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父亲的电话美文父亲的电话(优质20篇)

时间:2023-12-10 06:31:44 作者: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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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父亲的电话作文

人们常说:母爱如山,但我认为父爱是不可磨灭的。在我心中,母亲的爱是善良的,而父亲的爱是严厉的。

“哈哈!”rdquo;一阵笑声响彻天空。又是我在看喜羊羊和灰太狼。”;去做你的家庭作业吧“哦,真的,我父母都有“狮子吼术”的本领。我已经倒霉八年了!我愤怒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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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电话现代散文

家中姐弟几个,我算是最倔强要强的孩子。而我母亲和我偏偏都属于那种内心骄傲且又极度敏感的人,也许是因为太过在意对方,明明是相互关爱,可到最后往往演变成争执和眼泪。我不清楚在与家人相处的过程中,我是到什么时候才懂得谦让和温和起来的,可是我知道,在学会与家人相处的那段艰难的磨合时期,我父亲无疑充当了润滑剂的作用。因为他,我多少收敛了一些偏激和尖锐。

父亲偏瘦,个子单薄,却是我那时候全心全意信赖的一个人。在我眼中,几乎没有他不懂不会的东西,他养鳝捕鱼、栽花养蜂、嫁接瓜果、维修电器,庄稼活儿更是精雕细琢,近乎完美。他有极好的耐心,也不乏聪明,对一切不熟悉和陌生的东西,尤其是农村里的各种技艺,都能表示出极大的兴趣和热情,并且通过自学和摸索最终熟练地掌握它。

可我父亲也有偷懒的时候。譬如说,他并不擅长做木工或是编制各种竹制品。每当我母亲向他抱怨时,他都会微眯着眼,狡猾地说道:“不能学这些?学会了以后修修补补就无止尽了,哪还能清闲得起来?”虽然他讨厌做木工活,可是他却热衷于做小凳子。一截厚薄不均粗糙不堪的废木头,经我父亲用斧头反复旋劈,摊匀刨光之后,再在两端下面用长钉固定好两条结实的支腿后,一个小巧轻便,舒适便利的凳子便在我父亲手上诞生了。从小到现在,我们家就没断缺过这种自产自销的凳子,尤其是在冬天,我们全家围坐在火坑旁取暖谈笑时,最理想最惬意的莫过于每个人的屁股底下都安放一张我父亲自做的小凳子。

父亲喜欢做菜,厨艺几乎无师自通,却相当了得。什么菜该怎么炒,掌握什么火候,放什么佐料,对此,他几乎有一种天生的敏感性。方圆地区红白喜事操办酒席,一般都是我父亲主厨。农家活多,日子也清贫,可就是一小碟萝卜白菜,我父亲也能把他们炒得清香可口,令人惊叹。每当家来外客或者是我们姐弟外出读书或从学校回来,不管多忙多累,我父亲都必定特地在家为我们做吃的。我一向特别厌恶进厨房做饭,可是我却喜欢在我父亲做饭时给他打打下手,添柴加火,洗一两颗生姜,择几根蒜苗,在他需要时适时递上油盐酱醋。煎、炒、烹、炸、煮,什么时候放上姜末洒上葱花,什么时候翻拌起锅浇上汤汁,我近乎迷恋地看着我父亲有条不紊,忙碌却不慌乱的动作。那些我平时看来烦琐不堪的事情,却在我父亲手中如艺术般美妙生动。看他做菜,于我而言,是一个无比享受的过程。而每当我被那种饭菜的清香搅拌得坐立不安,暗吞口水的时候,我父亲总能及时窥探出我的心思,他会从热腾腾的锅里挑上一块递给我,看我急切的样子往往还加上一句:“你看缺不缺盐味?”到这时,我就再也克制不了我的矜持了,抓来一双筷子,开始狼吞虎咽。他笑眯眯地劝解:“别吃太多啊,到全做好,饭就吃不下去了。”对于我这种不符合规矩礼仪的行为丝毫没有训斥阻止的意思。

在我印象中,父亲是个古板木讷,不善于表达的人,用我母亲的话来说,就是性格孤僻古怪。可是从小我就知道,父亲很爱我们姐弟。我们家孩子多,可他就是有办法让我们觉得,我们每个人在他的心目中都是特别的,都是他最疼爱的孩子。他对我们的爱是通过行动表达出来的,在很多事情上,他都很宠溺我们,尤其是对我。

那时候读书,他每天起很早为我做饭吃,做的几乎都是我爱吃的菜。到晚上,村子里常常放电影,一两块钱可以看两三个。我父亲爱看,每晚都去。我每次都哭着喊着跟他去,他只好每次都带着我,可看不到一会儿,我就开始赖在他怀里睡觉,看过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只迷迷糊糊感觉到他看到兴奋处从胸腔里发出的阵阵快活的笑声。再醒来时,就发现我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已经在他的背上了,他一手托着我,一手支着一根电筒,随着人群慢慢地把我背回家。

现在想来,他对我的疼爱几乎到了纵容的地步。一次,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我大发脾气,坐在一条小路上大声哭泣,他扛着一件沉重且巨大的家什走了过来。那条路极其狭窄,旁边都是水田,而我却正好堵在他面前,任旁人怎么劝说,我就是不让开。我能听见他粗壮的喘息声,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并没有发火,只是慢慢地倒退回去一段路,把家什吃力地放在宽点的地方,然后回来哄劝我,直到把我送回家。事后母亲叹息:“你爸爸对你也真是好耐心,扛那么重的东西,遇见这么个不懂事的,换了别人早一脚给踹一边去了。”一次,全家都去亲戚家玩,因为天黑下雨,并不打算回来。可我却与亲戚家那个比我小得多的孩子闹起了矛盾,当时就冲出去,死活要回家,别人怎么劝都不行。母亲气得大骂,喝过酒微有醉意的父亲却什么也没有说,他找来雨具和电筒,牵着我的手,一路跌跌撞撞连夜把我带回了家。

十岁那年,因为一场大手术我住进了县医院,母亲照顾全家,父亲在医院照顾我。也许是之前为了配合手术父亲不允许我吃饭,也许是小小年纪的我无法排遣那种内心的恐惧和怨恨,总之我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在麻醉还未完全消除,意识似醒非醒的时候,我竟然对那个一直守在我床边的人说:“爸爸,你们好心狠!”然后,我就听到了哽咽的声音,强忍着,似受伤的动物发出的悲鸣。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我父亲哭,大颗大颗的泪珠毫无预警地从他那黑瘦憔悴的脸上不停地滚落下来,溅在白色的床单上,浸洇起一圈圈的水渍,还有啪嗒啪嗒的响声。当时的父亲看着他病痛中的女儿,心里一定是万般的痛惜和不舍,却从他女儿口中听到这般残忍和毫无原由的指责来,他一定是委屈的,喉结处传出巨大的滚动声,却没有说出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来,我只听他反复地说:“不要这么说爸爸,不要这么说爸爸……”至今想来,我仍然万般地痛恨那时的自己,我不知道父亲的心中是否还残留他那任性不懂事的女儿带给他的伤害,可是我却明白,这种悔恨早已经在我心头扎下了根,时时地隐痛着。

父亲很快就将这种伤害巧妙地隐藏了起来,他十分细心地照顾我并兼顾着我的坏脾气。过了几天,他说要去逛街,一大半天过去了,在我焦灼不安的等待中,他像一个孩子似的兴冲冲地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本书,献宝似地说:“急了吧,看,我给你买了两本书。”一本《八仙过海》,一本《水浒传》,扉页上都写着:“购于龙山新华书店,送给女儿兰。”他放下书,指着那个“浒”字认真地对我说:“记住了,这个字不要读半边,它读‘hu’音,是‘水边’的意思。”

住院期间,我一直挂着吊瓶,可我的前面一直摆着那本比砖头还厚的书,我看一页,我父亲便在前面翻一页。医生跟来看望我的人都会惊叹一句:“了不起呀这孩子,这么小就看上名著了。”可他们不知道,我早已不是第一次接触小说了。

父亲有几大抽屉的连环画,俗称娃娃书,内容古今中外,从神话传奇武侠到战争侦探悬疑到平凡小故事,无所不包,这些就是我们姐弟的启蒙读物。我们一次次地央求父亲打开抽屉,我们边看边玩,甚至在打闹时撕纸摔书,父亲虽然心疼,却好象从来没有真正拒绝过我们,那上百本的书逐渐变地残缺不全起来,就这样生生被我们姐弟耗损了。我至今还记得,当我看到那个顶着脸盘当盔甲,拿长矛与风车对峙的可笑骑士时,笑得在地上打滚,一边笑一边大叫“傻瓜”,父亲看看我,也跟着笑。

父亲爱看书,家中的藏书在农村来看,要算得上丰富了。他是一个很正规的高中毕业生,曾是村里有名的会计、出纳员,一手漂亮的钢笔字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嫉妒。那时候农村的供电并不通畅,我们已经习惯点煤油灯来应急。每到这时,母亲就着灯光缝补衣物,姐姐和弟弟有时画画有时打闹,而我最为着迷的就是为父亲高高举起煤油灯让他可以好好看小说。我跟他一起看,跳过一大半不认识的字,也不去理解那些文字意思,我只一心一意跟父亲比赛,每当我看完一页,而我父亲却还没有翻书时,我便会得意地欢呼一声:“妈,我又比爸爸先看完!”

由于父亲嗜书,尤其是爱看武侠小说来消遣,我们姐弟三人受他影响,很小的时候就对武侠表现出一种痴迷,不愿放过任何一点可以看书的时间,尤其是吃饭的时候,我们三人照例每人端着一碗饭,前面摆上凳子,放上一本书,这成了我家一道奇特的风景。每当我母亲为此苦恼不已时,乡人却羡慕我家的孩子这么爱看书。一次我跟姐姐去放牛,天上下着小雨,我们俩打着伞赤着脚坐在田埂上,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就着一本《倚天屠龙记》浑然不知身在何处,直到旁边传来怒喝声,因为我们的牛把人家的油菜已经吃了将近半丘。又羞又怕的我们畏畏缩缩地回到家里,等待大人的责罚,可我父亲却没有多说一句重话,只皱着眉头让我跟姐姐去换湿掉的衣裤。

也许就是因为父亲这有意无意的纵容,渐渐地,看小说成了我最主要的兴趣,我开始疯狂地迷恋上了看书,我不放过任何有字的纸片,不管是干活吃饭甚至上厕所,睡觉前看书更是成了至今的习惯。有时候为了一口气看完一套书,我会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一天,直到眼睛微微肿起。母亲在外面大声喝骂:“看书能当饭吃吗?那你就看吧,把眼睛看瞎了也就省心了。”对于我这种行为,父亲表现的远远不及母亲来得愤怒,有时候他也会嘟噜一句:“那么能看书,将来要是自己能写一本出来,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回想我父亲的这句话,一直以来我都羞愧不安,我实在深负他老人家,因为,书,我还是看得不够多,在写作上也至今还是那么平庸,一无所成。

父亲是个极其细心的人,跟他的好耐心一样让他的儿女们获益非浅,他教育我们的方式也充满了可以无穷回味的况味。他一直要求我们清晰明白地管理好自己的私人物品,东西用完了必须回到原来的位置,这点他十分坚持。他在递给我们小刀、剪子这类危险的东西时,从不把有尖刃的一头对着我们,并要求我们也这样做,他解释说:“做什么事情要多为别人着想,这样才能避免误伤。”

湘西是气候湿热的山区,随着气温升高,蛇虫也会跟着多起来,但大多是那些很常见的没有什么危害性的小青蛇。一次跟家人外出,在一个山路口时,一条小蛇从我脚边迅速滑过,我顿时吓得惊喊起来,一边哭一边拼命往前面跑。因为在我的意识里,那条蛇正在后面吐着信子追赶我,直到我跑出了50多米远的距离才被我父亲截住,回头一看,阳光依旧,那蛇早已经没有了踪影。从那以后,我对蛇有了一种超乎恐惧的心理,甚至怕得不敢出门去,晚上持续做噩梦。许是为了生计,父亲居然天天顶着毒辣的大太阳,满山头得去挖蛇蛋。他用木块订做了一些简陋的木头匣子,里面铺上厚厚的一层细沙,把蛇蛋安放上去,上面盖上苔藓。说是等他们孵化出小蛇就拿去卖掉。当那些小蛇被孵化出来并沿着匣子慢慢爬的时候,父亲强拉着我去看,边看边对我说:“你看,它们并没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你不去故意招惹,让它们意识到威胁,它们一般是不会来伤害你的,比起我们,他们更害怕我们的伤害。那天,那蛇无意间撞到我们,其实,它比你受的惊吓还大,你没发现它比你逃得还要快吗?”因我父亲的这种刻意训练,现在的我,见了蛇,虽不至于觉得它们可爱,但也决不会一见到它们就吓得失去常态。

每当有同学来我们家玩的时候,饭桌上的父亲都表现得亲切随和,妙语连珠,朋友羡慕我有一个幽默的父亲,只有我知道我父亲是因为爱我们的缘故而刻意为之的,他本性是一个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人。家中孩子多,日子过得极是贫寒,父亲被迫长年累月地辛苦劳累,我却从没有见他对谁点头哈腰、巴结奉承过。许是看多了书的缘故,我总觉得父亲身上颇有一种狷介孤傲的气度,他脾气耿直,鲜少有圆滑的时候,遇到他不喜欢或是看不上的人,有时候他竟不肯说半句多话,为此,母亲没少抱怨他不会为人处世。当然,父亲也有几个谈得拢的朋友,偶尔也聚在一起喝酒,喝到高兴处,手舞足蹈,酒气夹着豪情扑面而来。

