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我怀念(通用19篇)

时间:2023-12-06 21:13:44 作者:纸韵

优秀作文词藻华丽,句式灵活多样,给人以美的享受和思绪的飘渺。接下来是一些优秀作文的范例,大家可以学习其中的写作技巧和表达方式。

怀念母亲那些永远不再的时光散文

至今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母亲的情形,那是我与她的女儿初次见面。母亲穿戴朴素,举止利索,给人一种很能干的感觉。她象是从田间劳作归来,又象是来街坊串串门一样,我心里有的担心不在了,也没有了距离感和陌生感,我承现一种难得的松懈状态。

个念头做的,尤其是用钱方面,从没眨过眼,而且每次去,从不空手,总要带点吃的或用的。

亲,想到母亲病中的日子,尤其是母亲对生命深情眷念的目光,那目光眷念着身边的亲人,眷念着眼中的一花一草,眷念着自己拥有的触手可及的生活。

那目光箭一般穿过时间和空间,定格在我心底,那就是我隐隐的心痛。

母亲,你在天堂还好吗?或许,天堂里真象歌中唱得那样,有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煞是热闹,你不会寂寞和惆怅吧?不象我们的生活中总还有这样或那样的烦恼与不如意。

母亲,会有来生吗?如果有来生,我和晓莉会放一曲“天堂”,在腾格尔天籁般的歌声中找寻天堂,找寻你;如果上苍慈悲为怀,营造一个再生之地,与母亲再续来生缘,那多么美多么好。

思念如水,母亲的形象渐渐地丰富清晰起来,她微微地笑着走来,还是那么亲切自然。

我的思念就象母亲墓边的常春藤一样,围绕着墓前墓后而不败谢。

怀念那些乡下的日子的抒情散文

清晨,妻儿还在酣睡,我悄悄地披上外套,转身来到屋后的田野。

田间,小路两旁茂盛的野草,挤瘦了原本就不宽的路面。一颗颗晶莹的露珠粘在草叶上,圆润清亮。

我轻轻地摘一片叶子,放到嘴边。闭上眼,任凭露珠慢慢地滑落,滑落到我的唇齿,我的舌尖。当露珠滑过味蕾的那一瞬间,我浑身一颤,犹如恋人舌尖互吮的癫狂,袭击了我的全身。

睁开眼,看着麦田之上,那如烟似雾的水汽,混着黄河水的泥香,风一吹,悠悠地荡,深吸一口,浑身都觉得清爽。

乡下就是一个天然氧吧,空中丰富的氧离子,你不用故意吸气,就会沁入你的鼻腔,滋润你的肺腑,久居乡下,人一定能长寿的。

微风轻抚着碧草,惊扰了草间的昆虫,它们惊慌失措地逃进了麦垄。麦浪受到惊吓,一波又一波地涌向远方。

野花兴高采烈地赶来,嬉闹于碧浪之间,一会儿鹅黄,一会儿桃红,一会儿雪白……那群可爱的野花,就是绿色中的精灵。

牵牛花受不起这样的闹腾,领着她的姐妹爬上那高高的树梢,慵懒地伏在枝头对着太阳笑。而那没有边际的碧绿啊,轻轻地漫过河坡沟塘,漫过树林白云。突然,碧浪翻卷,绿色顿时涌向了村庄。

绿色环抱的村庄,就像公园里的情人岛,在遮天蔽日的树荫下,接纳了无数热恋的人。两颗相爱的心,一旦交融,就会选定一个繁衍生息的地方,我们的父辈就选择了农村。

记得去年三月,老家好久没有降雨,地里的麦苗开始发黄。父母焦急起来,再不浇水,恐怕小麦就会枯萎。

那天吃过早饭,父母开始准备浇水的工具,水泵,水管,封口接头,扎丝,还有一些我认为毫无用处的东西,满满地装了一车。

老家地处黄河滩区,水源到处都有。车到池塘边,父亲迅速选定了一处有利地形安放水泵,母亲则忙着卸车。接着又是一阵忙碌而又繁琐的工作--—伸水管,看着父母忙碌的样子,我也参与进去,跟着母亲一起散水管。

看着母亲毫不费力地背起了水管,我也跟着做。掂一掂,好沉!双手攥紧袋口,用力向身后一甩。关节僵硬地停在了胸前,水管则从身后回到了面前,跌落到地上。

看来,想守住一片绿色也不是那么容易。父亲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笑着吩咐我接水管,他断定我是干不了重体力活的。我顺从地接受了建议,从地头到地尾,一会儿工夫就完成。

开始试水了。父亲启动汽油机,我和母亲站在水管接口处,以便及时发现接口是否漏水。大约十分钟,机器出水了。真的不容易,农民浇地最害怕半天弄不出水来。

那天我们还算幸运。正当我庆幸时,水流钻入了水管,远远的,一鼓一鼓的,好似一条水蛇迅猛的向我奔来,一眨眼的工夫,就来到我的面前。

突然,一股水花喷向天空,却又瞬间降低,直接流入麦田。开口了!母亲急忙示意站在机器旁边的父亲。父亲关闭机器,急匆匆跑到我身边,查看出水的具体原因。

父亲一看哈哈大笑,母亲也凑热闹似的跑过来,一看,也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我把上游的水管接在外面,水流轻易的就把水管憋开了。看来,我这几年的书是白念了。

我的父辈们就是这样年复一年地耕种在田间,无论多么艰难,他们都热情未减。为了田间那片绿,他们付出了一年又一年。村里不知埋葬了多少为此奉献的伴侣,又不知接纳了多少前来奉献的新人。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难道不是乡亲们的真实写照吗?

乡下的绿,不是绿色,而是生命……

怀念那些乡下的日子的抒情散文

刚离开学校走上社会时,为寻找一份称心的工作而天天发愁,这时广播里传来好消息,邻乡的陈洋镇对全县发布一份公告,说是在全县公开招聘一名年纪轻、业务好、素质高的青年担任通讯报道员。

在校时,我是出了名的写作能手,毕业后常有新闻通讯稿在《盐阜大众报》上发表,人称“土记者”。在乡里做干部的二哥说我适合搞新闻报道,于是我就去陈洋镇报名碰碰运气。

我按照陈洋镇发布的公告要求,带着发表的文章来到陈洋镇组织办报名,经过一系列的审核后,我被安排在陈洋中心卫生院的一个会议室里考试,参加考试的大约有三十多位来自全县的新闻报道爱好者,考试内容都是些时事政治和新闻写作方面的常识,交卷后我们就回家等消息。

大约过了两三天,我们乡里通知我去陈洋镇报道,说我考了第一名,被陈洋镇录用为新闻报道员。我欣喜若狂,高兴得一夜没有睡着觉,因为在那个物质条件相当匮乏的年代,新闻报道员是个相当有面子的工作。

去陈洋镇报到的那天是1992年8月22日,那天晴空万里,天气特别的好,我的一个叔伯侄子送我一起去,因为要带好多行李,所以我们各骑了一辆自行车。

到了陈洋镇,组织办的领导跟我讲,说我不但考试成绩好,在报纸上发表的稿子也多,提交党委会讨论时一致同意录用我。于是我就成了一名“职业记者”,开始了从事新闻采访的生活。

在镇上当“记者”,不比在报社当记者容易,报社记者有自己的平台发稿子,我们自己是没有平台的,采写的稿子主要投给市县的报纸和电台,偶尔有好的新闻也投给国家和省里媒体,能不能发表还要看采访的深入不深入,捕捉的鲜活不鲜活,采写的有没有技巧。领导重锤响鼓压任务,要求每天县上广播要有声音,每周报上要有文字,因此只有深入采访,挑灯夜战,别无他法。

当然在镇上搞新闻报道也有得天独厚的自身优势,这种优势是任何报社记者都无法比拟的,就是我们工作生活在基层一线,群众身边的新人新事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只要勤于采访,善于动笔,鲜活的新闻故事都可能在第一时间信手可得。

说是信手可得但是得来也不是易事,采写还能将就完成,关键要访,道听途说闭门造车是没用的,听到一丁点消息就要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采访,掌握第一手资料,这样写出的新闻才有价值,命中率也高。

采访是件辛苦的事,哪里发生新人新事,不管刮风下雨,都要立即赶到现场采访,去迟了就成了旧闻,或是被同行捷足先登,可惜了不说那是典型的失职,领导要怪罪的。采写的新闻稿件要是发表了,吃多大的苦也感到是件最快乐的事。

1998年11月的一天,我听朋友说我镇北份村一个在郑州打工的青年为救人死掉了,尸体刚刚运到家,我觉得这是个大新闻,当时外面正下着大雨,而且道路泥泞,为写好这个新闻,我骑着自行车冒雨赶了七八里路下村采访,找到好多当事人了解情况,并打电话给郑州死者生前打工的居委会核实,连晚采写了《勇士辉煌化金星》的新闻通讯,发出去后好多媒体都发了头条,省里还给死者家属颁发了见义勇为奖金,县里还专门发文号召全县学习其见义勇为舍命救人的先进事迹。

