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古纳河右岸读后感(专业14篇)

时间:2023-11-30 14:15:46 作者:笔尘

读后感是在阅读一本书或文章后,根据自己的感受和理解写下来的一种文学作品评论,是对所读内容的思考和观点表达。读后感能够帮助我们更深入地理解书中的内容,也可以让我们反思自己的成长和改进方向。通过写读后感,我们可以准确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分享自己的感受,提高自己的写作能力。我想我们需要写一份读后感了吧。以下是一些轻松愉快的读后感,诸如对于童话故事、幽默故事的总结和评价。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后感

合上书,眼前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额尔古纳河畔,述说着一支鄂温克氏族百年来的历史。这是一个神奇的民族,他们居住在深山密林之中,以驯鹿为舟,以打猎为生,繁衍不息。而神奇之处,在于他们引起了我对生与死,神与人的思考。

大自然的生老病死,仿佛一个轮回。“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正是有了这轮回,生命才得以繁衍至今。而鄂温克人生于自然,长于自然,他们的命运似乎也参与到了这自然的轮回当中。

作者写了一支氏族近百年来的历史,这其中最不乏生命的来与去。主人公经历了父母、亲人、爱人、儿女的离去,对生死也许看得淡了些。就连我这样的阅读者,刚开始看到主人公失去父亲,或那个与狼搏斗的老达西死的惨烈,心中还有些痛惜,后来渐渐看到主人公的儿女也离她而去,心中已不再起波澜。鄂温克人喜欢风葬,好像这样死后也能融于自然,继续过鄂温克人的生活。

鄂温克人信仰萨满教。书中主要出现了两位萨满,他们有同样神奇的功力。比如神奇的预知能力,每当氏族中有人去世,萨满总是第一个知道的。还有最著名的祭祀跳神。当氏族中或别的氏族有一些棘手的疾病,就会请萨满去跳神。萨满穿上神衣舞蹈,打起神鼓唱起歌,疾病就会离那个人而去。但是神总要带走一条生命,一条生命留下了,另一条生命就要替他走。尼都萨满为列娜跳神时,代她走的是一只驯鹿仔。妮浩就没这么幸运了,每当她跳神救回一条命时,就要失去自己的一个孩子。用自己的亲骨肉换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多么痛苦啊,但是妮浩每次都选择去跳神。萨满就像是人与神之间的使者,也许在他们眼中,众生皆是平等的,都是需要拯救的。

鄂温克人崇敬火神,无论去哪里都带着火种。他们不能往火中吐痰,洒水,不能往里面扔不干净的东西。当鄂温克人打到熊或堪达罕的时候,萨满就要祭玛鲁神。还有“白那查”山神,猎人行猎时看见刻有山神的树,就要给他敬奉烟和酒,还要摘枪卸弹,下跪磕头祈求山神保佑。从山神旁边经过,不能大吵大嚷。鄂温克人崇敬各种各样的神,但这些神归根结底是来源于自然,这是对生命的敬畏。正是这信仰才让鄂温克人形成了自己的风俗文化。

命运,在书中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比如达西死后,玛利亚就怀孕了,或者妮浩给自己的孩子取植物的名字,结果他们的生命都像植物一样脆弱,而且死亡也与相同的植物有关,又或是主人公的爱情,始于熊,终于熊……读着读着,会觉得每个人的命运都是安排好了的,他走完了该走的路,就离开了。一个人的故事结束时,总会想如果他的命运不是这样,故事又该如何发展。但命运似乎是不可抗拒的,它该如何,就如何。

跳神救人,一命偿一命,这些情节在现代人看来似乎有些迷信,但世界总不是我们想象的样子,还有许多未知,也不是在等待着人们去探索,而是它以自己的方式存在,不被发现,也不被打扰,我们也没有必要去探究它的真假。就像这世世代代生活在额尔古纳河畔的鄂温克人,奔腾的河水带走了时间,冲刷了历史的印记,带不走的,是坚守。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后感

在呼伦贝尔草原和大兴安岭的北缘,有一条美丽的额尔古纳河将中俄两国分隔开来。一般来说,国界要么是高耸入云的高山,要么是山谷河流。他们大多生活在恶劣的环境中,人烟稀少。但是额尔古纳河就不一样了。河流蜿蜒在绿色草原湿地中,两岸风光无限,尤其是额尔古纳河右岸的中国一侧。

中俄边境最美的是额尔古纳河。我们从边城满洲里出发,沿着额尔古纳河右岸的公路向东行驶,因为这条公路靠近界河,有几百公里的路程,而且路上有木桩和铁丝网路边。河水,水鸟飞上飞下。但是看不到人,即使有时候有好几个蒙古包,也只能看到羊群,看不到人。这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寂静的世界。

“这条路下面的.铁丝网是不能越过的,这是边境警戒线,羊可以进去吃草,人不能进去。”导游说。这里没有山脉或峡谷。数百公里的额尔古纳河骤然绕过草原,时而进入森林,时而沉入湿地。景色是那样的静谧,是那样的迷人。我们的车轻飘飘的飞着,无人区,天高云淡,像音乐。行走在这样的世界里,人太渺小了,我被波澜所感动,不知为何。

爬上一座小山丘往下看,下面是湿地和森林,只是河水曲折蜿蜒,湿地和森林已经分不清了。清澈碧绿的河水折迭流向远方,近处的河水环绕着一座马蹄岛,是额尔古纳湿地的标志性建筑。我们顺着白桦林中的木栈道而下,与河水平行了一会儿,又回到了河岸。一直穿行在白桦林中,望着林间缝隙中的小河,别有一番风景。关键是只有一半的湿地和河流是我们国家的。额尔古纳河左岸是俄罗斯的,那里没有人。

似乎所有激动人心的事情都发生在额尔古纳河右岸,道路、森林、旅游设施,还有离岸边不远的额尔古纳小镇,五彩缤纷的建筑。但这一切都不影响额尔古纳河的宁静。

额尔古纳河的右岸读后感

优秀的文学作品都有同样美丽的一套外衣,那就是动人心魄的爱情,扣人心弦的悲欢离合共同编织出的曲折故事。也都藏着一颗宏大深沉的灵魂,那就是作者对漂流在时间之河上的人类命运的窥探与觉醒,或对走向毁灭的历史浪潮的悲悯与无奈。

《额尔古纳河的右岸》通过呈现鄂温克民族的命运,以这种全新的视角,表达了人类始终在关注和思考的永恒主题。作者本人想要表达的准确要旨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而我们完全可以谈一谈自己得到的启示,也许这些启示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隐形于自身的思考。

故事是以一位鄂温克老妪之口讲述的,她的名字并未在作品中浮现,因此本文中的她都以原著中的“我”来代表。她是这个民族最后一任酋长的女人。她说“我是个不擅长说故事的女人。”随后却又给她讲述的凄美故事找了另外一个理由:“但在这个时刻,听着刷刷的雨声,看着跳动的火光,我特别想跟谁说说话。达吉亚娜走了,西班走了,柳莎和玛克辛姆也走了,我的故事说给谁听呢?安草儿自己不爱说话,也不爱听别人说话。那么就让雨和火来听我的故事吧,我知道这对冤家跟人一样,也长着耳朵呢。”这雨和火是否就是作者迟子建本人呢?还是指将要经受感情考验的读者呢?抑或是为悲欢离合的生活表象而相互争执、冲突的云云众生呢?不同的读者完全可以得出各自不同的启示与解答。