父亲当过兵,曾经是部队里面的号兵。小时候的乡村宁静而美丽,到晚霞满天或是星空亮起的时候,赶上我父亲有空闲且兴致好,他会站在屋檐下夜色中,对着屋前的青山,鼓起腮帮子来上一段高亢嘹亮的冲锋曲,那声音激烈悠远,引得全村的孩子观看吆喝,这时候是我们姐弟最炫耀最得意的时候。其实,我不知道为儿女为生计而被牢牢束缚在土地上的父亲,是否借着这壮丽的号子远远的缅怀过他那逝去的青春,我只知道那号子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苍凉慷慨之气。

是的,父亲老了,青春被儿女们一点点蚕食殆尽,身子越发显得单薄而清瘦,胡须也渐渐变长了。每次从学校回家,看他跟母亲那过早苍老的容颜,对我而言,不异于一场折磨一场酷刑。一家人看电视,因为近视,我挨电视机越来越近,而我父亲却因为远视,远远地坐在最后面,就像一个不断地成长成熟,一个不断地衰竭老去,我们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遥远。

可越是到老,他越喜欢喝酒,而家里其余的人又都不喝酒,父亲只好一个人喝。每次吃饭,他照例小酌一杯,满满夹一筷子菜送进嘴里,慢慢地嚼,几乎不吃什么饭,只细细地抿酒,眉头微微皱起,那样子看起来似是无比地享受,可是却又是那么地孤寂。他说:“我老了,除了好这一口再也不可能有什么别的想法了。现在外面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该闯时就得去闯,不要顾虑太多。”语气里有说不出来的平静和落寞,却让我止不住地心酸,眼前这个说话开始变得罗嗦,性子越发变得固执起来的人真的是我那个喜欢看书,喜欢在月夜吹震天响号子的父亲吗?好象那些略带浪漫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在眼前的这个人身上发生过一样。

老了的父亲几乎烟酒不离,烟是那种农村人自种的土烟叶,完全没有经过加工提炼,可父亲坚持说这样的烟吸起来过瘾。他将它们切成细细的烟丝烟末,用白纸小心地卷成长条,装进长烟杆里面。劝他为身体着想少抽点,他把眼一瞪,带着一丝孩子气的不高兴说:“不喝酒不吸烟那干活还有什么劲?”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在饭后装上一根烟,然后眯着眼等我三岁的小外甥拿着打火机摇摇晃晃地去给他点火。点上,就美美地吸上一大口,这是他唯一轻松有空闲的时候。

父亲开始喜欢看的电影有《乌龙山剿匪记》,里面的大匪目都是在湘西龙山这块土地上曾经真实存在过的传奇性人物,父亲自小就对他们的事迹耳熟能详,至今说起来仍然意趣盎然,带有一点意犹未尽的遗憾。从小就失去父母的父亲是跟着两个哥哥在社会的关爱下长大的。小小年纪,却每天都得扛着锄头跟着大人上地里抢工分,每当累得大哭的时候,他的哥哥我的伯伯便会劝慰他:“弟弟莫哭哇!谁叫人家都有爹娘,我们没有。”

父亲的电话现代散文

父亲是一个不平凡的人,我总是这样认为。

父亲的不平凡在别人眼里或许难以理解,甚至能和古怪扯上关系。可是,我却固执地认为父亲是一个不平凡的人。父亲是有点不招人喜欢,倒不是他的人品有什么问题,而是因为他太严肃,常常板着脸,几乎看不到笑容。他还爱发脾气,喜欢骂人。骂人的时候,眉毛竖起,脸色先是通红,继而发白,骂出来的话像硬邦邦的石头,能把泥土砸个坑。父亲的外表也不怎么好看,经常戴一顶藏青色带帽檐的帽子,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裤子也是蓝色,只是有点肥大。如果是夏天,他则经常穿一条浅灰色中长短裤,上着一件白色圆领纱衣。父亲的脸总是那种黄中带黑的颜色,脸上也看不到肉,最有意思的是他的小眼睛,不论笑还是哭,都会变成一根线。有人说父亲适合演丑角,我无话反驳。

大凡外表严肃的人性格都很耿直,父亲的性格就很耿直。小时候,我们居住的院子很大,有三百多人。人多,矛盾也多,父亲就“应运而生”成了管闲事的人。张三家婆媳不和,喊他去评理,李四家兄弟打架,喊他去讲和,父亲是有求必应。父亲管闲事,总是费力不讨好,往往婆婆高兴了,媳妇怨恨,哥哥满意了,弟弟不服。有一次,父亲一句“老子打儿子是天经地义,儿子骂老子是忤逆不孝”,惹得寿二叔的老婆追着他骂“岩清毛子”。父亲名叫“岩清”,被人骂作“毛子”,虽然我不大明白是啥意思,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可父亲却一点也不在乎,一句“你骂我岩清毛子也没用,不对就是不对”就过去了,照样管他的闲事,让我很是不解。

性格耿直之人往往重感情,父亲就很重感情。奶奶嫁给爷爷之前有过一段婚姻,还生了一个儿子。那一年,奶奶这个儿子——我从未谋面的伯伯忽然寻到了我家。父亲高兴得不得了,把家里那头半大的猪宰了,还要母亲挤到奶奶床上,腾出铺位给伯伯睡。伯伯在我家住了十几天,父亲像跟屁虫似的跟着。伯伯回去的时候,父亲挑着一担土特产送他,先是送到镇上,然后又送到县城,伯伯上了火车,父亲站着不动,火车开走不见了,父亲还站在原地张望。我这个伯伯是个工人,他两个儿子也是工人,家庭条件在当时算是很不错的。也许是被父亲的真情感动,伯伯回家后,每月给我们家寄来十元钱。十元钱在当时相当于普通工人半个月工资,村里人羡慕得很。可是一年后,父亲写了一封信把伯伯大骂了一顿,意思是怪伯伯没来看奶奶,还有就是不稀罕他每月那十元钱。从此,伯伯就再也没寄钱来,也没有只言片语寄来,一直到现在,都音讯全无。倒是父亲,年年都去信问候,临死前还在念叨:“不知那个哥哥还在不在人世?”

从这件事来看,父亲的行为确实怪异,别说旁人难以理解,就连母亲和奶奶也想不明白。不过,父亲孝顺,在村里是出了名的。

那年冬天,父亲在外面带回一双里面有毛的皮手套,年幼的弟弟不懂事,哭闹着要,母亲心痛弟弟,就把手套戴到弟弟手上。父亲看见了,勃然大怒,一把扯下弟弟手上的手套。母亲气不过,拿起手套就丢到了屋外。父亲竟像头被激怒的狮子,冲过去就把母亲扑倒在地。原来,手套是父亲买给奶奶的。奶奶一到冬天,手就生冻疮,父亲准备了很长时间才给奶奶买了一双皮手套,没想到弟弟想要,引发了一场家庭**。

由于生活上的压力,加之父亲脾气不好,父亲和母亲吵架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吵架的时候,父亲的“狰狞面目”就显露出来了——咬牙切齿,面红耳赤。那架式,好像要把母亲一口吞下去。可吵过不久,他又是一副幡然醒悟的样子,在母亲面前说些软话,赔礼道歉。这个时候,任凭母亲哭骂,他皱着眉头,脸上似笑非笑,一句话也不回。

唉,父亲,这又何苦呢!

我从奶奶嘴里得知,父亲小时候体弱多病,所以他长大后又黑又瘦。父亲虽然瘦,但脑瓜子灵活,是个天生不安分的'角色。父亲年青时在煤矿上班,是被人羡慕的工人老大哥。那一年,国家物资极度匮乏,乡下忽然传来一担萝卜能卖八十元的消息。父亲听说后,要辞掉工作回家种萝卜。奶奶不同意,矿上领导挽留,可父亲硬是油盐不进,提着铺盖卷就回了家。

父亲回家种萝卜,没能种出幸福生活,却把自己从工人种成了农民。父亲回乡下后,生活甚是不顺,一家七口人,七张嘴要吃饭,七个身子要穿衣,千斤重担都压在他和母亲肩上。可父亲似乎不是一个轻易向命运低头的人,身体虽然瘦弱,在生产队干活一点也不落人后。他还生出了“非分之想”,竟胆大包天偷偷去贩药材,结果被人举报,挨了批斗,颜面扫地。可他却不知悔改,过了几天,又去倒菜卖,又被发现,罚了十天工分,受了几天教育。有一次,他发明了一个捕鱼工具,我依稀记得好像是一个竹筐样的东西。他晚上把这个捕鱼工具沉到河里,第二天早晨只管去收鱼。有了这个捕鱼神器,我们家不但有鱼吃,还有鱼卖。只可惜好景不长,不久,父亲在街上卖鱼时,被大队干部抓了现行,没收了捕鱼工具不说,又挨了一顿批斗。我知道父亲这样屡教不改,并非思想不好,完全是为了我们肚中有食物充饥,身上有衣服御寒,只是不明白别人为什么不能容忍。改革开放,如春风吹遍神州大地。父亲这只蛰伏的“虫子”也被吹醒了,准备大显身手,没想到运气不好,养鸭被人下药,养土鳖土鳖掉价,种西瓜又遭水灾,没一样成功。可父亲却锲而不舍,屡败屡战,直到病倒。那时,常常听到父亲叹息:“家里的境况不好,都怪我。如果改革开放早一点,如果我不生病……”

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有回报。只是,父亲不愿承认罢了。

小时候,我身体瘦弱,又是个闷葫芦,父亲对我的关爱就比弟妹们多了一些。他几乎没打过我,也从没要求我做我不喜欢的事,一有机会,就教我做人的道理。

记得父亲在大队专业队时,晚上守西瓜常常把我带在身边。在瓜棚里,他给我讲过很多故事。父亲讲故事也与众不同,讲到高兴时会哈哈大笑,讲到难过时会泪流满面,讲到愤怒时会破口大骂。我常常被父亲的行为感染,陪着他哭,也陪着他笑。父亲讲完故事,往往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双眼久久地望着天上那轮明月。那一刻,我感到父亲是世界上最温和最可亲的人。在父亲讲的故事里,我认识了很多人:岳飞、林则徐、李逵、梁山伯……父亲也教会了我很多道理:“人穷志不穷”“人要脸,树要皮”“人无廉耻,百事可为”“百事孝为先”这些话,烙在了我的心上,直到现在,还不敢忘记。

我长大后,却和父亲生疏了。父亲性格孤僻,我性格内向,也许是这个原因,加上年龄上的差异,父子之间没有话说,似乎隔了堵墙。我读初中开始,和父亲相处的日子越来越少。原因很简单,我的学习任务越来越紧,父亲为了生计越来越忙。期间,父亲也偶尔过问我的学习成绩,只是和别的家长不同,父亲看了我的考试分数,总是说:“考试的分数不重要,你努力了就行,只是你一定要养成好的习惯。”

其实,父亲外冷内热,往往把爱藏在心底。

从46岁开始,父亲身体每况愈下,饱受病痛之苦,期间还动了三次手术。48岁那年,他确诊为肝癌晚期,从此卧床不起,生活不能自理,吃饭要喂,大小便要人帮忙,整天整晚喊痛。他身体遭受病痛折磨,心里放不下的却是我们兄妹四人,有亲朋前来探望,他总是泪流满面:“我死不要紧,只可怜我的崽女没有大。”后来,或许是痛得麻木了,也可能觉得不管如何挣扎、不舍,生命都不可能由自己做主,父亲变得平静了。平静之后的父亲,开始拒绝一切治疗。其实那时家里一贫如洗,根本没钱治疗,所谓的治疗,只不过是吃点减轻痛苦的药,拒绝治疗就是连药也不吃了。

唉,父亲,你是把生命看得太轻还是把人生看得太重?你身处绝境的时候,想的还是家人,真是个不平凡的人!

父亲在死亡线上挣扎的时候,身为长子,我不曾为他端屎倒尿、奉茶喂饭,不曾对他有过一句温软体贴的话语,竟还做出了一件大逆不道、惊世骇俗的事——早恋,然后离家出走。

当时,我十八岁,读高三。和我一起出走的女孩才十七岁,读高二。女孩的父亲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批民营企业家,家庭条件优越,也许她觉得她的父亲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就对我用了激将法。走的那天是星期天,天上下着雨,我口袋里装着准备为父亲买棺材的两千元钱。

我和女孩在外面玩了几天,到底放心不下风雨飘摇的家,于是不顾女孩反对,坐上了回家的火车。到家的时候,是中午,父亲正坐在墙根晒太阳,见了我,抖抖擞擞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我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着着实实打在我脸上。这是父亲唯一一次打我的脸,还当着村里人的面,而且是我内心有点得意洋洋的时候。我恼羞成怒,张嘴就是一句:“看你一副可怜的样子,打人又有力气,是装病!”父亲听了,一张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霎时变得煞白,浑身颤抖,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和女孩的事后来发生了戏剧性变化,她父亲竟请媒人到我家来说亲,不过,有前提,要我先认错。

母亲没了主意,说:“现在你书只怕读不成了,家里又是这个样子,不如早点成家,减轻家里的负担,也了却我们一桩心事。那妹子人长得不错,家庭条件也好,你去向她父亲说几句软话,免得扁担没扎,两头失脱。”

父亲在床上嘶叫:“不要去,不要去她家里低声下气,不要再和她来往!人穷志不穷,一切都要靠自己!”

