方,我那个永远的梦也是在远方。似乎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便知道,此生我只适合于做一个隔得远远的模糊的人。就如同我那梦里无数的情景,无数次的梦呓,无法在生命里彻底地抹去,亦无法在现实的青天白日下面对面的静静的审视,柔柔的抚慰。

曾经我很赌气地说在这个世界上,我不需要任何,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活着,我便会让生命孤绝地矗立在这个世间。如此,我倒是将自身绷得紧紧地矗立了下来,却在如今深刻的感知那份生命的渺小且渺茫。我的那从出生便浸淫在内心深处的孤绝的气息浸润着血液骨髓而散发出的执着绵延着我的生命,牵延着我的情感,让我愈加的细腻忧郁孤旷。

有一天在我流出了自己的悲哀的泪时,我知道了自己如此孤绝而所付出的代价。但在那时,我已没有了回头路。我的身姿依然孤立,但在我的内心深处却已生出了丝丝的柔情与缱缮。我在无数次的自我分崩离析中学会了适然的在生命的本质深处增进一些柔韧与温婉。悲凉已浸在我的骨髓中,我却学会了在悲凉的身后牵出一丝浅笑。

梦里,我无数次地攀爬在荒旷孤野中,奔跑,躲藏,已成了自然而然的生活气息。但不息的生命力却从那低到尘埃里的生命中抽丝剥蚕地牵笼出一个存放我的生命本质的帘栊。将一份核心紧紧地呵护怜守着。有时想来,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如何呢?为何要如此执着呢?那生命里的梦幻它永远只是在梦中,那遥不可及,触不可知的影永远都只是一个梦,一个梦里的传说罢。

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梦幻,我也一点都不喜欢夜夜如梦。可是无数的梦却如蚕丝般将我的生命裹着,牵笼着。那些丝丝线线,灰朦,洁白,没有质感的统以一种绵远纤柔阴冷遮天盖地地向我罩来。我便只好在一丝一线中悲悯的编织起来,编织成一个蚕丝的缥缈的梦幻王国。而我的那个心灵深处的迫切的梦与影便也成了蚕梦里的蚕丝。

在此文字的轻轻寂寂叙述中。你可不知我的梦是何梦,也可不知我的那梦里的人儿是何人。因为我自己亦不知我的梦究竟为何梦,我梦里的人儿究竟为何人。只知我在梦里丢失了所有,那个模糊的人儿便也就成了我永远的梦。我永远也不可能追逐到他,寻觅到他。在我还有着一份浅浅的激情,绵绵的思绪的时节里,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将我的人生编织在文字里,将我的意绪排遣到文字中。

想来,我的意绪中,那个模糊的梦,那个模糊的影,那些模糊的情是我此生活下去的勇气,也是我此生活在这个世间的意义。或许在前世中,我只是那一缕空气,因着一份契约,一句承诺,今生我化为一缕幽魂活在这个世间,凄凄寂寂的就为着守护那片心田深处盛开着的纤弱苍瘦的花儿。

寂了,我故乡的村庄散文

马年春节后,又开始了为柴米油盐而奔波的行色匆匆的生活,偶有闲暇的一个下午,我忽然想去看看自家麦田冬天的生长状况如何,于是沿村南面的小路步行至村东南已经废弃的水渠边。

这是一条环绕我们半个村子而过的水渠,不宽也不深,在大平原上一点都不起眼。它往南通白洋淀,往北蜿蜒曲折的通向南拒马河,水渠建成年代我无从知道,也不知道它灌溉过多少亩农田,哺育过多少代农民,只记得我小时候它就已经干涸了,除了下大雨,水渠里总是没有水。

水渠两侧是大片的麦子地,一冬无雪麦子很旱,一簇簇麦苗抵不过寒风和干旱的折磨早已经冻成暗绿抑或枯黄色,无奈的伏在地上,风吹过叶子沙沙作响,似在吟唱一首悲戚的歌。黄土龟缩在麦苗下面舔舐自己皲裂的伤口,极不情愿地和麦苗一起组成一幅冷色调的重墨淡彩的中国画,这是一个初学绘画者的作品,没有一点章法。

因为没有水,所以水渠就不能叫水渠,只能叫渠沟。以前沟里杂草繁茂,沟边碧柳成荫,白天下地干活的人们累了热了可以在这里休憩纳凉,倚树而坐或者选一片柔软而浓密的草地躺下来,用草帽盖在脸上,遮住柳树枝叶间流淌下来的斑驳的阳光,很是惬意而怡情。如果困了想睡,燕语莺声麻雀唱,蝉嘶虫鸣野鸡叫对于农民来说都不是干扰,因为我们从小就听惯了这样的声音,这些声音与微风合奏,是一首很好的摇篮曲,睡吧,劳累的农人。

渠沟流至村东边一片洼地形成了一个池塘,小时候的记忆里,池塘里有水,水面清澈如镜,足以映照天空的蔚蓝。池塘边有成片的芦苇,有不成规模零零散散的荷花。池塘另一边种植有大片的苘麻,这东西长成了有两米多高,茎杆细长叶子有巴掌大,种植密度和玉米高粱相近,是池塘边一道碧绿的屏障。秋后苘麻成熟收割后成捆地浸在水里浸泡一段时间后捞出剥皮,这种皮就是麻,可以搓麻绳织麻袋。记得小时候又一次在苘麻地里,本来从西向东穿过,到地里以后怎么感觉都像从南往北走,走出来后才确定确实在苘麻地的东面,上学后知道了这种情况叫做迷失方向。那时池塘不深,最深处也只到大人脖子那,水里有鱼,生产队养的,由专人看护不让随便下水洗澡。我和小伙伴们实在抵御不了夏日戏水的诱惑就学会了和看池塘老汉打游击,打游击的结果往往是被老人在我们下水后没收了背心裤衩,作为证据到我们家里告状,我们只有低眉顺眼偷偷摸摸光屁股回家了。

后来,池塘里的水渐渐变少直至干涸,还记得最后一次看人们在最后一小片只有膝盖深的水面撒网捕鱼时的情景,鱼儿时而跃出水面又沉重的落回浑浊的水里,似是最后的抗争,悲戚而无奈。自那次大规模围捕之后,池塘里再没有鱼儿跃出水面。再后来,池塘干涸,苘麻不再种植,芦苇不再生长,荷花不见了踪影。池塘整日裸露着黑色的皮肤在太阳下暴晒,在雨水稀少的季节龟裂成一张黑色的蜘蛛网,一些白色的贝壳青灰的田螺还有几只有气无力地青蛙似被网住的飞蛾,挣扎着躲避蜘蛛的袭击。最后,池塘成了取土区,谁家盖新房垫地基都来这里治理挖土,这里被挖掘机挖成深坑。不记得从哪一年起,人们生活中出现了很多垃圾,村东边的池塘开始成了垃圾坑。

那天,我刚开始走在乡间小路上时,心情轻松平和,还是有一点闲情逸致的,或许这是因为在家整理屋子时发现了一本多年前的文学杂志顺手翻阅几页,引发的一些年轻时关于文学梦想的思绪,唤醒了我沉睡多年的文学神经。我不敢肯定还有没有能力进行文学创作,只是想用久违的文学的眼光感受一下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和村庄,然后感慨一番,没准儿就会弄出两段不合规格的五绝七律或是打油诗来。然而,一路走来看来,我只能无奈地把刚刚蠢蠢欲动的几个文学细胞塞回自己那根混沌已久的神经让它们接着沉睡去了。

渠沟里,早已没有了柳树,那几排生长了几十年的柳树十多年前就被卖掉充作村委会的办公经费,能够看到的是所剩不多的几个黑漆漆的树墩。前些年县里在这搞农田水利建设,打机井埋电缆铺管道修砖路种杨树,路的两边种了成排的杨树苗,可是这些树苗不到一年就全不见了踪影,究其原因就是人们认为,这些不属于自己的树木长高了会遮挡阳光影响属于自己的庄稼生长,所以趁这些树苗没有长大时就结束了它们的生命。结束小树生命的方式多种多样,有直接折断的,有用刀斧砍的,还有的人在地里喷洒除草剂时直接给树苗大量喷药,管你生态不生态,别影响我粮食收成就行。所以现在的村外除了专门成片种植的林木果园,庄稼地里几乎没有一棵树。