爱情的启示。

不论任何民族的人,在如何的生存条件下,也不论身份的尊卑,人类的情感总是那么相似。人的基本人性像dna一样被完全一致的遗植到了称之为“人”的每个个体身上,不受时空的变化而改变。基于此,我们看到了在这个古老的游牧民族的身上发生的,与其他民族完全一样的爱恨情仇的故事。并且,基于此,我们被感动了。

本书中最美丽的两段爱情当属达玛拉与林克,以及我和拉吉达的爱情故事。

林克(我的父亲)和后来成为尼都萨满的哥哥同时爱上了另一个乌力楞(部族)天生会跳舞的美丽女子达玛拉,他们通过射箭来决定谁能娶她为妻,结果林克获胜了。达玛拉得知结果后,笑了。那笑容泄露了她更愿意嫁给林克的秘密。尼都萨满原本也擅射,输了这场比赛后射什么都不准了。对于达玛拉与林克的婚姻,作者有一段动人的描述:

“深夜,希楞柱(便于拆装移动的棚屋)外常有风声传来。冬日的风中往往夹杂着野兽的叫声,而夏日的风中常有猫头鹰的叫声和蛙鸣。希楞柱里,也有风声,风声中夹杂着父亲的喘息和母亲的呢喃,这种特别的风声是母亲达玛拉和父亲林克制造的。母亲平素从来不叫父亲的名字,而到了深夜他们弄出了风一样响声的时刻,她总是热切地颤抖地呼唤着,林克,林克。父亲呢,他像头濒临死亡的怪兽,沉重地喘息着,让我以为他们害了重病。然而第二天早晨醒来,他们却面色红润地忙着自己的活计。就在这样的风声中,母亲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不久,我的弟弟鲁尼降生了。”

而身为本族族长的尼都萨满情场落败后,只能偷偷暗恋达玛拉,欣赏她迁徙途中骑着驯鹿的背影,甚至发令增加迁徙的频率,因为这样才能令全族人出动,才能常常看到令他伤感又着迷的那个背影。林克为了维护自己怀有身孕的爱妻免受颠簸与哥哥的隔阂加深,直至爆发冲突。终身未娶的尼都萨满与神灵建立了联系,成为了很多乌力楞共同尊奉的萨满(巫师),有驱魔除害之力。多年后,本族最出色的猎人林克带领一队族人执行救人任务时不幸身亡。达玛拉和我悲痛之余确信尼都萨满可以预见这场不幸,却未阻止。而尼都萨满艰难挽回的每一种重生,总伴随着另一种死亡,这生死之间究竟有何等交易?生命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不论族人作何猜测,即使存有误解,尼都萨满都始终沉默。

后来,尼都萨满开始对成为寡妇的达玛拉示爱。达玛拉终生守身不渝,付出了半生孤寂的艰巨代价,对尼都萨满和她自己都是一种折磨。更多年后,尼都萨满送给始终爱跳舞但始终压抑着自己的达玛拉,一条用很多种鸟类羽毛编成的裙子。终于拨动了达玛拉的心弦,已不再年轻的达玛拉常常独自穿上它,幸福的左瞧右照,而作为女儿的我,仍然视此为对父亲林克的背叛,并用尖刻的语言残酷的掐灭了达玛拉心头重燃的希望之火。最后,极度抑郁的年迈的达玛拉终于穿上羽毛裙在篝火旁尽情跳了整整一夜舞,燃尽了对生活的所有激情,黎明时分孤独的死在冒着余烟的火堆旁。

达玛拉的结局是不幸的,或许是因为她的前半生太过幸福。她的前半生越不幸福,后半生则有越多理由重新追求幸福。前半生的幸福成为了她必须忠诚的枷锁。这并不只是她自己给带上的枷锁,如果她的后半生撇开这枷锁欣然接受尼都萨满的爱,亲人们族人们也会伸手为她套上一层层足以毁掉她的幸福的枷锁。这就是我们的道德规则。作者没有对达玛拉的忠诚给予讴歌,也没有涂改她的不幸结局,而是选择忠于我们对世界的客观认识,如实的呈现。

本书另一段我和拉吉达爱情故事,与达玛拉的爱情形成深刻的照应。

我(达玛拉的女儿)是在生死绝境中遇到拉吉达的。当时,与族人失散在森林深处历尽艰难万险的我又遇到了熊,用族人教的办法(脱光上衣)摆脱了熊的追击后,终于发现了一处藏有食物的“靠老宝”(鄂温克族人建在树上的储物仓),路过这里的拉吉达以为遭熊光顾正要射击,看到了狼狈不堪的我,并且我在走近他时昏了过去。他说他在那一刻看到了我眼中的忧伤,激起无尽的爱怜,就已决定要娶我为妻,终生保护我了。

这样的相遇有十足的绝地重生的意味。似乎天赐的幸福不会白白降临,如果不是成长中历尽了漫长的磨难,就要在某时历经刻骨铭心的考验,才能够得来。

作者笔下的拉吉达有着和我的父亲林克相比,风格迥异的外族人的气质,却具有和林克同样强大的生存能力,他不仅善于狩猎,而且聪明干练胸怀大度,年纪轻轻就被族人推选继任为族长。而强者,因为总是要参与重大事件,在每次危险面前总是顶在最前面,所以生存的风险也大于其他人。因此,拉吉达也未逃出强者短命的厄运。如果一个人生命的辉煌是吸收了天地之灵气,那么这灵气或许有限,光芒越耀眼越早熄灭,光芒持久则不会很亮。

我和母亲达玛拉的最大不同是,我在后来的生活中选择接受了另一份爱情。这也许是我没有毁灭,并成为活的鄂温克民族最后历史的见证者的精神根源。

如果我的抉择的正确性如此容易证明,那达玛拉的坚守与执着还有何意义呢?这样的安排无异于作者自己对达玛拉忠贞的一种亵渎。事实当然不是,作者对我的第二次爱情的设计给出了很多偶然的条件。首先,瓦罗加的出现与拉吉达不是同一个时代,他们两人本身没有任何感情冲突;其次,作者已通过许多细节向读者证明,我对拉吉达的忠诚毫不逊于达玛拉对林克;第三,瓦罗加非常尊重我与拉吉达的感情,只爱这个残缺的我,并未奢求将整个的我全部占领。这些要素是我和瓦罗加能够结合并重获幸福的原因。

鹰的启示。

达西被狼夺去了一条腿,虽然打死了母狼却放走了咬断了他的腿的小狼。有一天,达西得到一只野鹰,决心训练它为自己报仇。他先将鹰拴住,蒙上头和眼,再反复激怒它,磨去它的野性;再饿空鹰的胃;最后捆住鹰的翅膀和双脚,装在一种摇车里残酷的转圈。他要让它彻底忘记它的过去,忘记曾经翱翔的蓝天。经过这几番“洗脑”,山鹰原本高昂的头低下了,目光中不再有寒光了,眼神变的迷茫,甚至羽毛都由灰褐色变成了暗绿色。并且习惯渐渐和人在一起,不拴住它也不会飞走了。