父亲叫了几句,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走到我面前:“你如果还认我这个父亲,就听我最后一句话:去学校,向老师认错,去求老师!”父亲说完,喘了几口粗气,忽然双膝一屈,跪了下去。

父亲这一跪,跪得我脑子一片空白,呆若木鸡;父亲这一跪,跪得母亲失声痛哭;父亲这一跪,跪得整个村子都大惊失色。

父亲这一跪,也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如果没有当初父亲那石破天惊的一跪,我不知道今天的我会是什么样子。没想到临死的父亲,比我们这些健康的人看得深,看得远。

没有等到49岁生日,父亲就永远离开了人世。由于我那次出走花掉了一部分买棺材的钱,后来给父亲买的棺材是用旧木头做的,有些地方还打了补丁。父亲死后,就睡在这具用旧木头做的棺材里,我亦没有见他最后一面,送他最后一程。

一堆黄土,一块石碑,像一个大大的感叹号。父亲就这样走完了他短暂、坎坷的一生。

往事,其实不远,却不堪回道。

身为人子,许多年后,我渐渐明白了父亲的苦,父亲的痛,和父亲藏在心底如大山一样坚实厚重的爱。

漫漫长夜,每当皎洁的月光跌落窗前的时候,一个声音总是在我耳边响起:“人穷志不穷,一切都要靠自己。”那一刻,我分明看到父亲就在面前,他清瘦的脸上挂着两行泪水,一双像鸡爪似的手伸向我,我想牵住他的手,他又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子欲养而亲不待。”父子相见,惟有梦中。

父亲,对不起!

父亲的电话作文

(从化二中邹冰冰)。

这个电话来得太突然了,以至于老妈妈挂了电话,眼角里还饱含着泪花。

时间一槲迥旯去了。老妈妈一如既往平淡又有规律地生活着。她的生活很简单,每天早出晚归捡些破烂,到了晚上才回到那只有十几平米的空间,或者整理一天的收获,或者端起儿子相框静静地看着。

“嘟嘟嘟”老妈妈的老年手机突然响了。也不知道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声音了,老妈妈急忙接过电话“喂”

“喂――老妈”

老妈妈愣住了。这声音一下子揪住了她的心。五年了,这个声音一直在她心里挥之不去。可是,当这个声音再次真切地撞击他的隔膜时,一种恐惧侵袭着老妈妈的全身。她相信这世上没有鬼神,但这声音又太像自己的儿子。带着对儿子的思念,老妈妈用颤抖的声音问:“儿子,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妈,真的`是我,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老妈妈使劲擦掉眼泪:“儿子,你在哪里?怎么这么久不来看看妈妈?.儿子……”

“哎呀,你在说什么呢,我一直在呀。妈,我有个铁哥们经营上亏损了,求着我借钱给他。他过去也帮过我的。您不是常常教导我做人要知道感恩吗?现在人家有难,我不能不帮啊。”

老妈妈此时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是,“儿子”的声音又像磁铁一般紧紧吸引着她,让她不忍心挂断电话。“儿子,你要妈怎么帮助你呢?”

“您看这样吧,你先打点钱给我,等他度过难关,我就把钱还给你。”电话那头说。

“哦,但是你能陪妈多聊一会吗”老妈妈明明知道这是一个诈骗电话了,但此刻她还是选择了欺骗自己。

“儿子,妈记得你最喜欢吃妈妈做的香菇饺子了。有一次你病了,一连好几天昏迷不醒。那时,你爸爸已经去世了,妈妈只好一个人守在你身边,生怕你有个闪失啊。后来,你终于苏醒了,你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要吃妈包的香菇饺子。那时家里哪还有钱买香菇啊。后来,还是同病室的阿姨从她家拿来了香菇,这才饱了你的口福呢。”

“妈,有这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电话那头说话了。

“有啊,当然有的。后来,你慢慢长大了,懂事了,只要是妈妈有一点不舒服,你就比谁都着急。左邻右舍没一个不说我福气好,有你这么一个孝顺儿子。还有一次,别人给了你一支冰棒,你只舔了一口又包起来往家里跑。你满头大汗跑到家里,当你打开纸包时,冰棒已经化了。你急得哭了起来。过好好一会你又又说:妈妈,等我赚了钱一定给你买好多好多冰棒。不,买冰淇淋给你吃。听你这么一说,把妈妈乐得哟。呵呵,呵呵。”

老妈妈并不在意对方是不是在听,接着说:“后来,你考上大学了,妈妈高兴了好多天。你见妈妈没有钱,你上中学的学费还是妈妈靠捡破烂积攒下的。你就不肯去上大学。为这事,妈打了你,还让你在你爸的坟前跪了。好在政府有给了你助学金才让你安心去了大学。”

电话那头没有吱声。老妈妈以为自己没说要给钱,让他生气了,于是又说:“儿啊,你在听吗?妈这两年捡破烂又积攒了一些钱,我一个老婆子用不了多少。说吧,你要多少?看妈这够不够。儿啊,你说呀……”

其实,电话那头并没有挂断,只是在静静地听着老妈妈的诉说。又过了好一阵,电话里终于又传出那头的声音:“妈,不用了,您那些钱留着自己过生活吧。”没等老妈妈再开口,那边又说:“妈,您要好好照顾自己,过段时间儿子来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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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电话现代散文

20xx年,我那在农村生活了一辈子的父亲去世了。父亲在世的时候,并不觉得他有多伟大;父亲走了,我的精神世界忽然开始塌陷——生活变得毫无意义,前行之路一片灰暗,那个故乡,那个家,也因失去了一个人,而变得萧条残破,了无生趣。这种感觉,持续伴随了我好些年。

在我眼里,父亲的形象,就是那个时代的形象,或者说,父亲就是那个时代——那个养育了父亲,也养育了我的时代。父亲倒下了,那个时代也倒下了,都消失在泥土里,无影无踪。村里那些和父亲同时代的人,或者没了,或者已衰老不堪,青壮年纷纷离乡背井外出打工,村头多了不少不熟悉的媳妇和“爆炸头”的少年。田地日渐荒芜,年轻的一代,已经不种田了;宅基地上好多换上了厅室式的水泥房,往日的大院没了;村道铺上了水泥,栽上了路灯,星星和月亮没有那么亮了。村中通上了互联网,有些家庭架设了wifi,村里的女人们还建了个微信群,一些男人们也钻进来,开始抢红包、打情骂俏还挺热闹,没多久也就冷寂下来。

父亲的时代,我成长的那个时代,是一个仍以农耕文明为主的时代,在那样一个时代里,“人充满劳绩,但还诗意地安居于大地之上”(德·荷尔德林语),一年里只要老天没有洪涝干旱,人们就无忧无虑。各家各户生活条件都差不多,万元户虽让人羡慕,但贫困之家也并不让人鄙视。没什么商业与交易,人与人之间更多是人情的交换。

父亲去了,连同他的那个时代,也把我心灵的那个故乡带走了。其实父亲未去之前,这个城镇化的新时代百态已萌,只是因为父亲还站在那片土地之上,站得像一道堤坝,使我虽感到故乡的种种变化,并不觉得这些变化多具颠覆性——父亲一去,属于他,也曾经和我血肉相连的那个时代,也就轰然坍塌了。

艾青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不到一定年龄,不有一些经历的人,是不会明白诗人为什么面对故乡的土地,会常含泪水的.。其实长大了你会懂,故乡就是父亲,父亲就是故乡,你会发现,自己越来越像父亲;你会感到,故乡像沉年的酒,放得越久,味道便越浓。

故乡的面目越近越模糊,父亲的影像却越远越清晰,我的故乡,到底在哪里呢?恐怕我要用全部的余生来找寻他。

父亲的电话我的父亲作文

今天早上,我接到一个电话,一看来电显示是父亲打来的,我接了但没有声音;我刚要打过去,电话铃声又响来了,一接同样没有声音。

如此反复几次,终于听到父亲的声音。父亲问:“你在广东啊?”我说:“是。”父亲说:“没事了。”

我陷入了沉思,父亲想说什么呢?

这是一个年迈80岁的高龄老人,风烛残年,饱尽沧桑。一人独居,与星作伴,与月对视,与树无语,与草为乐,这就是我的父亲。

年少的父亲因为时代受到了不该有的待遇,这些深深刻在他的年轮上,一圈又一圈,一道又一道,是常人不可得的人生经历。正是这些,加速了父亲的成熟,撑起了一个家,谈何容易!

我读中学时,家境贫寒。开学前一天,父亲凑不齐学费,急得让白发占领了他的头顶,一日风景剧变。我想明天不能上学了,心里不高兴。父亲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晚上,有一位陌生人来到我家,父亲让我妈妈做好饭菜,父亲拿酒招待他。当时,我听到父亲低声地、小心翼翼地说明天开学没有学费,想让他帮忙借点,等到下半年棉花收成了再还钱。就这样,我有了学费。

家境清贫如洗,要支持一个家,让父亲吃尽了苦头。现在,我身为人父,切实体会到当年父亲的艰难和不易!

这一幕幕正在浮现,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了,一看来电显示又是父亲。我“喂”了一下,听不到父亲声音,但能感觉到气息微弱,此时空气凝结,但打过去又是忙音!

更多牵挂,更多回忆。

三十年前,农村责任承包,分了一些田,二间房屋。晴天,我从屋顶缝隙望到好大的太阳,望见梧桐树朝我们微笑;雨天,我东挪西移,好想找一小块干的地方坐下来写字做作业。可是,在当时,这是多么奢侈的想法!

思绪随风狂舞,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了,来电显示又是父亲。这次没等我按下,就挂断了。电话铃声哪能关闭我回忆的`闸门。

小时候,我和伙伴们一起赶集,每人在小地摊上买了一双袜子,趁着摊主招待其他顾客时我们多拿了一只袜子寻开心。回家后被父亲发现,追问一只袜子的来历。我本想得到鼓励,结果挨一顿大骂,我记得这是父亲第一次如此激烈地骂我。我当时感觉到地动山摇,乌云密布,天就要塌下来。回想起来,当时的我们是多么地无聊和荒唐,自责至极,自责至今!

电话铃声一次又一次响起,电话一次又一次挂断,父亲想说什么呢?

父亲的电话现代散文

父亲的两只眼睛都患上了白内障,这种听上去很可怕的疾病,因为新的医术,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把坏掉的晶体吸出来,换上一片比隐形眼镜还要薄很多的人工晶体。

做完手术的父亲,安静地躺着,我在病床边,无用地站着。父亲那双大学时拉过小提琴的手,静脉凸起,密布的老年斑盖住了皮肤的颜色。

如果这病早些年生,父亲可能就已经是一位盲人了。这个想法让我一下子不安起来。博尔赫斯也是一位盲人,但博尔赫斯不是我的父亲。

事实上,我对博尔赫斯的了解,远远超过对自己的父亲。人到中年,真相就像网站的弹窗一样,不管多么厌恶,它们总会一个接一个地跳出来。

父亲脾气温和,不怎么爱说话,在凌厉的母亲当家的那些年里,父亲就像一块软和的帘子,吸去了很多令我胆寒的来自母亲的噪声。但是很长一段时期内,我们家的编年史,节点都是父亲的病。

19xx年,他29岁,身高1.80米,体格强健。他毕业于北京石油学院,顺理成章地分配到大庆油田参加会战,对,就在“铁人”王进喜带领的那支队伍。他在那里和我妈——一个热爱文艺体育、积极要求进步的采油姑娘——结了婚。因为一次普通的感冒,高烧不退,他住进油田前线医院,他不知道,输进他身体的药液,早已过期变质。这瓶药水直接要了他临床的另一个小伙子的命,而他带着一颗被严重损坏的肝脏,侥幸活了下来。那一年,我也来到人世,差一点生下来就没了父亲。

这个热爱古典音乐、俄罗斯文学、喜欢帆船运动的年轻人,自此之后,只剩下了一个身份——病人。

成年之后,我经常想,如果那瓶药水没有变质,我们家,我,会不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我的母亲,极度争强好胜,如果没有一个永远需要照顾的病人拖累她上进,她的粗粝和暴躁可能不会那么彻底地被激发出来。而我,另一个拖累,至今深藏的自卑和躲闪,可能根本不会生成。

无论多么完美的人生,总是有这种复盘的冲动。我在充分怜惜自己的时候,没有想过父亲,他早已像一堵沉默的背景墙,知道他还在那里似乎就够了。

现在,父亲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眼睛上蒙着纱布。他在想什么呢?他已经75岁了,他一定有非常多的可以想的东西,可是,我不知道。他如果不幸和博尔赫斯一样成为一位双目失明的老人,也不会有一行诗句和他有关。

父亲很久后才说,母亲炖的甲鱼汤,是他吃过的最难吃的东西,腥得他恶心极了。但是他都喝了,喝了整整两个星期。

在很小的时候,我已经学会用书把自己和不喜欢的世界隔开,无论是数学课,还是稍有不慎就会扑过来的母亲。母亲的焦躁和愤怒,我也是很多年之后通过书籍才推断出缘由,那是理性的计算和情感失联。

童年和少年,我沉溺于撒谎。那是一个孩子的权宜之计,一句谎言能够把惩罚从中饭推迟到晚饭就很好,也因此常常失去了晚饭。最长的一次拖延了三天,忘记了什么原因老师让请家长,家长不来不许上课。连着三个早上,我神色镇定地背着书包出门,在一个工地的一堵砖垛后面,拿出书,读到放学的时候,再神色镇定地回家。之后的那顿暴打,实现了我第一次离家出走。