原来碗底形的渠沟横截面已被人平整成了有棱有角的杯底形,这是为了在沟底能够种植更大面积的的庄稼。渠沟边沿的土多出被人挖走,挖得沟边的路很窄,路的边缘被雨水冲刷出许多豁口泥土随时可能接着往下塌陷而令路成为绝路。稍微宽一点的路边,也被人见缝插针地倒上一堆垃圾。这些离村子较远的垃圾,是村里人对自己院子大扫除时装在自家车上拉出来倒掉的。没有垃圾的地方长有早已枯黄的杂草,许多被杂草枝桠拦住的塑料袋在风中摇曳。我苦笑了,从远处看那些塑料袋倒真像是些花花草草,赤橙黄绿青蓝紫,五光十色的样子。

记忆中的池塘,早已经被挖掘机挖成十几二十几米的深坑,紧靠村子的一侧被挖成垂直陡壁的深坑边上,是人们倾倒垃圾的地方,各色各样的生活垃圾经年累月地堆积倾倒,已经在原来深坑的边缘延伸扩展出去十多米的样子,自上而下形成了一个大斜坡。我无从、也不想知道垃圾的厚度和坑底下到底延展了多远,或许这也从侧面见证了人类生活的衰与荣、得与失吧。虽是寒冷冬季,垃圾堆里发出的阵阵恶臭依旧在风中弥散,呛得人喘不过气来。我忽然想,如果站在二十米深的坑底向上仰望,或许也会让人感受一些类似于高山悬崖的壮观吧,但是坑底除了有生命力极强的野树杂草和几具腐烂程度不一的动物尸体,没有人下去过,只有几只不知是谁家的土狗在垃圾铺就的斜坡上觅食,它们似乎也对斜坡的高度有所忌惮,即使四条腿走路也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

村里的状况呢?也好不到哪去,行走在村里的路上,各种小型垃圾堆比比皆是,它们的位置特点是:洼地,废宅,厕所边,不够做宅基地的小块无主空地,反正只要不堵了谁家门口影响人家出行的地方,都难免被垃圾和脏水光顾。然后渐渐成堆,渐渐令人捏鼻绕行。

我在想,儿时的`记忆里,怎么就没有一点儿垃圾的影子呢?

我小时候的村子里,真的没有垃圾。

小时候,村里的路上没有废纸,因为那时候纸张很金贵,我的作业本总是正面写完了写背面,背面写完了,如果是铅笔写的再改用圆珠笔接着在那纸上做验算或是草稿,直到学期结束后,把已经破烂的不像样子的作业本放进茅厕当手纸用。小时候,村子里没有漫天横飞的塑料袋,那时候那时候不论谁家有一块塑料布都会充分利用,拿来苫采草苫玉米囤,即使被风吹日晒破成一条条一块块的也舍不得扔掉,还会被拿去做其他小一些的用途。那时候商店里去买东西没有塑料袋,必须包装的食品只用草纸包装,用纸绳捆扎。小时候,村里没有脏土,从屋里扫出的尘土会被倒进猪圈沤肥,路上没有牲畜家禽猫狗粪便,有一些老人专门一只肩膀背着粪筐一只手提着粪叉去捡拾这些动物粪便撒在地里做肥料。小时候,村里没有建筑垃圾,谁家如果拆了旧房建新房,拆下来的旧砖块和柁檩门窗甚至泥土绝对会重新修整后再用上,那时候,村里没有水泥钢筋混凝土。小时候,村子里没有煤灰煤渣,那时候不是所有人家都烧得起取暖煤,记忆力只有几户人家生的起炉子,他们烧出的煤灰不是铺了门前的路就是攒起来建新房时做房顶的保暖层用。小时候,村子里的路上没有废弃的柴草,那时野地里每一根柴禾都会被人捡拾回家烧炕取暖做饭用,何况村里的。

小时候的村庄,绿树成荫空气清新天空蔚蓝,房舍虽古朴破旧但是整洁干净,那时的池塘清澈见底,午后傍晚人们可以惬意地跳进水里洗去一天的疲惫。现在即使坑里有水,也是以垃圾为主的漂浮物占去了半壁江山,污浊不堪谁敢下水?现在人们富裕了,争相建新房,每个村庄几乎比原来扩大了一倍,但是,许多面积较小的青砖灰瓦的老宅多数废弃不用,孤独地展示着一个古老村庄的没落,漠然地注视着钢筋铁骨筑就的新村庄的浮躁。为了生活日夜奔波的农民,包括我,被现代社会的浮华迷住了眼,除了关注自己屋里电气化的程度和银行卡里或多或少的余额,已经无暇再顾及院外路边是否洁净空气是否清新。我们自觉或不自觉地,约定俗成或特立独行地建起了许多垃圾堆,亲手改变了曾经的赏心悦目亲手炮制了现在的满目疮痍。我们迷失了,因为我们没有思想,或者说根本就没想过应该拥有思想。我们冷漠了,潜移默化之中已经把老一辈口传心授的某些品格丧失殆尽,我们建起了楼房,丢失了村庄。

联想到附近的一些村子,也是这样,楼房多了,土地少了。庄家多了,树木少了。搞生态村建设,把整道街的红砖墙涂上半截黄油漆,上面各显本色下面统一着装,颇有点不论不类的感觉。就在那些生态墙的墙角下就有散落抑或堆积的垃圾。细看村里多数角落同样是垃圾遍地道路坑洼污水横流……村长啊,在墙上刷油漆刮腻子花的那些钱啊,还真不如雇几个上岁数的农民清洁工清扫一下垃圾,最起码可以保持一段时间的干净整洁。人们都这么说。

我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农民,自知没有太大能力改变这种现状,我能做到的只是自己注意并嘱咐妻子儿女尽可能地减少生活垃圾,把无法避免的垃圾倒在远一点深一点的地方,于自己的立场用自己的方式最大限度地减少对环境空气的污染,仅此而已。然后发自内心地希望村里和上级政府部门,把有限的农村生态建设资金用在刀刃上,少搞一些面子工程,多干一些切实有利于民生的实事。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引领迷失于经济社会的农民们重拾已经被悄然摒弃的某些公众道德和祖辈传流的生活准则,那样,我们的村庄还是美丽的村庄,我们的田野还是美丽的田野。

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是新下载的歌曲《时间都去哪了》这是一首第一次听到就让我流泪以后又伤感无数次的歌,每次听都有想哭的感觉。看看手机屏幕,是家里的电话,估计是妻子或女儿催我回家,我没有接,我只想再静静地听一遍这首歌,让流逝的时光与变迁的环境还有人生的感悟交集于此。在王铮亮唱到“时间都去哪了”的那一刻,我也跟着唱:我的村庄都去哪了?……我感觉我的眼里有泪涌出。

我怀念的那个村庄作文

一般情况下,村里的小孩出路基本就两条:一是读书考学离开这地方;另一个是没读成什么书,离开这个地方去打工,或者做些什么营生。绝少有人会心甘情愿地留在那个贫瘠、封闭的穷乡僻壤。尤其是他们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以后。

自从出去上学,我回村里的时间一般也就是寒暑假了。等到后来,几年回一次,而如今,我已经有十年多没回去过了。上次回去,感觉村里已经荒凉破败,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村里人口最多不过是以前的三分之一,年轻人很少,大多是老弱病残或出去也没法挣钱的。有个例外就是小时候和我一起玩的兄弟俩,出去在外打拼了几年以后,哥俩都回到村里,联手养羊,羊舍盖得很大,羊有好几百只,不像以前人家养羊只有3、5只那么少。哥俩见了我都很高兴,拉我去喝酒,聊的都是小时候的顽皮事,不知不觉都喝得大醉。

这愿望真是玩笑么?荒凉破败的村子、人丁渐少的老家……。

中国人向来有强烈的乡土观念,头次见面都会问:你是哪里人啊?大块的分个南北方,细致的就说省份,要是碰巧是一个县的,那更是老乡见老乡,距离一下就能拉近。把带口音的普通话扔开,操起永远不会忘的家乡话,放开了聊。

我侄儿是母亲带大,虽然家里人都说老家话,可为了孩子的学习,跟他讲话都得用普通话,免得他在学校里说话带口音。但在环境的耳濡目染之下,他也会说几句老家话,发音纯正,然而他毕竟不能像我们一样,说起老家话是那么的得心应手、不假思索。不过在他回老家有限的时间里,还能如此说几句老家话也算是难得。可故乡已经在他的小脑瓜里是个陌生而又新鲜、遥远的地方了。他是这样,那我自己呢?多少年难得回一次,生活节奏和平日里的思绪早已经淹没在城市的灰霾里。想念那个并不算遥远的故土,想念那个夏天晴空万里、冬天严寒冷酷的村庄,想念那个屋后青山、门前阔野的地方......