在日复一日的暗示下,山鹰开始一次次扑向伤害过主人的那张狼皮,将主人的仇恨当作了自己将要为之献身的使命。终有一天,已长大的当年的小狼带着它的后代寻仇而来。忠诚的山鹰与主人一道完成了复仇的使命,但身负重伤的他们未能摆脱被血腥味吸引来的狼群的攻击,悲壮的死在复仇之地。留下惨烈的搏斗现场和四具残缺的尸体。

这只为主人“效忠”而死的鹰是受人爱戴的。如果这是荣誉,这荣誉以它的蒙昧为代价。它只有完全放弃了自我意志才会换来这荣誉。

达西是个强人,他即使只有一条腿也还是凭自己之力完成了复仇,他的强大在于,他可以对一只野鹰实施了生不如死的折磨之后,还让它效忠自己,甘愿为他的意志献身。这一点,是凶残的狼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所以狼斗不过人。

神灵的启示。

每个民族都毫无例外的拥有对不同形态的神的传说。人类通过哲学思考、科学实验不断的探究操控宇宙的神奇力量,某种程度上越来越接近真相,某种程度上也在加速毁灭。将我们生活中现代科技衍生的厚厚外衣剥去,或许才能像他们一样恢复人的原始知觉,建立与神灵的联系,获得神奇之力,那是一种让种群与家园永恒下去的神力。

鄂温克人与驯鹿相互依存,驯鹿爱吃新鲜的苔藓和蘑菇,它们总是白天睡觉,夜晚结伴在营地附近觅食,到清晨自己回到营地。当营地附近的食物越来越少,驯鹿要走很远觅食,以至于清晨归来的时辰越来越晚的时候,整个乌力楞的人就要启程迁徙了,寻找一块食物充沛的栖息地。

鄂温克族是跟着驯鹿的足迹生存的,驯鹿除了能给他们生产鹿奶鹿茸之外,就是帮他们驮行李,还可以供他们骑乘。而不喝鹿奶不用鹿茸似乎也不是一件决定存亡的事情;驼行李本身更是为满足驯鹿的生存;骑乘主要也是因为迁徙,迁徙是因为驯鹿。换句话说,鄂温克人选择与驯鹿依存而生,实际意义并没有多少,似乎还有另外的缘由。

鄂温克人是敬畏神的。他们日常供奉的神叫马鲁神,在迁徙时驮着马鲁神的那匹驯鹿叫马鲁王,它是鹿群的首领,平素是不能随意役使和骑乘的。

他们崇敬火神,跟在马鲁王身后的还有驮着火种的驯鹿。火种放到埋着厚灰的桦皮桶里,从来也不熄灭,这样不管走在多么艰难的路上,光明和温暖都伴随着他们。火中有神,所以不能往里面吐痰、洒水,不能朝里扔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还有传说中的山神。林克打猎收获归来的时候,快意地打着口哨,路过参天大树时林克就不敢打口哨了,他怕惊扰了山神“白那查”。很多大树上刻有神像,看见刻有“白那查”山神的树,不但要给他敬奉烟和酒,还要摘枪卸弹,跪下磕头,企求山神保佑。如果猎获了野兽,还要涂一些野兽身上的血和油在这神像上。猎人从“白那查”身边经过,也不能大吵大嚷。

他们打到猎物时也会先进行一系列祭祈仪式,然后才可以分食猎物。他们取用柴火是已经枯萎的树木,不愿砍伐成活着的树。他们拥有自己特有的语言,却没有形成或留下自己的文字。

鄂温克人拒绝文字,保留人之灵性。驯鹿或许就是帮助他们感到神灵的存在的象征物。他们与驯鹿依存,似乎就是选择与神灵依存。

面对险境、灾害、野兽与死亡,他们远比自称为文明人的我们强大勇敢;而面对神灵主宰的大自然,他们保持敬畏与谦卑。他们可以世世代代繁衍生息下去,他们完全可以与大自然和谐相处。而随着一拨拨山外人的到来,千年老林不再宁静,先是日本人到来(或许象征着战争),称他们为野人;接着是书记、右派的到来(或许象征着政治);最可怕的是一辆辆伐木车的到来(或许象征着文明与建设),最后是鄂温克人彻底的离开,一个民族的毁灭。

命运的启示。

在通向黑暗与光明的两条路上,总有一些力量要将我们推入深渊,也总有一种力量阻止我们觉醒。而最终将我们送入绝境的力量,往往存在于我们内在的自身。来源于内外的这两种力量,我们都无法与之抗争。

随着大面积林木被砍伐,往山外运送木材的卡车和公路迅速增多,动物们也因为环境的改变出现生存危机。政府鼓励这些山里人移居位于布苏市(现根河市)的鄂温克定居点,将大批驯鹿圈养起来。鄂温克人听到有人将驯鹿比作家禽,他们感到是对驯鹿的侮辱。而当他们集中对是否出山这个问题做出表决时,作者是这样描写的:

达吉亚娜召集乌力楞的人,让大家对下山做出表决。她发给每人一块白色的裁成方形的桦树皮,同意的就把它放到妮浩遗留下来的神鼓上。神鼓很快就被桦树皮覆盖了,好像老天对着它下了场鹅毛大雪。我是最后一个起身的,不过我不像其他人一样走向神鼓,而是火塘,我把桦树皮投到那里了。它很快就在金色的燃烧中化为灰烬。我走出希楞柱的时候,听见了达吉亚娜的哭声。

虽然,危及他们家园与生活方式的力量来自鄂温克民族以外,但在这股浪潮中他们自己却也出于无知在推波助澜。清醒者永远是少数,无力捍卫自己的民族走向幻灭,没有人理解我的悲悯与无奈,我甚至被当作落单者而受到同情。

是的,毁灭我们的往往来源于外力,而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却恰恰是我们自己,自己的无知。这样的命运又岂止于鄂温克民族,这是全人类至今仍在继续制造的共同悲哀。作者其实在本书开篇就已经发出这样的哀鸣。

“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看惯了雨雪的老人,觉得彼此熟悉的像朋友。可是时光荏苒雨雪依旧,只能是人类无奈的,脆弱的老去,只能是雨雪看老了一代代更替的人们,人又怎么能看老了雨雪呢?现在,傲慢的人类真的做到了,老人分明看到了周期越来越长的雨水,越来越炽热的太阳,以及越来越瘦的河水,森林就像狍皮上的浓密绒毛被脱去一样,变得瘢痕累累,美丽的驯鹿赖以生存的环境不复存在,只留下裹挟着沙尘的狂风,人类让自己和大自然同归于尽。