乡下“记者”没地位,但名声大,老百姓不一定都能叫出领导的名字,我的名字却能家喻户晓,因为家家户户都有广播,我采写的稿子几乎天天在广播上播,而且播出的内容都是发生在老百姓身边的事,他们印象深,记得住,有的老百姓为此还专门找到我,要求表扬表扬他们的事迹,或是反映情况要我给他们评评理。

有一次我一天就接待了两次老百姓,上午三友村的王老爹来反映说,他们村有人有修钥匙的手艺,一个组有28户被他带出去修钥匙,户户都发了财,下午南滩村的王四婶来说村干部非常节俭,从来没花过集体一分钱招待费。

这些素材我耐心的听仔细的记,第二天天不亮就下去采访,回来后连晚赶写稿子。修钥匙的叫陈昌连的农民,教会了28个农民修钥匙手艺,然后带着大家分头到苏南和上海等地为当地居民修钥匙,生意非常好,每年户户都挣到两万元以上,我就写了篇《配把金钥匙,传与大家富,陈昌连带出28个“双万户》的稿子,《盐城晚报》竟然刊出了头版头条。南滩村干部怎么做到了没有一分钱招待费呢?采访后得知,这个村有一条特殊规定,来客照接待,但帐不记在本子上,一律记在村房门口的一面墙上。那时吃喝风很重,一个几百人的小村也能吃下一摊帐,而南滩村确实没有一分钱招待费,我敬佩村干部的创新管理赌住了嘴,采写的《吃多少?谁来吃?墙上见》新闻稿被很多媒体转载,好多地方还作为一种管理办法进行推广。

当“记者”时间长了,不但在镇里出了名,在镇外也小有名气,特别是一些新闻爱好者经常来信来电询问怎样才能把稿子写好,弄得我点不知所措,常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但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人家问了,就毫不保留的如实相告,然尔问的人多了,自己也迷糊得飘飘然起来,好像自己就是个有经验的专家。

后来我又相继采写了《果香飘千里》、《公仆碑》、《血泪姻缘》等一批有影响的新闻稿件在国家级媒体上发表,特别是《果香飘千里》在中央广播电台播出后,有千亩梨园之称的二洼村农民欢欣鼓舞,全村农民长的梨子被外地来的客商一抢而光,镇上领导夸赞我一笔抵万金,我由衷的感到自豪和荣耀。

直到2006年8月我经组织安排转行,我在乡下整整当了十四年“记者”,这十四年看似好长,但回首一望,恰如流星一晃而过。而这十四年,对我人生弥足珍贵,增长了阅历,感悟了人生,我常常想,不经过风霜坎坷难写出人生辉煌。吃点苦没什么,苦中有乐,苦尽甜来。

怀念那些乡下的日子的抒情散文

西屋房檐下,搭着一架茂盛的啤酒花藤。

夏天的时候,它开出淡色黄花——那花,能不能叫花呢?它的样子,令人想起树林里落下的松塔,一瓣一瓣的,密密地挤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座宝塔形的小房子。

啤酒花的叶子也很好看,像枫叶一样,但枫叶到秋天就红了,而啤酒花到秋天就全枯了,叶子一片一片落去,顺着细麻绳爬过的藤也干枯了。西屋也露出了自己破败的样子。

这是二十几年前老家院落里常见的情景。那时,我们还生活在老院子里。后来,我远嫁他乡,大弟当兵留在了遥远的新疆。那个院落,成了我们一年一度或几年一度回来团聚的家园。

父母亲在劳作忙碌之余,在院落里种上花草和蔬菜。花,有大丽花、月季花、指甲花、鸡冠花、地雷花、麦穗花等许多民间花木;菜,种过茄子,辣子、青菜、香菜、萝卜,洋芋等农家菜。草,无人去种,自然是自己长出来的了。

大丽花,它的根要在立冬前挖出来,藏在地窖里。冬天,北风呼呼地叫。大丽花、大白菜、胡萝卜、洋芋或是大葱小葱,都要在地窖里安然过冬。清明过后,土地消融,妈妈从地窖里拿出大丽花的根,把它种在菜地的一角。十天半月过去,它从土里钻出来。好奇地打量着又一年新的时光,而后茁壮生长起来。盛夏,它开出艳丽的花朵,花瓣繁杂,像人世间一种富丽堂皇的盛景。多年后的某一天,在藏地的某个佛堂里张望,居然发现,那些色泽艳丽的酥油花,竟然很多都是大丽花。

地雷花,长势凶猛。即使小小的一棵,后来,也会长成一大蓬。傍晚时分,它开出上百朵胭脂一样的小喇叭花。一时,令日趋破败的老院子,有一种蓬荜生辉的感觉。因为它长势凶猛,在它一旁的蔬菜就显得形容枯萎,不能好好生长。妈常把一些没开的地雷花连根拔去,挪出空间,让其它花草和蔬菜生长。

菊花,一夏天都躲在菜园一角。即使有丰沛的雨水,它也长得不急不缓。盛夏过去,早晚的风中有了丝丝凉意,它才像一个猛然醒来的孩子一样,急急地生长起来。初秋,第一朵花挺上枝头。还来不及细数,一朵、二朵无数朵,开成灿烂的一片。父亲母亲劳作一天回来,打开院门,看到院子里这些娇艳的花朵,也觉泛意消减不少。父亲长长地吁一口气,端起茶杯,坐在花下喝一会茶。妈冼衣做饭。我们姐弟三人,或在花下读书,或在草中抓虫,或帮妈做饭提水。日子里的诗意和温暖,一点点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喇叭花,开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紫色或是粉色的花朵,仰脸望着蓝天。有时,夜里下过一场小雨,喇叭花沾着晶莹的露珠。太阳一照,折射出七彩的光泽。我摘上一朵,插到奶奶的发间,奶奶咧着没牙的嘴笑个不停。妈在厨房里熬香喷喷的小米粥。小花猫从花架下跳了出来,它的头顶,一只白色的蝴蝶正翩翩跹跹翻过院墙,向田野深处飞去。

小园里一般种菜。妈种上芫荽、青菜、豆角,白菜,或是西红柿、茄子、辣子,它们在各自的角落里欢喜地生长。常常是豆角长着长着,就和喇叭花缠在一起。你开你的喇叭花,我开我的蝴蝶花。喇叭花总是要开得比蝴蝶花更为繁密。妈不得不将一部分喇叭花掐去,好让豆角开出更多的花,结出长长的豆角来。有的豆角会长到五寸长。

常常是这样,炉子上的锅里,水在咕嘟嘟地滚着。一层油湾湾的葱花,飘在水面上。几块洋芋疙瘩,在跳着舞蹈翻转。妈慢慢地从厨房里走出来,从架上摘下一把豆角。一边抽茎、掐尖,一边走回厨房去,切成段或是丝丢进锅里。一张圆圆的切面,铺在案板上,又被妈切成了细细的面条。它们和葱花、豆角、小米或是洋芋块拥抱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汇成一锅香喷喷的米粥或面条。那可是我们想念终生的家乡味呀。人的味蕾,在童年时期就已形成,即使后来吃到了山珍海味,但对最初食物的味觉永远也不会变。远在新疆的大弟,每三五年回家一次。到了凉州,来不及洗去一路风尘,就要找个面皮摊吃上一碗面皮子。那味道,独独故乡才有。

爹会把上一年的大葱留下来,等这一年开过花结籽之后,再把它埋在土里。那时是最为炎热的盛夏时节。埋在土里的羊角葱,得赶快的浇上水。我和弟弟急忙的去涝池里抬水,看着羊角葱一点点地活过来,便十分开心。有时我们偷懒,借故躲开,父亲只有自己去挑水。看到父亲被汗水浸透的背心,我们心里真是不安。

西红柿、茄子和辣椒是最好的搭档,它们的生长几乎同步。西红柿开黄色的小花,茄子开紫色的小花,辣子开白色小花。它们长在一块地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各开各的花,各结各的果,像那些相亲相爱的兄弟姐妹,在一个院落里,不知不觉长大,不知不觉又老去。

院落中间,是一棵老椿树,几乎和院落同岁。院子一年,树一年。院子随着岁月流失破败,树却长得一年比一年粗壮。

从春到冬,斑鸠一家都在树上搭窝。小斑鸠飞走了,老斑鸠留了下来。它们“咕咕——等、咕咕——等……”叫了一年又一年。麻雀是树的老常客,无数麻雀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我们呵斥过它们,骂过它们,也亲热地叫过它们。但最终,我们也都飞走了,留下空旷的院落,一任它们飞来飞去。

后来,村子里修了康居房,整齐而漂亮的房子,很吸引人们的眼球。人们一家一家都慢慢搬过去了。小弟也修了新房,妈跟着搬过去了。只有故去的父亲,将一切都定格在了往昔。

那天大雪,我去老院落。到了门口却发现忘了带钥匙,终究没能进到老院子里,只在大门口徘徊了许久。

怀念母亲那些永远不再的时光散文

我知道妻的意思,但我也知道妈妈决不会因为这个责怪儿的。妈妈一生养育了七个子女,我是第六个,一连四个姐姐后,才有我们兄弟三个的。父亲给四个姐姐起得名字依次是巧娃、巧过、狗嫌、眼黑。妈妈,当父亲把眼黑姐抱去与人家换子时,是你的坚持才将自己骨肉全部罩在自己的翅膀下的。在那个年代,在那个封建而又贫穷的农村,可想而知,妈妈,你受了多少委屈和艰辛。