是父亲找到了我,他去了火车站,去了我好几个同学的家,不知什么样的灵光,把他带到我藏身的砖垛。父亲说,母亲打你不对,但她是爱你的,你跑了以后她一直在哭。从家人口中头一回听到爱这个字,别扭到发抖。

高中三年级,我开始发疯一样地学习,背所有的课文,所有的习题,所有的答案,我想考上大学,我想逃离。可是文科生也要考数学,数学还是120分,没有这120分的后果吓死我了。父亲说,我帮你补习一下数学吧。那段日子,父亲神采飞扬,他又成为一个工科院校的高才生。

在离高考还有几个月的.时候,父亲被诊断为肺癌,还是晚期。

母亲带着父亲去北京做手术,为了不影响我高考,没有人告诉我父亲到底得了什么病。父亲生病还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吗?我甚至有点高兴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一天深夜,我还在复习,母亲自己回来了,她靠在我房间的门上,突然抽搐起来,她说,你爸爸这次可能真的会死,她说她实在撑不住了。

直到今天我还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我从书桌前站起来,走到母亲身边,握住她的手,相拥而泣,会改变我和母亲的关系吗?十多年的陌生,像一块紧实的青铜,压住了我,我做不到。

ok绷。

我一直没有发现,其实自己很爱您。

您和妈在我中学时离异,我跟弟弟后来选择跟妈妈住,因为我们不善于与您相处。

听妈身边的人说您尽做一些坏事,所以我几乎认定您是一个不够格的父亲。

6年间我们只见过两次面。有一次心里百般不愿意,但还是到您住的地方去了。您做菜给我吃,因为您被菜刀割到手,我拿了3片上面有卡通图案的“ok绷”给您用。不过这些回忆我早就忘了。

别人通知我说您死了,我赶到您家去。当我看到当年我拿“ok绷”给您用的照片挂在墙上,我不由自主地流下泪来。照片上已经黑掉的“ok绷”,看起来让人觉得很哀伤,让我感受到您爱我至深的心意。

虽然已经无法跟您表达什么,可是我真的很喜欢您。因为当人家问我理想的结婚对象是什么样子,我总是会第一个想到您。

没办法为您做一件女儿该做的事,真的很抱歉。

爸爸,其实,我很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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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父亲的电话作文

父亲常年在外打工,对于他的记忆,我很模糊。但从小到大,我最熟悉的不过是他那清朗的嗓音。每一天,父亲都会打电话回家。渐渐的,那手机的铃声我是倒背如流。说实话,父亲对我们并不严厉,他总是笑盈盈的同我们说话。但年幼的我,不甚懂事,整天沉迷于电视,而爸爸的电话又偏偏常在我看电视的时候打来!为了不影响我看电视节目,我总是嗯、嗯、啊、哦地敷衍他。有时直接不耐烦的说有事,然后便迅速的挂断电话。却从未想过父亲独自一人在外漂泊,饱受思乡之苦,拼命的打工赚钱到底是为了谁。

五月,花开的时候,父亲回来了。对于父亲,我是陌生的,依稀记得的是他那爽朗的声音,可是父亲的面貌却变了。原本繁密黑亮的短发,如今变得稀疏,中间还参着几根白发,深陷的眼窝和细密的皱纹是岁月经过的痕迹。父亲,应该累了吧!对于父爱这个词,我第一次尝试去理解,看着父亲眼底深深的疲倦,我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因为父亲的回来,母亲弄了一大桌丰盛的菜,可以说是应有尽有。父亲并没有吃太多,只是一个劲的给我和弟弟夹菜,看着碗里那堆积的小山,心里暖暖的。以前那种对父亲在电话里唠唠叨叨说个不停的厌恶感,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愧疚,对,是愧疚,愧疚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愧疚自己拥有了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而不去珍惜,反而贪婪的想要更多;更是愧疚自己不懂得父亲那颗为儿女操劳的心。

父亲对我们的爱一直在默默的进行,不是他不会表达,而是我们忽略了,没有用心去体会父亲的爱。

父亲的电话现代散文

吃过早饭,准备出门,这时,电话响了。

“喂,”我拿起了电话。

“小霞,你在家呀?”电话里传来了父亲的声音。

“嗯,爸,有事吗?”“昨天你妹回来说,小杜的身体不好,去检查了吗?”小杜是我老公,因为喝酒的原因,最近一直感觉肠胃不舒服,昨天刚去医院做了检查,是胃窦炎。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小妹,顺便给她说了,没想到,她告诉了父亲。

“检查了,没什么,就是肠胃不舒服,吃点药,应该没事。”

“喊他不要喝酒了,少吃点麻辣的东西,身体要紧。”父亲还想说下去,我阻止了“爸,这些他晓得,你就莫担心他了,您自己多保重吧!”

“莫忙挂,我还有话说。”我只好又听下去,“你回家一趟,我这里有几盒中成药,吃了有效,你拿回去给他吃。马上来拿。”说完,不等我回答,父亲挂了电话。

父亲住在郊区,虽然不远,我却很少回去,只有父亲的生日或者节假日才去看看,平时电话都懒得打给他。一直以来,父亲很少和我们兄弟姐妹说话。如果要他说我们的话,那一定是我们犯了错误,被他责罚的时候。小时候,什么事都是母亲一人代言。

初中毕业后,小妹就找到了工作,认识的朋友自然就多,有时还带他们回家。一天晚上,夜已深,小妹还没回来。我听见父母在隔壁的房间说话。

父亲:“都这个时候了,二女子还没回来,你当妈的也该说说了。”

母亲:“要说你自己说,我说她不听。”

父亲:“女子大了,还是该当妈的说,要我说,就是该打人了。”

母亲:“那你打呀,反正你打一下,比我说十句管用。”

父亲:“唉,大了,不好打了,你还是好好给她说,一个姑娘家,自己珍惜自己。”就这样,母亲总是父亲的代言人,不管什么时候,父亲从不流露对我们的好与不好,表面上看,他对我们的存在漠不关心,以至于到现在,兄弟姊妹在一起的时候,还说父亲不在意我们。

其实,我秉承了父亲的特点,对人的喜好从不表露,哪怕轻轻地说一句“喜欢”,都觉得难为情。所以我清楚父亲的一言一行,特别是在5月12日那天,至今想来,我仍然感到内疚。5月12日那天,一个谁也不能忘记的日子,在震惊、惊吓、恐慌和害怕之后,我对父亲有了更深的愧疚。

那天,地震来时,我正在麻将室,一阵摇晃,我害怕地跑到了公路上,面对着摇摇晃晃的房子,我拿起手机给正在家里上网的儿子打电话,哪知道电话打不通,正在我着急的时候,儿子穿着拖鞋已经跑了出来,一颗心才慢慢落地。紧接着,我就看周围的`人群纷纷给自己的亲朋好友打电话,询问声、问候声此起彼伏。

等惊吓过去,我才回到家,还未进门,就听见电话响个不停,心想:这个时候,谁还来电话呀?打开门,拿起电话:“喂。”“小霞呀,你终于接电话了,没什么事吧?”电话那头传来了父亲急促的语调。瞬间,我的鼻子一酸,眼泪滑了下来。

如今,我们一人一个手机,本来想取消家里的座机,父亲说:还是座机好。他习惯了熟悉的号码,每次打电话知道你们在家里,就好了。母亲在的时候,总是对我们的一切都要过问,我们也会把自己的点点滴滴告诉母亲,自从母亲去世后,仿佛没有了诉说的地方,谁也不曾把自己的不快告诉父亲。有一年,小妹感觉身体不适,无意中把自己的身体状况告诉给她的朋友,她朋友遇见父亲,就简单地说了下,父亲听后,给我来了电话:“小霞,你妹的身体不好,你去陪她检查一下。”我说:“爸,你给她说吧,喊她来找我就是了,我陪她去。”“小霞,你妈不在了,你当姐的要多关心关心她,她现在家也没得,你妈在的时候,她还可以有个说话的地方,现在就你当姐的能够好好关心她了,你妹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你陪她去好好检查看看,钱不够,我这里还有。”还没听完父亲的话,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失去母亲的痛依然在,哪堪父亲如此的关爱,他总是这样,不直接告诉他的担心和关爱,难怪不理解的人会说他从来不在意家人。

当我将父亲的话告诉小妹时,小妹说:“姐,你和爸都是一样,有什么事总是放心不下,我就不想告诉你们,怕你们为我担心,结果还是让你们担心了。”

父亲已经七十多岁了,身体不是很好,一直在吃药,但从来没问我们要过药钱,他说:“我不想增加你们的负担,能够应付过去就行了”。因此,他的一切生活开支都是他自己承担,更别说要我们去给他买什么了,甚至都不知道他吃的什么药。

晚上,老公回来,我拿出父亲给的药,说:“这是我爸专门给你的,他说他吃了这药管用,喊你也吃点试试。”老公刚刚服下药一会,电话响了.老公拿起电话:“喂,哦,爸呀……吃了……晓得晓得……好……您睡吧。”然后挂了电话。

父亲的电话现代散文

七、八年前,我曾经写过一篇关于父亲的文章《悠悠牛铃声》,发表在县报上。很抽象。那时只觉得父亲很苦、很累,象牛。当时父亲用他简单认识自己名字的双眼反复看,用那双粗糙的手摩挲着那张报纸,然后慢慢把它折叠成一小方,小心地压在箱子里。

有一天,我忽然发现父亲老了。即使在我写过这篇文章许多年,我也似乎从来没有认真地观察过父亲。

那是他的胃病第二次发作的时候,早我到车站去接他,走下班车,他身上斜背着一个老式摘棉包,里面装着什么东西——是母亲蒸的两条老家馒头,她总怕饿着了父亲——直晃荡。我本以为他的样子走在县城的大街上不雅观,但我没有说出来。过去曾经看过高晓声的小说《陈奂生进城》,现在走在父亲身后正感到父亲的样子有点象陈焕生那样可笑,忽然记起朱自清《背影》中那句“那时真是聪明的过分”,心里便生出一丝羞愧。

父亲的脸色灰而暗,象老家塬上的五色土,额上刀刻般的皱纹有五道,很深,右边脸上一道被荆棘或什么划破的血痕很刺眼,胡子没有刮,曾经一顿饭能嚼碎一大碗扯面的牙齿已经参差不全,中间上边因掉了一颗牙齿而留下的缺洞正吸溜着冬月的寒风。昔日的高大魁梧是我依偎的大树般的身躯已然瘦弱委琐。

唉,我忽然发现父亲老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正视过或者正视过而没有思考过,父亲是真的老了。

我有点眼酸。

他跟在后面,不再象过去那样因为我的近视而怕被车撞似的总走在前面张罗照应。我猛一回头,发现他满脸病容却正用一双老眼看着双手插在皮夹克口袋中的我,眼里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满意的幸福。

我第一次看到罗立中的油画《父亲》,心灵就为那白羊肚手巾包头、脸上刻满岁月纹痕、宽容慈祥的老人震颤,但不久就淡忘了。而今天我看到的是父亲真实的脸,这张脸正如画中的父亲。这张脸让我一生铭刻在心。

胃镜检查是最难受的,谁体味过把胃镜从口中通过食道插在胃内乱撞乱捣的疼,看着父亲难受我只能站在玻璃门外干着急,终于等他出来他却微笑不见痛苦,只是显出被折腾的困乏无力。取血时他伸出干瘦的胳膊,血管已经萎缩,历历在目。护士扎了几次却抽不出血,后来在臂最上部取了一些,特别稠、很黑。我用眼问他疼不疼,他摇摇头。我转过身,泪水就下来了。记得那年儿子住院打吊针,几个护士忙了半天找不到血管,儿子哭哑了嗓子喊:“别扎了,我都哭的没劲了。”那时我想掉泪,这是第一次体会亲人痛苦的心疼。现在父亲不知道什么是疼痛了,六十多年的苦和累,他已经没有了疼痛的感觉。

从医院出来,我们默默地往前走,他忽然说:“男人还哭?”我猛一震,他分明看到我掉泪。

男人不哭!这是一个男人向这个太多艰难太多沧桑的世界的人生宣言。现在从父亲的口中蹦出来,这大概是大字不识的父亲一生最经典、最哲理、最艺术的语言。

男人不哭!父亲真的没哭过。他十八岁那年在黄河拉纤,听到爷爷累死在田里的消息,他没哭,为了那几块钱脚费,他硬是把船从潼关拉到壶口才回家奔丧;那年村子里来了知青,我到村西头碾子上看城里人开的.大轿车,等到兴高采烈地回家,小弟已因饥饿浮肿死在母亲怀中,哥哥和姐姐放声大哭,而父亲却坐在灶间添柴,一明一暗的火光正映照他的脸,他没有表情。

从医院出来吃饭的时候,我问他想吃什么,他说羊肉泡。我要了两份全放在他的碗里——我那时认为这胃反复呕吐已经不是什么好病,况且羊肉属热性,暖胃。他想吃什么就让他吃吧,哪怕吃完全吐了。

也许是基督耶稣的保佑,下午检查结果出来还是原来检查的胃炎,但很严重。再严重,毕竟不是恶病,我长嘘了一口气,他也精神抖擞了起来。当天晚上,他坚决地挤上了班车回家了。

没有几天他又锄地、犁田、割草、喂牛了。

那伴我一生的牛铃声又分明地在耳边响起。我忽然明白了,那一路悠然的牛铃声正如一首歌,他要唤醒我——也许在许多人眼里这是一个很容易表现的主题,但是完全不。这需要时间,需要领悟,我知道。