可是,故乡,已经渐行渐远……。

公众号:老事旧人。

童年的那个村庄作文

现在想想,真是搞不懂那个时候的我到底怎么了,只是为了当时心中的那份不甘吗?或许选择了,就该好好的去把握吧!

想想自己,傻傻的,电动车都不会骑还被侄女笑话,头发都扎不好整天散着,手机欠费了都不知道还天天乐呵呵的,真是笨。

好了不聊了,这就是现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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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了,我故乡的村庄散文

我站在家乡的汾河岸边,隔着几十年的光阴看河,河还是那条河,变了的是岸上的风景,还有岸上的那个人。面对汾河,我和岸上的风景,都回不去了。

因为有往事做了背景,在它宽大而敦厚的河床上,依稀能看到那个梳着羊角辫的丫头,赤了脚,凝了神,玩泥巴。夕阳的光线照下来,衬着她红扑扑的脸和一颗天真无邪的心。金子般的童年啊,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闪啊闪。

那铃铛一样的笑声,隔着光阴,就那样从河面上飘过来,等不得我仔细分辨时,就已经被风带走了。心里是真切的,可还是缥缈了些,毕竟,我与它已经隔了千山万水了。

那条通向汾河的阡陌,弯弯曲曲地通向我的记忆:两边的庄稼透着稠密而勃勃的气息,清凉的晚风拂过发髻,起伏的蛙声奏响大地的乐章,几只鸟在树上静静地守望,夕阳像妈妈摊了好久的煎饼,已经凉了下来。我们几个小伙伴,挎着菜篮,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脚下,露水打湿了鞋子;身旁,是风划过庄稼叶子的沙沙声。站在阡陌上,回望,往事已背对着我,远去。

往昔,往昔!处处是醉人的旧光阴啊!就像唐诗宋词,隔了厚的时间,依旧璀璨魅惑。也像玉镯,因了胳膊的滋养,越发晶莹剔透。

村口的那块石头,像涂了一层油,亮着。三奶坐在石头上,戴了老花镜,捏了针,在绣鞋垫,线序密麻麻,针脚匀称称,大红快绿,喜庆得很。我坐在她身边,看她绣,满眼专注,一脸羡慕,然后,痴痴想,长大了,我要绣一摞一摞的鞋垫,作陪嫁。可如今坐在石头上的是二大娘,也是当年三奶的年纪,可并不捏针,也并不绣鞋垫,只是喝茶,看来来往往的人,看卧在她旁边的那条狗,也看光阴投下的一团又一团的影子。

时间如烟,往事苍茫,记忆却是瘦而清绝的。

院子里的那棵枣树,枝条高低错落,叶子密密匝匝,阳光照不透,爷爷坐在树的影子里,摇一把蒲扇,抽一袋旱烟,喝二两烧酒,就几粒花生米,兴致来了,便吼上两嗓子,还是晋剧,还是《打金枝》里的那几句,咿咿呀呀,坑坑洼洼,却醉了爷爷,也塞满了院子。那棵树下,都是爷爷身上的味道,又浓重又熟悉。如今,爷爷被时光带到了另一个世界,枣树还在,但满身都是沧桑,连纹理里都爬满了暮气。

晨曦的光,新鲜而清澈,缕缕炊烟走成了天空淡淡的云彩。母亲清扫完院子,打开鸡窝门,扬起胳膊,在空中扬洒一把谷粒,谷粒雨点一样地落下,鸡们叽叽喳喳,吵吵嚷嚷,一哄而上,脑袋敲鼓一样地在地上啄食。那只公鸡呢,吃饱喝足之后,在晨光里抖动着羽毛,然后,优雅地在闲庭散步。抬头,就看见了白花花的光,铺了一院子的,还有朴素的温馨。

在餐桌旁,我和父母一起吃着玉米。那是别人种出来的玉米。吃了一辈子自己家田地里长出来玉米的父母,现在只能吃别人家田里的玉米了。岁月,拿走了父母的青春,也包括劳动能力。尤其母亲,这个走路都带着一股风的女人,也收敛了昔日的锋芒和锐气,岁月真是厉害,连一个人的性格都可以改变。昔日围着锅台转的母亲,坐在那里,安静得像一截旧时光,也像夕阳,那一团一团,缱绻而来,都变成了柔和和温暖。

月色多迷人!像少女的情思,又朦胧又纯洁,像一块锦缎,透着凉凉的质感和迷人的光泽。葡萄架下,我和小姑屏了声息,缩了手脚,伸了脖颈,一双渴望的眼睛穿过七月七的月光,探照灯一样在天空扫来扫去,可除了月光,还有从夜色里传来的'几声蛙鸣,再无其它。习习晚风吹来,吹得葡萄叶沙沙响,也吹乱了少女的发,可,一双好奇的眼,穿过岁月的河,在鹊桥相会的故事里,依然闪啊闪。

看着墙上的那些照片,黑白的,旧了,都是光阴的味道啊!是初二时的照片,我穿着妈妈做的布衣、布鞋,梳着两根麻花辫,肩上背着绿色军用书包。是很土气,可脸是粉的,嫩的,一掐一泡水啊!青春啊青春,它从逼仄的时光隧道里穿来,像一道光,凛凛然,那么霸道,即使是穿了很土气的衣服呢!

那盘炕,曾经是多么地烟火,铺满了我们姊妹三个和父母的气息,有汹涌而来的生活细节,有风生水起的日常气象。我曾经在它上面躺了又躺,睡了又睡,感觉又温暖又安妥。而今却是渐凉的式微,炕的坚硬和冷峻,已承载不下我日益单薄的睡眠了。我睡不了炕了,只能选择睡床。面对炕,我已变成了局外人。

炕于我,像一件过时的衣服,旧了,也凉了,再穿,已不合体了。

躺在床上,我睡意全无。耳边传来母亲均匀的呼吸声,断断续续的虫鸣声,伏天的热与夜特有的气息缠绕着,织成一张网,罩住我。父母受不得空调,也受不得电扇,我只能拿一把扇子,不停地驱赶炎热。故乡的夜晚,能给我安稳的,已不是满天的繁星了。

本打算要住三个晚上,结果,只住了两个。

面对一盘炕,几间房子,我成了匆匆过客。片刻,我留给它们的也只是短暂的片刻,也许,有一天,连这短暂也没有了呢?我怕这没有,而我找不出弥补的一个理由。

面对故乡,我回不去了!我只能用一个童年,在记忆里与它重合;我只能用丰盈的往事,来妖娆它现时的冷寂。

忘不了故乡我的小村庄_我的小村庄

每当我踏进生我养我的那片土地,那个不起眼的小村庄,心里总有一阵阵的酸楚,那个梦回牵绕的地方,那个曾经经历过太多伤痕的地方,那个充满了沧桑,充满了泪水,充满了不舍,就像我的父亲的爱一样,对这片土地有太多的的感情。

坐落在省道边上的这个小村庄,以交通相对方便且拥有这么几块平坦的地而出名,听父亲说在那个年代虽然土地已经包干到户了,但是有的村庄仍然还是吃不饱饭,因此周边的村庄里的姑娘都愿意嫁到这个可以让人吃饱饭的地方。其一土质好,有点肥,庄稼可以长的旺盛,可以多打点粮食,满足了好多人对吃饱饭的愿望。其二,还有一口大井,常年有水喝,不像其他村庄需肩挑好几里才能喝上水。