妈妈是不会责怪儿子的。长大后才知道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把我们都养育成人是多么的不易!但我儿时记忆中,生活并不是那么艰难。妈妈,父亲的睿智和你的慈爱和宽容,给了你的子女快乐温饱的童年。妈妈,你不认识字,多少个夜晚,你都是摇着纺车,给我讲着姜子牙如何捉拿土行孙,如何给自己封醋坛神的'故事让儿进入睡眠的。生活的艰辛,使得我记忆中的父亲脾气很不好,妈妈,你总是逆来顺受,从不与父亲计较。但当父亲打我们时,你总是护着我们,从不与父亲妥协。

妈妈是不会责怪儿子的。79年,我离开家去近二十里外的地方上高中,一个星期回家一次,星期六在家住一个晚上。这个晚上,忙完一天后,你就给儿子准备一周的干粮,用家里最好的面麦草细火烙锅盔,妈妈,那清新焦黄香气的锅盔味儿,儿子在你离世后就再也没有闻到过!82年我参加高考,感觉成绩不理想,情绪很低落。妈妈,为安慰儿子,那一段时间,你每天晚上都要去村里爷庙,是你对我说,你问过神了,我儿能考上。当入学通知来了后,我看到了你高兴的眼神里一丝不易觉察的悲哀。我知道,姐姐都出嫁了,哥哥恢复高考后已经上完学到县城工作,弟弟还在上初中,你和父亲多么希望我留在你们身边。妈妈,如果能倒回去,儿子绝不会离开你们上大学的!我的外出上学,使已经上了年纪的二老还要用劳做支撑这个家。84年上大二的我,已经染上吸烟的毛病。记得那年收麦子的时候,我从学校赶回家帮忙,一回到家里,换了上学穿得行头,就拿了镰刀去了家里的麦子地,一直隐瞒着你和父亲的半包烟还在那付行头里。晚上回到家里,看到妈妈你给我洗的衣服凉在院子的铁丝上,很是忐忑内疚。妈妈,我知道家里境况是不容许我浪费一分钱的。麦子收完了,临走时换衣服时,我想你一定会责怪我的,但妈妈,你依然是那么宽容和慈爱,从家里的柜子里把那半包烟递到我的手上。(妈妈,写到这,我又流眼泪了)。

妈妈是不会责怪儿子的。87年,我已经毕业分配到华山脚下单位的子校教书,那年五一,妈妈,我接你到我教书的学校,选了一个不合适的时机带你上华山。随着一个接一个的游人,我们娘俩一直徒步走到回心石。那一年,你已经67岁高龄。看到再往上挪一步都难的人流,儿子胆怯了,在众多游人的劝说下,在妈妈你一直坚持说你能行的恳求下,儿子放弃了。那一刻,我看到了你坚毅和遗憾。下山后,妈妈,你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妈可能再也能上到山顶了。妈妈,每一次想起这件事,我都恨自己!妈妈,有来世吗?还想当你的儿子,陪你上没有走完的华山。

又梦见妈妈了,梦中的妈妈永远都是那么善良、慈爱、宽容、坚韧。今年无论如何都要听妻的话,回一次家,在妈妈你的身边和你说我没说完的话。妈妈,你走了14年了,你的魂灵还在那里等侯儿回家,那里还是儿的家,是儿永远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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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那些乡下的日子的抒情散文

三年前,一辆三轮摩托车把我撂到乡下的这所高中的门口,我的眼里出现了比老家还古老的画面,青砖粼粼的颓唐的旧墙,两扇黑色的铁门,一定堆积着许多岁月的新愁旧恨,那样的充满着抑郁。被牛粪堆包围的学校就是奋斗了许多年梦想开始的地方。环境最能打磨和雕刻一个人的成长和个性,壮怀激烈的年少轻狂,逐渐被平淡单调的教书岁月抹去。这片四堵墙里,堆着我乡下教书的岁月。

我刚进门,就问了一个校长的住处。她手向东边的两层楼摆了摆,西边第二间。我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好像地下党对暗号一样,我当时是非常小心翼翼的。好在校长满面春风地迎了出来。我们谈了会话,说了些让他以后关照之类的话,然后,我就喝了酒似的,很迷糊的出来了。后来,我却很少去他的房子了。除过几次给他赶个什么材料,过去找资料,很少去的。第一关算是终于过了。接着,我就把一大堆东西放进潮湿的宿舍,一间和门房对着的小瓦房,玻璃上有洞的门窗及顶棚是老鼠时常赛跑的豪华跑道;秋天的蛐蛐从外边的田野一个个翻墙过来,整晚拉着陌生的夜曲。住了没有几天,我就像鸟一样住上了高空。

新的蜗居是在教学楼的三楼,和高一的教室隔墙。我可以看到平原上无边的田野,沿着伸展向远方的果园田野,我有时会感到某种内心的宁谧。隔着铝合金窗子,偶尔可以望见远方的秦岭,太白积雪六月天的秦岭。有时,也生出类似于陶渊明的雅兴,“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感觉包围过我颓废的心。可惜,三年了,我没有养过一盆花。我的南窗就是我最好的花盆,平原就是我阳光灿烂的花园。生命到了任何阶段都会有停滞的,那是活着的悲哀,不管是为了什么,即使是为了爱。爱能停留的地方,必定有我们生命的刻骨铭心的记忆。那些陈放着我工作最初的岁月的南窗,依旧没有窗帘,一夜好梦留人睡,一睁眼迎接我的就是第一缕阳光明媚的问候。迎着南窗我时常可以眺望思念的云朵,那样的纯洁,和母亲亲手从田里掐采的棉花一样洁白,我甚至可以看到父亲戴着草帽,在阳光下收获着这些无边的美丽的花朵。琅琅书声中,我似乎回到了青春依旧的中学时代。我一下子年轻了许多。但是呆的时间长了,对故乡留恋的那份磁性慢慢淡了,远了。我似乎被这个异乡的小镇给磁化了,我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原来的自己。回家的时候,很少和左邻右舍交谈,即使去果园和田野,也是礼貌性地打个招呼。童年的伙伴们东西南北奔走,离开故乡的人越来越多,惦记故乡的人越来越少。每当我在异乡这个小镇上用辛苦换来的一块两块的钞票买几个鸡蛋,或者一捆菠菜,我就和菜农们一分一分的计较着,眼睛学会了习惯性的瞅那秤杆星,学会了用眼睛说话,眼睛当尺子用。我逐渐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我越来越觉得自己世故起来。我和周围的人们逐渐没有什么两样。伴随我最可贵的一份爱情的逝去,我变得无比的冷漠和无奈,我远离着人群。越来越多的水泥森林在田野崛起的同时,我逐渐忘却了那块生养我的故土,幸好还有父母在,我经常一个月回家一趟,在颠簸中体味那份回家的感觉。

我曾在初来乍到时,在一段文字里写到,“来这里,是为了离开这里”。人生就是从一个坑挪到另一个坑,或者从一个深渊跌到另一个深渊。可是,转眼三年已经过去,却没有了那份勇气和福分。那些整天听课备课读书做笔记的日子越来越远了,早没有那份热诚和习惯了。只剩下青春疲惫的身心和瘦弱的胃。整天和学生泡在一起的日子稀得和我们灶上四川人做的米汤一样。

现在,我整天就是备课,上课,吃饭,睡觉。日子和方格子的补丁一样简单。青春就这样被消磨着。十八块钱买的《现代汉语词典》被我翻的卷起了舌头,现在我用它做我的枕头。枕着字典睡觉,难免做有关文字的梦,我时常在象形文字一样古朴的想象里寻找着诗歌的灵光,喂养着这些平凡无慰的日子。

我是土生土长的关中娃,却一直倾心于江南的那份柔媚和清丽。但是,我却不能轻易离开乡村的道路伸向城市的心脏,我的呼吸一直在乡下,我的肠胃爱上了平原的坦然。我爱上了田野的第一朵桃花,我爱上了周一的每一次升旗。我的江南梦被搁浅了,我不知对错。

我在乡下一呆就是四个年头,胡子明显的生硬,乡音也明显的丢失。那些起初支撑我梦想的东西,和粉笔微末一起飞掉,青春像黑板上的粉笔字一样,被命运擦除,然后消散。

黄昏的时候,我开始喜欢看着苍茫的秦岭,像莲花一样,把自己搁在水一样清凉深远的岁月中央。时刻都在撤退的夕阳余晖,迟疑地包裹着平原上的小镇。

怀念母亲那些永远不再的时光散文

当我开始怀念先前的时光,那些逝去的流年,突然变得好珍贵。那些人,那些事,都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幕幕,翻滚在脑海中,绝好的人,暧昧的人,让我开怀大笑的人,让我忧绪纷杂的人...唉我一旦陷入回忆,便无法自拔。心中颇多感慨,事后的温暖和喜悦,未待完续的纠结和微妙,无法挽回的失落和无奈,以及还有某些想抓却抓不住,一闪而过的感觉。回忆,应该是一朵玫瑰吧!很美,也很痛。

可是...人不能习惯性的沉浸在前尘往事中。为什么不能挥挥手,然后刷新记忆。重要的,还是眼前的`幸福。关于亲情,我是怀着感恩的心来祈祷的。家是一片天空,有阳光灿烂的日子,也有下雨天。风雨中成长,才有理由说坚强。

一支高山流水,奏出悠悠心曲。有些朋友,欲说相思情太浓,返用相识意太淡,友情应是相知。那些欢声笑语,嬉戏打闹,渐渐地开始形影不离,我们常说:“youaremyshadow。”和朋友在一起,感受也是雨露的滋润,心静如镜,心境如云。

这一生,许给了你的温柔。很想说,谢谢你出现在我的身边。原本天涯陌路的我们,接受了缘分,有了机会一起分享属于我们的时光,酸甜苦辣,我都愿意去尝试。只是我还不确定这是否可是定义为幸福了,或许可以吧,亦或许,只是傻傻的认为这就是幸福。不管怎样,就请让我继续傻傻的这么认为下去。

年华悄无声息的滑过,轮回几度之后,关于那些人,那些事,都将是一笔财富,铭记于心。

怀念那些乡下的日子的抒情散文

中秋时节第二天,我回到乡下!