“我不愿意睡在看不到星星的屋子里,我这辈子是伴着星星度过黑夜的。如果午夜梦醒时我望见的是漆黑的屋顶,我的眼睛会瞎的;我的驯鹿没有犯罪,我也不想看到它们蹲进“监狱”。听不到那流水一样的鹿铃声,我一定会耳聋的;我的腿脚习惯了坑坑洼洼的山路,如果让我每天走在城镇平坦的小路上,它们一定会疲软得再也负载不起我的身躯,使我成为一个瘫子;我一直呼吸着山野清新的空气,如果让我去闻布苏的汽车放出的那些“臭屁”,我一定就不会喘气了。我的身体是神灵给予的,我要在山里,把它还给神灵。”

本书开篇的另外这段诗化的文字,已经表明作者向浑浑噩噩的世俗世界吹响了宣战的号角。在席卷一切的浑浊浪潮中,宁愿选择孤独的沉淀。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后感

合上书,充满坚韧、温暖和爱的故事如同燃烧的火把,在大自然辽阔的天地间释放着光和热,用那无限的能量,给人以安定的勇气去生活、去奋斗、去坦然面对这原本平凡的世界。

静下心来聆听茫茫林海中生灵的呼吸,安下心来静静体会纯白雪原上天空的宁静,自然与人依旧密不可分。

读完《额尔古纳河右岸》这本书时,正是2012年的秋天,人们从田地里收获粮食,干枯的秸秆安静回归大地怀抱的时节。书里,那些栩栩如生的人物汇成丰盈、光亮的额尔古纳河,在我的面前静静流淌,竟比我眼前这收获的景色更加生动、饱满。

作者采用自述的形式,以简约温婉的语言描述了一群生活在额尔古纳河右岸的鄂温克人,用壮阔如史诗般的场景勾画了一幅少数民族艰难生存又饱含深情的华丽画卷。作者笔下的鄂温克人以纯朴的感情深沉地热爱着这片森林、爱人、孩童,以及林中的驯鹿,并且用生命让这民族的精神如月光般皎洁,如乐章般源远流长。

生命的敬畏。

在他们的眼中,驯鹿如同孩子般珍贵。作者用“白色的驯鹿在我眼中就是飘拂在大地上的白色云朵”来形容驯鹿,甚至说“驯鹿一定是神赐予我们的,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们”,连一头驯鹿,都同样受到尊重,这充分显示出鄂温克人对生命的敬畏。对待死去的婴儿:“我和瓦罗加再一次提起白布口袋,去埋藏鲁尼和妮浩的骨肉。在我们眼中,他就像一粒种子一样,还会发芽,长成参天大树的。”妮浩在离开母亲的风藏之地时说:“她的骨头有一天会从树上落下来——落到土里的骨头也会发芽的”。也许你会认为这有些荒谬,可恰恰是这种荒谬和固执的举动,彰显出他们对生命的虔诚。这种纯朴的平等观念更像是弥足珍贵的火种,从容抵达人们纯净的心灵世界,在这方净土中蔓延、传承。每一个生命,之所以能够繁衍至今,必定有其存在的理由,值得人们去珍视、爱护。哪怕是树枝上的一枚叶子,也拥有它绿色的闪着明亮光芒的生命。

生命的奉献。

妮浩作为萨满,通过舞蹈的形式为族人沟通天地、达成愿望,在挽救其他生命的同时,必须以牺牲自己的孩子为代价。尽管她心伤、凄凉、泪流满面,但仍坚守原则,遵守她即将成为萨满时承诺的“用自己的生命和神赋予的能力保护氏族”。妮浩懂得“天要那个孩子去,我把他留下来了,我的孩子就要顶替他去那里”。为了挽救何宝林得了重病的儿子,儿子果格力从松树上跌落;为了挽救被熊骨卡住喉咙的马粪包,女儿交库坎托被马蜂蛰死;为了挽救偷鹿少年的生命,无奈失去肚子里的孩子;为了祈雨救火,最终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她在不断的失去中,灵魂高度愈加上升,精神生命渐次充盈。还有很多人物,也为了保护别人而牺牲自己。这种在自身利益的释然中净化的纯洁灵魂正如林中的白雪,在天地间浩浩荡荡、无怨无悔。

生命的传承。

小说中,一个个生动的人物陆续走向死亡,新生命不断降生,蕴含“生生不息”的深刻寓意。在如此原始的生活环境中,自然条件恶劣。“我”的第一任丈夫拉吉达为了给大家寻找驯鹿而冻死在马背上,瓦罗加为了保护放映员被熊揭开了头盖骨,齐格达误入捕兽的陷阱而摔死。太多的死亡,太多的失去,每一次都棰心泣血、悲恸不已,然而更多的,是一个个新生命的降生。作者用“它看上去就像落在大地上的一朵祥云”来形容白色小鹿的降生,维克特、安草儿的轮廓更是氏族命脉的缩影,仿佛大树的根系,日益盘结、蓬勃成长,为氏族注入鲜活的血液,让永恒的精神在动荡中依旧流传不息。

生命的坚韧。

令小说如同史诗般壮阔的最重要原因,便是书中人们对待生活和困难的勇往直前。季节变换、野兽袭击,都是他们面临生存考验的艰难时节,可是很少有人因为惧怕生活的艰难而退缩不前,更多的是,迎着风雪挑战。作者没有运用过多的笔墨描写斗争场景,可对生命执著追求的信念却从质朴而无华的语句中晕染开来。让人们体会到在茫茫雪原和纵横交错的林间山路中,追求生命质朴之美的那种沧桑与豪迈。

生命的回归。

书的结尾部分,作者写到:“月亮升起来了,不过月亮不是圆的,是半轮,它莹白如玉。它微微弯着身子,就像一只喝水的小鹿……忽然,那条路的尽头闪现出一团模糊的灰白的影子。接着,我听见了隐隐约约的鹿铃声,那团灰白的影子离我们的营地越来越近。安草儿惊叫道,‘阿贴,木库莲回来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鹿铃声听起来越来越清脆了。我抬头看了看月亮,觉得它就像朝我们跑来的白色驯鹿;而我再看那只离我们越来越近的驯鹿时,觉得它就是掉在地上的那半轮淡白的月亮。我落泪了,因为我已分不清天上人间了。”文中的“我”对驯鹿抱有特殊的感情,在经历了一世风风雨雨之后,白色驯鹿在某个夜晚寻“我”而来,体现出“我”对生命本质的探究。究竟是辽远如明月,还是实在如“我”心中至爱的白色驯鹿;抑或是坚贞纯美如月光,还是跳跃活泼如鹿铃,这些都是耐人寻味的结局。

也许人就是自然,而自然又赋予人力量。那些过往历史的尘埃依旧会在阳光下熠熠发光,成为我们心中宽厚的基石,让我们善待生命、尊重自然、博爱人间。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后感字

大兴安岭那片广袤的原始森林里的鄂温克族人,才是最懂这个地方的。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大兴安岭的女作家,她是多么的热爱这片白山黑水和这片古老的原始森林。饱含深情的描述在书写着这片神奇的地方和神秘的古老民族中发生的事。