这个尚有名气的村庄,一天天的成长,人们也平静的生活着,没有波澜,也没有荆棘,不论年青的年老的都乐呵呵的生活在这里,每天都拥抱着这里的一切。

日子一天天好起来,但是乡亲们手里反而更加拮据了,因为太多的地方需要改变,年小的孩子上学要花钱,二十多岁的年青人要成家,还有多年的房子也要翻修,就这样进入了90年代。

我们这个小乡镇突然来了个好机遇,正巧天时地利人和,一个集团公司选择了我们这块土地,在这片土地上扎根了,几乎年青人都去厂里工作了,有的村庄甚至超过过半的人都去上班了,人们的日子红火起来了。

每天早上,公路上那耀眼的穿着有着公司标志的服装的人群骑着自行车一辆接着一辆,人们都茆足了劲,满是希望,老人们和孩子们只有羡慕的份。

没几年的时间,公路上由自行车变成了摩托车,那上下班的场面又更加壮观了,真是浩浩荡荡。周围的村庄都富起来了。我们这个小村庄再也不是香饽饽了,有点伤感。

那年冬天,读中学的我周六回家了,终于可以享受到母亲做的饭菜了。就在那个睡得香甜的晚上,被一阵一阵的狗叫声吵醒了,过了不久,我家的大门传来了咚咚的响声,是有人在敲,紧接着父亲被叫走了,这个夜晚我和妹妹没有睡好。

第二天,母亲告诉我们说村上的一个叔叔去世了,是喝农药死的。那个叔叔才四十多岁,因为养了哥嫂留下来的孩子,耽误了自己的婚事,也许是流言蜚语,也许是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撇下了年迈的老娘,去了,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大家都为他感到惋惜,同时也感到悲叹。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想渴望一个家,但是命运却跟他开了这样子一个玩笑,他解脱了。

春节很快就到了,原以为大家可以安稳的过一个好年了,就在正月十三那天晚上,一个特别冷特别冷的晚上,又是阵阵狗吠声,把人们叫醒了,又有一位叔叔离开了这个世界。

所以我努力的改变自己我走出了这里。

离开家乡快二十年了,村庄的变化就像过春节的孩子一样一年一个变化,人们的生活真的是富裕了,这期间又发生过多少故事呢?每次回去都有一种忐忑的心情,不想打听一些事情,只有母亲有时会跟我说一些乡亲们家长里短的事。但是在我的心里一直有我的村庄,她的一切。

故乡的随笔:故乡的小村庄

光脚的姑娘,和着。

一群小毛馿。

围着老奶奶听她讲。

牛郎织女的故事。

榕树下的老大爷。

叼着个烟斗,举着红葫芦。

丰收的喜悦,滋润着。

干涸的脸,等着。

某人来分享。

村头的唢呐声。

由远而近,还是。

奏着那曲抬花轿。

瞧!几个唢呐手。

使足卵劲。

鼓又红的两腮。

貌似猴屁股。

扭腰的`媒婆。

走起莲花步。

甩开红绸绢。

走两步回头嚷嚷。

快点,赶上好时辰。

贫嘴的轿夫,越是催促。

越发摇摆无度。

裹在灯笼裤里的。

下坠物件,跟着跳迪蹦。

风骚的寡妇。

交头接耳,嘀嘀咕咕。

那直勾勾的眼睛。

盯着粗犷的轿夫。

光脚的姑娘。

穿起了新娘服。

模样是那么靓俏。

半醉半醒的老大爷。

笑眯眯瞧这新娘。

嘴里不停地喊着。

一个女人的乳名。

墙头的喇叭花。

吹响农家人的喜气。

盘旋半空中的老鹰。

死死地盯着,肥嘟嘟的母鸡。

童年的回忆。

小村庄的几多故事。

像远山画里的泼墨。

轮廓分明。

袅袅的炊烟。

寻找着她们的归宿。

黄昏的夕阳。

绽放着落幕的唯美。

村头的老榕树。

数着几瓣花开花落。

故乡的随笔:故乡的小村庄

随着三月的桃花在画眉的啼鸣中纷纷盛开,隐匿于记忆深处那故乡的春天又再次清晰地返回我的脑海。一转眼,自己和故乡已经有了近三十年的距离,以致它的影像越来越模糊。梳理离乡多年的风雨岁月,原以为早已忘记了旧时的故乡,但每当月明星稀、夜不能寐时,仰望天空那轮圆月,总会不由自主地就把它想起。

我的故乡在洛阳。作为千年帝都,牡丹花城,一直以来,洛阳都是一个让我引以骄傲和自豪的城市。它因地处古洛水之北岸而得名,河洛文化和河洛文明,是中华民族文化的核心和源头。这里是“河图洛书”的故乡,历史上曾有大大小小十三个朝代105位帝王在此定鼎九州,是华夏民族的精神故乡,是“最早的中国”。而我出生的那个村落——史家湾,就位于市区东边的洛河北岸。

史家湾,一个很通俗的村名。和那些镶嵌在河流边的中国大多数村庄一样,它的村名后面也自然而然地带着一个“湾”字。但它却是个不一般的湾,因为它栖息在一条中国历史上很著名的河流——洛河的怀抱。和她沿岸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湾一样,都是这个母亲孕育的子孙,带着她骄傲的印记。而洛河,在这片土地上已经流淌了多少年我倒说不清楚,但我知道她在中国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上起码已经汹涌澎湃了几千年,大禹治水成功划定九州,还不全赖于洛河里背驮“洛书”的那只神龟。从此,这条河就缓缓流进了中国的历史,成为河洛文化的滥觞,自然也就成为中华文明的发源。

作为一条名闻遐迩的河流,洛河,曾经带给世人无数神奇的传说。如果传说中的宓妃不是神话,那么我们这个村庄的先民们也一定和洛河流域的有洛氏族人们一起,学会了结网捕鱼,学会了狩猎、放牧、养畜。劳动之余,聆听过宓妃用五弦琴奏出的优美动听的乐曲。也一起见证了后羿为保护宓妃,保护百姓的田地、村庄和牲畜与河伯——这个黄河里的浪荡公子,所展开的那场激烈厮杀。

记忆里的故乡是美丽的。一年四季,那条美丽的洛河,从村南沿儿缓缓向东流过。还有一条清澈的溪水从村西向南滑入洛河。而洛河滩上星罗棋布的水塘子,大大小小,深深浅浅。夏天,河里不仅有红尾巴的大鲤鱼还有一群群光屁股的孩子们,一边捉鱼,一边玩水嬉戏。而那溪里,不仅有一米多长的大鳝鱼,更有比火柴棒还短的小虾米。水塘里的鱼似乎品种更多,但好多我都叫不出名字,草鱼、鲢鱼、泥鳅,还有比村庄年龄似乎还长的乌龟。

故乡的村庄,在我的眼里至今还是那么鲜活和饱满,一年四季变换着它缤纷不断的色彩。春季的村庄是艳丽的,桃花李花,粉红雪白,点缀在一望无际的碧绿麦田之上,把浓郁的馨香浸润在村庄家家户户的窗轩。夏季的村庄是甜蜜的,田野被各种时鲜瓜果覆盖着,桃子、李子、杏子,硕果飘香,压弯枝头。那比馒头还大的水蜜桃,每个孩子的肚子最多只能装填两个。甜瓜我倒是能自己吃掉一个,因为喜欢它的香味。西瓜还不熟,就经常有垂诞欲滴的淘气鬼偷偷地溜进果园把它开膛破肚。而夏秋的村庄更是丰硕的,大麦、小麦、荞麦,金色的麦浪在村子的四周翻腾。比芭蕉扇还大的荷叶,能遮挡住还没有饱满的莲蓬,但如何也掩盖不住,它身后随风摇曳的荷花仙子的美丽。圆圆的西红柿,尖尖的红辣椒,长长的四季豆,青青的金达菜,还有黄瓜、南瓜、冬瓜,蚕豆、花生、芝麻,玉米、红薯、棉花,这些几乎已经遗忘的各种蔬菜名称,今天突然又很清晰地活跃到我的笔下,让自己也颇感惊奇,怎么故乡的田园里,竟然会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