乡下的秋天,天高云淡,微凉的秋风像初春雪山融化后的溪流,夹带着些许的寒意冷冷而来!白露过去,天气便没有了夏日的热度,白昼也开始变短,时光就这样不经意从手指间滑落!

躺在乡下的老屋,总有一份心事,在这里,曾留着我的童年、少年的足迹,翻阅着这老屋的文字,那份温馨的记忆就会从心里涓涓而来!

又是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在这个举家团员的时刻,回到乡下,便更能唤醒我心里强烈的记忆!

每年中秋节,乡下正是收秋时节,节日气氛就全部融入在收获的微笑里面,红红的高粱,金黄色的玉米,沉甸甸的谷穗,都注入了乡下人们无限的渴望、期待与幸福!这份心情,回想起来,虽然有一些记忆已经被风一次次地吹走,但是,昔日的印痕却深深留在我人生的道路上!

今年的秋收时节似乎要推迟一些,窗外依旧是一片绿意!只是微凉的秋风从树叶间划过,便让人感受到秋天的呼吸!

静静的老屋,一任微凉的秋风在这里流淌,岁月、记忆、流年,在我的眼前,碎啦,散啦,暗了,灭啦,变化着心情的戏法,如潮水般在这秋天的风吹来散落,我的心宛如一座空城!

院落里散满秋天清凉的月色,静静的,只有秋蝉在不停地歌唱着,有了蝉鸣,秋天的院落不在那么的寂寞!

人生就是聚聚散散,没有永恒的春天,也没有长久的冬天,细数着这个院落的流年,在这里曾有繁华的时节,一群群青春的童影,一如昨天的影子在我的眼前浮现,伸出手想再抚摸一下昨天的那个自己,当我的手触摸到一阵冰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触及到玻璃镜框,这个镜框里装着我们一家人各个时代的照片!每当回家,我都会独自留恋这照片里曾经的人与事,而这一次中秋回乡,依然如此!

今天与昨天,远不是天涯海角那么的简单,有时候,不是时间忽烈了自己,是自己忽烈了岁月,这个熟悉的院落,老屋,在岁月的经年里一次次记录着我们生活的印痕!

世界上没有如果,面对从眼前流过的时光,不惑之年的我,却再没有年少时候那样,伫立在院子的月色下去放飞思域!

因为不经常在乡下居住,这里便有了许多陌生的面孔,也是由于这个缘故,便会让我常常想起唐朝李白的诗句: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悲从心来!思念而至!

思绪随风而至,回首这如烟的往事,静下心来,我总是以为山是海的故事,云是帆的文字,千帆过尽之后,才发现往事不是如烟!就像是风起时沉甸甸的痛在心头驻留!

生活就是这样,当你静静地去捕捉它的时候,它就像一片优美的文字静走在你的心里,即使风起,在那些如水如潮的季节里,依然能够信守一份静谧的安详!一切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一切又似乎是在我们视线的千里之外,欣然为之振奋,欣然为之平和!岁月洗尽铅华,时空封固记忆,在这宁静的夜晚,谁又能知我心里的潮起!

高楼目尽欲黄昏,梧桐叶上萧萧雨!刚刚经历过数日秋雨的洗礼,潮气在这淡淡的月色里依然有着几份湿重!

最让人欣慰的就是秋语,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蝉、蟋蟀、草丛上的蜢蚱、屋檐下的麻雀,还有参天大树上的喜鹊,它们都在这秋天的舞台里扮演着角色!特别在乡下,足不出户,通过窗帘,在院落里蛮能欣赏到这秋天的节奏!

秋天,还有一篇惹人的字样,就是秋月。说起秋月,要数中秋的秋月最令人难忘。黑暗的秋夜,涌起一片皎洁的明月,淡淡如水的月色撒在人们的心上,使人不由自主地发出对秋月的赞叹。有时候更是来自心里的一种喜爱,和其他季节的月色相比,秋天的月色更多一份魅力!特别是夜阑人静的时候,秋月会撤出你不尽的思恋!

走进秋天,聆听秋语,感受秋情,虽然心情有时候会走走停停,但是每一次徘徊,都会让秋天的人们去书写一篇秋天的文字!

怀念母亲那些永远不再的时光散文

前天和侄女小阳在网上聊天,她说今天起得早,干了许多活,上班也从容,就想起小时候奶奶常说的:早起三光,晚起三慌。说闲下来每每想起奶奶,想起小时候在奶奶身边听到的话,受到的教益,都感到回味无穷。

夜里10时,看了一会书,睡意袭来,展被躺下,忽然想起母亲,想起那些永远不再的时光,那些带露的清晨,那些荷月的夜晚,那些飘雪的冬天,那些悠然的长夏。一个人,情思绵绵,悠长缱绻,忍不住嚎啕大哭,泪湿枕巾。

那时没有嫂子,没有侄女,没有老公,更没有儿子,没有外甥女们,只有哥哥妹妹我们姊妹仨。父亲常年在外干木工活,母亲就领着我们劳动,生产,挣工分,过日子。母亲是我们的主心骨,每次从外面回来,第一句话就是喊“妈”,妈若不在家,去给邻居帮忙了,或者上地干活了,或者出门了,我就六神无主,四处跑寻,非把她找回来心里才落底。及至长到20多岁,外出工作了,回到家里还是先喊“妈”,见不到妈就失魂落魄。

在漫长的岁月里,母亲常常一边劳作,一边说些俚言俗语。生活的哲理,做人的道德,世态百相,世道人心,还有日常生活的细枝末节,都通过“打比方”,一点一滴灌输到我们耳朵里,渗进我们的血液。让我们从小就分辩,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丑,什么是美。那些话当时听来根本不在意,也没有想着要记住,但无意间就记下了。

慈母严父,在我们家体现得很突出。父亲一辈子爱给人讲道理,讲科学道理,讲医学道理,爱较真,不管人家爱听不爱听,能听懂不能,他只管讲,说话也很不中听,很惹人反感。而母亲,就扮演修好的角色,她常常劝解父亲,说话不要恁难听,对人好也要讲方式。母亲给我们讲道理,就是打比方,举例说明,在点点滴滴,细致入微中,让你自己去领悟。父亲讲的道理人没有记住,母亲打的比方却在无意中记下了。母亲与人为善,常常帮邻居干活,东家嫁女,西家娶妻,这家埋老人,那家过三年,她都要去帮忙,蒸糕,捏窝窝,常常为此耽误自己家的活。今天这个来找母亲剪衣服,明天那个来找她钉盘盘扣,她都不厌其烦地帮助她们。有时邻居来借东西,我们要是不愿意,她就说,远亲不贴近邻,近邻不贴对门。谁也不是王十万,谁都有用别人的时候。母亲教育我们要独立自主,不要依赖别人,就说,“有山靠山,没山独担。”意思是有外来的支援更好,没有了你要自己撑起来。还有“指亲戚靠邻居,饿了肚子老嘈人”。在日常生活中,母亲就事论事,一点一滴教导我们行为规范。吃饭时,她教我们身子坐端,不要说着吃着,不要洒洒流流,什么“食不言,寑不语”。还有“小女家,坐有坐相,睡有睡姿,不要倒脚卧行,不要四脚八叉,惹人笑话。”我们说话时,她就指点:“说是说,笑是笑。没听人说,连说带笑,必定差窍。”还有“不要高腔大嗓子,有理不在声高”等。她教育我们干什么都要坚持,“不怕慢,单怕站。只要有恒心,铁棒磨成针。”母亲手巧,做针线活细致。我跟上她学,总是不耐心,毛毛糙糙,还说,就是这,就是这。母亲就说,“唉,没有好人穿,还有好人看呢。”她讲卫生,爱干净,总是把院子、脚地扫得净光。致使现在,我哪里脏都行,若是脚地上有杂物垃圾什么的,我就一刻都受不了,必扫净才能干其他。一年到头,母亲床上的被子总是叠得整整齐齐,冬天再冷,她也不习惯往床上坐。父亲总是说,“单子不是铺烂了,是让你扫烂了。”那时虽穷,缺吃少穿,但我们姊妹的衣服总是洗得干干净净。冬天换不过,母亲连夜把棉袄拆了,洗净,搭到腾笼上烤干,赶天明纳好让我们穿上。她常说,“笑脏不笑烂嘛。”母亲很会过光景,她常说,“吃不穷穿不穷,打算不到一世穷。”每次切菜做饭,葱切一半,留半根,下次没菜时,凑凑合合又是一顿。不象有的人家,“有了吃个死,没了死不吃”,光景过得踢踏散乱。她还劝我们“吃饭穿衣量家当”,不要和别人攀比。