“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看老了”,一个古老而饱经沧桑的声音开启,叙述着这个古老民族的历史变迁,人员更迭。刚读到这里时我眼前一直浮现的是坦泰尼克号开始时老年露丝缓缓的讲述的画面,也让我想起了大明宫词开场那缓缓的苍老的哀怨的旁白,“据你奶奶讲,我出生的时候,长安城阴雨连绵。一连数月的大雨将大明宫浸泡得仿佛失去了根基,甚至连人们的表情也因为多日未见阳光而日显苍凉伤感,按算命先生的理论,这一切主阴,预示着大唐企盼的将是一位公主的临世。”。一如既往的迟子建式娓娓道来的叙事风格,没有华丽词藻的堆砌,简单的文字,组合起来形成一种神奇的效果,这就是大道至简,大巧若拙吧。对细节细致的描写,读着读着仿佛置身于森林中,河流旁……,好像作者描写的就是我身边的事,跟着他们一起打猎,一起驯鹿,一起迁移,一起看着萨满跳神,一起听那风声,那雷声,那雨雪闪电,那潺潺的流水声,那原始大自然的各种声音。有时候一段一段的文字忍不住就读出声来,好像渺小的我站在广袤的天地间,与自然融为一体。

特意查了下百度,“额尔古纳河,是黑龙江正源,中俄界河,位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内蒙古自治区东北部呼伦贝尔市境内。在《旧唐书》中称之为望建河,在《蒙古秘史》中称之为额尔古涅河,在《元史》中称之为也里古纳河,在《明史》中称之为阿鲁那么连,自清代开始称之为额尔古纳河。”

图片来源于百度。

弟弟林克和哥哥尼都萨满同时喜欢上了达玛拉,为了争夺她,相约射箭比赛,最后林克娶了达玛拉,也许是哥哥射箭的最后一刻让着弟弟,也许是宿命让他射偏了,可他的内心依旧深爱着她,在弟弟死后他为她用蓝的白的羽毛做了一件裙子,她也非常喜欢,由于部族的禁忌,最终没有在一起,令人唏嘘。

清晨和正午虽然也描写了一些人的死亡,但节奏是明快的,轻松的,从黄昏开始渐渐令人压抑,死亡的气息愈发浓烈,妮浩每每跳神救一个人性命时,必将带走一个自己的孩子。一命换一命的宿命,笼罩着这个坚韧的氏族。

清晨,正午,黄昏,半个月亮,一天时间里,这个民族最后一个酋长的老婆用它九十岁的苍老声音讲述了这个民族的百年命运从开始到被现代文明归化,对应这她从小时候到结婚生子到老年的这一辈子,两者有机结合在一起,寓意也很更加深刻。

“如果把我们生活着的额尔古纳河右岸比喻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的话,那么那些大大小小的河流就是巨人身上纵横交织的血管,而它的骨骼,就是由众多的山峦构成的。那些山属于大兴安岭山脉。”

最终森林被伐木工人的一个烟头毁灭,这个古老的鄂温克族的起起伏伏正如原始森林一般由宁静安逸变得吵吵闹闹。

原住居民在现代文明的冲击下该何去何从,在保护和发展间如何平衡,如何保护这些原始民族的文化习俗和生活习惯这是目前世界各国都面临的思考和问题。有时间多去这些地方走一走看一看吧,看看说不定哪一天,他们就会永远的湮没在历史的尘埃里了!就像迟子建说的那样,“我愿意用我的手去触摸生活,用我的脚,脚踏实地把我作品涉及到的地方,能走到的尽量走到,像写《额尔古纳河右岸》等等,我都是要去实地看一下。这时你再驾驭题材的时候,这种不适感会消失,会越来越跟它水乳交融。”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后感字

一段文明的真正消逝,我想,和一个人是一样的,就是不再有人记述有关它的一切,包括它的历史、语言、风俗;它的子孙后代融合进另一段文明当中,并且遗忘了它的所有。

每当我如此想时,我都会有一种深切的悲凉感,并为这段文明感到遗憾,遗憾于它的被湮没,遗憾于自己还没能有机会去领略。

因此,当我机缘巧合看到这本《额尔古纳河右岸》时,我便毫不犹豫地将其收入囊中。与此同时,我深深地感谢作者迟子建,感谢她能将这样一部如史诗般的有关鄂温克民族的故事呈现给大家,并感恩那些勇敢勤劳的鄂温克人愿意将他们的故事讲述给我们这些外人来听!

事实上,整个故事中的所有爱恨情仇,诞生和逝去的本身,都并没有多么的波澜壮阔或是不可思议,那些思念、遗憾、落寞和不甘,与我们汉族别无二致,这些产生出的情绪,你就仿佛在看周边你所知道的一些人的故事。

但也恰恰是这些看上去稀松平常的故事,因在鄂温克这样一个古老少数民族的文明当中而自然而然的增添了几丝神秘之感。其根本,源于他们的宗教信仰,源于他们对待这些事情的某些解读。

在它整个故事中,几乎所有的诞生或是拯救,都会伴随着生命的逝去。萨满妮浩的那几个孩子,以及故事中的“我”的姐姐列娜,都在不同意义上诠释了最原始的生态平衡或是能量守恒的含义。

即任何一件事的得到或是达到,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有时甚至是生命。这种有些“一命抵一命”的看似消极的认命哲学,事实上所体现的正是鄂温克族人对生命的另一种理解,即每一个生命都有它出现的意义,即便意外逝去,也有可能是在完成了某种使命之后。那么,它的逝去也就变得富有很深奥的意义,某种程度上甚至附有了些许诗意。

因此,每一个生命都是值得被尊敬的,即便那些成为了他们食物的动物,在食用之前也要进行风葬仪式,他们认为这样的肉才是洁净的。而且,你会从书中发现,鄂温克人有很多的神,比如火神、树神、风神等等,仿佛自然界中的种种都是他们的神。因此,他们懂得感恩,感恩从自然界的这些神灵中获取的食物、果实等日常所需。

正是源于对自然界的这种敬畏感,鄂温克族人从不对任何大山里森林中的物种赶尽杀绝。我想,这也是他们可以如此长久的在山中与大自然共处的原因所在。

但是,随着人类现代文明的不断进步,事实上,我觉得,是某种意义上的进步。因为,在鄂温克人看来,他们也许并不需要这种所谓的“进步。”

有种“现代文明”力量驱使他们要被迫去向另一种文明融合,这种融合并不是暂时的,而是可能意味着他们的子子孙孙都要如此。以至于逐渐的,他们的一切,最终,走向不可避免的消亡。因此,他们中的很多人在抗拒,书中的“我”就是其中之一,在以她女儿为首地相当一部分族人提出下山去定居生活时,她仍然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拒绝。

只是,在她望向那些美丽的驯鹿的眼眸时,有些答案,近百岁的她也无从寻找和解答。

我想,鄂温克族人是不软弱的,相反,我认为他们很彪悍。他们长期和最艰苦的自然环境抗争,百折不挠。内心有着包容的大爱,从他们明知会牺牲自我的同时亦要拯救其他生命,甚至是异族人的生命就可以看出这一点。但又是事实的是,他们的人数的确是太少了。这种数量上和其他一些人数相对较多的民族来比较,其不可避免的呈现文明延续上的劣势。当一个物种在数量上开始呈现减少时,其所积累的文明和历史,也就意味着开始走向衰落。

反观之,靠着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去同化或是试图影响其他文明的过程,严格意义上是不是也算一种文明上的侵略呢?这些问题值得深思。因为,人不知来处,亦难寻归处。对文明的保护和延续的意识,其实应该深入到每个人心中。因此,我佩服那些善于记述这些的人们,正是有了这些记述者,才对这些古老的文明和智慧的保留多了一层保证。

我不知道驯鹿的鹿铃会不会有一天在东北大兴安岭的森林中彻底消逝,但我希望它至少可以在一辈辈的鄂温克人口中成为歌声传唱;可以在一部部有关鄂温克族故事的书中回响!