今天,也许是最后一次看到我曾经熟悉的村庄,我要把它的一切都珍藏在心中,就像珍藏一幅画一样,在思乡的时候看一看,慢慢咀嚼,慢慢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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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记忆里的村庄随笔:故乡记忆

其实,对于我们这种北漂家庭的孩子来说,故乡是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的。天高路远,时间淡化了很多本就不多的记忆,但在记忆深处,有些细节格外清晰。

晶莹的糯米被紧紧地裹在碧绿的粽叶里,染上一丝别致的香气,五色的细线被外婆黝黑而满是皱纹的手缠得漂漂亮亮的,看着好看,解起来却格外费劲。我多次告诉外婆不必如此麻烦,外面买几个粽子就是,省得她天刚亮就起来做,而她每次总是一边“嗯”一声一边低头帮我解线,解开一圈圈的丝线,剥开一层层粽叶,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一声,说:“做得没有外头馆子里那么花哨,就只好用心一点儿喽。”

那时,茶园从我窗下一直连绵到山脚。我在半山腰打开窗户,总会惊艳于眼前的一片浓绿。小小的银剪、大大的竹篮,采茶在彼时年幼的我眼中趣味盎然,于是那些新抽芽的茶树可就遭了殃。姐姐笑呵呵地为我戴上一顶草帽,哼着我听不懂的山歌,任由我糟踏她精心料理的茶园。而每当我向她炫耀我的成果时,她都会摸着我的头夸我很棒,再从一大筐茶叶中择去一堆太老、太嫩的,给我泡茶喝。

屋里的水烧开了,愉快地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外边变天了,风吹动门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雨滴打在屋顶地面,奏出纯粹未经修饰的调子。姐姐突然想起舅舅没带伞,便匆匆地顶着风雨踏着湿泥跑向山脚,脚步声渐渐不可闻。

记忆变得模糊,琐碎的片段让我无从找起,而舌尖那麻痛的酸辣却难以忘却。云南的柠檬遇上云南的辣椒,这是可怕的'灾难。我被辣得迷迷糊糊,也记不起是谁给我灌了一大杯热茶,记不起是谁为我敷上冰得刺骨的毛巾,记不起是谁为我扇了一整晚的扇子,只知道从此以后,这被云南当地人热爱的酸辣火锅,再也没有在桌子上出现过。

记忆是断了线的珠子,潜藏在脑海里的某个角落。有时,走在北京街头,我会猛地止步。那气味,那声音,那色彩,直达我的记忆深处,故乡的一片拼图再次归位。然而,因缺少了那淳朴的亲情,一切又变得陌生而索然,无法唤起我记忆深处的故乡情了。

童年记忆里的村庄随笔:故乡记忆

当我走近陈庄——这个留下过我童年记忆的村庄时,我不知道它是否同我一样,睁大了眼睛,在打量。

村口,一只羸弱的黄狗,悻悻地吠了两声后,钻进矮树丛中,没了踪影。我知道,这不是三十年前那条护犊的黄狗,我和那黄狗有过亲密地接触,一道爪印,直今留在我的下巴上,一如乡音标示着我和这个村庄的渊源。若是三十年前,不用猜,奶奶一定又掂着小脚,站在老宅中向村口张望了。老宅已经坍塌,门前那条小路上长满了杂草,杂草丛中,几只鸡划动着爪子正在低头刨食。

爬的溜滑的石磴,如今已经黄土斑斑的湮没在荒草丛中,春荣秋枯,成了这里唯一上演的故事。村庄的过往、童年的笑声,怕只有在记忆中留存了。

奶奶曾是村中最年长的老人,她从未远离过,清幽的庭院、随手的帚把、喂过的牛、养着的猪、浇大的栾树,甚至哪只老母鸡的“咯嗒”声,她都分辨得清。无声的岁月,沉默的村庄,她把属于这里的简单的日子,精细的过活着,日复一日地,演绎曾经属于这个村庄的所有的每一个平凡的日子。以致于你分辨不清奶奶的生活就是村庄的生活,还是村庄的生活就是奶奶的生活,正如眼前这满目的黄土。吸入肺腑,沁入骨髓,灰头土脸,聚拢成堤,挖开成渠,覆瓦避雨,烧砖砌墙,以致于我们和村子都以黄色的面貌行走于天地间,我们深深地融入了这片黄土地。于是,我们习以为常、我们熟视无睹;我们耳濡目染、我们浸润涵养;我们无力改变也难以自拔。我们给自己贴上了属于这里的精神标记?迟钝、麻木、闭塞、无法适应快速改变着的世界。于是,我们就成了别样的一群人。

钢筋水泥混和后的硬度,直比村子中那方石磙碾盘。石磙碾盘劳作中散发出流溢芬芳的謦香,和着清风明月,酿成淳朴的气息,古色古香,萦绕在村子上空,如缕缕炊烟,亘古不散。枝头一挂鸟巢,招徕了多少黄昏后的惆怅。两只乌鸦啄落了一树飘红的大枣;拾起一把,一半珍藏;一半投入带齿轮的机器中压酿,芳香的汁液,流淌出故乡的甘甜?不!故乡在陈庄是一颗凝固的大枣,为何此时的思念它会流淌成汁液?哪个纯粹?哪个浓厚?淳朴的思维方式和简单的行为习惯,是我们在陈庄唯一体验过的生活。它是凝固的大枣,我们以此为傲。可走出后,我们才惊奇地发现大枣的汁液它更甘甜。恍然间,我们曾经所有的骄傲,都被崭新的生活猝然击碎,无情地剥落了所有的光泽,这冷酷、可憎的新生活呀!一叶载梦的小舟跌荡在黎明的黑暗中,流动。

当一排排石磙碾盘被科学技术浓缩成一圈齿轮的时候,粗糙与精致、古朴与现代、农村与城市,会有如此强烈的差别与对比!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它们至今都是怎样在我们游离他乡的时日中展现呈示?又是怎样被我们认同接受?而后怎样被我们吸收消融?我们经历了怎样的灼心的化合反应?之后,我们又是怎样把它们编织进苍白的生活?最后,幻化成七彩的梦想?黄昏的天空中那群沉默着的蝙蝠,编织着白天与黑夜交替的故事,这本是天地间互不相融的黑、白两色,硬是被这群神秘的精灵扯出的丝线,缝补在一起,如行云流水般浑然天成、不着痕迹地融进深深的沉默?白天沉默、黑夜沉默、蝙蝠沉默,在这无边的沉默里,所有的预言是否都已暗暗昭示?浩瀚星空,早已饱看世事沧桑。

离开的时候,下起了雨。踩过雨水打湿的泥泞小路,双脚沾满了。

张望老宅上空那畦碧绿的天空,蓄满了童年纯净的欢乐,和生命最初记忆的清澈。破土抽穗的幼苗,根牢牢地扎进土地,叶奋力地伸向远方。风,哗啦啦地同它诉说着从远方带来的消息;鸟,飞上它的耳边悄悄地私语着曾经的秘密;一直深情凝望着的那片白云,依依不舍的飘去。于是,收拾完童年记忆和满脚黄泥迎着风雨离去,离去、去寻找,那不明白为什么要来、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去的成长中的无数个白天与黑夜。

远处,天空中清风流去、晚霞聚散。渐渐……清晰的北斗星,是在为谁固执的指引着方向。

本文作者:余烟(公众号:南粤作家)。

童年记忆里的村庄随笔:故乡记忆

今天周末,带着儿子回老家。车子开在乡村的公路上,发现已是金秋时节,晚稻可以收割了,现在村里的农田已经很少了。有一些稻谷晒在公路的旁边,用很粗的木棍围起来,搬来石头挡住。明摆着要占用一半水泥公路面,这样是没有办法交汇车的,还好车子不多,我小心地不压着稻谷。