母亲善良,聪明,与人为善,处事也很灵活,她常说,“世上这事,真一半假一半,哄哄松松就过去了,不要认恁真。”邻居之间有纠分,来向她倾诉,她就说,“常言道,清楚不了,糊涂拉倒。要得公道,打个颠倒。你忍忍他让让就过去了。就是辩个是非曲直又能咋着?”但她同时又告诫我们,“糊涂饭吃得,糊涂事做不得。”她让你知道,道理都是辩证的,你要学会把握其中的分寸。母亲也有一套劝解自己和别人的'办法,每当遇到重大困难,几乎过不去的时候,她就说,“管他去,车到山前必有路,上不去了鞭子抽。明天再说。”有时候丢了钱或者什么物件,很心疼,影响情绪时,母亲就劝道,“算了,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或者上当受骗了,吃了亏,一直丢心不下,她就劝说,“不要想那事了,割过的肉都不疼了。”当我们和别人比,有什么事不服气时,她总是说,“不要和人家比。没听说,人是人,鳖是鳖,喇叭是铜,锅是铁嘛。”她让你知道自己是谁,你是什么身份。那时生产队的人都偷庄稼,我们偷不上,很生气,母亲就劝,“吃了凉粉凉凉的,没吃凉粉淌淌的。没有长下那勾勾嘴,吃不了那瓢瓢食。”还有,说到谁待谁不亲,母亲就说,“猪是猪,羊是羊,猪肉长不到羊身上。”母亲的劝解,使你凡事想得开,不钻牛角尖。无论是在人生的高潮还是低谷,都能够做到平和,宁静,内敛,自省,保持基本的心态平衡。

对待人际关系,母亲也有一番见解,她常说,“亲戚远来香,邻居高打墙。”意思是人与人之间要有距离。还有“穷到街头无人问,富贵高山有远亲”、“管闲事,落不是”等。母亲教育我们不要固执己见,要随大流,就说,“大家群小家轮嘛。”说到大集体,人哄地皮地哄肚皮时,母亲就说,“人多没好饭,猪多没好食。”母亲也很幽默,她笑话村子里哪个懒婆娘时,就说她是“白天游门摆四方,夜里熬油补裤裆”,说谁爱打扮却不懂美丑时,就说“鸭子打扮十样景,还是个扁扁嘴”,说谁是个懒汉,就说他“槽里吃食,圈里噌痒”。母亲把她的所爱,所恨,所喜,所恶,都通过俗言俚语,通过打比方,传递给儿女。美丑善恶,真假黑白,就从她一点一滴的传授中,让我们从小就懂得。

母亲守旧,认命,本份。同时也懦弱,怕事。她对我们姊妹不好的影响是,让我们都胆小,自卑。小时候母亲总是对我们说,“好娃呀,咱跟人家不一样,咱成份不好。”或者,“好娃子,可不敢噢,咱是外来户。”她总是提醒你,咱和别人不一样,提示你,咱身份不同,让你这不敢那不敢。她常说,“我是针尖磨眼里熬出来的人,树叶掉下来都怕打住头。”作为地主家的长女,她从小伺候弟妹,帮大人做家务活,“当丫头女子使唤”,没有机会上学,她的所有的知识,都是从外婆、外婆的外婆那里来的。她的身上体现的是农耕社会传统的旧文化旧道德。她勤劳,善良,忠厚,节俭,同时又聪明,悟性,用她的智慧,在风雨飘摇的年代,辛苦维持我们这个家,使我们的家庭能够浑浑全全,使儿女们能够健康成人。

后来有了嫂子,我们的“本土文化”受到“外来文化”的侵袭,很快有了矛盾。人说婆媳是天敌。其实说来说去还是“文化”的差异。嫂子是贫下中农出身,她自信,单纯,阳光,同时也有放散,粗糙,浪费,责任心不强的一面。凡事总是抱着“管他去,那黑那住店”。

经过二十多年的磨擦,碰撞,抵触以及融合,嫂子已改变了许多。她和她的兄弟姐妹、堂姊妹,已经不是一个文化了,她回到娘家,和他们也说不着话了。在亲戚和邻居的眼里,嫂子是方圆附近,少有的好媳妇。但在那时,在母亲当家作主的时代,年轻的嫂子是受了许多委屈和压抑的。

渐渐地,母亲年纪大了,慢慢退出家庭舞台。到后来,她股骨胫骨折动手术后,成了要别人伺候的对象。因为久病,没有人感觉到她的重要,我们兑答她,父亲数落她,哥哥嫌她瞎操心。母亲再也不敢弹拨嫂子,做饭不好了,东西乱扔了,不讲卫生了,浪费财钱了。嫂子成了家庭主角,有了话语权,成了家庭的中流抵柱。在和我多次闲聊时,忍不住向我说了母亲的许多不是,诉说她那时候受的委屈。说母亲心眼多,拐弯抹角,偏袒妹妹,哪场事哪场事,咋样咋样。哥哥不懂内情,不知道大家里面有小家,她在里面受了很大罪。一句话,由于穷,由于物质匮乏。嫂子说的,我知道都是实情。但我能够客观地看待母亲,不能因为亲,就看不出她的毛病,也不会因为她的毛病,就因此影响对她的亲。但在嫂子多次的灌输中,侄女小阳也渐渐认为奶奶不好,在心里疏远了她。

千折百回,时光是最好的过滤器。等母亲没有了,小阳也成熟了,才开始回忆起奶奶的好处,回忆小时候在奶奶身边长大所受的良好熏陶,如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那些言传身教,影响一个人一辈子的耳濡目染。小阳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吃苦耐劳勤奋内敛自省,独立自主,自强不息终于有所成。她说,看到单位里有些人,一朝升上去,就张狂得不得了,把握不住自己。而她不会,她有底气,什么时候都能‘hold’自己。

父母都是地主家族侥幸遗留下来的人,农耕社会士绅阶层所代表的传统文化在他们身上打下深深印迹,虽遭受百般摧残,然遗风还在,教养还在,书香世家的传统还在,这才养育下了哥,我,妹妹以及小阳,儿子,还有外甥女小婷小娜小西这一群“文化人”。在这个偏僻的小村里,只有我们姊妹仨家的六个孩子都受过大专以上的教育。

村子里有许多贫下中农,他们的条件比我们好,那时候上学当兵招干,他们都有先天条件,即使改革开放以后,他们也占据着先机,但他们的子侄无一例外地上学不成,目光短浅,永远在下界混。在这个商品经济社会,也许他们能够挣大钱,能够一夜暴富,但粗糙,粗鲁,低层,这就是文化的差异。每当回村遇到一个粗鲁地吐痰,大声地骂娘,高跷着腿抽烟,看电视只看武打的村里后生,我很想给他讲些什么,然后我发现很困难。教养,是从小培养的,半路上改造一个人,如同把他身上的血抽干再换上新的一样。

儿子也在他外婆身边呆过两年,那时他外爷对他严加管束,从不因为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而骄纵半点。吃馍只让半块半块吃,说话不许高声,来客人了,小孩子不准上桌,夹菜不能只夹自己爱吃的。总之约束一大堆。嫂子说,“咱们家的孩子这不敢那不敢,受管教太多。”但从后来看,这是必要的,人不能没有约束。这些教育和约束,就是人生的“底气”。有了这些“底气”,就不会出大岔错。我和丈夫经常在一起议论,咱们的儿子好不到哪儿去,但也瞎不到哪儿去。“好”不到哪儿去,是因为他的父母不善竞争,淡泊名利,好胜心不强,儿子也不可能大红大紫,取得世俗意义上的很大成功。“瞎”不到哪儿去,是因为儿子受过这种家庭的熏陶,他有底线,不可能去挥霍浪费,坐吃山空,坑蒙拐骗,违法犯罪。

母亲的教悔,她言传身教的那些东西,旧文化旧道德,对我们在这个时代的所谓成功没有什么帮助,相反还是一种束缚。但在漫长的人生道路上,却让我受益无穷。于不经意中,指点着我的人生。并将承传下去。小阳如此,我亦如此。

怀念那些乡下的日子的抒情散文

由于玩伴的孩子结婚,我便如约赶回乡下。眼下乡下正逢秋天的时节,而在下过一场秋雨之后,却满地幻化出一股股秋凉气息!怜惜我的心意,触动我的情思。

少时的我,背负着一份乡人的期待,我离开乡下开始了人生的奔波,自从上中学起我便像一只飞向远方的鸟儿离开乡下,乡下从此成为一种心念,于是,我的文字里渐渐地开始有了家乡的字样。我一次次地默念,孤独的时候去写,烦恼的时候去写,每每将心里乡下的文字写成文的时候,烦乱的心便会静谧下来。

我家老屋,每每在下雨天,尤其在遇到秋天的连阴天时屋顶就会漏水,于是我们全家人就会拿出瓶瓶罐罐,滴滴答答的声响,总会让我们在心里有忌惮!