许多年来,当我因为饥饿刨到一个地瓜把儿放进口里,当我不愿意上学而在田垄上游逛,当我受人欺凌的时候,这首歌就一直在我耳边响着,那么执着。

这使我每次想起父亲就想到牛,只有爬行,没有站立,永远象一张绷紧了弦的弓。

铃声悠悠。

人生路正长,因为长才要风雨兼程。我知道,当我一成为父亲的儿子,就注定我也会变成一张弓,象牛。无论前路有多少迷茫沧桑,都得鼓足了劲一气儿朝前奔。

父亲的电话美文父亲的电话作文

父亲是退休干部,深知工作的不易,一般不给我打电话的。可近几天,接连打了几个。我明知道他的用意,就是不道破。直到他说了那句,要是不回来以后就别回来了的狠话,我才觉得是该回家看看了。

扶贫再重要,也比不上父亲。虽说忠孝不能两全,可丢了哪边也不是心意,误了哪头都是遗憾,毕竟子欲孝而亲不待也是教训。

我们弟兄五个,分门另过,我和二哥住在县城,大哥、三哥、四哥住在老家。随着父母身体每况日下,便改做每家一月轮养。平时工作不忙,或者抽时间,和二哥商议兼周一个人回去,买点吃的用的'已成惯例。

自从扶贫,便是有家不能回,老人、孩子谁也顾不上谁也见不着,驻村成了家,去贫困户的家比去自己家都多,过去老婆说愿做我的手机,每天捧在手里。现在理想变了,甘做我的贫困户,随叫随到,有求必应,态度亲的让人羡慕,老小不顾的围着转。就这领导三天两头哪个数字算错了,政策不清了还问责追责的咋唬的心惊肉跳。

我秉承了父亲工作认真负责,干活不受气,弄啥不落后的作风。可这扶贫咋也弄不好,把吃啥的劲儿都用上了,还是谁检查谁批评,工作近三十年没露出的笨,这一扶贫无能、窝囊都出来了。

父亲脑梗塞先后犯了三次了,好在都有惊无险,可每次都落了后遗症,脾气也变得暴躁、自私,总怕哪天有点啥,子女不在身边。

也可能是老了闲的孤单,变着法的给我们打电话,不是个事儿的事,能反复给你打多个电话,我也都已经习惯,可他也习惯了我兼周的探望。可扶贫驻村后,这种兼周探望似乎成了父亲的奢望,像逼债一样每次都要电话催要,我才发现自己做错了,挤时间去兑现。

现在突然发现自己就是个罪人,谁都对不起!家里人老少都是埋怨,见了谁不是负罪就是内疚。驻村扶贫干的一塌糊涂,谁见谁训提不起来的豆腐。这日子,想想谁都是一肚苦水两眼泪。

父亲的电话,闹心也温馨,他再糊涂没忘了儿子,儿子再清楚却忘了父亲!

父亲的电话现代散文

母亲叫醒我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还沉浸在梦里,而母亲,显得很着急。

“儿子,你快起来吃饭,晚点该出门了,别误了飞机。我去看看你爸,他半夜就该回来的,也没带手机,我去找找。”

“万一他加班呢?”我嘟囔着,房间里的空调还在丝丝作响。

“哪可能啊,加班还能加五六个小时啊!”母亲不再催促我,继而朝门外走去。

我又沉沉睡去,直到听见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而这次,是在数落父亲。

“你就那么笨啊,出去喂了一晚上蚊子啊?……”林林总总的话说了一串又一串。父亲不时赔笑两声,直到他们俩进了我的房间。

“儿子,该起床了,看看还有啥东西需要收拾,待会儿又要出发了。”母亲显然是去伺弄儿子了,只剩父亲站在我床前。

“爸,你昨晚去哪了?”我翻了个身,连眼皮,也懒得提动。

“我没带钥匙,回来的时候你们都睡了,刚好前面麻将馆有人打麻将,我就在那椅子上睡了一晚。呵呵。”父亲说得很淡很淡。

我突然就清醒了,转身望着父亲。他依旧笑眯眯的,而我儿时记忆中一样。而此刻,我感动了,是面前这个毫不起眼的小个子父亲,心里莫名的难受。

父亲是个小个子,一直与母亲显得那样不般配。母亲一米七二,而父亲,虽然到现在都没有驼背,可他充其量只有一米五。每每有人提及他们的身高差,母亲总笑,还说:“不一定个子大就能干啊,他可有的是力气。”

我作证,母亲这句话没有说谎,在父亲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而至于父母这场不般配的婚姻,那要从我的外公外婆身上找原因。

外公瘫痪得早,母亲说,彼时她才几岁。她看着大个子的母亲将父亲从床上搬来搬去,而外公,吃喝拉撒都在那张床上。到母亲十岁过后,便看见外公长了很多褥疮。母亲姊妹合力将外公翻过来,让他趴在床上,便有一条条蛆虫在外公的臀部忙碌着。母亲用镊子一条一条的夹出来,放在油灯上烧死,再在腐烂的肉里翻动。而外公,全然没有一点知觉。

其实外公也是能干人,年轻的时候,是村里的“官”,只是病痛真的太折磨人,消磨着肉体,更消磨着病人及其家属的意志。

母亲说,外婆总是一个人忙到半夜,而他们,从能干活开始,便要替外婆分担农活和家务。从一开始姊妹合抬一桶水,慢慢地,便能挑起小半桶,再往后,便是一人一天,直到把水缸挑满。

村里来说媒的时候母亲才十四岁,父亲比她年长三岁。实际上是外婆看中的父亲,托人来告诉母亲而已。外婆说家里需要一个男人,需要一个男人耕田犁地,而父亲家里困难,单身一人,母亲配他是绰绰有余的。要说同意与否母亲也不知道,去到父亲家之后,一碗面条,便算是定了亲。父亲极力讨好母亲,本来就是邻居的两人,从此一起下地干活,有父亲挑水劈柴,耕田犁地,便好似有了依靠。四年后,父亲和母亲成了亲,据说,父亲结婚穿那套衣服,还是从村里借来的。当然,作为喜服的这套衣服,是村里的宝,不少人结婚都穿着它。

父亲今年六十一岁,而他一直坚守在熔铸岗位二十载有余。至于他所在的熔铸车间,便是熔铝,而铝的熔点是六百六十摄氏度。工人需要将碎铝等放进炉里,液态后,将铝水倒进特定的容器中,待其冷却后,再用铁钎将铝块撬出来。且不说需要力气,光是那温度,一般人就吃不消。厚厚的工作服套在身上,再戴上面罩,其有很多不可预估的风险,所以,上班的时候,就连裤脚,都要扎得紧紧的。而父亲,一直干着这份工作,从我上学的时候,到我工作,再到我结婚生子,父亲都没有在他的岗位上缺席过。

而我之所以了解这份工作,需要从我十五岁那年说起。或许,那是我们共同的`叛逆期,而父亲在苦口婆心之后,收起了他那笑眯眯的小眼睛,对我采取了以暴制暴。就是那个暑假,父亲把我拽去了熔铸车间,让我就在他那岗位,什么也不干的站了一天。我买了一瓶又一瓶的饮料,而父亲却对这些饮料无动于衷,电风扇吹得我好似要飘起来,可依然觉得酷热难耐。那天晚上,我的双腿肿胀,脸颊和脖颈处火辣辣地疼。我开始退缩了,害怕着将来会像父亲一样渡过自己的后半生,没等父亲开口,收拾书包便回了一千五百公里之外的家。当然,此刻的家只剩我自己,因为从我住校开始,母亲便去到了父亲身边,而我只是“留守”之一。

在接下来的几天,我都觉得脸颊疼,看着脖颈一点点的脱皮。

父亲一直对我的学业不遗余力地支持着,而我也不负众望,终于有了一份看起来体体面面的工作。而大个子的母亲却病倒了,并且丧失了养活自己的能力。父亲反而显得如释重负,用他的话说,我刚好需要一个人带孩子,而母亲,看孩子倒也不在话下。

母亲拒绝来我的城市,她说要替父亲煮饭,要给他端茶倒水,我没有强求,只是将孩子送到了父母身边。

父亲更“能干”了!说到这的时候,母亲眼里都是灵动,一直夸赞小个子的父亲。他买来一辆二手三轮车,上班的时候,只要有空,他就在工厂转悠,随处可见的饮料瓶是父亲眼中的宝,他拧开瓶盖,将里面的水甩干净,放在地上一一踩扁,下班后,便拉回出租房。

父亲坚持租住在了一楼,那房间狭小,不足十平米,父亲一百块便租得了。他看中的是门前那片空地,将他从四处搜罗回来的“宝”往地上一倒,便开始敲敲打打。拾得的电器需要仔细拆卸,将塑料和金属分类,能卖出个好价钱。父亲望着那地废碎的时候,眼神就和望着我的孩子一样,不免,让我都跟着吃醋。而那台三轮车,在往后的日子里,还变成了我儿子的坐骑,来回六公里的路程,不论刮风下雨,都是父亲一来一回地登着。

为人父母后,我终于是理解了父亲,也理解了母亲眼中的骄傲。所谓的般配,或许就是这种彼此的仰慕。父亲只是一个小个子,而他,同样有“如山”的一面。年轻的时候,他是外婆家的山,成家后,是母亲的山,而现在,不仅仅是我的山,还是我儿子的树,是那辆三轮车上的遮阳伞。

儿子依然在三轮车上大笑着,母亲,同样守在大树下等这对归来的爷孙俩,至于小个子的父亲,当然是卖力的蹬着三轮,替我的儿子掌握着一路向前的舵。

父亲的手美文

父亲是煤矿工人,我也就理所当然是煤矿工人的儿子。父亲在上世纪60年代末来到这座煤城,到世纪之交病故,在煤矿整整工作了30年。1983年我从老家来到父亲所在的煤矿求学,当时我14岁。屈指算来,我在煤矿生活工作也近了。不由得怵然一惊:父亲迫于生计,由农民而成为煤矿工人,如今已逝十年,而我,也从一个俊朗少年在这煤矿一日日地过了而立。

逝者如斯夫!面对广袤空茫的天宇和无限绵长的时光,我常常感叹于生命的局促和艰难。

然而逝去是时光,逝不去的是记忆。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煤矿的人生体会也越来越深,对父亲也越来越多地充满敬意。

煤矿最初留给我童年的印象与两件事密切相关。

一次,不知是因为什么事情,我和母亲去父亲工作的井口等待父亲。眼看着一群群刚刚上井的工人从身边走过,却无法分辨哪个是父亲,他们满脸煤灰,从头到脚的黑,黑得不知所云,黑得天昏地暗,他们走动着,像一群煤炭柱子在青天白日之下移动,看不到父亲,母亲有些失望、遗憾,还有些焦急,然而父亲就在其间。

另一次,也是我和母亲来煤矿小住期间,父亲把本该他在井下吃的班中餐给我带了回来,班中餐是烩菜馒头,用那种铝质的平板砖一样的饭盒盛着,方便送饭工装到包里往井下背运。父亲不仅把他的班中餐给我带回来,还多带了一盒。父亲说,没人吃了,丢了怪可惜的我闷着头,并不多说话,先是把其中的一盒风卷残云,并不觉得怎么饱,可父亲就在跟前,我贪吃的想法不敢表露出来,正悻悻然,父亲出乎意料地对我说,想吃就把那盒也吃了吧,父亲“大公无私”地说着,我一听神勇倍增,居然一口气将另一盒烩菜馒头也扫荡殆尽。

从此,我对煤矿初始的印象便一是黑而脏的工作环境,一是好吃的班中餐。

父亲性格温和。父亲在煤矿,我们难得见他一面。所以他回家探亲,总是对我们兄妹更加温和体贴。在我幼小的心灵深处,是母亲用她那无比坚强的体魄养育了我们兄妹二人。我很早就对含辛茹苦、勤劳善良这样的词有了深刻的体会。并从母亲身上隐约看到了中国女性超于男性的光辉与伟大,母亲以一个女性的肩膀支撑着一个家庭的生气和希望。

再后来,我读书期间,父亲经常让我给他写些安全生产方面的保证承诺之类的东西。在煤矿,安全是头等大事,但这背后的隐语是,在煤矿工作是极不安全的,随时都可能会因为各种事故而使人残疾甚至丢了性命。我在替父亲代笔时,已然知道了当时煤矿抓安全的两种措施:一是反“三违”,二是“四无四保”。(煤矿抓安全的方法很多,这不过是其中的两种),所谓“三违”,是违章作业、违章指挥、违反劳动纪律。“四无四保”,“四无”指个人无违章,班组无轻伤,队里无重伤,井区无死亡,“四保”是要个人保班组,班组保队,队保井区,井区保矿。反“三违”是自上而下,“四无四保”是自下而上,在煤矿井下,遵章与违章,安全与生产,是一个极大极深的课题。稍有差错,就会形成难以兼顾的矛盾,这是题外话。

不幸有一次,父亲就被抓了“三违”,不仅要写检查,还要在工业产区的曝光栏贴上照片警示旁人。检查自然是我写的,我还看到了父亲被亮相的照片。父亲历经沧桑的脸上刻满了皱纹。嘴角、眼里却似乎有着隐隐的笑意,我恍然读出了父亲的无奈、父亲的尴尬,当然还有父亲从不轻易示人的苦痛。有人说,在煤矿工作是残酷的,这里头不仅有环境的、劳动强度的、消耗时间的等等因素,还有另一层费解的意思——在地层深处与大自然斗,流血牺牲是经常发生的事,煤矿不是有死亡指标吗?而除了煤炭行业,哪一个行业还有这样的指标呢?在其他行业,比如部队、比如警察,负伤流血乃至牺性,无一例外是光荣的。而在煤矿,就要受到处罚,分析事故总能找到“三违”的根源。即使死了,也不可能在名份上成为英雄或者烈士什么的。