这就是我的家乡,看到这些我会怀念孩提时那飘着稻草味的农田,那弥漫着焚烧稻草的烟味的黄昏,还有那田间一个个忙碌的身影……那时没有水泥的公路,但是每个生产队都有专门的晒谷场,我们的村子比较大,可以分十几个生产队,一个生产队有一百多户人家,各自生产队的`孩子们都是各自聚在一起玩。我们的晒谷场是整个生产队孩子们的乐园,尤其是不会寒冷的傍晚,很多孩子便按年龄段分成几个团伙,各自玩自己的游戏,对于女孩来说我们经常玩捉迷藏,能藏的地方很多,可以跑到公路上绕一圈,而我还可以跑到家里喝喝水,捉的人是一整个晚上都逮不齐人的。在那里,我练就了我的弹跳力,上幼儿园我就能让同龄的伙伴牵着牛筋举过头顶,我一脚就能勾得到。在那里,我上幼儿园就学会了骑笨重的叫做载重自行车,只是用一只脚穿过三角架侧骑,因为我的个头就比自行车高一点点;在那里,我听了众多大人和同伴描述的一个个令人毛孔悚然的鬼故事,以至对我一生影响深刻。如今的晒谷场早已楼房林立,只剩下过道了。

晒谷场就在那条流淌的小溪旁边,流水带给我无限的遐想,那些小鱼小虾足够丰富我们的童年,清澈见底的溪里悄悄的翻开鹅卵石,轻轻地用双手一捧就能把小虾捧在手心,听说活吞这种小虾便不会流鼻血,我也曾硬生生地把这种小生命活吞了。父母大部分时候是不允许我下水洗澡的,我带着妹妹有时候还是壮着胆子趁着父母下地干活的午后钻到溪里去,玩够了,再站到烈日下暴晒把短裤晒干。如今的小溪有点干枯又污染严重,让人心酸!

尽管长大后也旅游过很多地方,其实没有一个地方可以与我记忆里的乡村相比,以至我也独爱去有水的地方。最能让心底陶醉的场景就是万籁具静,远处传来阵阵鸡鸣声或犬吠声。

散文我的故乡我的村庄

是这么一个村落。一条三点五米宽的水泥公路,从镇上通到村里,好似肠子般旋绕,弯弯区区的;如果从天上往下看的话,呈现双龙戏珠的画面:以镇作为龙珠,两条公路比作大小龙;大龙是城里到镇上往上仰头,小龙是村里到镇上也往上仰头,龙头交汇于镇上,争抢着这个香饽饽。要是风水先生来了肯定会说:这里方位很好,龙脉所在,百姓之福啊;住在此地者,衣食无忧,子孙满堂。一片繁华之景啊。听着不错,但我要讲的不是镇上,而是村里,是小龙的尾巴。从村头开始说起吧:在公路上方有个卫星信号接收器,我们那叫大锅,这是我们村唯一一个现代化的设备,靠它电视才能工作,才能见识到外面的世界。往上走,就到我们的栖息之地了。房子是坐南朝北的,没什么特色,因为年代有点久远,看着有些暗淡、有些老气。大大小小的加在一起有百来户人家。中间有个主村道,供大人聊天、小孩嬉闹。房屋前面是山谷,水从山顶上流下来,汇集成了一条龙形的小河。大人们都说这水是村里的命根子,是不能断掉的。

这次返乡,是我一个人的旅行。由于昨晚下了雨,天气很是凉爽,正是回家的好时机。我简单吃了点早餐就往车站奔去了。一定要赶上第一班车,迫不及待的回归故里。在那里发生的每一个故事,我轻易不敢忘记,我牢记着那里的一切。找个时间、一个合适的机会把那里的故事都讲出来。

汽车到站,我抢先出了车门。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混着泥土的气息,这是久别的味道了,在城里被汽油味所代替了。没做别的,环顾四周:村里的信号接收器还在,只是多了些伤痕;山还是原来的山,可原来的菜地被杂草占领了;水还是流着,只是闻其声并未见其形;眼前的房屋在岁月的洗礼下,有些弯腰了;村里的那条主村道穿上水泥新衣了,可也有青苔这种装饰,难保雨天不会摔人;村道上倒是多了几个东倒西歪的垃圾桶,散发着呕人的气味。几位已是不惑之年的老人在晒太阳。跟他们打过招呼后,回家瞧瞧。

村道尽头侧对着的大门就是我家了。十几户人家共同居住,只有一个大门,所以没上锁。我随手推进门去,门栓发出摩擦的响声,吓我一跳,里面空空荡荡的。地上爬满了青苔,门窗也是如此,真是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啊。要不是自家庭院,我不敢进去。我往里探了探,一片漆黑,有发霉的味道。我打开所有的窗户,阳光顺势射了进来,这里的灰尘好像监狱里的犯人似的,那么渴望阳光,竟然飞舞起来。我也不闲着了,赶紧找来抹布跟脸盆,打水洗洗擦擦。趁着太阳没下山还能晒干。不然晚上没地方睡了。

整理了一下午,总算有个地方落脚了。

吃过晚饭,大概七点左右。我琢磨着,找点什么事情做做,消磨完睡前的时间。在这山沟沟里有啥可做的呢?沿着村道走走,散散步,也是一种消遣。

这里的夜没有都市的喧嚣,没有灯红酒绿,没有车水马龙。有的是乡下特有的`静。满天的星星,就像无数个天使向你招手。让你放松,让你情不自禁的畅想未来,回忆曾经的梦想,憧憬那些美好的东西。这是城里人做梦都想要的环境。一些有钱人不惜重金打造的所谓别墅区,在这里根本不值一提。告别浮夸燥动的城市,回到宁静的小山村。心情大好,继续走着。

转过弯角,有一些微弱的光亮着,走近一看,是几个老人同几个中年人点了根蜡烛在聊天,有秉烛夜谈的感觉。老的坐在石凳上驮着背,时不时的吸口手中的香烟,烟雾随着烛光盘旋而上,宛如从烟囱里冒出的。年轻的几个则是半蹲着仰着头,认真的听着老者的话。他们频频点头,不仔细点,还以为在打瞌睡呢。

大家看到我有些惊讶。年轻的几个还能认出我是谁,几个老人就费劲了。其中有个中年人调侃说:城里人回来啦,给我们添了不少光啊。听着怪不好意思的,我赶紧回答:哪里,都是一村人,不说两乡话,见外了不是。大家哈哈的笑,我加入谈话的行列。

我说:在聊什么呢?累了一天该在家休息呀。

一老人说:小伙子,你出去的早,可能忘了我们村还有这么一个传统。早年,我们的祖先在这里商量大小事情,后来村里的人渐渐多了,这小地方容不下那么多人,商量事情就转移到祠堂里了,这里就成了村民间交流的场所了。这些年大家都往城里搬,村里的人数减少了,就剩下我们几个在这里商量大事了。这个传统延续到今天,不能断在我们的手里要传承下去,所以在村的人没事都会聚在这里聊聊。

一中年人接着说:是啊,从我懂事开始就在这里闹腾了,要是被杂草占了去甚是不甘心。

田野上几只青蛙在哀叫,不知是否被抛弃了。那声音不像往日那般洪亮,不像往日那般干净。像是一个喊破喉咙的人的声,那么的沙哑,那样的悲伤。只有这里还有这么一根蜡烛,给这暗淡的村落添了点光辉;只有这里还有这么些人在,给这寂静的村落添了点声音。让时间跑吧,这个世界、这个国家、这个社会在不断的前进。城里的高楼,各种高级会所,各种欢声笑语,是这个时代人的向往、追求。追到了,可喜;没追到,可悲。但凡有人停下追求的脚步,稍微留意这里微弱的烛光、细微的声音,万能的大地会给他回报的。可恨自己没能做点什么。

我说:村里的人差不多都搬走了吧。

村里大部分人都搬城里去了。早些年去的,赚了点钱,在城里盖了房子。在村里没搬出去的,看着别人在城里有了房,三三两两的也都往城里跑了,这才多久的光景,村里就成现在这样了。也不知道后来去的过的好不好,赚到钱没有。

我说:村里的人都走了,要是碰上了病,去哪治?