回家的路上,天气阴阴沉沉的,一片片秋云在我的眼帘闪过,像一段没有滞留在我心里的文字,秋天的云,似乎比以往季节的云更加的沉闷,还多了一份惆怅。秋风吹拂,散落在天际的惆怅依然不会及时地消逝,却是像一段生命的文字,往往会勾起人们无限的遐思!而我就是被这秋日触动的一员!

我出生在农村,对于农村的秋有着特别的感受。在初秋之际,村人就会把谷子场整理的平平整整,把镰刀磨的铮亮铮亮的,记忆中,早晨天刚亮,我父亲就会早早起来,在院子的磨盘下开始了磨刀的活儿,被父亲磨刀的声响惊醒,我常常有些不耐烦,但是,当通过窗户的玻璃看到父亲用心磨刀的背影,心里便再也没有了怨言!

入秋,院子里可以说一片繁华的景象,喜鹊早早的就栖居在院子高高的树上呼朋引伴的鸣叫,麻雀似乎亦不甘示弱,栖居在树丛上叽叽喳喳的叫着。在当时,我的家里还养着鸡子与鸭子,公鸡的鸣叫如同闹钟,打过三更天,我家屋子后面的路上就听了到村人们走动的声音,一日日,一岁岁,这些就渐渐成为了我记忆里的文字之一,是的,虽然没有诗意,更谈不上奇文,但是,每每在秋来的时候,就会想到这些与自己曾经遇见有关联的文字!

在我们的家里,当时起早的人是我的母亲了,母亲起床后,除了准备我们早晨的早餐外就是在院子里干家务活,这也是我印象最深的记忆,于是,在母亲的感染下,我也渐渐地养成了早起的习惯,这习惯一直延续到今天。

之外,就是母亲在院子里独自思索的习惯。我的母亲虽是一个完小毕业,认识字也不算多,更不懂这早晨的风景了,然而,我的母亲在早起之后有一个习惯——即伫立在院子的一棵树下静思,给我印象深刻。当时我不知道母亲心里在思考着什么,但是,从第一次见到母亲在树下静静遐思起,我便感受到了这一份母亲人生的情怀不只是家里繁琐的家务生活,更有一份诗意在里面。是的,如果说,今天我有一份写文字的爱好,这也和母亲有着诗意般的感染有着关联的!

生活是一本书,我想我的母亲就是我生活文字里的一个章节。在母亲的文字里,她虽然是千万母亲中最普通的一员,但是母亲教会了我吃苦耐劳,与人为善的生存之道,这是我必须要感激的一点!

乡下是我出生的地方,在哪里虽没有什么名胜古迹,但是于我总有一份特殊的味觉,每次回乡,都会把我的心儿滞留在哪里,叫我对那片土地有着特殊的感受。因此行走在熟悉的乡下小路上,我会情不自禁地吹起口哨,一份年少的稚气随之而来,如今眼下又是一片片即将要收割的玉米了,磊磊的玉米棒像是秋日最唯美的字样,涌入在我滚烫的热血里!再一次将我的爱渗透在片炙热的土地上。

秋风徐徐,我行走在这乡下的路上,感受着秋的清凉,回首时光,一片田,再相望,半载时光,谈流年不觉笔下话凄凉!

我们人生会走过许多的路,但是我想,在人生走过的路中,唯有这回家的乡路才是我们的人生里风景最美,最温暖,最叫我们感受人间的文字!

抵达乡下,我家老屋依然是样子,路依然是原样,但在岁月的历练中却一直走在我的笔尖下而成文成行成诗成句,温暖着我的人生!

又一次回乡,再一次写下这乡下温暖的文字,温暖自己秋凉的孤独!

怀念那些乡下的日子的抒情散文

那天下班回到我们吃饭的地方,看见她眼泪汪汪地坐在那里发呆,我吓了一跳,问她怎么了?她说:“我刚刚跟阿忠他爸打电话了。”“嗯,说什么呢?”“他说他很想我跟阿忠。”她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小疙瘩似的鼻尖上红通通一片。我问她怎么回答的,她垂下头,显得很伤感,半天才说:“我说我也好想你呀,我们也好想你呀!”她把那个“你”咬得很重,后面的“呀”却拖了个长长的尾腔,说着,她又眼泪汪汪地看着我,“我女儿前几年就出嫁了,我跟阿忠又在这里,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了,没人陪他吃饭。”说到这里,她几乎要呜咽出声了。我想笑笑,但突然又很想哭。她已经五十岁了,因为唯一的儿子阿忠在我们公司上班,三个月前,她一个人千里迢迢从云南乡下的老家坐了几天火车到了这里。老板看她年纪大了,开始很不愿意招收她进来。后来她告诉我,之所以鼓那么大的勇气一个人出远门,有两条理由:第一,阿忠二十出头了,该娶媳妇了,老家很穷,很难娶亲,所有她必须从外面帮阿忠找一个姑娘带回家去;第二,结婚肯定要钱,还要修房子,但阿忠年轻人从来不知道攒钱,她帮他一起攒钱并顺便照顾他。她这两条理由我觉得十分充足,大概她也是拿这个来说服老板同意她留下来当一名包装女工的。

我们是几个人一起吃饭的,一般谁有时间谁做饭。但她从来不做,说自己不会炒菜。一个农村来的家庭主妇,操持了大半辈子农活,不会做饭,这话我们都不信,但大家都是年轻人也就没法跟她计较。有一次就我们两人在家,看着那些排骨和肉,她抢过去洗白菜,我暗暗发笑,虽然我也不擅长做饭,但没法跟她争,于是佯装生气地切肉。她十分殷勤地洗蒜洗辣椒。还格外讨好我说:“小王,今年到我们云南去过年吧?我做我们云南的过年菜给你吃,保准你喜欢。你看我们云南多好呀多美呀!”她每次说话习惯用“我们云南怎么怎么样”来开头,还喜欢用歌咏式的感叹语,说到云南的好处时还通常附带上对温州的不屑一顾的神态,这让她的身上保持了一种奇特的高傲和自尊出来。

刚来的时候,她拘谨畏缩,又黑又瘦,小小的干瘪的个子,很不起眼。但她头上却扣着一个贝雷帽,给她那一身朴质气质增加了一点现代气息和酷酷的味道。这个帽子她说是出门前女儿给买的,她从来不愿意摘下来。帽子在外面可以挡太阳,在室内则显得非常热。有人劝她时,她一边摇头一边连声说很好啦很好啦不热啦。

她不会说普通话,除了简单点的单词,复杂一点的句子就不大会说了,于是常常说了几个字后接下来就憋在那里不吭声了,有时候急得抓耳挠腮。但她的倾吐愿望又那么强烈,于是烦躁起来会说出一大串云南话,看着我们一脸茫然的样子,她会大笑,好像发泄似的。她站在锅台边指点着我炒菜,冷不丁双手合拢朝我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说:“小王,我们云南,好美!好大的太阳好大的月亮好大的星星好大的水。”这串极其夸张的话,她表达得出奇地流利清澈。云南乡下的那个老家,那个付出了无数辛劳苦累的地方是她生儿育女的地方,也许没离开家,她没觉察出那块泥土地有那么的好,可一旦离开后就觉得那里简直是一个天堂。这种认知促使她的语言能力暂时超越了她的本能,可那个天堂却是她自己执意离开的。见我停下锅铲听得认真,她愈加得意,知道我终于从她不做饭的气恼中走了出来,于是格格笑了起来。是的,她喜欢格格地笑,那笑声很清脆很出尘很无垢很澄澈,像小姑娘一般天真娇憨。

她的笑声通常都让人觉得她很快活,在她眼里世上一切都是可乐的事情。但她表现得再快乐也消除不了她眼角那一点忧郁的神色。有时候她恹恹地不想吃饭,劝她时,她会莫名其妙地说:“我想那头小猪仔了,不知道阿忠他爸把它养到多大了?”有时候,她吃着饭时会突然冒出来一句:“我们家那个板栗树下有一个古怪的东西,阿忠你还记得吧?”她神色庄重地侧头问儿子,“是一块石头,它居然长成这样这样。”她索性放下碗筷在饭桌上比划了起来。往往在这时,阿忠都显得很不耐烦:“哎哟,妈,叫你别来你偏来,你还是回去吧。”阿忠每次一说她,她就赶快住嘴了,她生怕儿子逼她回家。即使她那个家那么好,她生活的那么自在自足,她想家想得生病想得吃不下饭,外面的世界让她多么地紧张不适应,她还是不愿意回去。因为在那里她看不到她儿子,而阿忠娶媳妇和修房子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大事,天塌下来也许她不会关心,但阿忠身上一点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她对儿子的感情跟天下所有母亲一样,沉溺盲目。