幸好,正如母亲所说,父亲在煤矿下井30余年,除了有限的几次“三违”,终未有什么大的祸患,实属不易了,然而,我却因工作的变化,逐渐有了与煤矿共生共息的感觉。

先是在周刊做编辑时,组织采编人员到井下熟悉生活,其时,我在工人师傅的帮助下,极其笨拙地穿上下井的服装并戴好头灯,备好自救器等,这一穿就是满头大汗,后来到了机关,再后来又到了基层队组。

不过从上世纪90年代以后,随着采煤机械化水平的提高,煤矿的安全生产和井下作业条件已大为改观,我下井后也只是走马观花,并不曾体验到父亲年轻时在井下的辛苦。

我自参加工作以来,一直未曾离开过煤矿,就想,每个人都是有局限的,一生的`道路,也许是命运的安排,自己往往难以掌控,所谓生涯设计之类的话,只是在局部的范围内起些作用罢了。想起一句话,昨天已经过去,明天还未到来,属于我们自己的,只是现在。而现在,我在煤矿谋生。

自然的,煤矿的一切,在我眼里就越来越亲切起来——这是你无法刻意追求的缘分,也是你无法轻易逃避的情结。

煤炭,在中国能源中,至少在目前还占有不可撼动的战略地位。而煤炭是不可再生资源,这里面有两层意思,一是说,煤炭是大自然赋予的可使一方水土人物休养生息的宝贵财富;一是说,这财富的绝对量或说生命是有限的,挖一些就少一些。可在当下的中国,与其他行业相比,煤矿如此苦脏累险,却没有什么优越的地位,煤矿工人的待遇普遍低下,煤炭行业被当今的高校才俊们普遍不屑。反过来看煤矿和煤矿工人,他们在国家需要时毫无怨言地挺身而出,全力以赴搞建设,在市场疲软时,又自力更生谋发展,默默无闻渡难关,这,便是煤矿和煤矿工人的伟大。

父亲的电话现代散文

又是一年清明节,又是一年扫墓日。父不在,物依旧,往事却上心头。

乙未年腊月初四晚十时十分,我的父亲停止心跳,与我们永别,享年80岁。至此,辛劳一生的父亲永远地清闲了。

三年前,父亲出现了反复拉肚子的症状,为避免给儿孙们增添麻烦,曾自个儿多次去当地乡镇卫生院诊疗。对于如何煎药,什么时候服药,饮食禁忌等,他都能悉数“严格规范”地做到,可见父亲不想离开自己的亲人,不想离开这个美好的世界。

时日推移,疗效不佳,我便带着父亲辗转于县医院和省医院进行直肠核磁、心电图、血检、尿检、屡检、胸透、切片等一系列检查。在忐忑不安中,我们背着父亲得到了医生的答复——病情发展已入晚期。听到这个结果,我如五雷轰顶,心中一股恶心,眼前一片黑暗,泪水瞬间挤满了眼眶。我和父亲一起生活了半辈子,曾说过无数的话,但此刻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憨厚老实的父亲,不知道该怎样告诉他这个可恶的结果——这不是我们想要的——我可怜的父亲!

快进病房时,在视线模糊中我望见了父亲的背影,鼻涕一酸,两行热泪不由自主地奔涌而下。四哥心情也同样沉重至极,我们在楼道相拥着抽噎了好大一会儿后。我们擦干了眼泪,共同向父亲遮遮掩掩地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无奈地办完了离院手续,拖着深重的步履走出医院,罪人般地带着父亲回家。按照医嘱,口服药物保守治疗。以后每隔一个星期,我总要带父亲到离家最近的乡镇卫生院进行血常规化验,以监测血液中的相关指标,确保体能正常运转。在这一段时间里,父亲病情稳定,能吃能喝,且每天还能任性地干一些家务活儿。

半年后的一天晚上,父亲突然出现了肠阻塞,住进了县中医院。医生给父亲用了止疼药后又数次灌肠,但仍旧不通;后转入县医院立即施行剖腹探查手术三小时,半月后出院。在母亲衣食起居的精心照料下,在父亲自身坚持康复锻炼地努力下,他的身体一度出现了好转。但我们却清楚地记得医生的话,手术只能是暂时减轻病人的痛苦,对生命延长没有任何意义。可在那段时间里,父亲却出现了他半生以来少有的快活。且每每见到我总会叮咛:“我身体好多了,你安心地工作去吧,人家的'娃娃可不敢耽误。”

父亲一生为人忠厚。他深得村里人的信任,外村人的好评。在他生病住院及病重期间,亲戚邻人前来探望者络绎不绝,有些甚至三番五次,令父亲和我们甚为感动。

父亲一生勤俭持家。他生怕浪费一衣一饭,一草一木,他穿着的衣服被补了又补,吃饭时不小心掉在桌上的饭粒他总会捡起来塞进嘴里,常用“家从细处有”“吃饭穿衣料家道”的古话来训戒我们。

父亲一生遵守人生的游戏规则和社会道德规范。他对于自己所知道的道德法律及人们约定俗成的社会准则,从不进行半点违反或践踏,更是力所能及地模范践行。

父亲是尊老爱幼的典范。在他爷爷生病后期,他常常用多于其他亲人的时间昼夜厮守侍候;在他父母在世时,自家每逢过节做上一顿好饭的时候,他总会亲自或令母亲派我们先送去吃后,我们全家才能享用;对于刚刚学着吃饭的孙子们,凡在他身边成长过的,每次吃饭时,他都会先喂这些不具备自个进餐能力的小孙子们,孙子们什么时候吃饱后自己什么时候才开吃。

父亲的家庭责任心极强,宁负自己,不负家人。在早年那吃了上顿无下顿的日子里,父亲偶然会独自一人或带着他的儿子外出要饭,而每次讨到饭食后,他总会让跟着的孩子先吃,自己不吃或少吃一点,尽可能多剩余些带回家以养活在家的妻儿们。

父亲一生多在艰辛操劳中度过。在生产队“吃大锅饭”时代,他在自家孩子最多,而劳动力又少的时候,缺衣少食的情况在自家曾多年出现;国家实行生产资料承包责任制后,孩子们或上学念书,或外出打工,每每留在家里进行重体力劳动的又只有他和母亲;孩子一个个长到成婚的时候,他又为寻找儿媳或整宿整宿地不能合眼,或白天到处托人说媒,或求别人资助借款迎娶。而等到孩子们完全都长大到不让他操劳还没几年,自身却又遭病魔纠缠。

对于他这一生必做的一切,父亲或许当时虽不明白他会做到或做好到什么程度,但他都会永远努力地去做,从不轻言放弃。正因如此,父亲在最后临走时才没有什么过多的牵挂,也没留下揪心的遗憾。这从母亲与父亲临终时的对话中可窥见一斑,母亲问:“你还想谁吗?”父亲说:“我谁都不想了。”

对于父亲的一生,我五叔的儿子曾这样评价:历经清平,勤劳一生。忠朴厚德,泽被后代;人生百味,唯德唯孝。长幼无欺,流芳百世;披星戴月,教诲吾辈。思念永存,音容宛在。

是的,父亲在世时虽辛劳一生,但离世时却无憾而终。对于一个普通老百姓,一辈子能生活到此也应足矣。

微美文父亲

一直不曾知晓父亲还有写日记的习惯,直到父亲去世后,我在清理他的遗物时,才发现他抽屉里还放着几本厚厚的日记本。

翻开父亲的日记,映入眼帘的尽是些密密麻麻,歪歪斜斜的字体。仔细辨认,无非是记录一些生活的琐事和感悟罢了,但父亲日记里记载更多的则是我的母亲。

父亲是患脑溢血去世的。在这之前,父亲就因脑出血偏瘫已卧床三年之久。在这三年里,一直是母亲坚持的照顾着父亲。那时,母亲已接近七十高龄。可母亲为了减轻我们的负担,年迈的她毅然挑起了照顾父亲的重担。疾病已经导致父亲完全丧失了左边的知觉,只能终日躺在床上。自从父亲瘫痪后,母亲便成了父亲的左手,一直陪在他身边。母亲除了照顾父亲的起居饮食外,她还支撑和激励着父亲,并给予面对病痛折磨的勇气和信心!

母亲虽年岁已高,但还要亲自种些天然的蔬菜瓜果给父亲吃。每天,天刚微亮,母亲便要起床,帮父亲洗漱干净后,再打理好父亲的早餐,然后还要徒步去几里地远的镇上,置办些生活所需的物品和父亲所喜的食物,又匆匆徒步而回。由于父亲左脚已经失去了知觉,无法站立,母亲每天还要搀扶着父亲大便。母亲本来年岁已高,加上身体本身的瘦弱,搀扶父亲下床已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了。但母亲却毫无怨言,把父亲护理好后,母亲又要扛着锄头下地了。母亲为了有更多的时间照顾父亲,把菜园选择了离家很近的那块荒地上。母亲重新的开垦出来,精心细致的耕耘播种,以便父亲能在病中吃上新鲜的蔬菜。在母亲日夜精心细致的照顾下,被病魔摧残得极为虚弱的父亲,脸上逐渐红润起来了。

病榻上的父亲,除了病痛对他的折磨,还要忍受更多病人的那份孤寂!母亲日夜操劳家务,无暇整日陪在父亲身旁。由此,母亲便把电视搬到了父亲的床前,又把收音机放在了他的枕边,还在父亲面前放置了几本他喜爱的书籍,借此来消磨疾病给父亲带来的隐痛。直至晚上,一切打理就绪后,母亲才有空坐下来,替父亲捏捏僵直的手脚,然后陪父亲看看电视聊聊天,直到听见父亲的鼾声,她才回屋睡觉。

父亲还患有痛风,痛风复发,父亲疼痛难忍,往往是汗流满面,斜靠在床上不停的呻吟!每当这个时候,母亲都要扔掉手中活计,急忙回屋翻找出给父亲准备好的药面,然后伴些蜂糖搅合均匀,小心翼翼的贴在父亲的患处,再倒开水喂父亲几粒药丸,父亲疼痛才稍加好转。药面用完了,母亲又委托城里的亲戚给父亲多抓了几副药托人带回,连敷几日,红肿逐渐消散,母亲才放下心来。

每天一早,母亲就要帮父亲打开电视。父亲喜欢看新闻有关的节目,边看边有做笔记的习惯。为此经常叫嚷着让母亲去镇上给他买些纸笔回来,把那些重要的事件都认真的记录在本子上。父亲年岁已高,加上曾患有眼疾,脑出血更是让他的视力雪上加霜。即使带着老花眼镜也清楚不了多少,只能任凭感觉在纸上慢慢的勾勒出一笔一划。字迹更是无法对齐,间距也是时密时疏,歪歪斜斜的可怕只有父亲自己才能辨认。病痛严重的摧残着父亲的身体,腰身越加弯曲无力,但父亲任像一张弓似的趴在被褥上,艰难的记录着生活的点点滴滴和自己的感悟!父亲如此的执着,似乎已经忘却了病痛对他的折磨!

父亲还有一个本子是电话簿,记录着我们和亲朋好友的号码。以前父亲都会用手机储存号码。但瘫痪后,他的视力越加迷糊,手也变得更加笨拙。为了常与我们联系,他把每一个人的号码都记在本子上。父亲写的字体很大,以便于他自己能够清楚的辨识。每当和父亲通话,他总大声说自己很好,不需挂念!反而还不停叮嘱我们在外面不要节约,要吃好用好。父亲生前爱做好事,又是一个耿直豁达之人!且在私塾读过几册书,有一定的文化素养,这在他们那个年代是难得的。因此很受乡亲们的爱戴,并尊称他为老师。凡哪家有红白喜事,都要请父亲帮忙,父亲也很乐意的接受。为此,父亲集聚了很好的人脉关系。父亲瘫痪后,很多亲朋好友都纷纷前来陪他聊天谈心,并给予他希望!

父亲还有一本厚厚的记事簿,记录这些年他和母亲的生活琐事。哪天母亲买了什么,做了什么好吃的,甚至于哪天给他洗澡更衣,他都写得一清二楚。去年,女儿和儿子因自己的事情回家呆了半年,家里增添了些许热闹。但每当他们出去,父亲总把时间写得清清楚楚,许久都没回来,他便翻开他的电话本,带着眼镜仔细的查找他们的名字,然后拨通他们的电话,得知他们在外面很平安,才得以放心。虽然我们已近中年,但在父亲眼里,我们永远是他长不大的孩子。这些年为了生计常年在外奔波,病榻上父亲总是挂念担心着我们,在他眼里,子女的平安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每年临近春节,我都会早早的回家陪父亲。两千多公里的路程,总是会接到父亲无数个电话,反复的叮嘱我们在路上要小心谨慎。我想这其中也有父亲的期盼,期盼那份久违的团圆!自从父亲瘫痪后,我都把春节期间的时光留在了他的身边。坐在院坝中给他剪指甲,陪他一起晒太阳,一起听收音机,一起感受油菜花的芬芳!春天是一个美丽的季节。每当春节,门前那几棵父亲种下的樱桃树,洁白的花朵都会挂满枝头!那时,我总会推着父亲缓缓穿行在乡村小道上,轮椅上挂着父亲的日记本,父亲的收音机播放着他喜爱的民谣小调,优美的旋律在金灿灿的油菜花中萦绕!那一刻,我是多么希望时光能够永驻,静静的推着父亲,远离生活的浮躁,是多么幸福的事!