镇上卫生所会派人来,一周来一次,只是看些小病,量量血压什么的。刚开始几周有来,几个月下来也就打了折扣,最后干脆就不来了。要是真遇上大病,那也只好自认倒霉了。年轻的人都在外面打工,只任你在床上喊叫了。能好算你行大运了,要是好不了,也就差不多了。

是啊,村头的老吴就是这样走的。他病了有一段时间了,老人自己的想法是子女们在城里都不容易,能熬的过去就熬过去,熬不过去也不拖累他们。临走了,床边也没个亲人,是隔壁的大婶去提水时发现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了。子女们回来了,没到家就开始喊爹:爹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我们都还没尽孝道啊。孝道,早干嘛去了。

我沉默着,他们也沉默着。也许大家是在祈祷,也许大家是在担忧;或祈祷自己能够好死,或担忧自己不能够好死。而我在想更多农村老人的好死,等哪天我们想起了,他们已经死好了。

一阵冷风吹过,我扣紧领口。一老人说要去休息了,这身老骨头经不起寒夜的侵蚀,下半身开始发冷了,只有被窝才能驱寒。大伙散了,回家休息去了。我再坐会儿。

天空很美,繁星点点。曾经在外的某个晚上,我独自在某个角落,遥看着天空,凝视着那轮明月,也就是这轮,想着这里的一切;我戏水的小河,翻滚过的秸杆堆,儿时的玩伴......今天我回到了这里,坐在石凳上,回忆着那天晚上的所想:我戏水的小河,翻滚过的秸杆堆,儿时的玩伴......

闭上眼,在这草丛上休养生息吧。

我的心平静了下来。周围静悄悄的,有一会儿没一会儿的,耳边有轰炸机飞过;两手往耳边一拍,飞机就掉下来了,可没一会儿又袭来了,我继续拍,一直重复着。才一会儿的功夫,手上就沾满了敌人的鲜血。或许这个时候,才有点生命感。人的灵魂是有根的,根是丢不得的。丢了,就算混的再好也是孤魂野鬼。我向天空挥了挥手,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童年记忆里的村庄随笔:故乡记忆

离乡作远客,夜半思故乡。这是一种乡思、乡愁的情怀,就像黄昏时分无论树的影子拖得多长,但始终离不开它的根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情怀便与日俱增。家乡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都会牵动游子的情怀。家乡的几个看起来怎不起眼的小村庄,却常萦绕于我的心中!那里的人情风貌,那里怡人的田园风光,使人难以忘却!

从我老家的村庄出发,沿着那条田间小路,向北走十来分钟,便到了西千亩荡南滩的一个小村庄——丁庵浜。

丁庵浜是个东西走向的横向u字形小村庄,十多户人家,沿浜而居,都姓朱。

据这里的长者说,在清朝末期,这里曾经出过一个游泳本领特别出色的人,他能躺在水面上半天不会沉下去,更奇的是他在水中踩水时,能让肚脐眼露出水面,而且一手还能托一只小石臼。有一年夏天,一条运盐船经过浜口快要进入千亩荡时,那人托着小石臼踩水过去,跟盐船要一些盐。不知是船上的人出于好奇心,还是什么的,便把一袋二十来斤重的盐放在石臼中。那人死要面子憋足气,踩水回到岸边。想不到这一憋使自己受了内伤,回家后吐了几口血。从此,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丁庵浜地处西千亩荡的出入口。每年的冬春季节,当千亩荡狂风大作或冰封荡面时,那些过不了千亩荡的船只,都只能到丁庵浜里停船过夜。如果恶劣天气连续两三天时,要是船上遇到缺衣少食的时候,岸上的村民会伸出援助之手。有时还会让船上的人搬到自己家里住呢!船上的人有时会由衷地说“丁庵浜真是顶安浜!”

丁庵浜的背面是碧波荡漾的千亩荡,村前是一片田野。房前屋后大多种有桃树、杏珠树(它像樱桃,但果实比樱桃要小)、枇杷树等,河滩上大多种有杨柳树。春天,小村子里,桃红柳绿,蜂蝶翻飞,把个小村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热热闹闹。村前是一大片金黄色的油菜花,在和煦的春风中轻轻舞动,阵阵菜花香气弥漫在村子里、田野里!几只轻盈矫健的燕子,在空中不停地穿行,飞累了,就停在田边上空的那根电线上,形成了一道柔美、飘逸的五线谱!

浜底有几棵树形比较高大一点的桃树,据说是属于水蜜桃一类的。它结的桃子要比别的大得多,而且味道鲜甜,成熟后它的皮很容易剥下来。记得有一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我们几个淘气的小家伙,趁大人们到田里做生活的时候,就到那里去偷桃子。一个在离桃树远一点的地方望风,一个爬到桃树上採桃子,一个在树下拣桃子。“有人来了!”望风的朝我们这里轻声喊了一声。想不到,那位我们平时叫他“德金阿伯”的从田里回来了。这下让我们十分尴尬,逃又逃不了,躲也躲不了。德金阿伯见我们几个在偷桃子,他既没有骂我们,也没有凶我们,而是说:“囡囡,当心跌下来,拣熟的採,採好了慢慢下来。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们几个只好红着脸一声不响地溜走了。

丁庵浜里没有名门望族,也没有官宦之家,有的是忠厚纯朴的乡情、乡民。一九五四年,全县各个乡政府都先后建立党组织。丁庵浜里出了个栖真乡的第一任党支部书记——朱小弟!这大概也可以算作这个小村庄上的一大荣光吧!

从丁庵浜向西走,过斜桥港,向北沿河边的田间小路,大约走十来分钟,就来到了西千亩荡西滩的一个小村庄——竹园兜。

竹园兜,也是一个乡下小村庄,有二十来户人家,陈、范两姓居多。整个村庄被一只百来米深长的河浜,分成南北两半。村庄上的房屋一排一排由南向北排列,显得整齐端庄。浜北的一排房屋前,有一块东西长几十米的晒谷场,全是用青砖铺就的。夏天的傍晚,每家每户都会在自家门前的场上,摆放一只吃饭桌、搭一个让小孩乘凉的门台。黄昏辰光,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就在场上吃饭、喝茶、聊天、纳凉。孩子们拿着蒲扇、小瓶到荡滩边捉萤火虫。

竹园兜的南面、西面是连片的竹园。如果你站在村子的南面或西面,几乎看不见村子里的一间房屋,整个村子被蕴涵在一片温馨、幽雅的翠竹林中。村子东临西千亩荡,由一条南北走向的芦苇埂与荡面相隔。芦苇埂的中段有一个豁口,芦苇埂与村子中间有一个月牙形的港湾,是村子里停泊农船的地方。

村子里的人家都是靠种田过日子的,只有在冬春两季农闲时,才到千亩荡里捕鱼捉虾,挣一点副业钱,修修油瓶酱罐头。

这里的捕鱼方法是扳大罾。就是把两条木船并排固定在一起,舱面上铺上门板,再在船的前三分之一的地方,用两根粗细适中的毛竹搭成一个竖三角形,三角形的顶端系上两根粗麻绳。一根固定在船的后舱部分,一根系住那张撑开的大鱼网。人们把这种船叫做“扳鱼船”。这种扳渔船可以摇动:能向前、能左右拐弯,非常灵活。村民们一般从下午开始捕鱼,到后半夜结束。早上,提着鱼到附近的集镇上,或卖给集镇上的鱼店,或自己摆摊出售。

春天,是鲫鱼开始产卵的季节,村民们事先用竹竿和一把水草,在荡里做好一个个鱼窝。傍晚时分,村民们把一张张小网兜,用绳子系挂在一个个鱼窝下面。第二天早上,划着小船去收网,吃过早饭,便提着一篮篮飞龙活跳的鲫鱼,到附近集镇上摆摊卖鱼。

一九五二年,由栖真供销社主办,吸纳千亩荡周围几个村的部分村民入股,办起了东西千亩荡养鱼场。从此,这里的村民们,再也不能到荡里去捕鱼捉虾了!

一个怎不起眼的乡下小村庄——竹园兜里的村民们,就生活在这由房舍、竹园、芦苇、水面、小船构成的,那幅天然而成的图画中。

这,可能是大自然给予辛劳的村民们的一种犒劳吧!

难怪,道家的文昌帝也要在此驻足,害得神兽麒麟犯错,被罚下凡于此,难成正果。我想,神兽麒麟虽然不能修成正果,但能长期生活于这人间美景之中,大概也没有太多的怨愤和懊悔吧!