阿忠在车间担任一个小组长,喜欢抽烟喝酒,常常跟一般小年轻们出去玩,有时候大半夜不回来。这让她焦虑,时刻处在提心吊胆中。但阿忠太年轻了,根本不能很好地体会一个做母亲的全部心思,因此行为上常常超出了她的理解力和心理承受能力。只要阿忠一不在她的视线里,她就会变得很慌乱,到处去找,到处问人:“你看见我阿忠没有?阿忠昨晚喝酒了吗?你们不要让阿忠喝酒呀!他早饭也不好好吃,现在阿忠越来越瘦了,可怎么办?”一位母亲看着儿子那种忧心忡忡手足无措的样子实在让人心酸,这个做儿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母亲那颗时时高高吊起的心可以安放下来,也许永远也放不下来,只要她有一个儿子,她的一颗心就永远是悬吊着的,就像那永远倾注在儿子身上的目光一样,在儿子身上左右摇摆着,她没有自己,她忘了她自己。“我们阿忠是吃过苦头受过委屈的孩子,高中时为了让姐姐顺利读完中专,自己悄悄退学了,小小年纪就出来打工,一个孩子跑那么远来讨生活,我想起来就为我们阿忠感到心痛,他真是吃过苦头受过委屈呀!”她跟旁人聊天时常常抑制不住要说起儿子来,满眼浓郁的怜爱之情,每一句话每一颗字里面都灌注了一个母亲的爱,饱满、盈实,听在心里是沉甸甸的感觉。

看到她,让我常常想起自己的母亲,因为担心我,有时候在电话里也会小心翼翼地试探我:“跟你们老板说一下,要不我也来你们公司干活吧?”母亲的念头让我心惊肉跳,于是我毫不留情地压制了它。有一次忙累了一天,回到住处后连饭都没吃就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了,到半夜时接到家里的电话,电话里母亲说:“天气预报里说你们那里天天下雨,带给你的腊肉没长霉斑坏掉吧?我想起来就睡不着觉了,你一定要记得尽快炒了吃呀。”我怪母亲就为这点事吵了我睡觉,她在电话那头显得很歉意,过一会她问:“家里那株山茶花树你还记得吗?那年我们从山下移植下来的时候,你不是还担心它种不活吗?前两年它还瘦瘦巴巴的,没有一点精神,可这几天它都开花了,又大又红的花。”山茶树能从山上移植到山下农家小院里,吐出缤纷的花朵来,乡下的母亲们呢?她们,多像一棵遭到移植的树,为了儿女的生活,从山下移植到山下,从乡下移植到城市,即使没有了根,也要拼出勇气把全部的自己从厚实温暖的泥土中移植进异乡人的梦里,顽强地固执地生存下去,努力让自己重新开出花朵来。放下电话,我怔怔发愣,突然想起来了她,今年她跟阿忠都没来上班,大概是在家里修新房子吧,他们家板栗树下那块古怪的石头再也不用担心会被人遗忘了吧?她,终究又做回了树吧,紧紧依附着土地,守护着自己的根和儿女。

怀念那些泛黄照片上的日子

今天,我看见了一张黑白旧照片。这张照片是1937年8月28日,日本侵略者轰炸上海火车站时,被记者拍下来的真实情景。

我们可以想象到,原来这里应该很繁华,可是突如其来的子弹毁了这一切,它把本来很繁华的火车站炸得一片狼藉,不可收拾。断了的桥,被炸得只剩下车头的火车,倒塌的房屋,这是看就能想到子弹的威力。

咦!在地上怎么坐着一个哇哇大哭,大约三、四岁的小朋友?仔细一看,这个小男孩的衣服被炸得破破烂烂,头上、胳膊上、腿上都伤痕累累。他为什么哭?他的父母在哪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串一串的问号冒了出来,也许,在不久前,这个虎头虎脑的小朋友正在妈妈的怀里安睡。可是突然“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人们纷纷发出尖叫:“爆炸了!快点逃啊!”大家四处乱窜。爸爸紧紧握住小孩子的手,可这么多人,即使再紧地握这也很可能走散,那时小男孩一定在想:爸爸在哪里呢?”这个谁也不知道,也许,被人群淹没了,也许,已经因为可恶的日本侵略者的狂轰乱炸倒下了。小男孩望着眼前的一切,只有哇哇大哭(虽然不会有人能听见了)。他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爸爸妈妈了;他害怕,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自己那张舒适的小床;他害怕,害怕自己再也不能在妈妈的怀里撒娇了,他害怕。。。。。。他面对着这一切,只有无助的哭。唉!真不知道还有多少孩子像照片中的孩子一样呀!

我真想对日本侵略者说:“你们为什么要侵略中国,难道你们没有家吗?试想一下,我们中国这样对你们,你没的孩子像照片中的孩子一样,你们会好受吗?我希望你们仔细想一想。”

怀念那些树

我是在很多年后才知道那些树叫青桐。青涩的树皮上长出的疤痕,像一只只清澈的眼睛,有的忧伤,有的暗淡,有的睿智。仿佛轻易便洞察大干,注视着它的身边那些顽皮的孩子。青桐的一边是棵高大的女贞,枝繁叶茂,一根粗壮虬劲的金银花藤由根攀至树顶。春夏之交,小巧的米黄色女贞花,常常会在树荫上无声地落满一地清香。

初夏时节,浓绿的女贞叶片间绰约可见的幽雅,正是藤的花季。树与藤,如同多年的知己。相知相敬。互相融合,感受自然的恩赐。这对知己的巧妙搭配,在周围的环境中焕发出巨大的力量,吸引来了大量的鸟雀蜂碟儿。这些生灵,灵活轻巧,每日清晨会从四面八方赶来早会,鸟语天籁。成为人们晨起的信号。

还有现在城市中已经较少见的梧桐。“梧桐更兼细雨”,词人赋予它们感伤的情绪。有雨的夜,如果窗外有棵梧桐,更觉得诗意盎然。然而自然界中的它们是快乐的。它们往往成群结队地站在人们出行的路边,掌形的绿叶在风中摇摆,用它们的语言交流绿色的快乐。嫩绿的叶脉上是浅浅绒毛,球形的果实与叶的搭配像是一束异国情调的节日风铃,沙沙的风中留下浓密的绿荫,悄悄改变烈日下的生态。

偶然的一次,我在植物园里邂逅一排桦树,高大挺拔。站在树下,以往潜伏的镜像慢慢清晰起来。夏季的一场暴雨过后,一切都变得湿漉漉的。树叶上积聚的水株在阳光中闪动,最后线一般的倾倒下来,回归到孕育生命的泥土中去。有时不经意地抬头向树上望去,会意外地发现不远处的树干上有几朵树菌,正躲在枝叶掩映处向外张望。可能是它们太过贪婪。吸饱了水,轻轻摇晃树干或是拣来枝条稍稍碰触,就会从潮湿的树干上骨碌碌滚落下来,托在手里,沉甸甸地带着雨后桦的湿润和清香,煮在汤里是满口的鲜美。清贫的生活因为它们而增添了乐趣。

我家旁边的巷口有一棵老槐,秋、冬甚至初春都是光秃秃地站在那里,人们仿佛遗忘了它。后来,树下修车的小摊在矮处的枝条上挂了几条破车胎,人们才会抬起头来看它一眼。暮春的时候,温暖的风中散开阵阵槐花的熏香,人们会惊喜地发现那棵老槐是笼翠婆娑的,纤巧的枝条上挂满了一串串花骨朵,浓烈的透露着迟报的春的信息。有时想起巷口的那棵老槐树,会从窗口特意望望它,我担心哪一天也会失去它,毕竟新修的马路已经抵达它的面前。它不是名贵的树木,在人们的眼中不具有多少经济价值,大概也不会有移植的待遇。

那些我怀念的作文

在我的脑海中,最想念又见不到的'人是奶奶。和爸爸聊天中提到奶奶就很难过,因为奶奶罹患胃癌去逝了,所以从我出生后就不曾见过她。

家中摆放奶奶的照片,是我唯一可以见到奶奶的机会。她那慈祥的脸孔和温柔的眼神看着我,彷彿在跟我说话,让我也有很多话想对奶奶说。这时请爸爸帮我点一柱香,让我可以把心里面的话说给奶奶听,让奶奶不无聊,希望奶奶在天堂可以过得平安快乐,没有病痛。

爸爸对我说了一个秘密:我的生日正好是奶奶的忌日。我问爸爸:“什么是忌日?”爸爸说就是奶奶过世的日子。在这特别的日子中让我也能怀念奶奶,好想大声向奶奶说:“奶奶,我爱您!”