那时,希望有关它的文明,依然可以散发着历史的古朴和悠远之光韵!而我们,也可以领略到那来自于现代文明对岸的山光水色!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后感

灵气的驯鹿奔跑在山峦溪流间,自然馈赠的森林在广袤的土地上恣意生长,大气磅礴的日出夕阳亦或宁静的繁星点点共同勾勒出一派清新自然,与现实的浮躁截然不同。

“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看似苍凉的开篇,实则透着力量和平静的娓娓道来,鄂温克族最后一位女酋长骨子里的坚毅和内心的充盈充分展现。这应该是感受过大灾大爱,看透生死的人才能独有的淡然。书中对万物有灵的尊重、舍己为人的精神、面对生死的坦然无不让人为之动容。

尼都萨满和妮浩,鄂温克族最后两个萨满,因为天赋使命,用不完满的一生书写出什么是大爱。我一直在想,尼都萨满和林克用射箭的输赢,决定谁迎娶达玛拉的那一刻,是真的失误还是不想看到弟弟失望的样子,我个人更倾向于后者,他是天选成为萨满的人,这样的人,不都有牺牲自己成就他人的品质吗?所以他用自己孤苦的一生成全了弟弟幸福的一生。妮浩无论是敌是友亦或陌生人,她都选择用自己孩子的性命换取了他人生命,连自己最后的牺牲都是为了灭山火。她每一次的跳神都让人心疼,身为母亲,选择用麝香避孕,用不要孩子的方法,去避免再次经受丧子之痛,独自承受失去和痛苦,只因为那句“我是萨满”。而族人感念他们的付出,所以在玛克辛姆有成为萨满征兆前,人为隔绝了那股神秘而苍凉的气息,这是一个民族的温柔。

书中另一处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关于他们与生死相处的态度,因为有出生就有死亡,有忧愁就有喜悦,所以不忌讳婚礼和葬礼同时举行,书中的人如走马灯,陆续出现又逐一逝去,留下孤独长寿的酋长,这样的宿命早已被看透,所以她能释然接受生命给予的一切。让孤独的人单独待着,至少还能有美好的回忆相伴,强行让孤独的人和欢乐的人在一起,他们反而更加孤独。

很多人说《额尔古纳河右岸》像是中国版的《百年孤独》,但我不这样认为。虽然两书都笼罩了孤独和死亡气息,但《百年孤独》中死亡是终结,孤独是主线,贯穿了一生;《额尔古纳河右岸》中的死亡是生命自然的更迭,孤独只是生命中小小的一部分。为了方便对比,下期就选材《百年孤独》。

仿佛冥冥之中的安排,20xx年8月20日,差不多是我第一次读完这本书的时间,故事的原型,中国最后一位女酋长玛丽亚索逝世,在她钟爱的驯鹿身边,享年101岁。感谢她教会我又一种生活态度。人生是什么样子,从来都是自己过出来的,日子怎么过下去,靠的都是自己的探索和坚守,且做一个内心丰饶坚韧的人,去过好这不长却也不短的一生!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后感

这本书拿到的时候就非常惊讶,比想象的薄很多,一直以为这种书应该是皇皇巨著。

仔细读下来,发现写得非常耐读,文字在历史追述中不失体现出优美的片段,作者迟子建写作水平很高,当之无愧的茅盾奖作品。

有时把这本书和我在高原--家族、白鹿原对比。都是二十世纪的历史潮流中的家族会议,或多或少地反应历史事实。

普通人的生、死、爱,娓娓道来。尤其是男女情爱,描写委婉“木楞中的风声”,又大胆热烈,体现鄂温克人的敢爱敢恨。非常动人。森林中的游猎民族,活得虽然逃不脱历史潮流携裹,如日寇入侵,文革,定居,却也活得肆意汪洋。

给这本书点个赞。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后感

在作家的笔下,这些爱来的那么自然,就像山川爱着河流,蓝天爱着白云,像鄂温克族人爱着洁白的驯鹿。他们的爱源于自然又归于自然。

神。他们的玛鲁神是自然的化身,忠诚地佑护着一方生灵。他们用树枝、木头和兽皮组成神偶,这些神偶只有萨满才能亲切接触,绝不容凡人丝毫的冒犯。尼都萨满的跳神可以让失去光明的人重见天日,可以让孩子的疥疮飞块地结痂,可以让日本人的伤痕消失的无影无踪。妮浩的跳神则几次使垂死之人起死回生。神的力量和他们天性的善良合为一体,与其说是邪恶惧怕了玛鲁神,不如说是为他们的善良所击倒。但我知道这种说法,一定会激起所有鄂温克族人的强烈反对。神,就是他们的天,他们的地,他们的驯鹿和氏族。他们深信自己的神来自于他们生活的.山林,他们的幸福就在山林中,而他们的前世都是山林中的动物。每次获猎而归,庆贺的首要仪式就是祭奠他们的玛鲁神——庄严、圣洁而神秘。

死,这一主题的贯穿始终,使得这个原生态,远离现代污染和纷扰的古老民族,也处在一种无法抗拒的苍凉和悲怆之中。无所不能的玛鲁神在挽救生命的同时却要以失去生命为代价,生与死的联袂像是一种图腾。

尼都萨满最终也没有赶走那场瘟疫,这不但夺去了大量驯鹿的生命,也夺走了我们至爱的亲人林克。

妮浩,一个单薄而文静的女子,却受了神的指使,担负起对整个氏族的佑护。发生在她身上的生与死的交替,无疑是这部作品中最令人胆战心惊的部分。为救一个生病的孩子,失去了长子果格力;为救去跳神遇到危险的妮浩,折断了她的黑桦树;为救那个暴躁、野蛮又酗酒成性的马粪包,枯萎了她的百合花;为救一个偷他们驯鹿的少年,夭折了腹中的生命。每一次亲人离去,是任何雨雪都无法比拟的灾难。

和这个氏族有关的许多人,都在以不同的方式走向同一个归宿。在强大的生老病死面前,他们一样表现出人类的软弱和无力。

不可抗拒的,还有整个民族历史的变迁。新中国成立后,她们分批下山过起了现代人的生活,他们赖以生存的山林逐渐被砍伐,她们不适应新环境的驯鹿在逐渐减少,他们世代相袭的生活习俗和自然崇拜正在以洪流般的速度被改变。因政治而造成的人为伤害,曾是飘在这个古老民族上空的一层乌云。大自然和谐与现代化的破坏杂糅在一起,人性的温暖和命运的凄清,描绘出一幅壮美的鄂温克族民族画卷。