公众号:南湖文学。

我的故乡我的村庄

是这么一个村落。一条三点五米宽的水泥公路,从镇上通到村里,好似肠子般旋绕,弯弯区区的;如果从天上往下看的话,呈现双龙戏珠的画面:以镇作为龙珠,两条公路比作大小龙;大龙是城里到镇上往上仰头,小龙是村里到镇上也往上仰头,龙头交汇于镇上,争抢着这个香饽饽。要是风水先生来了肯定会说:这里方位很好,龙脉所在,百姓之福啊;住在此地者,衣食无忧,子孙满堂。一片繁华之景啊。听着不错,但我要讲的不是镇上,而是村里,是小龙的尾巴。从村头开始说起吧:在公路上方有个卫星信号接收器,我们那叫大锅,这是我们村唯一一个现代化的设备,靠它电视才能工作,才能见识到外面的世界。往上走,就到我们的栖息之地了。房子是坐南朝北的,没什么特色,因为年代有点久远,看着有些暗淡、有些老气。大大小小的加在一起有百来户人家。中间有个主村道,供大人聊天、小孩嬉闹。房屋前面是山谷,水从山顶上流下来,汇集成了一条龙形的小河。大人们都说这水是村里的命根子,是不能断掉的。

这次返乡,是我一个人的旅行。由于昨晚下了雨,天气很是凉爽,正是回家的好时机。我简单吃了点早餐就往车站奔去了。一定要赶上第一班车,迫不及待的回归故里。在那里发生的每一个故事,我轻易不敢忘记,我牢记着那里的一切。找个时间、一个合适的机会把那里的故事都讲出来。

汽车到站,我抢先出了车门。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混着泥土的气息,这是久别的味道了,在城里被汽油味所代替了。没做别的,环顾四周:村里的信号接收器还在,只是多了些伤痕;山还是原来的山,可原来的菜地被杂草占领了;水还是流着,只是闻其声并未见其形;眼前的房屋在岁月的洗礼下,有些弯腰了;村里的那条主村道穿上水泥新衣了,可也有青苔这种装饰,难保雨天不会摔人;村道上倒是多了几个东倒西歪的垃圾桶,散发着呕人的气味。几位已是不惑之年的老人在晒太阳。跟他们打过招呼后,回家瞧瞧。

村道尽头侧对着的大门就是我家了。十几户人家共同居住,只有一个大门,所以没上锁。我随手推进门去,门栓发出摩擦的响声,吓我一跳,里面空空荡荡的。地上爬满了青苔,门窗也是如此,真是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啊。要不是自家庭院,我不敢进去。我往里探了探,一片漆黑,有发霉的味道。我打开所有的窗户,阳光顺势射了进来,这里的灰尘好像监狱里的犯人似的,那么渴望阳光,竟然飞舞起来。我也不闲着了,赶紧找来抹布跟脸盆,打水洗洗擦擦。趁着太阳没下山还能晒干。不然晚上没地方睡了。

整理了一下午,总算有个地方落脚了。

吃过晚饭,大概七点左右。我琢磨着,找点什么事情做做,消磨完睡前的时间。在这山沟沟里有啥可做的呢?沿着村道走走,散散步,也是一种消遣。

这里的夜没有都市的喧嚣,没有灯红酒绿,没有车水马龙。有的是乡下特有的`静。满天的星星,就像无数个天使向你招手。让你放松,让你情不自禁的畅想未来,回忆曾经的梦想,憧憬那些美好的东西。这是城里人做梦都想要的环境。一些有钱人不惜重金打造的所谓别墅区,在这里根本不值一提。告别浮夸燥动的城市,回到宁静的小山村。心情大好,继续走着。

转过弯角,有一些微弱的光亮着,走近一看,是几个老人同几个中年人点了根蜡烛在聊天,有秉烛夜谈的感觉。老的坐在石凳上驮着背,时不时的吸口手中的香烟,烟雾随着烛光盘旋而上,宛如从烟囱里冒出的。年轻的几个则是半蹲着仰着头,认真的听着老者的话。他们频频点头,不仔细点,还以为在打瞌睡呢。

大家看到我有些惊讶。年轻的几个还能认出我是谁,几个老人就费劲了。其中有个中年人调侃说:城里人回来啦,给我们添了不少光啊。听着怪不好意思的,我赶紧回答:哪里,都是一村人,不说两乡话,见外了不是。大家哈哈的笑,我加入谈话的行列。

我说:在聊什么呢?累了一天该在家休息呀。

一老人说:小伙子,你出去的早,可能忘了我们村还有这么一个传统。早年,我们的祖先在这里商量大小事情,后来村里的人渐渐多了,这小地方容不下那么多人,商量事情就转移到祠堂里了,这里就成了村民间交流的场所了。这些年大家都往城里搬,村里的人数减少了,就剩下我们几个在这里商量大事了。这个传统延续到今天,不能断在我们的手里要传承下去,所以在村的人没事都会聚在这里聊聊。

一中年人接着说:是啊,从我懂事开始就在这里闹腾了,要是被杂草占了去甚是不甘心。

田野上几只青蛙在哀叫,不知是否被抛弃了。那声音不像往日那般洪亮,不像往日那般干净。像是一个喊破喉咙的人的声,那么的沙哑,那样的悲伤。只有这里还有这么一根蜡烛,给这暗淡的村落添了点光辉;只有这里还有这么些人在,给这寂静的村落添了点声音。让时间跑吧,这个世界、这个国家、这个社会在不断的前进。城里的高楼,各种高级会所,各种欢声笑语,是这个时代人的向往、追求。追到了,可喜;没追到,可悲。但凡有人停下追求的脚步,稍微留意这里微弱的烛光、细微的声音,万能的大地会给他回报的。可恨自己没能做点什么。

我说:村里的人差不多都搬走了吧。

村里大部分人都搬城里去了。早些年去的,赚了点钱,在城里盖了房子。在村里没搬出去的,看着别人在城里有了房,三三两两的也都往城里跑了,这才多久的光景,村里就成现在这样了。也不知道后来去的过的好不好,赚到钱没有。

我说:村里的人都走了,要是碰上了病,去哪治?

镇上卫生所会派人来,一周来一次,只是看些小病,量量血压什么的。刚开始几周有来,几个月下来也就打了折扣,最后干脆就不来了。要是真遇上大病,那也只好自认倒霉了。年轻的人都在外面打工,只任你在床上喊叫了。能好算你行大运了,要是好不了,也就差不多了。

是啊,村头的老吴就是这样走的。他病了有一段时间了,老人自己的想法是子女们在城里都不容易,能熬的过去就熬过去,熬不过去也不拖累他们。临走了,床边也没个亲人,是隔壁的大婶去提水时发现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了。子女们回来了,没到家就开始喊爹:爹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我们都还没尽孝道啊。孝道,早干嘛去了。

我沉默着,他们也沉默着。也许大家是在祈祷,也许大家是在担忧;或祈祷自己能够好死,或担忧自己不能够好死。而我在想更多农村老人的好死,等哪天我们想起了,他们已经死好了。

一阵冷风吹过,我扣紧领口。一老人说要去休息了,这身老骨头经不起寒夜的侵蚀,下半身开始发冷了,只有被窝才能驱寒。大伙散了,回家休息去了。我再坐会儿。

天空很美,繁星点点。曾经在外的某个晚上,我独自在某个角落,遥看着天空,凝视着那轮明月,也就是这轮,想着这里的一切;我戏水的小河,翻滚过的秸杆堆,儿时的玩伴......今天我回到了这里,坐在石凳上,回忆着那天晚上的所想:我戏水的小河,翻滚过的秸杆堆,儿时的玩伴......

闭上眼,在这草丛上休养生息吧。

我的心平静了下来。周围静悄悄的,有一会儿没一会儿的,耳边有轰炸机飞过;两手往耳边一拍,飞机就掉下来了,可没一会儿又袭来了,我继续拍,一直重复着。才一会儿的功夫,手上就沾满了敌人的鲜血。或许这个时候,才有点生命感。人的灵魂是有根的,根是丢不得的。丢了,就算混的再好也是孤魂野鬼。我向天空挥了挥手,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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