怀念那些年的秋天散文

读了《秋天的怀念》这篇文章后,很受感动。《秋天的怀念》写的是:“我”双腿瘫痪后,慈祥的母亲怀着伟大的母爱,拖着病重的身体,无微不至的关心“我”,照顾“我”,直到母亲生命的最后一刻,母亲还惦记着她的儿子和女儿。

通过这个感人肺腑的故事,我想到了我的母亲。母亲养育了我十年,给了我许多温暖。在家里吃饭时,有肉、虾、鱼一类的食物,她从来不舍得先吃,而是先夹给我,让我吃。母亲为了增强我的计算能力和阅读能力,给我买了许多课外辅导书让我读、写、练,使我在课余时间多计算多阅读,不会的还手把手教我,帮助我。经过我的努力和母亲的帮助,我的计算能力和阅读能力有了很大程度的提高。尤其让我难忘的是:有一次下大雨,中午放学了,我班同学都被家长陆续接走了,我站在门口,望着,望着,等待着妈妈的到来。可我等了好久,雨还是下个不停,也不见妈妈的身影。我想,这么大的雨,妈妈怎么不来接我呢?唉,我还是自己跑回家吧!正想背起书包顶着雨回家时,就看见远处一个打着雨伞而浑身湿透的人正急急忙忙骑着自行车向学校奔来。

走到近前,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此人正是妈妈。我看她焦急的神情,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夹杂着往下流。这时,我不知为什么,怨气没有了,而且眼睛湿润了,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妈妈!”妈妈把我搂在她的怀里,此时我觉得好温暖啊!本来妈妈第四节有课,她要把学生送走后,才能来接我,我怎么没想到呢?真是惭愧!妈妈时时刻刻为我着想:天冷了,让我多穿些衣服;晚上睡觉还要替我盖被子……而我,还总是埋怨妈妈不如同学的妈妈,我真是羞愧!

这就是我的母亲。其实我们每个人的父母都非常地关爱我们,我们拿什么来回报父母对我们这么无私的爱呢?当然了,只有好好学习,取得优异的成绩,才能回报父母对我们的爱。

《秋天的怀念》心得体会(五)。

母爱,是世界上最动人的诗篇,催别人泪下。

母亲,她可以强忍着病痛还努力让儿女快乐。她可以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为你默默伤心;她可以默默忍受你暴躁的脾气。

只为抚慰儿子那颗易碎的心。《秋天的怀念》里的那位母亲,她用包容的爱,体谅着儿子,却依旧关爱着儿子,鼓励着儿子。她将伟大与深沉的爱无私地给予儿子。而儿子只是每天灰着心,憎恨一切美好的东西,在母亲面前发泄。也未曾想过母亲的苦痛不曾体谅过母亲,又不曾关心母亲的身体。母亲爱“我”胜过爱花,胜过爱她自己。

那个秋天,看过菊花以后的我,竟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好好儿活,好好儿活。”那句母亲还未说完的话,在那一刻我懂了。也代表我已经重拾对生活的信心,获得了“重生”。也使我看清了母亲对我的良苦心,读懂了母亲是怎样爱我的……可当我想明白了这一切,一切都已经晚了。就算我再懊悔、愧疚,也无法挽回了。母亲早已离开我,那是永远的诀别。

母爱,那将会是我一生都还不完的债!

怀念那些拥有阳光的日子

踏着青石板路,漫步在丝绸般的雾霭中,鞋底发出轻微的声响。记忆如氤氲的雾气铺天盖地而来,每一丝都浸渍了幸福的味道。随之而来的还有些许懊悔,些许愧意,只怪那时的我不懂你的爱。

凹凸的青石板路透过布鞋亲吻着我的双脚,仿佛姥姥那双粗糙的手饱含爱意的抚摸,心灵的角落蓦地被一丝暖暖的阳光照亮,霎时间温暖我心。

陷入记忆的暖流中,耳边又想起了脚踏板“咯噔咯噔”的声音。缝纫机的曲轴在姥姥手指的拨动下飞速旋转,针头在鞋衬间灵活地穿梭着。在姥姥娴熟的技术下,一双布鞋很快诞生,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双布鞋竟是送给我的。

不忍拒绝姥姥期待的目光,礼貌地收下了,拿回家便随意丢在了角落里。比起我鞋柜里琳琅满布的各式鞋子,这双实在逊色的太多。

偶然整理,无意间翻出了这双鞋子。它仍旧是最初的模样,简朴的外表呈现着低调的姿态。我犹豫着把脚伸进鞋中,轻轻走了几步,霎时,舒适的感觉蔓延全身。柔软,轻松的惬意将我包围。心灵最深处也被射进的阳光所温暖。只是一瞬,我爱上了它。

虚荣,浮华,一双双看似华美的鞋子蒙蔽了自己心中最真的那份触动,结成厚茧。而姥姥的爱,亲手剥落了我心上的茧壳,浮华洒落在风里,让我嗅到花香满径。原来,自以为成熟只是作茧自缚;自以为美丽,只是年少轻狂。

时光带走了曾经的美好,姥姥的双眼已不再清晰,手脚也不似从前灵便,做鞋这种细致入微的活,也变得可望而不可及。

漫步在青石板路上,感受阵阵清凉与舒爽。姥姥的爱也如同这双鞋,只有限量版。闭上双眼,幸福如这氤氲的雾霭,将我包围......

怀念那些乡下的日子的抒情散文

一群鸡在路边的竹子栅栏里闭目养神,我咳嗽一声,它们都没动,像见过大世面似的。

“谁家的鸡啊?”我回家问母亲。

母亲说:“咱家养的啊。”

父亲挖地,它们就分成两群,父亲面前一群,身后一群,都想找虫子吃。结果,父亲扬不起锄头。父亲说:“你们到一边玩儿去,我要挖地嘛。”它们不听他的,依然在那里细心地啄,弄得尖嘴上都是泥。

父亲索性放下锄头,坐下来卷一支烟。那群鸡也好奇,偏着脑袋看,一只鸡朝卷烟纸啄了一下,烟丝全撒在地上。父亲关键了,大声喊母亲,要她把鸡唤回家。

在屋檐下,母亲喊一声,这群鸡拔腿就跑,慌里慌张地跑到屋檐下的台阶旁。它们左顾右盼一点儿也不整齐,这是等吃的呢。母亲会抓一把玉米撒出去,那个样子,非常像我们小的时候,她从怀里掏糖果给我们。

这群鸡买来时刚出壳,天又冷。母亲说:“我当了一阵子老母鸡呢。白天把它们捉出去晒太阳,晚上捉回来,放在有棉花的纸箱子里。再大点儿会跑了,我走到哪儿,它们就跟到哪儿。”

它们看着我们吃饭,忽然有一只冲父亲跑过去,想跳起来,母亲立刻阻止了它,原来,父亲衣服上有粒饭。

父亲笑着说:“要是它会拿筷子,我得给它准备板凳了。”

母亲也笑:“坐一大桌子多热闹。”

原来,父亲母亲是冷清的,他们有儿有女,可没有一个在身边。

我帮着母亲从树上摘柿子,母亲在下面接,那群鸡在树下玩儿。

母亲跟我说:“别都摘完了,留几个柿子看树。”

我问:“为啥要留呢?”

母亲说:“给树留着嘛。一个柿子都没有,树也难过啊。”

母亲是说树,好像也是说自己。

我在老家的那些天,时常默默地看着这群鸡,看父母给它们,看它们带给父母欢笑。我想,它们就像是父母的一群孩子。

怀念那些泛黄照片上的日子

当我看到这张照片时,感慨万分。这是一张1937年8月28日,日本侵略者轰炸上海火车南站的照片。

那天,天气很热,天空中硝烟弥漫。小毛一家来到了上海火车南站,准备逃到远方躲避战争,在拥挤的人群中,爸爸小心翼翼地抱着小毛,生怕他受伤。就在这时,几架可恶的战斗机从远方呼啸而来,迅速投下了几颗罪恶的炸弹,顷刻间响起了接二连三、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原本繁华的车站瞬间充满了人们的尖叫声以及天桥轰然倒塌的声音。一颗颗无情的炸弹摧毁了一座座美丽的高楼大厦,毁灭了一个个幸福的家庭,撕碎了每个人的美好梦想。

霎时,血流成河,尸横遍地,惊慌失措的人们四处逃散,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小毛一家被击中了,他的爸爸妈妈中弹身亡,小毛被炸到了天桥下,伤痕累累,体无完肤。疼痛使这个两岁的小孩嚎啕大哭,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好像在表示对侵略者的憎恨,又好像在呼喊爸爸妈妈:“你们在哪?你们在哪?我疼……”小毛惊恐的眼神四处寻找家人的踪迹,可他的家人却早已离他而去。

看着这张泛黄的旧照片,我不禁想:我们现在的孩子虽然生活在和平环境中,但世界并不太平,许多地方还存在着战争,罪恶的子弹还威胁着娇嫩的“和平之花”。我要向国际社会呼吁不要再打仗了,不要让美好的家庭瞬间破碎,不要让孩子失去父母,全世界应该一致行动起来,维护和平制止战争。

让我们美丽的世界多一份真情,少一份伤害!处处充满爱!

那些我怀念的作文

读到《怀念母亲》,我就想起了远在他乡的母亲,我的母亲在我两岁时就离开了我,也离开了那美丽的家园,在她走后的第年中,有时会回来看看我们。在我八岁的时候,我已经忘记了她,我的思念也和时光走了。

在这十几年时光中,我有时也想过她,回头一想她那么狠心,可又一想她是我的生身母亲,我不能这样把她忘记吗?不……不能,这是我内心深处的一个人在一声又一声的说。

当我读完《怀念母亲》后,我才知道作者为什么要那样后悔,我能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思念母亲,才能知道一个没有母爱的人是真正灵魂不全的人。

这就是我读《怀念母亲》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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