诚如,作家在跋中所言:"上帝把人抛在凡尘,不就是让他们从大自然中寻求生存的答案吗?问题是,上帝让我们寻求的是和谐生存,而不是攫取式的破坏性生存。"。

这种深刻的人文思考兼对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质问,是作家宽阔的写作情怀,更是崇高的文字使命。在整部书轻松叙述的基础上,更增强了主题内涵的冲击力。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后感

故事由“我”的诞生开始,“我”出生在寒冬,有一个姐姐也出生在严冬,但因狂风掀了母亲生产用的希楞柱,姐姐受了风寒,出生两天后就死了。自然赋予鄂温克人一切,也会不时残酷地收回它的恩惠,“我”的父亲林克死于雷电,姐姐列娜、第一任丈夫拉吉达在风雪中永远地睡眠,第二任丈夫瓦罗加被熊揭开了脑壳。

即使自然很无情,但鄂温克人并不愿意离开森林。可是现代文明在“侵袭”,伐木工进驻森林,铁路公路伸进深山,动物四处逃散。鄂温克人下山定居,依旧的游牧生活又将他们带回森林,定居点激流乡最终成为一座空城。只是人心开始浮躁,有的年轻人甚至走上歧途,如孙子沙合力因盗伐天然林被判刑三年;外孙女索玛不停地与不同的男人幽会,然后不停地流产,无法出嫁。为了孩子们,女儿达吉亚娜筹建了新的定居点布苏,可是“我”觉得他们终有一天还是会回到山林里。

人与人。

在人与自然的大主题下,人与人的故事是这本书最吸引人的地方。里面有数段美丽的爱情。如母亲达玛拉,在年轻时与兄弟俩相遇,兄弟俩都爱上了这个美丽的姑娘,就以射箭一决胜负,最终林克成了达玛拉的丈夫,而伯父尼都萨满孤独终生。在林克去世后,尼都萨满再次追求达玛拉,可是弟媳不能嫁哥哥这一族规,扼杀了两人的爱情,也让两人的生命日渐枯萎。

而姑姑依芙琳的爱情则是一场悲剧。她嫁给了不爱她的坤德,怨恨充斥其一生,她甚至讨厌自己的儿子金得,认为金得如坤德般懦弱。她为儿子安排了一场婚事,金得反抗不得,上吊自杀了。坤德令依芙琳再次怀孕,可是依芙琳千方百计地让自己流产了。

人与神。

鄂温克人信奉萨满。在小说中,萨满确实具有神力,能呼风唤雨,救人性命。可是萨满也为身上的神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妮浩继承了尼都萨满的衣钵,可是妮浩每救一个人,就要失去自己一个孩子。但是身为萨满,她的职责就是救命,即使是有罪的“马粪包”和偷吃驯鹿的少年,她也要穿上神衣,跳神救之。最后,妮浩为祈雨救火而死。

茅盾文学奖如此评价此书:这部“家族式”的作品可以看作是作者与鄂温克族人的坦诚对话,在对话中她表达了对尊重生命、敬畏自然、坚持信仰、爱憎分明等等被现代性所遮蔽的人类理想精神的彰扬。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后感

这是一部民族文化的纪录史,描述了一个古老神秘的游猎民族。

鄂温克人是大自然的儿女。他们受馈于自然,以野兽为食,古树为具,驯鹿为车;又回赠予自然,尊敬大兴安岭的一草一木。他们住在希楞柱里可以望见星空,伴着星星入眠,混有阳光与月光的火种延续这一个个灵动的生命。饮泉露,祭天神,野蛮中流露出生活的灵性;升篝火,跳神舞,粗狂下展现了善良的本性。

眼前是一条金色的河流,远处的山头紧紧抓住那即将沉落的残阳,柔和的日光洒落在老人松垮祥静的脸庞上,身旁有几头白鹿正低头啜饮。她——这个民族最后一位酋长的女人,平静地迎接死亡的到来,正如她坦然接受风沙掩埋了这个民族,而不得不加速消亡的事实。

先进必然取代落后,这是一场无休止的生存角逐,而人类应该尊重这世间万物。我想,人与自然是可以和谐共存的。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后感

大兴安岭那片广袤的原始森林里的鄂温克族人,才是最懂这个地方的。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大兴安岭的女作家,她是多么的热爱这片白山黑水和这片古老的原始森林。饱含深情的描述在书写着这片神奇的地方和神秘的古老民族中发生的事。

一如既往的迟子建式娓娓道来的叙事风格,没有华丽词藻的堆砌,简单的文字,组合起来形成一种神奇的效果,这就是大道至简,大巧若拙吧。对细节细致的描写,读着读着仿佛置身于森林中,河流旁……,好像作者描写的就是我身边的事,跟着他们一起打猎,一起驯鹿,一起迁移,一起看着萨满跳神,一起听那风声,那雷声,那雨雪闪电,那潺潺的流水声,那原始大自然的各种声音。有时候一段一段的.文字忍不住就读出声来,好像渺小的我站在广袤的天地间,与自然融为一体。

弟弟林克和哥哥尼都萨满同时喜欢上了达玛拉,为了争夺她,相约射箭比赛,最后林克娶了达玛拉,也许是哥哥射箭的最后一刻让着弟弟,也许是宿命让他射偏了,可他的内心依旧深爱着她,在弟弟死后他为她用蓝的白的羽毛做了一件裙子,她也非常喜欢,由于部族的禁忌,最终没有在一起,令人唏嘘。

清晨和正午虽然也描写了一些人的死亡,但节奏是明快的,轻松的,从黄昏开始渐渐令人压抑,死亡的气息愈发浓烈,妮浩每每跳神救一个人性命时,必将带走一个自己的孩子。一命换一命的宿命,笼罩着这个坚韧的氏族。

清晨,正午,黄昏,半个月亮,一天时间里,这个民族最后一个酋长的老婆用它九十岁的苍老声音讲述了这个民族的百年命运从开始到被现代文明归化,对应这她从小时候到结婚生子到老年的这一辈子,两者有机结合在一起,寓意也很更加深刻。

“如果把我们生活着的额尔古纳河右岸比喻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的话,那么那些大大小小的河流就是巨人身上纵横交织的血管,而它的骨骼,就是由众多的山峦构成的。那些山属于大兴安岭山脉。”

读完最后一行文字,心中充满了苍凉的无力感,从原始的自由自在的捕猎迁移生活到定居,自由自在在林间跳跃奔跑的鹿被圈起来,最终森林被伐木工人的一个烟头毁灭,这个古老的鄂温克族的起起伏伏正如原始森林一般由宁静安逸变得吵吵闹闹。

原住居民在现代文明的冲击下该何去何从,在保护和发展间如何平衡,如何保护这些原始民族的文化习俗和生活习惯这是目前世界各国都面临的思考和问题。有时间多去这些地方走一走看一看吧,看看说不定哪一天,他们就会永远的湮没在历史的尘埃里了!就像迟子建说的那样,“我愿意用我的手去触摸生活,用我的脚,脚踏实地把我作品涉及到的地方,能走到的尽量走到,像写《额尔古纳河右岸》等等,我都是要去实地看一下。这时你再驾驭题材的时候,这种不适感会消失,会越来越跟它水乳交融。”