而这一切,现在已经不复存在,只能是回忆了!

得到父亲病重的消息,我还在远隔家乡的千里之外。乘坐飞机回家,天已经黑了。父亲已经躺在病榻上,不能言语了,只是闭着眼急促艰难的呼吸着氧气。见我回来,母亲转身躲在角落偷偷的抹着眼泪哭泣。姐姐拉着我的手,坐在父亲床前,弯下腰哭着在父亲耳边说,爸,你的儿子回来了!我紧握着父亲的双手,他的手还是那样的温暖,只是更加的瘦弱了!我哽咽着不停呼喊着爸爸,父亲终于微微的睁开眼着我,我分明看见父亲眼角流出了一行泪水。

严重的脑溢血已经让父亲不能言语和进食了。父亲的病况日益严重,体内已经严重感染,他的右手不停拍打着胸口,渴望减轻那份剧烈的疼痛,但却无济于事,唯有痛苦般的呻吟!那几天,是父亲最艰难的日子,也是我人生中最艰难的日子,那种无能为力,那种撕心裂肺的揪心,刀割般的悲痛一直萦绕着我,还有那种默默祈求奇迹的心愿一直也在心间!我们一直守护在父亲身边,握着父亲松弛的双手,含着泪轻轻的呼喊着他。那时,我是多么希望父亲能答应我一声啊!哪怕是从喉咙里发出的一小声我也愿意。可父亲终于还是没有,代替他声音的只有他眼角的几滴泪水。我知道,我是永远再也听不到父亲的声音了!

送父亲上山那天,天空下着大雨,母亲拖着疲软的步伐,踩在泥泞的道路上,早已泣不成声了!自从父亲病重后,我们已经流干了所有的泪水,而那种失去亲人的悲痛却像锯齿般一直在心中撕裂绞痛着!直到第二天,我才静静的坐在父亲的坟前,给他点了一支烟,回忆起我和父亲的点点滴滴,我不敢相信,我心中可敬的父亲,却变成了眼前这一堆黄土。从此,我的世界再也没有了父亲!再也听不到父亲的声音了!终于忍不住,趴在父亲坟上,大哭了一场!

父亲就葬在我家门前那块菜园地里,我知道,即使他去世,他也要守护着我们,一直会保佑着我们的家。

这其中守候我们的,还有父亲留下的那几本日记。它将激励着我们,无论遇到什么挫折,比起父亲所受的疾病之痛,都不算什么!

也许,这也是父亲所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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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与车美文

早八点,许多人还未从节假日的松散中缓过神来,似乎人人都未起床,街道一片寂静,连卖猪肉的都没好意思呦喝。

“突突突”,摩托车发动的声音响起,在这寂静的时刻,显得格外潦亮刺耳。

“东西带齐了吗?”“齐了”“嗯,上车吧。”

和父亲的简单对话后我便坐上了摩托车,眼睛扫了一下,街道上的人并不多。

父亲戴着头盔,肩膀宽阔,很高大,我多久没这样近距离的看他呢?似乎很久了,平时父亲都是很寡言,也就没什么机会接近他。

摩托车启动了,父亲很像正在奔赴战场的士兵,胯下的摩托车则像是一道子弹,快速的穿过一条条大街,街边的房屋、树齐唰唰的掠过。

我低着头,脑子里翻江倒海的想着。会不会被认识的人看到啊,看到我坐摩托车,身后是被五花大绑的行李箱和背包,一想到这,我的头更“努力”的低着,一是维持并不存在的发型,二是自己心里莫须有的虚荣感,我像极了一个见不得光的小偷。

到站下车后,腿很麻,父亲解下我的行李和背包,带我进站,我们在候车厅外边等车。

不料保安大声催促“去哪里的?进去等,不要站在这里。”父亲试图辩解却一时语塞,只得送我进去,我坐在候车厅的椅子上,父亲则出去在外边和司机谈话。

在候车厅坐着发呆,想东想西,家里为什么没有小汽车呢,这样送我上学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也不用到车站被保安凶,一想到这种种窘态,心里隐隐对父亲感到不满。

不一会父亲便进来叫我出去上车,保安先是一愣,而后走过来,他似乎有点恼了,气汹汹的说,“车来了我会通知,回来候车厅等着!”父亲与他争辩“我问了司机,他说马上就开车了。”

争执持续了一段时间,司机才过来,保安见状再次将军“司机现在才来,你刚才在那里吵吵啥?”父亲启了启嘴唇,却无话可说。

我在一旁看着,心里猛然一紧,保安的强势与父亲的解释,竟显得父亲有些渺小……。

车开动前,父亲一个劲的跟车里的收银员说明“你好,我儿子要去xx,哪里下车离xx比较近,麻烦你到时候叫他一下好吗,他学生哥来的,不太懂。”

收银员摆摆手,低头看手机,“嗯嗯,行我知道了。”

此刻我的心再次缩一下,对父亲产生了怜悯,好像内心不想看到父亲低三下气般求人的样子,“爸,回去吧。”父亲四处张望一圈又看着我,“嗯,你自己要看着点啊。”

坐在车上,我听着收银员和司机在嘻嘻哈哈的聊天,后座一个女孩和外婆在聊家常,窗外小贩吆喝,车辆鸣笛,行人交谈,一幕幕随着车子的行驶而闪过。

我看着,但脑海中却有一个高大的影子在占据着,他双指夹烟,抬手吸一口吐出,烟雾缭绕中,仿佛有旁人在指指点点,忽然间,心中的影子在嘈杂的'声音中缩小,就好如一个侏儒站在巨人族之间,眼泪瞬间在眼眶打转。

我要去上学了,父亲会在车站待多久呢?他在烟雾里想什么呢?待会回去的路上会不会下雨呢?会不会被淋到呢?总是很多问题在耳边叽叽喳喳,脑子里一副副画面闪过。

哦,原来,我的父亲,他也很脆弱,他也会受伤,原来我的父亲,他也很笨拙,他与别人辩解时愈发的小声,只能以开玩笑的方式来试图逗乐别人,原来我眼中的巨人,他抗起的只是家庭的一片天,在万千旁人眼中,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原来他也曾经是小男孩,他也曾经有那么一片天,抬头就能看到的一片天。

而如今,父亲为人父,手撑天,脚踏地,背有老,手有小,肩抗家庭,身心俱疲。

但好在父亲没有倒下,他身后有他的孩子。只是,我不敢想象,有那么一天,我会是何种心情。

我不敢往下想,而是继续望着窗外,看那车流不息,在这并不发达的小城市,街道随处可见摩托车,车手也清一色是男的。

路过红绿灯时,车子停了下来,旁边一辆摩托车穿插过来,停在我视线下,车手是个爸爸,他载着一个不大的小男孩。

“爸爸,你看,这些车子好大”男人尬笑,“爸爸,我以后也要买个大车”……。

我不禁闭上了眼,眼泪再次不争气的在眼眶打转,吸了吸鼻子,暗自给自己打气,是啊,以后我也要买个大车子,小汽车,给父亲。

我的父亲,沉默寡言,身为人父后,却练就了一颗倔强的灵魂。

或许,在深夜里,在烟雾中,他也想过,要给孩子买辆汽车,要给孩子更好的。

我叹了口气,恍惚间看到父亲的身影,他一贯的双指夹烟,看着我说。

“自己在外面要看着点啊。”

父亲的手美文

有些东西,很美丽,却永远不能算作是回忆;有些人,没什么好的,却总是忘不掉.常常记起....

可笑。往事不堪回首,回忆历历在目。

我用手抚摸我17岁的背,发现它在回忆的河流中微微的颤抖。

没有青春的...

时间敲打着往昔,回忆点滴涌出眼睛。

不禁思索,曾经的堕落放纵,对现实麻木的短暂的快乐在青春结束了还会有么?

枯萎,只是还有淡薄的微香。伸出手浅浅抚摸微微有些变粗的'字体,字里行间似乎在诉说着那时的天真。

于是,嘴角不禁弯了弯。

窗外的在夜空中闪烁,渐渐黯淡。烟灰缓缓下落,繁华过后,我们还剩下什么?

时间将我们的曾经交织在一起,让我们拥有了一段共同的回忆。

时光恍惚,三年虚度。

过去,竟不知何去何从。风儿早已不见踪迹,我还在这里彷徨...

抬头望天,看着它在我17岁的头顶上变幻,回忆薄薄的贴在上边,只要抬头我就能看见。

照顾我的亲人,陪伴我的朋友,给我温暖却离我远去的她。

我像一个风筝,在17岁的蔚蓝天空飘摆,未来的风向在那里?

暖子心间...

不知道明天的迷惘,有的只是简单的幸福。

我知道我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思念父亲的美文:想念父亲

1、永不消逝的父爱,一生的悲苦和劳累。出没在驱散难以忘怀的记忆中,儿子清楚这个世界给了你什么?留给我什么?2、父亲走了十年了,音容笑貌依然如昔,深深根植于我的脑海之中。您走了,却把思念和回忆留给了您的小女儿。父亲,您感觉到了吗?我想您!

4、爸爸,我真的很思念您,我要带着这份思念,回忆您对我的教导与关爱,我要更加努力,加快脚步赶上时代的浪潮,在成功的大门拥抱您。

6、父亲走了十年了,音容笑貌依然如昔,深深根植于我的脑海之中。您走了,却把思念和回忆留给了您的小女儿。父亲,您感觉到了吗,我想您!

7、我孤独寂寞的游走于人生的路上,爸爸您知道吗?在我悲伤失落的日子里,没有了您的理解与爱,我是多么的无助啊!

8、有的时候,很想打电话跟父亲说一声:爸爸,我想你了……可是每当我拿起话筒时,却怎么也没有勇气按下那组数字。我内心很挣扎,想说的话迟迟开不了口。

9、在我们的生命中,有种宝贵的东西叫做“父爱”我会永远怀念过去,怀念父亲对我的爱。

11、多少漆黑的夜晚,我望向星空,希望爸爸也同样在看我。爸爸您在另一个世界还好吗?女儿很好,请不要牵挂。爸爸,现在的我已经长大,也学会了照顾妈妈和家人,尤其是你最最牵挂和放心不下的小孙子!我会代你好好的去爱他,爸爸,女儿真的好想你。

13、人们常说父爱如山,可在我看来,我的父亲对我的爱,并非完全如山那样严峻,有时却如水那样温柔。

14、我的父亲是一位配货车司机,他有着一米八多的大个,平凡的脸庞上饱含了每天出车的辛苦与艰辛,他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但经过每天的风吹雨打明亮的眼睛上也挂有了一丝灰暗,一张大大的嘴巴整天嘻嘻哈哈的好像没有一丝忧愁。

15、父亲的一言一行使我受益匪浅,惭愧终生。因为我觉得父亲永远比我崇高。

16、我是在快乐中度过我的童年的。这些快乐都是父亲带给我的。提起父亲,我的泪水禁不住落下来。父亲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留下的只有我对他的思念和一份永远的回忆。

17、父亲去世这三个多月,我时刻都在想念,在这段日子里只要看到像父亲的身影,我的心里就很痛,我就想起我的父亲,我多么希望有灵魂存在,来拉近我和父亲的距离呀!

18、今天,又一次出差采访。行进在武当山的盘山公路上,听者导游小姐讲“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生死相许”的来历,知道这句词原来说的是大雁。听着听着,又想起了爸爸,不禁想落泪,只好把脸转向窗外。

19、每次说到织毛衣,提到给小孩做衣服,我想念父亲……。

20、爸爸的一生是辛酸的,从小的时候就知道爸爸是个孤儿,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为了回报养母的恩德,付出了好多辛苦,却从没有一句怨言。

21、父亲去世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痛,每次去祭奠父亲,我都在想父亲在我身边。我体会到了生死离别撕心裂肺的人生滋味,如果有天堂我相信父亲在天堂的某个角落,微笑的看着我,父亲您永远活在我心中。

22、父亲的爱总在严厉中绽放出;父亲的爱总在你需要的时候才来临。父亲的爱总是让我们不得理解,但是我们完全理解时才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

24、父亲对我的爱是全面的,是无微不至的。

25、爸爸,我答应过您,不会再伤心难过。可是想起您,我不觉泪流满面。假如眼泪能够构造通天的梯子,假如思念能够铺成上行的天路,我会不顾一切径直走入天国,再把您带回我的身边。

26、在家中最不常见的身影是爸爸,我最不了解的人是爸爸,没有在我童年旅途中给我更多的教育与关爱的人是爸爸,然而,我此时最思念的人却是爸爸。

27、父亲闲暇时总是会和我玩一些小游戏,比如下跳棋,打扑克等。那时的我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有时,父亲还会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这些都已成了我的回忆,不会变为现实了。我再也看不到父亲的身影和慈祥的笑容了。

28、父亲故去已经快一个月了,父亲的音容笑貌萦绕眼前,每每让我夜不能寐。

30、现在的我不知为什么越来越想念爸爸,也许是自私吧!爸爸离开了,我才体会到爸爸对我的一生倾注了多少爱、多少关怀,对我又有多少期待。想来很惭愧,对倾注自己一生爱的爸爸自己又做了什么呢?想来心里一阵酸楚,一阵自责。

31、望山息园,是我为父亲选的家,等着群山葱绿的时节,父亲就可以长眠在那里。

32、在我成长经历中,爸爸为我付出了伟大的爱,一件件,都令我难以忘怀,令我感动,令我敬佩。

33、每当核桃成熟的时候,我想念父亲。我还想一家人围坐在火炕上吃爸爸妈妈亲手为我们做的核桃馅的饺子。

34、父亲终于带着对事业,对家人,亲友的深深的眷恋无奈而去了。我再见不到父亲威严的注视,再听不到父亲“女孩怎么可以……”的严厉口气。一个没有父亲的家庭,无论如何称不上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家庭,一个失去父爱的女儿,永远不会是一个最幸福,最快乐的女孩。三年了,我每一天都想告诉父亲:“亲爱的爸爸,我想您!”