总之,这是一段美好的阅读体验,干净的文字,如汩汩的清泉,缓缓流入心中。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后感字

小说读罢,放下案头。读这个小说用了半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可以说是一气呵成,好的小说魅力就在此,总让人迷恋其中,不舍离开。

因为自己去年也曾去过离额尔古纳河不远的地方,小说中提到过的金河、满归我都亲自到过,自己在大兴安岭深处了呆了好几天,虽说现在没有了原始森林那些粗壮的树木,甚至小说中提到的各种狍子、鹿甚至水獭都没有看见过,但是走在大兴安岭林区中间,依然能感受到大自然带给人的一种静谧感。以至于读了迟子建的小说之后,产生深深的共鸣。

小说中通过一个年逾古稀的老酋长的女人的口吻,给读者展现出一个渺小的鄂伦春氏族的集体生存的画面,虽然“我”的描写并不是很圆润,但她却是在讲她百年来的见闻,而这个见闻正是这个以游猎为主的民族的生存变迁历史。历史的真相无法还原,小说也是加入了创作的成分,但是我更加愿意相信小说流露出来的大部分的故事都是有事实依据的。小说里的人物尽管受了些现代文明的影响,在原始和现代之间寻找平衡,但是他们仍然生活在刀耕火种的状态。而这种生活状态下所表达出来的人性,必然是人性中最根本的东西,是没有经历过任何现代文明粉饰过的,他们既敢爱敢恨,达西可以抛弃家人跟一个刚刚守寡的歪嘴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伊芙琳可以把自己的嫉妒怨恨不加保留的展现在对手面前;他们也可以在了解自己过错之后而挥刀自宫(抱歉,小说里的鄂伦春人名字都记不住,但是看到之后会对上号);妮浩萨满明知道救人会失去自己的孩子仍然不忘记自己的操守……总之,他们就是把对自己内心最想表达的东西毫无保留的表达出来,而又会在整个大家庭中充当自己的角色,服从组织的安排,他们有着共同的利益追求。就像作为族长的拉吉达让伊芙琳在平分出来的肉先挑,她挑了两次之后再也不好意思拿好的了,而每个人的任务分工都很明确,男人们总是愿意出去打猎而把猎物等量的分给氏族里的每一个人。

小说中描写的鄂伦春人生活是那么的和谐,虽然没有强大的物质生活保证,可是他们却并不像现代人那样那么贪婪,一味的剥夺他人的生存空间。他们会把用不了的东西存在树上而不带走,他们烧火用的木材不是筏自新鲜的大树,而是捡那些已经枯萎落下的枝干。他们已经达到的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和谐,多么的可歌可泣。

还有一个比较震撼的就是他们可以很从容的面对生死,尽管疯狂的爱过恨过,可是死对于他们来说感觉很平淡,或许是死亡经常毫无征兆降临的缘故吧,“我”的第一任丈夫死了以后,本以为不会再爱了,可是仍然和瓦罗加依偎在了一起,时间是一切解决不了问题的良药,我们也应该从他们中间学习些什么?大家总感觉死亡离大家很遥远,有些人因为害怕死亡而不敢做一些稍微有点危险的事情。生命的本质不应该在此,活到哪里就到哪里。而且,生命是宝贵的,人们不应该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更不应该随意的剥夺他人的生命。

鄂伦春人会在文明发展的大潮中充当千年一粟的角色,他们的语言会消失,他们的生活方式要不了几十年就会从地球上消失而仅仅存在于教科书当中,因为这是时代发展的必然。年轻人总是喜欢接收新鲜的事物,而那些保存了民族文化最真实的老人们则会逝去。迟子建一个时代的作家的作品大部分是描写了时代烙印留下来的东西,如文革,如开放,而她却把游牧名族的活化石递到世人眼前,她为我们保存了这最后一点纯真,单从这点来说她就很伟大!人性总是相通的,我们没有必要把很多事情搞得那么复杂,相互谦让和谐相处是最好的生活方式。我们追求物质生活的同时,不要忘记了还有那么一批人,他们对于这个花花世界并不感冒,他们更热衷于自己的生活方式,哪怕再苦哪怕再悲,而我们不能称之愚昧,因为这两条线永远是平行的,我们得到的并不是他们所追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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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古纳河右岸》读后感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尽倾江海里,赠饮天下人”——这是记忆中迟子建的源头。高中,课外书成了违禁品,班主任只允许大家在晚饭与晚自习间的空隙看闲书。貌似在《读者》上看到了这首续写的诗,将其誊于摘抄本,每次语文早读时都拿出来看看。班主任每次说我大大咧咧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他”。是的,之前一直以为她是男生,这个看似矛盾的句子无疑折射出我那时对男女的刻板印象。如果知道他是女生,或许会更欣慰,或许会觉得自己的自觉性反叛有了陪伴。

“追忆是老年人才做的事情”。回到这本书来。

一个平铺直叙的故事。想象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永远留在大山,在一个冬季的火堆边,她盯着窜动的火光,开始讲述一生的故事。这份想象里的平淡,与书中相似。故事里的死亡、每一次死亡,都被叙述得平淡无奇,哪怕是亲兄弟之间的误杀,也好似水往下流一样,从作者笔下自然地淌出。一生都随着鹿群不断迁徙的民族,一生都与山林相伴的人,想必不会觉得死亡是一件丑陋的事吧?没有棺材,没有坟墓,更没有墓碑,死去的爱人就葬在风中。小学时在qq空间看过风葬的照片。照片里的男人留着长发,披着兽皮,秃鹫在镜头的深处。心想风葬实在太可怕也太残忍。

其实哪有。风葬远不是对死者的亵渎。

“玛利亚不用抬头,就能看见太阳和月亮,小灰鼠会抱着松塔,跳到她身上和她玩耍,你说她是在风中还是在土中?”

被吃掉(指在你没有呼吸之后)也没有那么坏。逝去的爱人以另一种方式陪伴自己。这种陪伴,既是形而上的,也是形而下的,后者多一点:纯粹的、物理意义上的陪伴。逝者的肉体会进入食物链的另一层,剩下的残渣会被分解,一部分飘入风中,一部分渗入土壤,养育又一轮的四季。无论以哪种方式,死者的身体最终都会分解为最简的元素,真真正正地又回到宇宙中,通过爱人的一呼一吸与爱人再次融为一体。

亲人死后,穿好寿衣,被规整地放入定制的棺材。棺材必须结实,下葬前要钉牢。棺材之外,是石砌的墓。一层又一层,想用这规规矩矩来表示敬意,延缓尸体腐烂,也方便后人前来祭拜。躺在墓中的外公,也许现今都还没有重新进入生物圈的循环中,唯物主义的我,想念你的时候怕是不能看着星星了。

又要草草结束了,现在学校已经开始安静,黑夜中物体的轮廓开始模糊(在处处街灯的城市,也不会模糊到看不清的呵)。

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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