36、不过,不管怎样,我倒愿意如这般常常想到爸爸。有一天,当我真的不再难过,爸爸,就真的不再陪伴我了。

37、独自走在黄昏的路上,吹着凉凉的风。在夕阳西下的衬托下,秋的枯黄簌簌落下,翩然起舞与枝干告别,是那样的不舍。而我对爸爸的思念正像那依恋着大树的叶,想着、想着,眼角的泪不禁潸然而下。

38、独自走在黄昏的路上,吹着凉凉的风。在夕阳西下的衬托下,秋的枯黄簌簌落下,翩然起舞与枝干告别,是那样的不舍。而我对爸爸的思念正像那依恋着大树的叶,想着想着,眼角的泪不禁潸然而下。

39、我靠着爸爸的脸庞,轻轻为他合上眼睛和嘴巴,让他尽量保持原本慈祥的面容。那一刻,我终于可以依偎在他的身边,趴在他身上放声大哭!

42、春暖花开,也没有转好这几日的心情,思念故去亲人,心里觉得郁闷。转眼三载,父亲的音容偶尔的会出现在我的梦里,还是那么瘦弱,间或地去看他的遗容,心里甚觉悲凉,可是今年的清明,父亲的那张大照片,也要随他去了。

43、今天是父亲的忌日,我和家人一起去给父亲上坟。岁月如梭,父亲去世已经整整十年了。我们带着纸钱和祭品,同时还有一颗沉重的心。看见青草覆盖坟冢,心中隐隐作痛,思念的泪水又一次在心底流淌。

44、父亲站在岸边,看着组成他整个青春的一个个零散的日日夜夜像流水一样从眼前似恒定的速度不可挽回地溜走。

46、晚上,我常常会想:也许,爸爸今晚会突然再来电话呢!会呼唤我的名字,让我再去陪陪他。我偶尔还会拨打他的手机号码,期待着接通时那声宏亮的“喂”!虽然我知道,电话已经停机了。下班回家的时候,我走进他的书房,会觉得他还带着老花眼镜坐在电脑前慢慢的打字!

48、父亲虽不善表达,却是个感情质朴的人。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父亲在我的心目中像一尊冷峻而遥远的雕像。

49、父亲是个坚强乐观的人,尽管父亲从前受过很多的磨难。我一直读不懂父亲的这份坚强源自何处,直到现在。

50、爸爸,爸,我想你!从爸爸走后,我的身体开始流泪。从那一天到现在,每日的痛楚,都让我时时想起爸爸曾有的痛苦!

51、我会永远把父亲对我讲的话,作为我前进的动力,我会永远怀念他。

52、父亲他长着一头乌黑的头发,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再加上一对浓黑的眉毛显得十分的有神。父亲非常爱上电脑,一双有力的大手在键盘上运动自如,像两只蝴蝶在上面翩翩起舞。

父亲的电话现代散文

每到星期天,无论多忙我都要抽出时间去探望年迈的父母,因为我怕来不及。

见了面娘说的最多的就是我的父亲,娘说:“你大近段时间越来越懒散,连大小便也不出屋门了,都要我伺候,年轻的时候跟着你大没享一天福,到老了他还得个信子病,还要伺候他,我都是人伺候的人了。”每当这时,我总是静静地听娘诉说,然后开导她:“我大今年都九十多岁了,腿脚虽说不灵便但身体没啥病能吃能喝的,有时脑子犯些糊涂也是很正常的,像您二老这样的身体,街坊邻居谁不羡慕呀,这是我们做儿女的修来的福分。”话虽这么说,事实上还是很心疼我娘的,也无怪乎我娘抱怨,毕竟她也是八十多岁的人了,还要伺候一个不能独立行走的人,十五六年来如一日,一日三餐端吃端喝,有时父亲还要莫名其妙地责骂说些伤人感情的话,母亲抱怨两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我的父亲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痴呆的,我已记得不大清楚了,大概是家中的牛卖完之后吧,但他懒床不愿行走这件事我却是记得非常真切的,那是十五年前的一个春天发生的事。

那年春天,一向勤劳肯干的父亲什么也懒得做,连他最钟爱的庄稼也不瞅不看,只是一味地睡觉,从不挑食的他饭量也开始减少。起初家人都以为父亲病了,但经大夫检查什么病也没有,这更让一家人感到焦虑,以为父亲的大限已到,那段日子一家人忧心忡忡的,跑前跑后为父亲请医拜佛,不知什么原因奇迹在那个春天诞生了,我的父亲居然枯木逢春熬过来了。只是从那以后他便不再独立行走了,要么坐着,要么躺着,倘若想到室外去也不让人帮忙,一个人坐在凳子上,采用半蹲的姿势用两只手一下一下地挪动着凳子,慢慢向前,有时还独说独念,说着那些令人费解的话。也就是从那一年开始,我才开始关注我的父亲。

在我看来,父亲的眼里心里,只有他养的那几头牛,还有他那似乎永远也侍弄不完的庄稼。

七八十年代牛是庄稼人的命根子,它是庄稼人最好的帮手,打场、耕地、拉车,田间地头你都可以看到老牛埋头苦干的身影。记忆里父亲的光阴是和牛一起度过的,他对牛就像对待自己的老朋友一样真诚,一日三餐应时应晌。我清晰地记得父亲喂牛时的情景,他先把事先铡碎的麦秸用筛子筛一下,有时候再用双手拿着麦秸对着来回地搓着,生怕麦芒扎到牛的嘴,再小心翼翼地看看里面有没异物,这才放心地把麦秸倒到牛槽里,然后撒上一些麸子、水,拌些青草,最后用拌牛棍来回地在槽中搅来搅去,直到均匀方才离开。倘若是在夏日晴好的午后,父亲会把牛拴到大门外的树桩上,然后细心地给牛梳理着牛毛,这时牛看上去总是很温顺的样子,要么静静地站着,要么用嘴去拱我父亲的手,就连它的'眼神也似乎是含情脉脉的,有时干脆前腿弯曲跪下,顺势扑通一声躺下去,长长地出了口气,便很优雅地侧卧着,嘴在不停地反刍,静享着主人的优待。

夜幕降临的时候,父亲是要和牛待在一起的,无论是严寒或是酷暑,牛在哪父亲就在哪,像是在守护心中的神,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记得我家养牛最多的时候是四头,两头大的还有两个小牛仔,那时我有十来岁光景经常到田间帮父亲割草,有时割的太多我拿都拿不动。后来母亲说喂的太多忙不过来,一面要干农活,一面还要割草,最重要的是吃得太多,我们养不起啊,不如把小牛仔卖了,父亲自然是不乐意,但在那个贫瘠的年月也是没有法子的事,赶会卖完小牛仔回家后,娘说我父亲哭了,那可是父亲亲手伺候大的孩子呀!父亲除了喂牛就是种田,披星戴月,有时候锄草能忘记吃饭的时辰,母亲只好让我们到田间去找,那黝黑而结实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光泽,我知道那是汗水在淌。无论多累父亲从不抱怨,他永远都是在忙碌着,即便是在农闲的时日里,他也是早早起床,左胳膊挎着箩筐,右胳膊腋下夹着铁铲走街串巷去拾粪,有时候到田间地头捡树枝挖树根用来当柴烧。记忆里的父亲留给我的永远是忙碌的身影,他就像一座沉默的大山,因为父亲从没说过什么豪言壮语,他也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他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忠实的农民。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父亲为什么痴呆,为什么无疾却不愿独立行走的原因了,那是心结呀,因为牛和土地是父亲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那是父亲的精魂啊!

父亲与车美文

父亲一生与车为伴!我印象中父亲最早一辆车,应该是那个时代极少人家拥有的加重自行车。印象中还有父亲骄傲地推着我们姊妹一路风雪步行去姥爷家走亲戚的场景。到了学骑自行车的年龄,我还在父亲帮助下,斜着身子跨在横梁下脚钉上,在荒地上飞奔。看我骑的稳,父亲偷偷松了手,我一扭头不见父亲,便慌了手脚,狠狠和车子一起摔倒在地。父亲赶忙跑过去,他爱车,也更爱女儿!

如果我记的没错,那台停在院里,盖着透明塑料薄膜,崭新的红色拖拉机,应该是父亲的第二辆车,留下的印象只有新,父亲特别爱惜他的拖拉机,和爱他的女儿一样。只记得冬天寒风大雪天,幸福的载着妈妈和女儿们奔突在去舅舅家的路上,还不时扭过头问妈妈,关心女儿睡着了没有。再有的就是妈妈的转述了,爸爸用拖拉机拉砖,上陡坡走不动了,挺着大肚子的.妈妈便站在车头横梁上,用力摇动车子,让车子蜗牛一样艰难突突前行,结果是妈妈从车上摔倒在地,还好弟弟没事!从此眼前老是出现大热天,父亲母亲开着拖拉机,在人生路上,艰难爬行的情景!

上学了,关注父亲的时间少了,却知道父亲一大早天不亮,就开着他的解放牌大卡车去排队拉煤。也通过母亲之口,了解要强的父亲因排队多拉煤与他人发生的口角冲突。印象中却只留下那辆丑陋的大鼻子车,与整日穿着绿中山装的,黑黑的父亲!

有一天,父亲和一个叔叔拖回家了一辆面包车,颜色破旧,轮廓清晰,没几天的整修,有了车的模样,内饰干净,那是父亲买回的一辆二手客车,有眼光的父亲最早开始了客运,于是我也有机会早早体验了一把售票员工作。那不争气的车呀,正上坡,停在半路,我和妈妈赶紧忙着找砖头,石头,父亲则干脆直接躺在车底盘下,检修车辆。父亲边发脾气,边抓紧检修。可怜的父亲决定一定要买辆新车,这辆二手客车不知让父亲母亲吃了多少苦头!

县城里突然有了很多批发部,于是父亲抓住商机买回了一辆“小飞虎”吉普车,天天跑郑州给货主拉货,送货。天天都在万客来食品城跑,时间久了,父亲成了那里的常客,父亲热情,有货主没带够钱,又想多带几箱奶粉,父亲总命出面打包票先赊出几箱来,或掏出自己的钱让货主先应急!诚信与热心也使父亲有了更多的主顾。市场上手脚不干净的人,也成了父亲关注的对象,犀利的目光一次次使他们没有得逞,其中有人还威胁父亲说,“你眼光老毒啊!”就那次,不是父亲及时出现,一袋几百块钱的味精就要从窗中拖出。为了保证货物安全,父亲决定买一辆真正的厢式货车。

就这样,我们家又换车啦!父亲骄傲地开着他的厢式货车,跑遍了郑州大街小巷,趁拉货机会,周末接在郑师求学的我回家,把我和成袋子的芝麻放在车箱里,带我一次次踏入同一家烩面馆,让我品尝啤酒。过春节还带着全家去郑州批发市场买回各式衣服,鞋子。印象中那时父亲总是满脸自豪洋溢,挺着胸脯,架着两肩,高大的很!

真正让我印象深刻的,还应是父亲那辆银色的长安之星,当时市面上这种车型并不多,节俭的父亲又一次花了大价钱从郑州车辆交易市场买回了这辆车,还专门开到我们学校操场上,叫出了正在上班的我,问我这车咋样,只记得当时同事都夸车不错!只记得父亲满眼自豪,岁月亲吻过的痕迹已日渐清晰!

从此,每天回家洗车成了父亲最重要的工作,不做家务,不顾母亲埋怨,一如既往,爱车如命。只要女儿在家,我们都会主动帮父亲洗车,换车套。这辆车跟随父亲一直到老,他因为这辆车,被罚过,被骗过,高兴过,失误过,面对不再亮的油漆,不再刺眼的灯光,不再好用的机器,车旧了,父亲也老了,换驾驶证,眼晴视力不过关,不服老的父亲为难的和工作人员大吵了一架,心疼父亲,决定不再让父亲开车,父亲像个孩子,只是应付答应着,不开了!不开了!却还时不时告诉小妹,“把你的钱借给我些,让恁爸买辆轿车吧?!”弟媳也承诺给他买一辆老年代步车呢!其实父亲一直想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黑色轿车!花不了多少钱的!

父亲带着这个最后的愿望步入了天堂!他的长安之星转让给村里一小伙子,整天脏兮兮停在路边,每次经过都忍不住多看两眼,浮现父亲因违章,站在车前,与他爱车一起合影时尴尬的笑!

我们换车了!小妹也买了新车!弟弟和弟媳也换了一辆豪车!妈妈说,她已在父亲坟前向父亲汇报过了,孩子们都有了属于自己的爱车!只是委屈了和车一起奔波的父亲!

买车时,我们受父亲影响,选择了父亲最爱的黑色轿车,完成了父亲遗愿!只是迟了些!父亲看不到了!

父亲应该是个爱车的男人!拥有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是他未竟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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